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特質防護器
他說這句話時的表情確實是太醜了,但顯然嚇不倒腦筋不會轉彎的扈三娘,她一邊向前走,一邊上下打量著他,然後誇張的“哈哈”大笑起來,“你還真能吹牛,吹的還跟真的似的,我差點就信了,哈哈。”她笑的興起,順手在那黑衣人肩上拍了兩下。
三娘的笑本身就搞的黑衣人一愣,再加上三娘的樣子看起來很弱小,也就沒有去擋三娘的手。
他哪知道,這十分隨意的一拍,就拍斷了他的肩骨,他右邊的肩膀一瞬間就像落枕一樣的栽了下去,整個人疼的坐在了地上,半天都沒有起來。
他身後的所有黑衣人明顯都愣住了,他們當然猜不到扈三娘的天生神力,估計都以為是他們的頭頭在搞些什麽飛機呢……
扈三娘看到那人跌坐在了地上,也是嚇了一跳,伸手就要扶。
那人趕快像個蟲子似的扒到了後麵去,然後咬著牙喊到,“動,動手!給我解決掉他們。”
他一聲令下,二十多個黑衣人便幾人一夥的把我們圍了起來。
雖然他們人多,但院中的空間有限,一時間我們還堅持的住。
幾十個回合下來,我這邊尚可,解決了幾個黑衣人,也被劃破了幾下;扈成那邊最為吃緊,他左竄右竄的,雖然自己也沒有受傷,但一個也沒解決掉;倒是三娘那邊戰績最為突出,她一邊哈哈大笑著,一邊拎起一個黑衣人當做鞭子掄來掄去,好些別的黑衣人都被她打暈了。
那個頭頭一直躺在地上沒起來,見情形不妙,喊到,“先對付那女的!”
這命令一出,我和扈成周圍的黑衣人大多數掉轉方向,向扈三娘攻了過去,隻留下一兩個來纏住我們。
扈三娘的功夫雖然不錯,可惜經驗太少,麵對這麽多人的圍攻,竟然不跑,還是像剛才那樣站在原地與他們力戰。
仗著她力大,竟然還抵抗了一會,但終歸雙拳難敵四手,沒過幾個回合便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一個黑衣人在外圍找準機會,長槍一點,直刺扈三娘的左胸。
此時扈三娘根本無暇抵擋,轉眼間槍尖已經臨近了扈三娘挺拔的匈脯,這下,即便她再能躲,這美麗的胸也是保不住了。
況且,她更是無地方可以躲。
在那一秒,我下意識的轉過頭去,不忍在看。
“咣當”一聲,金屬摩擦的銳利卻又把我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隻見扈三娘全身完好無損的,而那條槍尖卻是應聲碎了。
用槍那人吃驚的長大嘴巴,下巴拉長的都要掉下來了。
估計他也在想,這女子的36E難道是用石頭隆的?
旁邊鏖戰的扈成哈哈大笑,“特質防護器,采用精鋼所製,慶幸吧你用的是槍,要是用拳頭,上麵的刺會把你拳頭紮開花的。”
趁著眾人吃驚的功夫,扈三娘一個越步,跳出了人群,跳到了高台之上。
隻見她一隻手伸到了衣內,兩下子把bra扯了出來,果真是精鋼所製,在月光下泛著陰冷的光芒。
扈三娘一甩手,將它狠狠的扔下了平台。
一個黑衣人反應不及,竟然被這東西直接砸暈了過去,倒下的時候留了滿腦的血。
真不愧是精鋼造的防護器啊…上麵的刺是真鋒利啊…幸好我沒有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去那啥啊…
旁邊扈成驚慌道,“妹子,你幹啥啊?哥辛辛苦苦給你打的啊。”
扈三娘指著扈成惡狠狠的道,“你給我閉嘴,該死的老哥,給我搞的什麽玩意,磨得我肉生疼,害的我反應都變慢了。”
扈成委屈道,"怎麽會?這都是按照你的尺寸打造的啊,連給小點點的小洞洞我都是挑好位置留出來的,尺寸肯定是……"
他還沒有說完,我們現場的一眾人都把異樣的目光投向了他。
我衝著他笑著說道,“現在的兄妹玩的都這麽開麽……”
扈三娘站的比較遠,仿佛沒有聽到扈成的話,指著下麵的黑衣人說道,“你們跟老娘來真的,來來來,我們現在再來戰,誰要是跑誰是孫子。”
我在下麵看著,隻可恨她現在站的太高了,看不太清啊。
我吞了口口水,衝著對麵一直鏖戰的黑衣人道,“你還打不打,要是不打的,我先去趟房頂。”
黑衣人看了看房頂,很和善的說道,“我跟你一起去,那視角好像好一些。”
聽我們這麽一說,旁邊的黑衣人均是十分和善的跟在我臀後麵,“我也去,我也去。”
整個酒店院中充滿了一片祥和之景,隔著蒙麵黑布我都能感受到一眾黑衣人臉上閃耀的春光。
最後連那個頭頭都像個蛆一般的跟在我們的後邊。
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一眾票友相約是看戲,誰能看得出剛才我們還在廝殺?
