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一聽這話,一個個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我們可啥都沒看到,啥都沒看到,那時候太黑了,一點光都沒有。”
“真的啥都沒看到?”我的口氣越加陰森。
“沒有。。沒有。。”眾人回到,隻是那個最小的娃娃奶聲奶氣的多了一嘴,“姐姐,真的啥都沒有看到,就隻看到一個夜光的喜羊羊。”
我臉上立刻烏雲密布,眼看就要狂風暴雨,此時那個最高的娃娃打圓場般的說到,“胡說,哪有什麽喜洋洋,明明是懶羊羊。你沒看到內褲前麵還有一坨便便啊。”
“嚓嘞。。”我麵紅耳赤,怒發衝冠,“老哥,堵住路口,我要殺人滅口啦!”
此時間那眾人一同跪在了地上,女子說到,“女俠要命啊,”邊喊著,她還邊在地上磕起頭來,在那一刹那我覺得大地都震動了。
一會她又站起來說到,“我一個女子拉扯這六個孩子不容易啊,居無定所,三天兩頭的在這城市流浪,吃的也是饑一頓飽一頓的,你看看我們都是麵黃肌肉嚴重缺鈣啊,而且可憐的是這六個孩子的爹都是負心漢,自己開心完甩甩屁股走了,弄得我們如此飄零,你說做個女的怎麽這麽難啊。活著難,吃飯難,愛情更難。。哎。。”
她的聲音極其動人,說著說著眉目動容,竟然姍姍的落下淚水來,聽的我心都軟了。
“女俠,您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我心中的酸楚相信您也明白。怎麽就舍得對我這麽狠心啊。”
這幾句話我倒是深有體會,做女人難,做一個美少女更難啊,不過,看了看她的身材,我還是覺得你的酸楚我不懂。。
“好吧,仔細想想你們也犯什麽錯,就放你們走吧。”說完我就閃過身去,老哥在一旁看我就這麽把他們放走了,心中不爽,瞪了我兩眼,卻又不敢發作,獨自蔫了下去,蹲在原地嚶嚶起來。
就在這女子快要離開胡同的時候忽的從胡同側麵的牆上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哈哈,母大蟲,你這不去當演員白瞎了啊,六個孩子分別姓‘趙錢孫李周吳’,你咋不把百家姓裏的男的都日一遍呢,倒是苦了我的尉遲兄弟,無緣無故多了六頂綠帽子帶。哈哈哈哈。”
我循聲望去,隻見這人蹲坐在高牆之上,身材矮小且蜷曲著,此人長發散亂,披頭蓋臉,看起來卻與前幾日幾次幫我的那個乞丐很像,隻是聲音卻更加尖細,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偽裝的。
那個被稱為母大蟲的女子聽了這男子的話後,渾然變成了一個潑婦的樣子,用更加尖細的聲音大吼道,“鼓上騷,老娘打的你還不夠慘是不,你要是告訴孫新,我便扒了你的皮,還有, 你要是再跟著我我也扒了你的皮。”
這女子聲音雖細,但震得人一動一動的,隱隱的有內力外泄,顯然有不弱的功夫傍身。
那被稱為鼓上騷的男子也不懼,“哈哈,母大蟲,你別自戀了,我跟著你幹嘛,你來是為了你們的宋江哥哥,而我來是為了找柳葉飛比試輕功,就是覺得好玩才過來看看你逗這個女娃娃,再說了,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抓到我麽?”
嚓,女娃娃是叫我麽,我剛想發火,卻看到那母大蟲狠狠的一跺腳,隻覺得大地一顫,她便上了高牆,而周圍的那六個孩子也是從不同的方向跟隨著上了高牆,速度之快,竟都不亞於我。
“時遷,有種你別跑。”那母大蟲大吼一聲,一行人便消失在夜色裏。
其實憑借我的功夫,想要跟上她們並不是一件困難事情,但卻是太過吃驚,回過神來這一行人也便有些遠了。
突然覺得好沒有麵子,催動我所有的功法向他們的方向追了過去。
“喂喂,妹子,老哥還在這呢啊,你先把衣服給老哥啊。。喂。。”
老哥在後麵喊了起來,但當然被我無視掉了,老哥這種物種不就是用來坑的麽?
