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年少懵懂
“我多想去擁抱你/伸手卻又抓不住/我多想去告訴你/聲音卻又傳不到/我多想向你表達心意/可你卻看不到我的存在/想讓你知道又怕你知道。”
九月不知道自己的這首歌是什麽時候寫的?
大概那時候還在學校吧!聽著稚嫩的詞曲就可以想象的到。
這世界上很多人隻是在你生命裏經過,然後消失匿跡。
你可以選擇珍藏那段回憶,也可以選擇遺忘。對於九月來說,能銘記固然好,但是能遺忘也不錯。他從來不會排斥任何感情的流露,和情緒的表達。
就如他此刻無比的懷念,年少懵懂時經曆過的青春。那份熱血,那份小心翼翼和期待。
耳邊是自己的歌聲,他的嘴角透著的自嘲。這一次,他做不到劃清界限。
“時鍾轉著圈的嘲笑/我的自卑我的懦弱/可它不會知道/我是有多愛才會有多不敢/每一次見麵/都要反複的練習的我/隻為讓你多看一眼/微笑是我唯一能給你的/你能明白我的心嗎。”
沈七抿著嘴道:“這首歌是什麽時候寫的?”
“誰年少輕狂的時候沒犯過傻,到了。”九月打著方向盤將車停在沈七的學校門口道。
沈七帶著帽子,下了車。兩人之前的關係,比從前更進了一步。
這種無意識的感情,一點一點加深著。外麵的風,拍打著沈七。
他踩著積雪進了學校,路上的雪已經被清理好。
直到進了宿舍大樓,他的身體才算覺得暖和一點。推開宿舍大門,裏麵的兄弟們都躺在床上不願意下來。
宿舍裏的地暖勉勉強強有那麽一點溫度,卻也拿這寒冷的天氣沒有任何辦法。
沈七將衣服脫了,也躲進被子裏道:“我剛進門,還以為你們都不在。”
“你身上都帶著一股風,外麵是不是很冷。”雞頭將被子往上提了提道。
鍵盤也從被子裏伸出來,抖著手道:“不管有多冷,反正我是不會出去了。”
“我擦,那下午的飯誰買?”小白臉的頭壓根就沒打算出來,對著外麵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沈七打著哈欠道:“睡覺吧,睡著了就不餓了。”
“……,你睡吧,我再玩會手遊。”鍵盤又重新鑽回被子裏繼續打他的遊戲。
外麵的天帶著暗黑色,從窗簾上照射過來隻剩黑色。
宿舍裏沒人開燈,沒有說話,安靜的像是恐怖片現場。
沈七躺在床上,枕著枕頭。望著天花板,想著今天的遭遇。
那個算卦師父,說他容易在陰溝裏翻船?什麽意思?不過權當是一個警惕吧,他閉著眼慢慢進入夢想。希望夢裏的一起都可以相安無事,能讓他舒舒服服的睡個好覺。
夜悄無聲息的來到,地上的雪又開始慢慢堆積。
一層一層的雪花,一片片的往上疊加著。這個點所有人都進入了睡眠,隻有偶爾的幾個還依舊亮著燈做著生意。
第二天的陽光,來的特別早,發出的光也特別亮。地上的雪,開始融化。
上官語照例踩著單車,朝著飲吧的小店騎著。
昨天看到孩子們都過很好,她心也安了。現在隻要她努力的賺錢,然後讓他們過得更好接受更好的教育。不過就現在她身上那麽一點點的錢,剛好維持她自己的日常開銷。
能省出來的,也隻是那麽一點點,還不夠給每個孩子買件衣服。
早上她也可以兼職,送報送東西什麽的。上官語想到這裏,立馬心情就好了。
一路騎車過來,發現路上和馬路上的積雪都已經化了。
不得不說自然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可以讓大地凍結和蘇醒。
檸檬小哥總是比上官語早到一步,上官語看著小哥在吧台裏忙著笑著打招呼道:“早啊,你怎麽每天都來的這麽早?”