旁邊扈成看著我們,急的直跳腳,“妹子,妹子,不要啊,不要啊。”
扈三娘理看都不看他,口中說道,“本寶寶還要聽你的?”
扈成真是急了,一躍而起就要往高台上跳,動作竟比平時還要輕盈。
旁邊的三個黑衣人哪肯讓他破壞了好戲,三杆長槍都以迅雷之勢向他點去。
此時的他正在空中翻跟頭,長槍襲來他都沒有發現,竟真的被長槍點中。。。
那一刻,時間仿佛都靜止下來,他瀟灑的身子忽然變得不協調,“砰”的一聲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一股鮮豔的血流在空中撒出一道弧線,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閃爍的紅芒……
再向落在地上的人望去,他整個人已經昏卻,血流印的他褲子前麵陰紅。
這一槍難道斷了他的。。。。
“不!”台上的扈三娘大呼一聲,一躍而下,一瞬間拎起了那其中兩個黑衣人,手上用力便把他們狠狠地扔向了天邊。最後一個黑衣人還在木訥之間,便被她一拳擊中頭部,當場昏闕了過去。
於是,大家失去了去房頂看戲的興趣,一場惡戰又開始了。
此時的扈三娘明顯給力了很多,虎虎生風,一個人能壓倒四五個,但是她卻從不下死手,我看得出不是她不想下,而是並不會,大概是從小沒人教過她如何去殺死一個人。
被她打倒的人用不了多久又會再站起來,加上對方人多勢眾,我們是越打越占下風。
這樣下去對我們非常不利,真沒想到張氏真的要置我於死地啊。
為今之計,走為上策。
我長槍虛點,逼退一個黑衣人,來到扈成身邊,把他背在了背上,衝扈三娘說道,“三娘,我們先走,改天再來報仇。”
她卻不肯,喊到,“他們傷了我哥哥,我要讓他們還命來。”
沒想到他們的感情還是真好,真是想不到啊,平時光看她欺負她哥哥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隻有我可以欺負你”麽?
我看著她執著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一抬手把扈成背在身上,然後越向三娘身前,長槍橫掃,逼退周圍的黑衣人,緊接著調轉槍尾,狠狠的點在扈三娘的後頸,把她擊暈。
然後將她也夾在肋下,翻過圍牆,進入了小巷。
黑衣人哪肯這樣就放過我,在後麵緊追不舍,我輕功雖算不上頂級,但在平時甩掉他們還是有可能的,可是現在帶著這兩個人便沒有機會了。
在小巷內跑著,卻又怕驚動狼群,不敢跑得太向外,隻得在周圍打圈。
眼看他們就要追上來,我急忙拐進身旁一處小巷,卻突然感覺到腳下虛空,整個身子便急速下墜。
“f**k,好像掉進洞裏了。”
這洞異常的深,難道這就要摔死我們三個?
落底的時候卻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痛。
不過我還是昏迷了過去。
。。。。
昏迷之中,我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說話。
“喂,醒醒啦,你還要睡到什麽時候?要活活把老頭我壓死在這啊?”
“蕭老頭,你別吵啦,有精力躺在那練練字多好?”
“安老頭,別在這說風涼話了,你倒是爬出來了,也不管管我?”
“林教頭那麽重,我倒是想把你拽出來,但是沒有辦法啊,你就耐心等等吧,他沒啥事,估計一會就醒了。”
“哎呦呦。”
“怎麽了?”
“他壓的我腳不過血了,感覺快斷了,安老頭你快想想辦法啊。”
“好吧,好吧,我想想,有了,這招估計管用。”
什麽?他們在說什麽?
我迷迷糊糊的聽到他們的對話,腦子卻無法讀懂其中的意思,這些話仿佛一個個流浪的字符,從我的左耳朵裏進來,又從右耳朵裏出來,刺動這我的神經,卻又不肯在我腦中多停留。
還是我的大腦不願意工作了?
這可不行。
我強製自己睜開眼睛,隱隱約約看到了一點光芒,在光芒中間的稍暗處,一朵綻放的花朵離我越來越近。
這是什麽花?看起來怎麽這麽眼熟,哦,想起來了,這好像寵物小精靈裏麵的臭臭花,尤其這從中間放出的黃煙,這不就是臭臭花的大招麽?
握了個草,我又不是皮卡丘,這大招怎麽衝我來了?
