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好久不見
小白臉給雞頭倒滿酒杯,立刻製止。不過話說從前,的確挺讓人感覺道傷感的了。
好在現在幾個還能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的。總比勞燕分飛,讓人傷感。
沈七將手裏的酒杯放下,微醉道:“你說的那個小子,我之前看到過。”
“你沒上去替我道個喜,幫我送幾句祝福。”雞頭一口悶罐完,笑嗬嗬的說著。
不過那份笑意,在三個人看來竟有些傷感。
小白臉一看苗頭不對,立馬轉移話題道:“哎,哎,哎。哥幾個,你猜我剛才在來的路上看到誰了?!咱們宿舍管理員,嘖嘖嘖,現在還和以前一樣。對了,他還問我你的消息呢。”
“政府反腐,也沒將你這個腐男查了。”沈七笑道。
一提起宿管大叔,四人臉上都帶著久違的笑意。
鍵盤想起之前雞頭和宿管大叔之間的種種基情,臉上的笑意就沒停下過。
三兩杯酒下了肚,幾人的也放的開了些。
雞頭咽著啤酒,笑道:“有時候吧,人這一輩子就靠那麽幾張破紙。你們看啊,出生證明,戶籍證明,學曆證明,結婚證,離婚證,死亡證明。”
“誰說不是,活著就是要各種奔波,死了才能安穩。”鍵盤深有同感,略發表意見。
人隻有不斷的經曆不同的挫折,才能不斷成長。
就像現在的幾個人,比起從前成熟了很多。
小白臉吃著盤子裏的肉,搖著頭道:“這年頭啊,能為自己活著的人,才是真正的了不起。比如,我們的七爺。”
“別往我頭上戴高帽,我可沒你們想象的那麽自在。小白臉說的人,在我平生所見,隻有九月一個人。”沈七立刻撇清關係,他是真的非常羨慕九月的心境和對人生的態度。
他也一直拿著九月來標榜自己,激勵自己,希望能成為九月那樣的人。
人生被就是流浪的旅途,從出生到死亡。在有限的生命裏,不斷去充實自己,感悟生命。
九月活的是最真的他,而沈七活的是一個傀儡。他身上的人皮,不是自己想要的。
木偶般的人生,被命運的線控製著。
他也想去過自己想過的,卻沒有九月那樣的心境和勇氣。
之前曉寧還在的時候,還有人和他一起去體會了解。現在就剩他一個人,難免孤獨。
雞頭將竹簽放在桌上,感歎道:“九月為什麽退出樂壇了?”
“你們不是一個公司的嗎?什麽歌情況?”小白臉好奇道。
沈七將拿起酒杯,灌了自己一口道:“他啊,去流浪了。喏,看到那個路邊唱歌的歌手了嗎?說不定他就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像他一樣唱著歌。”
他說完,朝著街邊賣唱的歌手深深的看了一眼。
能舍棄富貴名利的光圈,甘願放低姿態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沈七覺得這種人,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幾率不會大於百分之零點一。
不幸的是,百分之零點零一被他碰到了。
“怎麽可能,表示理解無能。就算是他不想呆在一個公司,也完全沒必要去賣唱吧。他身上的票票,應該不少吧。”鍵盤不相信怎麽可能有人傻到這種地步,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能看見的抓的著東西,才是正真屬於自己的。
小白臉搖著頭好笑道:“人家藝術家,就是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一樣。看事情的眼光,都差太多。七爺,你說是吧。”
“我是理解,但是現在還達不到人家的境界。”沈七和小白臉碰了杯子,表示自己的道行還不夠,難以達到九月的水平。
光是唐曉寧的這件事情,他心裏都沒有調整過來。更何況是一個人去麵對著世界的種種,向往卻難有那種勇氣。
不是每個人都是九月,可以毫無保留的去過活自己的人生。
現在的人被牽扯的東西太多,心都已經累得喘不過氣。
別說是放縱自己,給他大把大把的空閑時間也不見得他什麽想法。
有些東西,靠的是悟性不是眼界。
黑夜在幾個人絮絮叨叨的話中流逝,隔天的太陽從地平線升起。
剛從床上起來的蘇靜伸著懶腰,側過頭床邊空無一人。那個家夥現在去哪了?
