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黃鼠狼給我下套
天明之時,黃鼠狼準時的把我叫醒。
剛醒的時候我還在想,為什麽是黃鼠狼把我叫醒而不是雄雞呢。
後來覺得,雞可能去給黃鼠狼拜年了。
黃鼠狼給雞拜年有去無回,咦?你們說“雞”和“色狼”這兩個詞是不是就出自這個諺語呢?
好吧,回歸正題。
“真TM的該死,王英的房中為什麽會黃鼠狼啊[表Σ(っ °Д °;)っ]。”我瘋狂的咆哮著。
黃鼠狼雖然攻擊力一般,但是好惡心啊有木有。你看你看,它竟然還瞪著圓溜溜的小眼睛看著我呢,不要這麽猖狂好不好啊,拍死你信不信啊。
好吧,看來他是不信,其實我也不信,嗚嗚嗚。
我被嚇得躲在床上不敢下來,而它揮舞著自己那根冒著黃氣的大尾巴,竟然像檢驗閱兵式一樣在我身前走來走去。
我想找點什麽東西砸他,卻發現這床上什麽能夠拿下來的東西都沒有了,估計能拿走的被已經被王英拿去換錢了。
事實上,整個床上能夠用手抓的也就隻有下邊的這個床板以及床上放的兩條橫梁。
我衝著黃鼠狼吼道,“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可要出手了啊,”黃鼠狼依舊牛逼哄哄的走來走去。
“你知道我很厲害嗎,我們扈家在江湖上可以赫赫有名的,”黃鼠狼變成了原地打轉,貌似在嘲笑我。
“你等著,你知道麽我老爹,呃,算了,老爹不會武功,我老哥扈成那可是。。呃。。扈成雖然不是很出名,你可能沒聽說過,但是柳葉飛你聽說過麽?”
聽到了老哥的名號,黃鼠狼終於停止了打轉,再次瞪著小眼睛看著我。
“怕了吧?我老哥那可是鼎鼎大名的輕功高手。”
黃鼠狼一下子從地上躍起,飛到了我頭上方的床梁上。
我幹嘛緊閉雙眼,哭喪著臉求饒道,“但是老哥就是沒有你厲害,黃鼠狼哥哥你就饒了我吧。。”
此時間,我隻覺得麵前臭味熏天,讓我感覺世界末日是不是2012提前到我們宋朝了。。
“別怕,娘子,我來救你”王英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黃鼠狼,看招。”隨著他這一聲呼喊,一物帶著呼呼的風聲向我砸來。
這聲音越來越大,我好奇的睜開眼睛,卻看到這物正徑直的向我砸來。咋一看像是一塊布,麵前可能包了石頭一類的東西,所以飛的很快,我沒有反應過來,它不偏不倚正砸在我的額頭上。
嘭的一聲,我被砸的後退了兩步,後腦勺又撞到了牆上。
我隻覺得眼冒金星,癱坐在床上,動不了了。
王英風塵仆仆的跑到了我的身邊,把我抱在懷中,“哎呦,娘子呀,夫人啊,你沒有事情吧,剛才那該死的黃鼠狼竟然飛到你臉前,我看機不可失就把那東西直接扔了過來,這布裏麵包的小小石頭沒有把你砸壞吧?”
我堂堂女漢子,怎麽會被一個茶壺大小的“小”石頭砸暈呢,我揮了揮麵前的金星說道,“沒事,沒事,這點小傷算什麽。”
然後我就要起身,他卻拽著我不動,“娘子娘子,你先別起來,在休息一會,再休息一會。”
我便一直坐在他懷中。
王英,“對啊,娘子大人啊,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啊。”
我晃了晃腦袋,“我叫扈三娘。”
“我剛才聽說你是扈家莊人士?”
“是的。”
“娘子你當真是是百裏挑一的美女,但是為啥一定要嫁給我呢?”
我此時腦子已經不怎麽暈了,說到,“你忘了麽,我大概兩三年前見過的呀。”
“我們見過嗎?我怎麽不記得啊。”
“你怎麽會不記得呢,當時,當時。。。”想著想著我的臉就紅了起來,這些羞人的事情我怎麽好意思說出口。
“當時怎麽了啊?”
“當時你說你要娶我,我要嫁給你的呀。”
“是麽?”
