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窺天鏡,高人?
九龍州最大的山峰之一,這裡存在著許多的天才地寶,也留下了許多的精純靈脈,不過任誰也不敢在此間放肆,因為這裡正是寒煞魔宗的主宗。
傳聞這裡常年駐紮著大量的法相修為,就是那渡劫強者也是有那麼一兩人,當然是也不是就不得而知了,這一日,一名正在打坐的老者卻是突然睜開了雙眼,他有些驚訝道:「怎麼有種心神不寧之感!」
此時若是有其他人在此,便會認得這人正是段悅的師尊-冰煞老祖,此人說起來也是精彩艷艷,不過終其一生也無法突破那渡劫之境,倒是收下的弟子給他爭了大臉。
就在此時,一聲驚呼傳來。
「師尊不好了,不好了!」
回見一名身穿黑衣的青年快速的走到老祖的洞府前,不過臉上的那種驚恐卻是不言而喻。
冰煞老祖聞言也是急忙道:「進來吧!」
青年也沒有猶豫直接踏入了洞府之內,他跪在老者面前,哭聲道:「老師大事不好了!」
老者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僅僅是道:「慢點說來,別遇見事就毛毛躁躁的,應該多學學你師兄!」
說起師兄二字時,老者臉上明顯泛起了一陣紅光,顯然對於這個弟子他還是打心眼裡歡喜的,青年有些忐忑道:「師……師尊,此事就和師兄有關!」
「哦,難道那小子進階渡劫了不成?」
老者急聲道,在他想來唯有這個消息才能讓底下的弟子如此的驚動。
青年聞言,急忙搖頭道:「不是師兄進階了渡劫!」
「那是為何?」
老者聞言,明顯不舒服起來,不過還是開口問道。
青年此刻也知老師心中不殆,唯有硬著頭皮道:「老師,剛才魂珠殿了傳來了消息,說……說……」
「說什麼?」老者一聲喝道。
「說師兄的魂珠破碎了,現在已然身死道消了!」青年低著頭說道。
老者聞言,整個身軀都顫抖了一下,他手中真元使出,那少年的身軀居然被他捏在手中,他惡狠狠道:「你莫要說笑了,你師兄身為法相巔峰修士,怎會如此輕易就身死,你是不是騙我?」
他雖然如此說道,可眼中那種顫抖已然表面他相信了此事,不過對於自家照顧培養了幾百年的弟子,他實在無法相信段悅會這般簡單就身死了。
青年也不敢多言,只是道:「老師,此事千真萬確!」
老者彷彿失去了渾身的力氣,將少年放了下來,眼中也是一陣失神,他喃喃道:「蒼天啊,我冰煞一生雖不能說行善積德,可也算不上作惡多端,怎麼要如此報復我啊!」
說罷,他一口逆血噴出,少年急忙向前道:「老師您可要保重身體!」
「呵呵……,我已然沒有了希望,這副殘軀散了也罷!」
他頓了一下道:「你跟我說說,你師兄是在和誰爭奪千元煞脈名額時被殺了!」
其實他也知道,每一個爭奪千元煞脈的名額都是將命懸在頭頂上,若不能擊敗所有的對手,自家的性命也是不保。
少年有些苦澀的說道:「師兄並不是死在爭奪的名額上,而是莫名所以的死了,宗門還沒有傳出消息告知師兄進入煞脈的方法,聽聞是那冥溫的一子逃了,唯有等到抓捕回來才有資格!」 老者聞言大怒道:「什麼,也就是說段悅是在外面被人斬殺了?」
「十有八九是的,不過弟子修為底下也了解不到什麼重要的事情!」少年無奈說道。
話音剛落,只見老者瞬間消失在了洞府內,再次出現已然是在山峰的最高處,他恭敬的站在一座洞府外道:「不孝徒兒冰煞拜見師尊!」
言罷,那洞府卻是絲毫未動,冰煞老祖跪倒在地道:「冰煞求見師尊,還請師尊見弟子一面!」他重重的磕頭,就是那堅硬的地面也是被砸出了一個深洞。
「進來吧!」
一聲嘆息傳出,冰煞老祖急忙謝道:「多謝師尊,多謝師尊!」
他急忙的走進了洞府,只見洞府之內,一名僅有三十來歲的男子盤坐在一條煞脈之上,他渾身閃爍著黑光,周圍的空間也彷彿被他所鎮壓了一般,不斷的扭曲起來。
冰煞跪在男子面前道:「弟子冰煞拜見師尊!」
中年男子淡然道:「起來吧!」
望著冰煞他也是一陣嘆息,想當年他對這個弟子也是寄以後望,卻沒有想到他居然為了一名女子浪費了自己大好的機緣,隨後的事自然就是他不屑認這弟子,不過話雖如此,可對於這個弟子他還是有些感情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讓他進來。
中年男子說道:「有什麼事說罷,想來不是重要的事你也不會來此!」
冰煞老祖羞愧道:「弟子不孝讓師尊您費心了!」
「別說這些了,究竟有什麼事說,沒有便退下!」中年男子有些不煩道。
冰煞也自知自家師尊的脾氣,急忙道:「師尊,弟子無用,自家弟子在外被人斬殺了,現在懇親師尊使用宗門的萬里窺天鏡,弟子想要知曉到底是誰斬殺了我徒!」