“早,熱粥在保溫箱裏,自己拿。”景明頭也不抬的忙著,一會就忙的差不多,等到那堆學生黨來還能應付一下。
看著小哥圍著圍裙,往保溫箱裏放了一杯又一杯的熱粥。
上官語也進了吧台裏,帶著圍裙和他忙著。兩個人把整整兩大箱擺滿,手才停了。
她拿著一杯熱粥,靠在吧台上歇著道:“今天的雪化了,路上好多水,我還以為昨天下雨了。”
“這個寒冬就快要過去了,到了春天說不定會暖和些。”景明拿著一杯熱粥暖著手道。
天真的是越來越暖和了,陽光從外麵照射進店裏,光柔和的不像話。
上官語想想也是,等到春天來了,夏天就不遠了。太陽隻會越來越毒,越來越熱。
今年的時光過的特別的快,就像是稍不注意它就偷偷溜走。
這麽算來她和仇然都快認識一年了,嘖嘖嘖,時間真是一把殺豬的刀。
上官語看著牆上的表,七點十分道:“我們這次速度很快啊,比往常的要快十幾分鍾。那幫學生來了,一定能應付過去。”
“我覺得也是,咱們快點喝,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景明將手裏的熱粥喝完,扔進垃圾桶裏。
外麵早起的人偶爾經過,又匆匆離開。上官語將手上的粥喝完,看著三三兩兩的人走進店裏。然後她和景明開始連軸轉著,絲毫不給人休息的時間。
相比之下,唐曉寧到顯得安穩多了。
她肚子已經很明顯,依稀能感覺到胎動。
許安依舊定期帶著唐曉寧去醫院檢查,再過半個月就過年了。
希望到時候的天,可以稍稍暖和一點。免得唐曉寧出去,凍感冒了。
爸的意思,是兩人都回家。曉寧當初查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懷孕一個月。
到現在差不多有四五個月,孩子降生的時候,正好春暖花開。
上天對這孩子,真是眷顧。他望著還在床上躺著睡覺的唐曉寧,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他有必要去醫院多谘詢谘詢,孕婦的飲食和注意事項。
第一次當爸可能有很多的疏忽,可許安不想有一點。
衛生間裏洗漱的差不多,推開門出了房間。零一和零零已經準備好了早餐,站在餐桌旁等候著他們。許安望著桌上的菜,走到廚房為她做著菜湯。
唐曉寧多幸運能有這麽個如意郎君,對她溫柔體貼小心嗬護。
不過機器人是看的不太懂,他們隻管做自己本職工作。
腦內的磁卡芯片上,不允許她們懂得那份感情。說是智能機器人,不如說成冷血。
可能這種稱謂對於他們來說,才比較貼切。
樓上的唐曉寧還在被子裏睡的正香,她夢見自己可愛的寶寶,在對自己笑。
他的手,好小好小,可愛迷你的不行。唐曉寧坐在地上,看著寶寶在她的身邊轉來轉去。笑聲圍著她一圈又一圈的,一霎那間,所有的笑聲都戛然而止。
小寶寶不見了,母親的身影若隱若現。唐曉寧依稀能看得到,母親手裏抱著的孩子,就是她的寶寶。
父親站在母親的身後,冷眼旁觀的看著她。淚水,忽然如決堤一般湧了出來。
嘴像是被捂著了一樣,想大聲質問和怒吼卻偏偏發不出一點聲音。
唐曉寧從夢中醒來,她看著枕頭上的淚水,又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淚。
還好一切都隻是一場夢,她的寶寶還在。她靠在枕頭上,心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希望一切都不會朝著另一個方向,她還是她,孩子還是孩子。
父親不會來奪走她的一切,包括許安,包括孩子。
心裏開始忐忑,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
現在的唐曉寧,比往日的她還要敏感。
身體的每根弦都繃的死緊,害怕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嚇到自己的孩子。
許安推開門,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哭著的唐曉寧,用手擦幹她的淚水溫柔道:“怎麽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夢到孩子不要我了,許安,我好怕。”唐曉寧閉著眼睛,握著許安的手。
這一刻,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唯一的支柱。
許安輕輕扶起唐曉寧,拿著枕頭放在她的身後。
他看著她靠著枕頭上,用手整理著她的頭發道:“那是一場夢而已,我會一直陪著你。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們說好了一起麵對。曉寧,你要相信我。我可以保護你,和我們的孩子。”
“嗚嗚~,我好怕。我好怕孩子和你都消失不見,我該怎麽辦?”
唐曉寧摟著許安的腰,淚水拍打著他肩膀上的衣服。
他的輕聲安慰起不了任何作用,他的小心翼翼也沒有用處。
唐曉寧的眼淚還是沒有休止的落著,她的肚子緊貼著許安。
孩子一腳踹著肚皮,許安一怔道:“曉寧,孩子踹我。你感覺得到嗎?孩子在動。”
“恩?”唐曉寧的手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肚子,真的感受到孩子是不是的動彈兩下。
好像是孩子為了安慰他的媽媽,時不時的用腳踢兩下。
“許安,你說我們的孩子叫什麽好?”唐曉寧的淚水瞬間停了,她可以感受到肚子裏的小寶寶在動彈。止不住幻想他出生以後,會是什麽模樣?
許安從床頭櫃裏拿出紙和筆道:“我也還沒想好,曉寧有什麽建議嗎?我也不知道這個寶寶是男是女?”
“男女都起一個名字,女的會叫什麽呢?”
唐曉寧的手自己肚子上撫摸著,想感受感受孩子的意見。
預產期在三月二十五號,那時候剛好春暖花開,百花爭豔,如同是上天許給大地的諾言。
許安在紙上寫了兩個字,唐曉寧低著頭看道:“許諾?那要是孩男呢?是什麽名字?這個我來想,恩,什麽名字比較好聽呢?許墨怎麽樣?”
“你是希望孩子以後也喜歡你喜歡的文字嗎?許墨,也好。”
許安看著唐曉寧在紙上寫下的兩個字,許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