“你不記得了?”我立刻火冒三丈。
王英見情形不好,急忙說道,“記得記得,還記得那麽一點點。”
“哼,那你就給我好好想想。”
“不過趁我們還沒有拜堂什麽的,你快點走吧,你也看出來了,我現在落魄的很,又是這麽沒用,你嫁給我就可能要和我一起要飯了。”
“要飯?不至於吧。”
“還真說不好,不過天天受苦是肯定的了,你看看這屋子就知道了,身為扈家莊的小姐,這樣的日子你受不了的。”
我一笑,“你是怕我受苦啊,不用擔心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不會嫌棄你的了,哈哈。 ”
“所以, 你就是不打算走了?”王英斜著眼睛看我,眼神中透露著一絲古怪,仿佛對我不太信任。
我下意識的認為這是他大小眼不太正常的原因,依舊很開心的說著,“我當然不會走了,老娘罩著你一輩子。”
說完這句話我又覺得太過豪爽,幹咳了兩聲,溫柔的倚在王英的胸膛,“我會一生一世,與你親親耐耐,永不分離的。”
然後就發現王英坐不住了。
我,“你怎麽了?”
王英,“沒事,沒事,我隻是頭皮有點發麻。。”
王英站了起來,就往屋門的方向走。
“你幹嘛去啊?”
王英,“沒啥,沒啥,你應該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謝謝夫君。”
聽我這麽說,王英便向逃荒一樣逃走了,門都沒來得及開,直接從那個“人”字洞裏麵鑽了出去。
我望著他的背影,心說,還是蠻帥的嘛,雖然矮些但是不要緊了,要是沒有那對大小眼。。。
在屋中等了一會,肚子就開始“咕咕咕”的叫了,我安慰它說,“小肚肚啊,你就忍一忍,一會王英哥哥就回來了,到時候給你多吃點還不行麽。”
然而等了許久,肚子的“咕咕咕”已經變成“咚咚咚”了,卻依然不見王英的身影。
我在屋中待不下去了,就走出了門外,這屋子位於“王府”的一個角落,周圍很靜,沒有人,建築也不多。
我不知道去哪裏找王英,就隨便逛了逛,看到一顆樹上結了些果子,便跳了上去,坐在枝幹上吃了起來,邊吃這便四處張望,卻看到王英正蹲在不起眼的角落裏,仿佛在跟什麽東西竊竊私語,還嘻嘻哈哈的掩嘴笑著。
什麽東西這麽好笑啊。
我又跳了下來,墊著腳尖走了過去,看到他手中正抱著一個鬆鼠,而這個鬆鼠比一般的要肥很多,小眼睛提溜亂轉著,看起來很是眼熟。
呀,這不就是剛才嚇唬我的那個黃鼠狼麽?它怎麽會在王英這裏?
此時的王英正一隻手抱住她,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模糊他的小頭。小鬆鼠已經看到了我,立刻沒有早上的那股牛逼哄哄的樣子了,看出我目光不善,慌張的仿佛熱鍋上的螞蟻。
而王英顯然還不知道我的存在,依舊喜滋滋的跟鬆鼠說到,“幹的不錯,老爹我很喜歡,總算報了一次仇啊,一會再獎勵你兩根鬆子,哈哈哈,那個女魔頭沒想到這怕黃鼠狼,以後治她有辦法啦,隻是委屈你啦,要在你尾巴上麵摸臭豆腐。”
我聽著立刻火冒三丈,原來都是這個大小眼給我下得套啊。
我隻覺得渾身的肌肉都激動的在顫抖,正準備再讓他體會一下當衛星的感覺,卻又聽到他說,“鬆小鬆你怎麽這麽激動啊?放心啦,老爹這次不會克扣你的獎金的,哼,她還說自己是扈家莊的人,誰信啊。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妞看起來倒是有點奇怪,這服務態度比曉芸他們差多了,倒不像是個內奸。”
我聽在耳中,覺得奇怪,這內奸是什麽意思,曉芸他們都是過來騙王英的內奸,為什麽會這樣呢?