我順著他們方向翻了幾個高牆又跳進了一個長長的胡同,就在也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
我正猶豫著該向那個方向去追,卻突然從拐口處衝過來一個孩子,這孩子狂奔而來,一下子刹不住閘,結結實實的裝在了我身上,腦袋不偏不倚恰恰好好的擠進了我的雙峰之間。
“咦?”他輕叫一聲,就被我一把推到在地。
此時我才看清他,他十歲上下的樣子,麵目焦黑,一身紈絝子弟的樣子,仿佛還有些臉熟。
我還是第一次被這樣占了便宜,怒火中燒正打算去好好教訓他一番。卻看到他傲嬌的站了起來,快我一步,瞪著眼睛冷冷的走到我麵前。
不得不說這個小孩子有超出同齡人的氣勢,看著我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流氓頭子看著自己的小弟。
這倒是搞得我有點愣。
他兩步走到我麵前,抬起頭盯著我的臉,眼中充滿了好奇,然後他目線下移,突然伸出手在我的胸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隨著我的胸口亂顫,這小子麵不改色的說到,“咦?還真是個女的。”
你們能理解我當時的心情嘛,我隻感覺到心中的一萬隻草泥馬集體沸騰,他們狂奔,他們咆哮,他們集體吐口水。。。
我當時臉色一陣的就像是滿城的烏雲,一隻手把他淋了起來,惡狠狠的說到,“替我問候你主治大夫。”
他畢竟是個孩子,開始有點恐懼了,不過還是板著臉說到,“放我下去,你要幹嘛,我就是驗證一下你是不是女的。”
“哦?”我冷笑道,“那我現在就驗證一下你是不是男的。”
“什,什麽?”他臉上的驚慌之色已經掩飾不住了。
我嘿嘿笑了兩聲,另一隻手一下子扯下他的褲子,露出了一隻小白牛[男姓下麵的意思]。
他一下子就哭了起來,“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來人啊,救命啊,女流氓啦,女流氓啦!”
但如今已經是深夜,還哪有人會來理他,我從懷中拿出一個細布條在他的小牛上麵打了一個蝴蝶結,然後才滿意的把他扔在了地上。
他很快停止了哭泣,光著腚在地上解了半天,卻依舊解不開,他提上褲子站起身來,指著我的鼻子惡狠狠的說到,“本來還想對你負責的,現在你完了你完了,你知道我爸爸是誰麽?”
我嚓。。。原來他這流氓勁兒還是祖傳的,我冷笑著說到,“真是可憐的孩子,你爸爸是誰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建議你問問你媽媽,我估計她應該知道。”
他反應了一下才明白我的意思,指的我的鼻子大罵道,“你敢罵我,我告訴你我老爸就是鼎鼎大名的宋江,等他從牢中出來,我就讓他找人收拾你,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他不說還好,一提這個宋江我就來氣,你說還有這麽巧的事情,老子欺負我,兒子還過來占我的便宜。
我兩步走到他的跟前,揮起手來假裝要打他,他立刻提著褲子扭頭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喊,“你等著,你等著,改天我就過來找你。”
我一想這小孩子還真是得好好教訓一番,便快不追了上去。因為他隻是一個孩子,所以我也便沒有用輕功,就在他後麵快步跑著。
他見我追他,跑的更加慌張了,拐了兩個路口,便衝進了一個大宅院,進去的時候還在喊,“有種你進來,有種你進來。”
我想他搞錯了一個科學問題--我本來就是沒有種的啊。。。
所以我也沒有進去。
當然其實我沒有進去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的這句話,而是我發現這個宅院確實有些詭異。
首先是燈光,現在已經是午夜了,周圍很少亮燈,而與我隻隔著一個牆壁的屋中的燈光卻忽明忽暗,明顯有不少人在屋中。
其次是聲音,這院中不僅傳來很細微的說話聲,還有有些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音,這聲音輕如柳絮搖擺,一聽就知道是高手的夜行聲。
我趕快屏氣凝神,躲藏在角落,覺得四下安全,才移動到了一個小窗戶旁邊,順著小窗戶想裏麵望去,見到裏麵有四五個人,一個黃衣女子在最中,旁邊站著幾個男的,他們此時都背對著我。
此時,那小孩子剛剛進屋,徑直跑到女子麵前,大喊一聲,“媽媽,媽媽,有個女的欺負我,快幫我報仇,快幫我報仇。”
他媽媽本來正和那幾個男的說話,被這小子打斷了,有些不高興,不耐煩的說到,“說吧,怎麽了?”
那小子一副紈絝的說道,“我剛剛碰到了一個潑婦,我也沒幹啥啊,就在她的胸上打了一巴掌,結果他將我的。。”
卻還沒等他說完,這個婦人便站起身來,怒氣洶洶的吼道,“你個臭小子,別的不學,學你爸出去調戲婦女,看我不宰了你。”然後隨手抽出一把劍追著就砍。
我在外邊都看愣了,這女的看樣子是玩真的啊,這一劍接著一劍的,要不是那小子跑得快,早就被剁成肉泥了。
這還是親生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