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童天子
此刻正在密室之中的劉逸風渾然不知,外面正因為他的事情而斗得不可開交,不過他此刻若是知曉必然會感激陸鐮一番。
畢竟此時他刻畫削世的禁制可是到了最主要的地步,若是此時被人干擾了,其後果自然是不言而喻,這不僅會讓削世受損,自己也必然會被反噬,到時候在面對數名法相修士的圍攻就是他在強也必然受創。
就在此時,眼前削世所化的角兕也是漏出些許痛苦之色,而一旁的劉逸風也是臉帶凝重,他也沒有想到通靈法禁的難度會如此之大,饒是他準備充分也是堪堪刻畫。
其中還有削世的配合,若不然想要刻畫卻是更加難了,而一般的通靈法寶會這麼難得也就說得通,不說培育那器靈艱難,單單刻畫這禁制就不是一件易事了。
就在此時,他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削世也是會意,急忙將地上許多的靈物一吸而空,而他也是快速額刻畫起道道法印,其中有些複雜的程度甚至超過了九百九十九條紋路,可見其難度之大。
不過這也就是他,其他人想要獲取這般的禁制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畢竟這些禁制的存在可不是凡間修士可以輕易獲取,就是在仙界也是極難獲取的事物。
若是此刻有人在此便會發現這些禁制之中布滿的道的韻味,可見其本源所在的禁制是多麼的高等,這種禁制號稱先天禁制也就是所有禁制中最為高級的。
要刻畫這種禁制不僅要有足夠的真元,神識,最為主要的是要了解其中的道韻,好在劉逸風乃是傳承下來的禁制所以在這方面倒是沒有問題。
而他也不知道,削世現在的力量雖然強大,可遠遠還沒有能力發揮其中萬分之一的威力,唯有到達仙界,那天地的禁制才會被解開,到時候才是削世發揮最強威力的時候。
「吼!」
一聲怒吼響起,只見削世所化的角兕突然咆哮起來,而周圍的禁制在此刻也是被掀開了,足足劈開了數百道禁制才堪堪停了下來,而這時他的臉上也是漏出了一絲微笑。
此次刻畫終於算是完美結束了,角兕搖晃著腦袋道:「主人現在感覺好多了!」
他微笑著點頭,果然還是等級限制了削世的力量,現在提升到通靈法寶總算是將這個問題解決了。
他望著台上的刻蠟也是點了點頭,沒有想到這番刻畫居然耗費了兩個時辰,他簡單的整理了一番密室,隨後也是解開了禁制,緩步的向密室之外走去。
可就在他走出密室時,卻是看見了一個巨大的陣法籠罩在外,他也是一臉的怪異,就在此時,陸鐮卻是飛奔了過來,他臉上透著一種著急之色,急忙問道:「不知先生煉製的可還順利?」
他望著陸鐮也是輕笑道:「總算不負所托,不過煉製此物也是失敗才成丹兩枚,還請陸城主莫怪!」
說罷,便將一個玉瓶掏出,魯朗聞言卻是一喜,急忙將瓶口打開只見那兩枚潔白如骨的丹藥真安靜的躺在瓶中,其上面散發的淡淡霧氣也是顯露出品質之高。
他也是臉上一喜,這兩枚丹藥雖然沒有凝聚出丹紋,可也是丹藥之中的上品,有了這兩枚丹藥他進階中期也是必然了。
就在此時,劉逸風問道:「敢問陸城主,這陣法之中究竟為何?」
陸鐮也沒有隱瞞,直接將他們剛才所說之事告知了他,在他看來剛才童天子所言就是為了破壞他得到煉骨丹,對於劉逸風他還是十分信任的。
劉逸風聞言卻是心中暗笑,不過他也知道陸鐮為何會如此,畢竟世間之事那有如此湊巧,在加上童天子剛才的表現,更讓其深信不疑是為了破壞,結果自然就是他們被困住了。
他對著陸鐮輕笑了一聲道:「還好陸城主小心,若不然這寶丹可就煉製不成了!」
「是極,是極!」
陸鐮也是連忙點頭,不過眼中卻是閃過一道精芒,他乾笑了一聲后道:「不知先生可有興趣成為本宗客卿,要知道丹師所需要的資源可是巨大,而寒煞宗在萬象大陸可是排得上號的大宗門,對於先生而言可謂最好的選擇!」
劉逸風心中也是無奈一笑,看來自己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而且看陸鐮的架勢若是不答應想來也不會讓自己這般簡單的離去。
「看來只有動下手腳了!」他心中思道。
其實以他現在的實力要對付一名法相初期的修士根本就是易如反掌,而且此刻他對自己也沒有過多的防備之意倒是容易得很。
就在他打算動手之時,陸鐮卻是臉色一變,隨後一聲吼道:「你們瘋了嗎?」
話音剛落,只見那半空中的陣法轟的一聲土崩瓦解了,隨即六道身影氣喘吁吁的站在半空之中,臉上還有些許潮紅,顯然要破除這座大陣對於他們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而陸鐮站在遠處卻是一臉的痛惜,這座大陣的價值可是不小,現在就這麼被毀了,就是他身價豐厚也是吃不消啊!
