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沒有賣身的打算!
仇然等到她把情緒發泄夠,才鬆開懷抱。
他牽著上官語那浸滿淚水的手,輕聲道:“別哭了,有什麽是我們不能麵對的。”
“仇然,你簡直是個惡魔。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一開始就不要遇到你。”上官語舍不得甩開手心傳來的溫暖道。
盡管她的嘴上說著排斥的話,卻還是不願意推開他。
仇然停下腳步,立在原地將上官語臉上的淚水擦個幹淨。
她那雙紅腫的眼睛還布著血絲,手捂著上官語的眼睛。
他輕輕揉著她的腦袋,無奈的笑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希望能遇見你。好了,讓眼睛休息一會。我們去找戶人家了解了解這個村子。”
“恩。”上官語從她臉上將那隻手掌拿開,繼續往前走著。
仇然跟在她的身後,地上的影子一前一後。倒也不乏浪漫的氣息,隻是兩人全渾然感覺不到。
不遠處有兩個老婆婆坐在門口聊著家常,上官語轉過頭看著身後的仇然。
似是在詢問著,這是否是一個機會?
仇然上前一步牽起上官語的手,他身上散發著一股王者的氣息。
就算是他努力壓下,都能感受的到那份駭人的威力。饒是他長得還有幾分的姿色,那幾份姿色也是偏陽剛氣息。老婆婆見到兩人,眼裏發著光。
當然不是對上官語,而是這麽一個具有陽剛氣息的美男。
仇然拉著上官語坐在石頭上,對著兩位老人笑得和顏悅色道:“這村裏的人怎麽少的可憐?”
“哎,你別提了。那些有錢的都往城裏跑,沒錢的隻能留在村子裏。時間長了,就剩下這些老的小的。”滿頭花白的老婆婆,手裏拿著竹扇子朝著自己扇道。
旁邊那個穿著大白短褂的老婆婆撇著嘴道:“你們啊,還是趕緊回去吧。這裏啊,不安全。”
上官語剛才聽到兩人說到販賣兒童,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三個小孩。
她聰明的順著她們的話,往下說著:“怎麽不安全了?難不成這裏還有販賣人口的?”
仇然也擺出一副不願意相信的表情,兩位老太婆的信心受挫,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太陽還沒到落山的意思,揮著扇子的老婆婆跟他們兩人聊著道:“其實不瞞你們說,哎,這也算是我們村裏公認的秘密。我們村的村長啊,年輕的時候就是一個十足的大淫棍。現在老了老了,也不學好。學人家,販賣人口。”
“就是,老混蛋每回都拿著飯討好那些小孩。等混熟了,把他們一個個都交給人口販子。不過啊,現在倒是不打緊了。村裏的人和小孩都沒幾個,他也靠著這個做不了營生。”穿白大褂的人,聲音極低道。
聽到這裏,上官語的身後不由的冒著一層冷汗。
如果事情真如她們所言,那這個村子能落魄成現在這個樣子。村長身上,有著磨滅不了的責任。
“照你這麽說的話,那些被販賣孩子的家長不找村長要人?”仇然覺得她說的話漏洞百出,怎麽可能呢?一個近乎於八旬的老人,居然做著販賣孩童的買賣?!
先不說精力與否,但就說那些年輕力壯的人要來討人,他也應付不了啊!
揮扇子的老婆婆用扇子拍著仇然,據理力爭道:“記得有一年啊,真有那麽一個小夥子去找那老混蛋算賬了。你猜結果怎麽著?沒想到那家夥還認識道上混的,硬是把人家小夥的媳婦不知道拉到什麽地方賣了。小夥也一氣之下,活活氣死了。”
“那你們慢慢聊吧,我們就先走了。”仇然拉著上官語原路返回,幸好他跟著她一道走了過來。
不然,還不知道那老頭子安得什麽心。現在事情不管是真是假,或多或少心裏都對那個村長警惕起來。看來,這個村子也沒想象的那麽簡單。
夕陽的餘暉,照著兩人。仇然拿出鑰匙開了車,等到上官語係好了安全帶才離開了這個村子。
路上坎坎坷坷,車子走的緩緩悠悠的。像個搖籃一樣,催促的上官語早些入眠。
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刻的心情,幸好她沒有將錢都給了村長。
幸好她沒有對村長說清她的意圖,隻是被趕了出來。
幸好今天能碰到仇然,不然她覺得自己可能都出不了烏村。
上官語側著頭,望著專心開車的仇然感激道“謝謝你,不過那筆錢我不會先還給你。因為有更多的人,比你更需要。”
“這輩子你就別想要逃出我的手掌心,我不急,反正你也跑不了。”
明明是警告的話,聽著上官語的眼裏卻像是情話。
她毫不留情的將那一點的苗頭扼殺在搖籃裏,得不到的人就不該存有想要擁有的念頭,尤其是對仇然這種危險的人來說。
等到車開會城裏的時候,上官語已經坐在副駕駛座上睡著了。
仇然將車停在她新搬的小區,等著她自己醒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著,上官語壓根就沒有醒來的意思。
看她睡的正香,仇然也沒有想要叫她起來。他打著方向盤朝著自己的家出發,街上的路燈依舊高傲的亮著。他喜歡站在高山之上的感覺,所以他的家也在高山之上。
一路的顛簸倒是把上官語搖醒了,她揉著眼睛看著還在行駛著的路好奇道:“我睡了多久?怎麽還沒有到?”