這些問題躥到了我的腦中,我下意識的想問問王英,卻聽他繼續說到,“如果她是內奸的話,就太不敬業了,這麽長時間連內衣都沒脫,真是的,真是的,鬆小鬆你說我要不要給她的頭提個醒啊,選演員也要專業一點的嘛,搞得我福利都下降了,不過。。”他猶豫了一下,“會不會隻是欲迎還拒呢?這樣鬆小鬆,你先的安靜一點聽老爹說,一會午休的時候,我們在合作一下,把她嚇暈,然後我們爺倆一起做些快活事情,咦,哈哈哈哈。”
我不動聲響,嘴角微微一笑,決定給他來一個將計就計。
鬆小鬆瞪著小眼睛,一會看看我,一會又看看王英,一臉懵逼的表情,看來他的小腦仁已經不夠用了。
我衝著它無聲的笑了兩下,然後點著腳又悄悄走開了。
回到屋中沒多久,王英就跑了進來,他腳下生風,眉開大小眼笑,喊著“娘子,娘子。”就跑到了我的跟前。
將手中的幾個青澀的果子攤在我麵前說到,“娘子餓壞了吧,這是我剛剛從樹上采下來的,拿來給你充充饑。”說著,他還抹了抹鼻子,表現出一副很心酸的樣子,“你知道的,我現在生活比較困難,可能要讓你受苦了。”
我看了看他放在我麵前的果子,撇撇嘴,比我剛才吃的那些差多了。
說實話,我現在還是比較餓的,要給我肉我能吃兩大盆[幹吃不胖,氣死你們],但是眼前這果子要不就是青澀未熟,要不就是歪瓜裂棗,看著就沒有食欲啊。
我看了看他的樣子,沉住氣說到,“你先吃吧,我不餓。”
“啊?不餓麽,怎麽會,娘子我是不是讓你受委屈了啊。你知道的,我很沒用的。”
說著,他便低下了頭,哀怨的樣子感覺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我心想還挺能裝的,那我就先陪你裝下去。
我站起身來,嗲生嗲氣的說到,“夫君,你不要這麽說,沒有錢我們還可以掙,以後小奴家天天給你做飯好不好啊。”
明顯對我突然起來這下不太適應,他低著腦袋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兩步,隱隱約約的還看到他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心中得意,卻聽到門外傳來一個男子清脆的聲音,“哥哥,在裏邊麽,聽說你回來了,怎麽不和弟弟我說一聲啊。”
我尋聲望去,看到從門外進來的是一個男子,個頭不高,麵目清秀,一身華麗的衣裳,看起來和王英又有幾分相像,隻是說實話,如果王英不是大小眼,那肯定比這人好看多了。
此時他手上拎著一個三層木飯盒,站在門口,盯著門上的洞看了半天,“呦,這個。。”他又伸手在洞上比劃了比劃,略帶驚奇的說到,“剛剛好誒,怎麽做到的,還是哥哥你巧奪天工啊。”
王英一看這人進來就表現不太正常,站在一旁手腳頻繁的動著,仿佛都不知道該放到哪裏了,竟然是有點不知所措。
我斜著眼睛看看王英,輕聲道,“你很怕他?”
王英沒有回答,倒是這人聽到了動靜,回過身來說到,“呦,哥哥你果真在呢,出去這麽久回來怎麽也不和弟弟我說聲,現在一定餓了吧,我給你帶了一些飯菜。”
他衝著王英,眉開眼笑,言語中的溫柔仿佛透露出一股發自肺腑的親情。
王英卻是依然呆呆站在原地,頭也沒有抬起,隻是用他的一對大小眼膽怯的看著那人,那眼神就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在看著批評他的老師。
我有點不高興,拉拉他的手臂說到,“喂,人家問你話呢,你怎麽不回答啊?”
此時間,那男子方才看到了我,“誒?這還有一個人呢啊,別怪我啊,這屋中暗的很,我竟然沒有看到。”
我的存在感這麽弱麽?雖然這屋中確實有點灰暗,剛進來可能有點不適應,但是也不至於啊,我活靈活現的一個大美女就站在王英旁邊,怎麽會看不到我呢。倒是這人說話語氣特別好,有一種很好的親和力,讓人覺得他不像是在說謊。
男子擠了擠眼睛,這下倒有王英小眼的氣質了,然後又向著我的方向走了兩步,仿佛才看清我是個女的,說掉,“這位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