她揉著腦袋,踩著拖鞋走出臥室來到客廳。聞著飯香味,咽著口水。這家夥,還有兩小子。
“起來了?!”羅應將已經做好的早餐端在桌上,溫柔體貼的不像話。
誰能想到兩人先前有多水火不容,要說啊緣分真的是個很神奇的東西。
蘇靜想起自己還沒有刷牙洗臉,折回臥室的衛生間裏洗漱去了。忙活完了的羅應將身上的圍裙摘下,回到餐桌前。
他給兩人都盛了點粥,蘇靜坐在羅應的對麵笑道:“哎,嫁給你的人,非得幸福死。”
“那倒不至於,隻要來生做牛做馬報答我就行。”臉厚如牆的羅應,喝著碗裏的粥道。
他的話,使得蘇靜哭笑不得。
兩人現在的關係有些微妙,算是談戀愛。沒有那麽多的你情我濃,隻是偶爾的小情趣讓人覺得很舒服。
比起和井雲相處,更舒服。
蘇靜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陷入情海,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喜歡上了眼前有些壞壞的羅應。
“一會準備去哪?”蘇靜拿起手邊的勺子,問道。
他們已經差不多逛遍了這所城市,景點小吃都已經去的差不多了。
羅應嚐著自己煎的雞蛋,程度恰到好處。
聽著蘇靜的話,他也沒有想去的地方無所謂道:“要不我們來場自駕遊,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走。你說,怎麽樣?”
“我們算不算是在旅遊?這樣也好,反正我們也都沒有想去的地方。”蘇靜表示同意道。
羅應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他的腳步可以走過中國的每一個角落。
光是想想就覺得有些小浪漫,以後回想起來那那都是回憶。
他用喝了口粥,笑道:“我們這是以生命為中心在度蜜月。”
“……”蘇靜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兩人的關係充其量是戀愛,而且還沒有穩定期。
蜜月這個詞,不應該結婚後夫妻兩做的事情嗎?
羅應看著有些害羞的蘇靜,挑眉道:“有什麽可害羞的,你要是在乎那張證。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你去換件衣服我去樓下等你。”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蘇靜還沒來的製止,羅應就已經出了門。
她又羞又惱,完全找不到羅應的那根神經。
很多人等也等不來的求婚,就被兩人這麽三言兩句的糊弄過去。
蘇靜換了件衣服,拿著證件出了門。臨走的時候,在鏡子麵前看了很久。
人生大起大落的讓人找不到邊,前不久她還在為井雲的愛情愁容滿麵,沒想到現在有何羅應要結婚。
如果人生是個舞台劇,台上的人沒有ng的可能。那麽這麽戲劇般的劇本,也不知道是誰寫的。
坐在車裏的羅應握著方向盤,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都說女人化妝打扮的時間很長,但沒想到這麽長。都在下麵等了足足有半個小時了,還沒見到蘇靜的影子。
他的人生就是不斷的刷新自我,無論捉弄還是喜歡,哪有怎麽樣。
活著就是在自在,就是要隨意。
可能這個年紀對他來說,學會承擔責任有些不現實。
但每個人終究是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的,無論對方是誰。
蘇靜穿著粉色的裙子,挎著小包進了車裏。
羅應開了車裏的音樂,啟動著車子朝著民政局出去。
兩人火速領證,別說婚禮了,連對方的父母都不知道。
蘇靜的未婚夫井雲,忙著應付家族裏的事情。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未婚妻已經和別人結婚。
也許對他而言,不斷的工作才能麻木自己的神經。
蘇家的長輩這幾日還總是找他談話,說著婚禮細節之類的問題。
井雲也在嚐試著,讓自己忘記蘇靜犯下的錯。但他始終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加上最近沒有聽到蘇靜的消息。
讓他下意識的認為她已經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了,既然蘇靜不把這段感情放在心上,他又何苦強人所難呢。
好聚好散,才對。
蘇媽媽靠在沙發上,意味深長道:“小雲啊,我和你父母都老了。手裏的那些家業,將來都是要交給你們的。你和靜靜好好的在一起,共同去創造你們自己的世界。我們老了,就不在管你們了。”
“我懂得,但蘇靜現在另結新歡。我也強求不來,這樣吧阿姨,有時間我再去拜訪你。現在我這邊有點事,不能陪你聊下去。”井雲看著門口的秘書道。
蘇媽媽有些震驚,覺得蘇靜另結新歡的可能太小。
也不知道自己女兒在哪瞎混,這麽長時間也不回家一趟。
她起身拒絕了井雲送她的請求,回了家。自家女兒和井雲的感情,她到現在還沒有理得清。
卻不曾想,自家女兒早已為自己和井雲的感情畫上了句號。
有時候啊,真的很羨慕肆意而為的人。畢竟被現實束縛的人,實在太多了。
灑脫不是誰都可以做的出來,但是勇氣這一欄就虛到發慌。
另一邊有些忙碌的林曉從家裏搬了出來,以結婚為理由。
不是因為她太愛左玉溪急於過兩個人的世界,而是父母有時候真的特別煩。
每天忙著工作,沒有時間來應付他們。之前想要陪伴他們的心,已經被磨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