第二十一章 意外的失控
回到C大,放假沒什麽人,學校很安靜。悠然狠狠的呼吸了一下,還是人少呼吸順暢啊!
去賓館辦了入住手續,何峰從行李包裏拿了幹淨的衣服,衝了個澡,換上,收拾妥當,出了衛生間就看到悠然坐在賓館的椅子上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看樣子是等他又等困了。
何峰無奈的勾勾唇,臉上的線條柔和起來,早知道這個小丫頭愛睡覺,看來早上為了接他,沒睡飽,又折騰了一上午,真是累著她了。皺了皺眉,這個傻姑娘怎麽一點兒都不知道防備,就這麽在男生的房間睡著了,雖然這個男生是他。
走近,看著悠然睡的很不安穩,輕拍了拍她,柔聲喚醒她,
“然然,困了就去床上睡,嗯?”溫柔的嗓音有著淡淡的寵溺,還有些低啞。
“啊?”悠然睜開眼睛,猶在夢遊狀態,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你洗好了?”站起來,很自然的拉著他,看看賓館的白床單,雖然看著挺幹淨,但.……
“走吧,去我們寢室拿我的床單被罩去,之前有一套新的洗好了一直沒用過。你不是說你有潔癖麽,這裏的床鋪你肯定嫌棄。”
有點訝異她記得他的習慣,自己好像就和她提起過一次吧?更訝異她的主動,雖然她是迷糊狀態的主動,但,心裏還是喜悅著,何峰沒動,若有所思的看她拉著自己的小手。眸色深了又深。
“嗯?”
看著他沒動,悠然抬頭看他,卻看著他盯著自己與他相牽的手,神色一驚,心裏暗惱,怎麽自己就牽著他了呢?反射性的就要鬆手,卻被何峰迅速反握住,將她拉近自己,緊緊的擁入懷裏,緩緩的抬起清麗的小臉兒,兩個月以來,這張小臉,無數次的侵入自己的夢中,夢裏,她臉上蕩著甜甜的笑容,一聲一聲的喚著他,讓他在深夜裏驚醒,久久不能入眠,如今,她就在他的懷裏。
“然然,然然……”何峰呢喃著,“我好想你,真的好想。”
低下了頭,吻住她,不同於之前的克製,何峰吻得有點強勢,好像要把自己的思念一股腦全都發泄出來一般。但,隻在唇上磨挲是不夠的,輕咬了一下悠然的唇瓣,趁她輕呼霸道的舌探入檀口,和她的使勁糾纏,用力的吸允著她口裏的蜜汁,讓她也和他一起沉淪。
“嗯,呃……”腦子在被他強吻上那一瞬間就變成了漿糊,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要做什麽,就隻能承受他突來的激情,嬌吟聲不自覺的逸出,更激發了何峰的熱情,身子一轉,扶著她的腰,緩緩的把她壓下了床。
何峰離開了她的唇,細細碎碎的吻沿著她的玉頸慢慢向下,白皙的指尖逐漸向下,解開她襯衫的第一個小扣子。
有點微涼的手指碰觸著暴露在外的白皙肌膚,腦子裏恢複了片刻的清明。
“不,何峰…”悠然緊緊握住他的手,
何峰抬頭,看她嫣紅的小臉,緊緊的咬著被他吻得略腫的唇,眼裏透著哀求。
低咒一聲,自己有點失控了,輕輕的幫她扣好扣子,修長白皙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
“對不起”
何峰看著悠然,眼睛裏有著些許的懊悔,自己是衝動了些,然後慢慢得起了身,緩緩的離開她,並體貼的拉她起來。
“.……”
悠然也不知道說什麽,隻覺得臉上很燙很燙,心狂跳,快的似乎要從胸腔裏蹦出來,推開了他,進了衛生間,關了門,用涼水洗了洗臉,總算緩和了些,慢慢出來,卻還是不敢看何峰。
“然然”何峰知道她不好意思,開口喊住她。
“你什麽都別說,”悠然匆匆打斷他,熱氣又湧上臉龐。
“走吧,去寢室給你拿床單,你不是有潔癖麽?這兒的床單你肯定睡不慣”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悠然聲音大了一些。
說完也不管他,徑自開了門,走了出去。
知道小丫頭是害羞狠了,也對自己失控有些微惱,何峰也沒再說話,跟著她出去。
“不急著回去拿,今天就不出去了,我們就在你校園裏走走,嗯?”何峰拉住一直在前麵悶頭走不理他的悠然。
“我想看看能讓然然從小就魂牽夢縈的C大是什麽樣子的。”略略偏頭淺淺的笑掛在唇邊,認真的神情,低低的嗓音依舊清潤好聽,還帶著點誘惑。
“嗯”悠然聽見自己應下的聲音,心裏不由得鄙視自己,又被何大神的美色迷惑了!