中年男子聞言道:「這絕不可能,萬里窺天鏡乃是宗門至寶,就是我要使用也得其餘兩位長老同意,況且區區一名弟子怎麼能當得此物窺探!」
冰煞老祖急聲道:「師尊您是不知,段悅這小子雖說年紀大了些,可也有幾分進階渡劫的希望,此次被人斬殺,弟子也是想知道何人所為,畢竟那小子也有法相巔峰,唯有那渡劫強者才有能力將其斬殺,此次未必不是其他敵對宗門出手,若是如此,千元煞脈的事怕是瞞不住啊!」
中年男子聞言,也是眼孔一縮道:「有道理,此煞脈可是宗門根本萬不能有意外!」
只見他急忙御使了飛劍不知道嘀咕了什麼就向外飛射而出,不到一息便有兩名道人緩步出現在洞府之內,男子看見兩人後,笑道:「兩位師兄有禮了!」
「師弟見禮了,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可是當真?」
那名年長一些的道人開口說道,語氣中也是多了幾分凝重,旁邊的男子也是稍微的點了點頭,顯然也是在確認此事。
男子無奈道:「此事我也是不太清楚,不過我這弟子傳來的消息倒是有那麼幾分的可能,所以希望兩位師兄一起出手,祭出那萬里窺天鏡,畢竟那條煞脈可是不容有失!」
兩人也是點頭,他們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畢竟他們這群人當年都是從那裡誕生的妒忌,在之後也清楚其中的一些示意,他們之所以能突破那渡劫之境,其實也是和裡面的某種能量有關,當然這些事不是渡劫強者壓根就沒有資格知道,他們也是進階渡劫之後才知曉的。 因此,寒煞宗對這條千元煞脈的重視可見一般,所以只要和煞脈有關的事情他們都不會大意,這也是冰煞會如此自信的緣故。
其實他也是想知道斬殺自己弟子的人是誰,若是同階修士他自認自己還是斗得過,若是渡劫強者也自然有宗門去打理,無論那一樣,他弟子的仇都能報得。
要知道寒煞魔宗不僅在九龍一帶有所勢力,就是在萬象大陸也是前十的超級宗門,這樣的實力壓根就不是一般宗門能比擬的,而在萬象大陸煉煞的宗門雖然很多,可排得進前十卻只有他們一家,雖然還有幾家實力也是不錯,可和他們一比卻也是不如,因此若是這些宗門窺視,宗門也不會留了手,自然會斬草除根。
三人帶著冰寒老祖消失在了洞府之內,再次出現時已然是到了一座大殿之內,那裡面供奉的是一頭奇怪的巨獸,若是劉逸風在此便會發現這頭巨獸正是那窮奇凶獸,它本身乃是煞氣的大成者,這些煉煞的宗門會供奉於它也是正常。
在三跪九拜之後,他們也是恭敬的將一面鏡子迎了下來,只見那面鏡子上共有九道封印,他們互望了一眼,手中同時擊出法印,不一會便看見那九道封印被掀開了。
在封印解開的時候,他們各自擊出一道元力,不過那鏡子卻是絲毫未動,彷彿對這些元力沒有絲毫作用,他們也是眼帶凝重之色。
一聲喝道,他們三人手中的元力再次加大了幾分,只見那鏡子開始微微發亮起來,就在此時,冰煞老祖的師尊一聲喝道:「將你那徒兒的隨身之物,或者帶有其氣息的東西擊出一樓來,快!」
冰煞老祖自然不敢猶豫,急忙將一把長劍放出,上面的氣息正是那段悅所有。
那一樓氣息瞬間便被鏡子吸收了,不一會就看見一名男子的身影漸漸的清晰起來,過了一會,段悅的身影便出現在其中。
鏡子上面不斷的回放起他近期來所做的一切,就是斬殺那冥溫,追殺冥浩之事也是清晰可見,不過那些渡劫老祖卻是沒有絲毫的理會,畢竟當年的他們也是從這般之中走出來的。
那年長的修士喝道:「加快速度,若不然我們的元力無法支持下去!」
其餘二人也是點頭示意,他們手中的法印在改,不一會那段悅的事情就跳了過去,再次出現時已然是出現在煞脈之外,就在鏡子快要播放到他攻擊劉逸風的畫面時,卻是一陣力量直接將他們睜開。
三人皆是臉帶驚恐的說道:「天機掩蓋之術,此人究竟是誰?」
年長的修士說道:「此事看來不簡單啊,咱們還是先去那煞脈的所在看上一看,若是真的是隱士高人,咱們也不凡賣個好,能掩蓋天機,不是修為高深,且精通周易之術壓根就無法做到,說不得還是那散仙之流!」
「師兄說得在理!」
他們的對話並沒有絲毫的隱瞞,此刻冰煞老祖也是一臉的石灰他明白自家的仇看來是報不成了,不過能知道這些也算了卻一心愿吧。
此時的劉逸風渾然不知自家被人誤認為前輩高人,不過這時想要尋他也是難了,此刻他已然離開了密林,向著那人類的城鎮而去,畢竟已然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自然不會在留在此間,他可還有著宗門的任務,至於那冥浩自己也是在半路上就給放了,聽聞自己斬殺了他的仇人,他也是萬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