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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好像失戀了

  婚禮現場在一大片綠草地上,擺滿不到五桌的酒席。


  在座的人都是唐曉寧認識的,連結婚的流程也是能省則省。


  許安對唐曉寧的習慣,摸個透。


  手裏拿著紅花油的佐瑟,趕到位置上。


  脫了董薇薇腳上的高跟鞋,手心上倒了點紅花油在她的腳腕處揉著。


  另一桌的沈七看著唐曉寧,今天算是事已成定局嗎?

  上官語沒看出沈七眼裏的黯淡,繼續胡吃海塞。在她眼裏,能吃一頓是一頓。


  所以她才特意逃開董薇薇的魔爪,以防她不讓自己吃。


  不過她的男朋友,似乎對她不錯的樣子。


  董薇薇低著頭望著那個認真的佐瑟,在一起這麽長的時間,隻有這一刻她才覺得自己像個女人。


  佐瑟微微抬起頭來,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


  他將高跟鞋放在地上,起身坐回椅子上問道:“還疼嗎?”


  “我哪有那麽嬌氣,這點疼還能走。”董薇薇拿著筷子,隱於眼裏的心悸道。


  對麵的許安專心為唐曉寧夾著菜,不理會他們的你儂我儂。


  他們這一桌的粉紅泡泡,不斷的冒著。


  這麽變相的虐狗,真的好嗎?


  DJ放著浪漫的音樂。


  一頓飯吃的甜的慌,唐曉寧別過臉看著許安的側臉。


  她早已經吃好了,倒是許安一直顧著她自己沒吃幾口。


  這場婚禮有些她很喜歡,人都是認識的,祝福也都是真的。


  流程也是簡略的,她不喜歡的全沒有。這一切是不是許安特地安排的?

  唐曉寧抿著嘴,對著他發著呆。很早一起她就知道,許安就是她命裏的劫。


  果然,應驗了。


  可她不準備逃開了,無論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麽。


  因為對方是許安,她願意陪著他朝著那個未知的未來前進著。


  “曉寧,怎麽不吃了?”許安放下手裏的筷子,用手將她腦袋後麵的白紗解開。


  風吹來的時候,就不會覺得難受。


  微短的頭發還是被紮在腦後,唐曉寧淺笑道:“吃飽了,忽然發現跟你在一起時間過得好快。明明早上才見到你一麵,轉眼已經是下午了。”


  “噗~還是第一次聽曉寧說情話,嘖嘖嘖,真是絕了。”董薇薇舉起手裏的橙汁笑道。


  佐瑟關心著她腳腕上的傷,明天上班她該怎麽去?

  唐曉寧的臉刷的一下,羞紅了。抿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麽。


  許安看了董薇薇一眼,溫和道:“也是,我們都老夫老妻。沒必要學他們年輕人那一套,但曉寧喜歡的,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阿瑟,你看許安瞪我。許安你這護妻真是毫無底線,我真好奇你是怎麽看得出曉寧在想什麽?換了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知道還要猜多久?”董薇薇搖著頭表示不解道。


  她不著邊際的打趣,卻弄的唐曉寧的臉紅上加紅。


  好在本尊許大總裁並未生氣,繼續細嚼慢咽的吃著菜。


  這頓飯才得以安心的吃下去,大家吃的差不多自動散席。


  佐瑟心上掛著董薇薇的腳腕,也沒吃兩口。


  許安起身看著走到七星八落的人,扶起唐曉寧溫然笑道:“不是吃飽了嗎?我們回家。”


  “恩。”她身上還穿著婚紗,但頭上的白紗一去。婚紗卻不像是婚紗,倒像個時尚短裙。


  許安的手,將她頭發後的發繩一解。唐曉寧恢複成從前的樣子,隻是臉上畫過的妝還依舊掛在臉上。佐瑟看著兩人離開婚禮現場,將手上的筷子放下。


  董薇薇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大概是她排斥再穿上那雙虐人的高跟鞋吧。


  才將離開的時間,一拖再拖。


  佐瑟仿佛看透了董薇薇的心意,陪著她等到宴席上的人散場。看她扶著桌子慢慢起身,她的腳踩著軟軟的草地。腳上的高跟鞋扔在原地,佐瑟將那雙鞋子撿起。


  走到董薇薇的前方,將手上的一雙高跟鞋遞給她道:“在這等我。”


  董薇薇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好笑的搖著頭。他說話的時候,還帶著青澀的味道。


  明明是個情場老手,到她的麵前卻被打回了原形。


  也許是今天的她的這身衣服,才喚醒了那顆依舊年輕的心。


  時光滴滴答答的走著,佐瑟開著車停到董薇薇的麵前。


  他搖下玻璃窗開了副駕駛的門道:“我們回家吧。”


  “別學許安那一套,受不了。”董薇薇將高跟鞋扔在車裏,坐在副駕駛座上道。


  車緩緩的開始行駛著,他們兩個作為親友團卻連鬧洞房的機會都沒有,這一環節被許安都直接取消了。


  此時的沈七走在大街上,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今天他特意換了件成熟的西服,隻為看她幸福的模樣。今天的她果然美不勝收,美的不可方物。


  他不想就這麽早早的回學校,不知不覺的走到酒吧門口。


  當時的他,就是在這裏吸引曉寧的吧。


  那個舞台仿佛無聲的召喚著他,除了音樂他沒有別的放縱自己的辦法。後台的他和歌手互換,站在舞台上。沈七望著台下十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他明亮的雙眸總透著悲傷,像是天上最耀眼的星辰一般。