“今天你就睡我家吧,我懶得再繞回去。明天,我送你。”仇然說的十分理所應當,他是真的有些累了。
從來不喜歡在別人身上下太多時間的他,隻有在上官語的事情上例外。
無論是要發誓還債的她,還是意誌堅決的重新開始的她。
每一個她,都不斷的催眠著仇然。
也許是上官語和他平日裏見到的那些女人都不太一樣,她們注重的除了金錢之外就是珠寶房子。隻有上官語例外,這樣堅韌的她忽然讓他有一種想要保護的欲望。
車停在車庫裏,上官語打著哈欠道:“這個地方好熟悉,難道我之前來過?”
她望著漫天的星辰,呼吸著這裏獨特的氣息。忽然想起來,之前她確實來過。
她還差一點命喪於此,額頭上的疤就是清楚的證明。
那時候她還以為,仇然想跟她同歸於盡。現在想來,他不過是惡作劇一場。
仇然胳膊搭著上官語的肩膀,拖著她朝著房間裏走著。手將開關都打開,一瞬間燈光通明。他鬆開手,一點點靠近著上官語,看著她眼裏有些惶恐的眼神。
他嘴角的笑意被無限擴發,鬆開遏製住她去路的手道:“你去那間房。”
“哦。”上官語摸著自己胸口的心髒,這家夥絕對精神上有問題。
還好隻是惡作劇,她目前還沒有賣身的打算。
上官語按照仇然的指的位置,進了房門。
這裏的一切要不要太豪華,大的都比她現在住的房子多一個圈。
哎,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她看著衣櫃裏幾件女裝,難不成這裏還住過別人?
想到此,上官語的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他是有很多女人嗎?
不過,又和她有什麽關係。他們現在出了債務之外,沒有別的關係。
上官語走到衛生間洗了個澡,躺在柔軟的床上。
她很清楚,仇然這種人。除非是對他有利的事,否則他不會多動一步。
現在他能如此對待她,隻能說明她上官語還有利用的價值罷了。
別的,就不要自作多情的幻想了。但不得不說,這家夥真是一個懂得享受的人。
這麽美的地方,都能被他找到。
“咚,咚,咚——”
仇然敲完門,看著開門的上官語。將手裏的藥箱遞給她,在這裏來回轉著
好久,都沒來過這間房了。
他忽然想到上官語的衣服,轉過身抿著嘴笑道:“你穿我媽的衣服,還挺合身的。”
“……,我要睡了。沒事的話,就晚安。”上官語有種想趕人的衝動,奈何是住在他家。怎麽著也得給他點麵子,強按著心裏的不爽道。
仇然坐在沙發上,對著上官語招著手道:“過來。”
他的話,總像是一個發布命令的王者。說話間不容得任何人有抗拒的心意,說一不二。上官語拿著藥箱,坐在他的身旁。看著他從自己的手上接過藥箱,從裏麵掏出海綿棒,染著酒精擦拭著她額頭上的傷口。
細心的動作,使得上官語的臉染上了一層紅暈。
仇然輕吹著傷口好笑道:“以後,小心點。”
“這句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怎麽像是你不會放過我一樣?”上官語難得露出笑容,還沒等她開心多久。
仇然從藥箱裏拿出一包冰,蓋著她的眼睛。刺骨的寒意,在眼睛上蔓延。
等到她把眼睛上的冰袋拿下的時候,仇然已經離開了房間。
這家夥真真是一個怪人,說對你好吧,到處跟你作對。
說對你不好吧,現在給你送藥送冰的。
絕逼一個傲嬌受,嗬嗬,他要是受那這世界還有攻嗎。
上官語你在想什麽?!為毛有一種SB的即視感。
她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腦袋。困意又開始肆意蔓延,阻擋不住。
仇然立在玻璃窗前,看著天空中黑漆漆的夜。某些東西,像是不經意改變了脈絡。
命運的軌道,似乎脫軌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襲來,唐曉寧窩在許安的懷裏,不再想起來。
也許是太溫暖的東西總是容易讓人沉迷吧,她癡迷的看著此刻許安的睡顏。
怎麽會有一個人長得這麽好看?散發的魅力還這麽讓人心安。
她的手勾著許安的輪廓,如果有天等他們老了。
也可以向孩子們說,他年輕時的模樣。
說他如何意氣風發,說他如何的溫潤如玉,說他們之間的故事。
唐曉寧想,那時候她可以坐在搖椅上,兒孫們坐在小板凳上聊著過去的事。
未來也好,已經過去的往事也罷。
隻有是和他一起走過的,在這一刻都忽然變得無比珍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