“嗬嗬”低低的笑著,何峰牽起悠然的小手,聲音有些輕快,“然然,平時上課在哪裏?”
“嗯,就在那棟,電信學院主樓,平時專業課在那上”
指著不遠處的樓,悠然說著,
“公共課在教一上,看見那棟最高的樓麽?前麵還有一個很大的草坪,平時天氣好下午又沒課的時候,就坐在草坪上看看書,聽聽音樂……”
何峰淡淡的應著,看著悠然細細訴說著日常生活的神情,真的想陪你每天一起上課,下課,吃飯,鍛煉,然後送你回寢室,道聲晚安!讓你的生活裏有我的參與,陪你度過每一個喜怒哀樂的日子。
“我們也去草坪上坐坐?”何峰建議。
“好!”悠然笑著說。
草坪上人不多,隻有幾個帶孩子來玩的家長們搭了帳篷,還有一些學生,三三兩兩的分散的坐著。
找了一個略有陰涼的地方,從背包裏拿出一個一米見方的薄毯鋪在草坪上,又細心的鋪鋪平,
“坐吧!”
看何峰略有疑惑的看著那塊素色薄毯,彎彎眼睛解釋道“我平時常來,就備在包裏了”
兩人並肩坐在一起,柔柔的風拂過年輕朝氣的臉龐,柳枝在頭頂輕輕擺動,點點的陽光透過枝葉灑在這對璧人的身上,空氣中蕩著淺淺的花香與青草淡淡的香氣,俊男美女,在這樹下,在這草坪上,竟慢慢的與大自然融成了一起,變成了一幅美景。
兩個人慢慢聊著,從軍訓帥氣的教官聊到他們嚴厲的虐人方式,從同學聊到老師。
悠然說,教大學物理的老師是一個50歲左右胖胖的女教師,略圓的臉龐,卷卷的中短發,讓她不自覺的想到了於華,眼睛濕濕的,才知道,原來,離開了才知道如此想念…
何峰告訴她,人總要長大,離開父母的,隻有標本才能一直在同一個地方被存儲好久,他第一次進醫學教學主樓是師兄帶著參觀的,走廊裏到處都充斥著福爾馬林的味道,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個箱子,有的是透明的,裝的都是小動物的完整的標本,有的是不透明的,師兄打開一個不透明的箱子,裏麵裝的是人體器官標本,當時,就有女生被嚇哭了…
悠然還說,電信專業的四大天書之一電路原理已經開講了,什麽電路模型,什麽電壓源和電流源,還有高數和機械製圖,什麽微積分,什麽俯視圖,側視圖的,迷迷糊糊的一片混亂,那會就想起高中時候,何峰給她講解高考真題,考點概念一一點出,要是在大學也能這樣該多好啊~
何峰告訴她,其實,學醫才是最苦的,臨床醫學的細胞生物學,係統解剖學,化學。整天腦子裏繞的都是病毒的生物結構千變萬化,似有關聯又無聯係,還有係統解剖學,背的崩潰時,一閉眼,眼前就是一張人體的解剖結構示意圖,人體各個係統,牽扯的神經,肌肉,關節。但是不能允許自己記得有一點錯誤,醫學本身就是嚴謹的。
悠然憤憤的說,誰告訴她大學就可以不寫作業,可以睡懶覺逃課了?滿滿的課後作業占用她幾個小時去做,每天早上第一節必定有課,老師每節都要點名,一個大早上就忙著起床吃早飯衝向教室,沒有一天消停的。雖然師兄師姐們說,其實不要緊的,考前一周突擊一下,挑燈夜讀肯定能過。但是,自己想要的不僅僅是應付考試……
何峰笑著告訴她,周末其實可以好好休息的,作業是需要認真去寫的,但大學不隻是用來學習的,還有各方麵能力的提升,是預先進入社會的一種經曆,但是,對於醫學生來說,學習是必須的,因為,不可能應付考試,以後要麵對的是生命,對待生命,要有一種認真執著的態度。
悠然還說,自己有時候也會心情不好,鬱悶的時候,就來草坪坐會,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放空自己,有時候也會瞎想,想遠在北方的你……
何峰告訴她,上了大學之後除了下雨天,每天晚上都會去球場打球,打著打著就會想起高二的那天晚上,某個小姑娘漂亮上籃之後衝著他揚起的小臉兒。
何峰還告訴她,在大學裏,男生寢室最多的話題就是女生,軍訓時哪個連的女生長得漂亮啦,院裏哪個女生身材好啦,可是他聽著聽著,腦海裏就自動浮現一張清妍的麵孔,嬌嗔的表情……
……
就這樣,談了許久,聊了好多,仿佛要把開學這一個月的發生的所有事情與彼此分享,兩顆心跳動在一起,如此的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