  眼角最末,那留著兩厘米的淺疤。依舊如同彎彎的月牙,掛在他的眼角。


  嘴角輕勾著笑意,望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


  “一直在尋找著/從未停止腳步/在秋日的陽光裏/可能與我擦肩的人/在冬日雪花飄落裏/可能一閃而過的人/或許,或許我也不知道。”


  低沉的嗓音籠罩著整個酒吧,他有聲的放縱著自己的難過。


  也許,悲傷就該共享的。就如他的此刻,現在。


  他帶著帽子帽簷被壓的很低,沒有人注意到他。而他卻已經沉迷在音樂裏,沉迷在這首尋找裏。


  他曾以為他已經找到了那個人,現實卻一再否定。


  忽然發現所有的不過是過眼雲煙,都如刹那般就消失的煙花,轉眼間就已經不複存在。


  “出現在我生命裏的那個人啊/是否比我先一步品嚐了愛情/也是!/誰不曾伶仃大醉欲生欲死過/誰不曾歇斯裏地奮力掙紮過/誰不曾滿懷心悸心跳加速過/誰不曾小心翼翼懵懂憧憬過/除非他未曾與愛情相遇過。”


  他期望著,盼望著。


  所有的等待會不會付之東流?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此刻的沈七,就想徹徹底底的放縱自己。音樂裏的他,沉醉吧!


  歌聲裏帶著不言而喻的難過,有些人被他的悲傷驅趕著離開了。


  也許難過,也會傳染吧!這並不妨礙他,繼續演唱。


  “此刻的我仍懷揣著初心/癡癡的等待著/有人跟我說/隻有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你才會知道那個人是誰/用盡一生的我都在尋找、等待/那個可能出現在生命裏的人。”


  昏暗的燈光,打著他的身上。手裏來回撥動著他那把破吉他,將這首歌演繹完整。


  可能是夜晚即將到臨,酒吧裏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而他卻想到此為止,那些歌,那些人就通通的到此為止吧!

  換回西裝的沈七,出了酒吧。走在馬路上,仰著頭望著黑兮兮的夜。


  就連月亮都有星星的陪伴,他一個人會不會顯得過分孤獨。


  街頭歌手還在為他的夢想努力著,他唱著的歌,一首換一首。


  沈七邊走邊想著,他夢想也還在路上。


  好在德勝大學的門衛大叔還沒將門關了,不用再次翻牆。


  來來往往經過的同學,時而投來幾次不解的眼神。


  宿舍依舊燈火通明,沈七推開門。心身疲憊的隻想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覺,誰也不要來打擾他。宿舍裏今天格外的安靜,他不知道他們是否在配合他。


  鍵盤專心的打著遊戲,旁邊的雞頭陪著他在遊戲裏叱吒風雲。


  小白臉帶著耳機,也不知道聽著什麽歌。


  沈七躺在自己的床上將西服脫了,他怎麽感覺,自己好像是失戀了。


  明明從來沒有在一起過,不是嗎?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扯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沈七,心裏怎麽也不是滋味,心酸難受的各種不痛快。


  將捂在臉上的床單拉開,看到幾張大臉嚇得心髒一緊。


  他摸著胸口道:“我擦,你們這幾個圍著我是幹嘛呢?”


  “怕你想不開自殺唄!”小白臉將脖子上的耳機摘掉,眼裏發射上萬個同情光波道。


  雞頭一把將床單拉開,坐在沈七的床上苦口婆心的問道:“參加你家寶貝兒的婚禮怎麽樣?人家是不是郎才女貌?是不是心酸的不行不行的了?”


  “鍵盤,把你家居委會大媽給我拉走。”沈七一臉嫌疑的坐起身道。


  鍵盤挑眉對著雞頭發電道:“大媽,跟我走唄。”


  兩人沒玩沒了的打鬧著,緩解了沈七心裏的孤獨。


  也許,生命裏總一個人是不能完全擁有的。唐曉寧,恰好就是那樣的人。


  小白臉搖著頭道:“嘖嘖嘖,你還真對那妞上心了。還不知道誰當初說的,我們隻是知己,知己而已。”


  “知己。”鍵盤和雞頭跟著小白臉一樣搖著頭笑道。


  三人欠扁的的臉,重燃了沈七的鬥誌。他也隻當是知己而已,誰知道看到那一幕居然會覺得心酸。可能他們都會覺得自己是自欺欺人,可能是真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呦,呦,呦。瞧見沒有,咱們七爺尿水流下來了。”小白臉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嚷嚷道。


  沈七起身直接給丫一腳道:“不知道要愛護單身狗。”


  “哎呦,流產了。天哪,小白臉懷了幾個月的。”鍵盤看著故作姿態的小白臉,假裝擔憂道。連忙扶著小白臉起來,看著一臉怨婦相的沈七道:“再怎麽說,也是一條生命啊!七爺,殺人不眨眼。”


  “哈哈哈,你們幾個演瓊瑤劇呢。受不了,沈七,要不我們去外麵嗨一晚?”雞頭摸著頭上矗立的雞冠忍笑道。


  小白臉撇著嘴,學著雞頭的動作道:“小寶貝想去哪?小爺帶你去嗨個夠,而且可以帶家屬哦。”


  “你們整的宿舍就和青樓的老鴇一樣,真心受不了。別作啊,小爺我還是純爺們呢。”沈七搶過床單,和三個劃清界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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