我了個擦,好臭,好臭啊……
昏迷中的我一下子驚醒,下意識的向後退出了五六米,靠在了牆邊。
此時,我看到,從我剛才躺著的地方爬起一個老頭來,這老頭一身深色的衣服,頭上頂了一個高帽子,帶著眼鏡,留著一縷羊尾胡,一副老學究的一樣子。
這老頭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然後抬起一條腿蹬了兩下,蹬的時候身形還不穩,搖搖晃晃的,頗有些滑稽。
站穩身子,他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後轉過頭捂住嘴巴,說,“安老頭,可以了,可以了,快把你的後菊關上吧。”
此時我才看清在他身後很近的位置還有一個人,這人一身白衣。
嚓嘞……這不就是剛才那煙麽,原來我是被屁給熏醒了。。。
此時,那白衣人提上褲子,轉過身衝我樂嗬嗬的說道,“林教頭莫怪哈,我也是逼不得已呀,在天渥水水的腦子裏,叫醒一個昏迷的人當然要用屁啦。”
“你是誰?我現在在哪裏?我怎麽了?”
那白衣人一愣,“問題還真多?不過一般昏迷之後的人都這麽問,太沒有創意了。對了,你不認識我了麽?”
黑衣老頭附和道,“看來是摔得腦子歪掉了。”
“不應該呀。”白衣人向我走了過來。
此時,我才看清他,隻見他穿了一身白衣,頭上也定了個白帽子,滿臉白花花的落腮胡子,怎麽也得五十多歲了,看起來也是斯斯文文的學究樣子,身上還散發出一股藥香。
這人我好像還真的認識哦,我瞪圓了眼睛看著他,拍了拍腦袋,終於想了起來,驚呼道,“神醫安道全安老爺子。”
安道全一拍手,“哎,恭喜你答對了。”
“老爺子,這是在哪啊,我怎麽會在這見到你。”
“這裏是蕭老頭的地下室。對了,我來給你引薦,這位就是聖手書生蕭讓蕭老頭。”然後他衝後麵那黑衣老頭揮了揮手,“老頭,快過來,快過來。”
那蕭讓一瘸一拐的走來過來,走到我身邊,把臉貼到了我的臉前不足半尺的位置,瞪著圓眼睛看著我,“你好,我叫蕭讓。”
我現在一撅嘴估計都能親到他,連他的鼻毛都看的清清楚楚,這種感覺真的不太舒服。
我把頭向後仰了仰,說道,“蕭讓老爺子,久仰久仰,我叫林衝。”
他又把臉貼了過來,感覺要親我似的,“不用客氣。”
此時安老頭拉了他一把,“行了,行了,蕭老頭,你在這樣會被誤會是特殊人群的。”
然後他衝我說說道,“林教頭,你莫怪啊,這蕭老頭讀書讀得近視加散光,離得遠了看不到你。”
我笑道,“原來…原來如此……對了,我怎麽會到蕭老爺子家裏來的?”
蕭讓一聽這個,有點不高興了,“哼,你還好意思問,我老頭子想著賞賞月亮吟吟詩啥的,剛打開天窗,結果你領著兩個人就掉下來了,還把我壓了半天,我這條腿都快被你壓斷了。”
邊說著,他邊滑稽的蹬了蹬他那條腿。
我苦笑兩聲,剛想道歉,安道全卻說道,“你怪不得別人,誰讓你眼瞎,把天窗開在路上的,這要是摔死個人,你還得陪呢。”
“那我不管,反正你壓了我的腿,林衝你可得賠償我。”
我趕快站了起來,拉著他的手說道,“那是,那是,不過我現在是個流浪漢,比較窮。”
蕭老頭抽出手,捋了捋胡子,“要不了你多少錢,街角有家避yun塘,你請我們去喝點東西就好。”
旁邊安道全一扯他,“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那叫避風塘,說是給你配副眼鏡你還不要,真是的,你要避yun找我就可以了,我可是著名的婦 科大夫……”
我在一旁打著哈哈,“吃飯我肯定請,別說避yun塘了,就是要毓停我也肯定請哈,哈……”
一聽這蕭老頭的神情緩和多了,這老頭是全國著名的知識分子,據說那字是寫的出神入化,刻個假章,給小學生試卷上簽個假名什麽的,沒人能分辨出來。隻是傳言此人性格乖戾,比較難交流,大概是文人相輕吧,不過今日一看倒也還好。
和安道全聊了一會,我對現在的情況也大概有了了解,我帶著扈家倆兄妹逃跑的時候掉進了蕭老頭的地下室(他為什麽會在公路下方有個地下室=_=?),然後安老頭看扈家倆人身上有傷,便帶著他們去療傷了,對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是怎麽樣了,尤其是扈成,不知道他的那個……
我剛想要問,卻聽到扈三娘氣若遊絲的聲音,“我這是在哪裏,發生了什麽?……我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