那為首的老者望著陸鐮也沒有多言,反而是望著他笑道:「總算是逮到你了,難道還要偽裝下去不成?」他也是無奈一笑道:「老者好手段,在下自問隱藏得還是不錯敢問老者是如何看破的!」
此刻他也沒有隱瞞,畢竟他們能從別州一下就窺視到自己,想來就是在隱瞞作用也是不大,既然如此,橫豎都是一場大戰罷了。
老者笑道:「很不錯,不愧能讓宗門懸賞如此之高的資源,若不是敵人老夫還真想將你引進宗門,可惜了!」
說罷,他將一塊鏡子拿在手中道:「老夫雖然不才,但在周易之術和卜算之上還算略有成就,不知小兄弟可信?」
「信,也就是說你手中的這塊鏡子就是能窺視到在下的原因!」
「沒錯,這名為窺天鏡,在尋人和卜算上擁有無與倫比的作用,在下也是依靠此物才能算出閣下的所在,不過要卜算閣下也不是一件簡單的的事情啊。」
老者輕嘆了一聲,也沒有多言,只是淡淡一笑罷了。
他聞言卻是微微一笑,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因,那結果自然是好辦了。
而一旁的陸鐮卻是一臉的驚訝,他心中也是無奈一笑,沒有想到世間居然會有如此湊巧之事,此事說起來大也不大小也不小。
而空中的童天子卻是一臉的得意,雖說此事無法讓陸鐮倒台,可至少一番責罰卻是免不了,想到這裡他臉上也是漏出了一絲微笑。
老者淡然道:「閣下既然暴漏了,不知是要隨老夫一起走還是要老夫等人動手?」
聞言,他卻是沒有回答,不過身上散發的戰意卻是不言而喻,老者也是嘆道:「動手吧!」
就在此時一旁的陸鐮卻是急忙道:「各位等下,你們也許還不知道,眼前的先……賊子乃是一名煉丹師,若是引薦給宗門未必不是一件功勞,想來各位也在知道丹師對宗門的重要!」
劉逸風此刻望著陸鐮也是一陣好笑,沒想到這傢伙還真是有趣得緊,其實他也明白這並不是陸鐮好心,而是他希望將自身的過錯降到最低,當然其中或許有那麼幾分報恩的因素在其中。
老者聞言,也是心中一動,其實他也不想和劉逸風交惡,畢竟他能從許多的包圍中逃出可見其本事也是不弱,況且能斬殺了法相巔峰,雖說其中很大的原因是依靠外物,可若他手中還有手段,說不得他們之中還要有人折在這裡。
若是如此可不是他們所想看到的,因此在陸鐮提出之後他也是意動,可不等他開口,就看見劉逸風抽出了削世,其實這也是自然畢竟他可沒有打算在玩下去。
老者尚且沒有動手一旁的童天子卻是一聲怒吼,隨即抽出法寶向著他攻去,劉逸風看見之後卻是微微一笑,深處手掌一握,一拳擊出。
「轟……」
周圍的空間瞬間凝聚成一個巨大的拳頭,向著童天子攻來,他臉上閃過一絲不屑,手中法寶就是一擊,一道白光閃過,可就在這時那遠處的老者卻是一聲驚道:「師弟小心!」
只見本來平平無奇的攻擊,在此刻卻是爆發出遠超他法寶一擊的威力,而遠處的劉逸風卻是淡然一笑,這一招其實也是他在這幾年來研究出來的。
將看似簡單的拳術擊出,內地里卻是蘊含了更加強大的攻擊,這和滄海劍術也是有異曲同工之效,而在這幾年內,他也是依靠這招取得了不少的勝利。
正所謂一步錯,步步錯,此刻的童天子卻是有些狼狽,他急忙施展出神通,可是匆忙之下神通也是無法全力施展,在拳勁一閃而過之後,只見那空間掀起了一陣白光,隨後就看見一道人影倒射而出。
此人正是童天子,不過此刻他的臉色卻是煞白的可怕,身上的一件戰甲也是碎開了不少。
「噗……」
一口逆血噴出之後,他的身形也是掉落在密林之中,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卻是散失了戰鬥能力,豈是這也是他有意留手,畢竟自己已經殺了寒煞宗一人,若是在斬殺,可就是不死不休,自己倒是不怕,就怕青陽門以後受到牽連。
當然以青陽門的後台這些自然是不懼,可能避免還是盡量避免,自己留了一個面子,想來他們也不會過分的追究。
要是此刻寒煞宗的高層知道了遺地你會大呼無奈,其實他們在見識過傀一的手段后就壓根不敢打他的注意,可惜傀一卻是有意用他們來磨練他。
所以別說他們不知道其是青陽門的女婿,就是知道了他們也不敢動手啊。
當然這些他都不知曉,畢竟他也不是仙人豈能凡事皆知,而且就是知道了他也不會痛下殺手,畢竟兩者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若是算起來好像還是自己的不對,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
此刻劉逸風就想將那快寶鏡擊碎,隨後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內,至於以後,便是沒有以後了,畢竟他現在離回宗的時間也沒有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