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竟然是梵通
第二天,我帶著丐幫的百八十個精壯漢子,小左小右,汪小汪,以及汪小汪的七八個跟班趁著月色就到了槍竿領。
一切都按照我的預期計劃行事,包括鄧元覺的遲到。
我們等啊等啊,等啊等,太陽升到了日當空,我抬了抬手腕看了看,“這都十二點了啊,怎麽老鄧還沒來。”
小右看了看我空蕩蕩的手腕,好奇的說到,“你手上也沒有表啊,你咋知道十二點了呢。”
“因為我抬手腕之前,先看了太陽啊。。”
此時老鄧終於打著哈欠姍姍來遲,看著他那搖搖擺擺的樣子,我真的想上去踹他一腳,如果不是怕我打不過他的話。。。
我耐著性子問道,“大師,大師,你怎麽遲到了啊。。”
老鄧仿佛也有點不好意思,“住我樓下的一個老婆婆下樓時摔倒了。”
“奧,原來如此,因為她受傷了,所以你才來晚了。”我心想這老鄧還是個挺有愛心的人,不愧是出家人麽,遲到就遲到吧,反正也沒耽誤啥事兒。
誰知道他開口說道,“沒有,受傷的是老婆婆的老伴,一個老大爺。”
“為什麽老婆婆從樓上摔下來,老大爺會受傷。”
“因為老大爺在外邊找了個老相好。”
我有點摸不到頭腦了,“這和老婆婆從樓上摔下來又什麽關係?”
“因為他們打了一架啊,老婆婆才摔了下去的,但是沒有受傷,而老大爺卻被憤怒的老婆婆打傷了。”
我極其努力的捋著大師話中的邏輯,“所以你是因為送老大爺去看大夫所以才遲到的。”
“不是我送的,是老大爺的老相好送的。”
看來這個事件邏輯極其複雜啊,“那和你今天遲到有什麽關係啊?”
“沒什麽關係,我隻是睡過頭了。。。”
呃。。“那你提這麽多幹什麽?”
“沒什麽,我隻是隨便提一下。。”
好吧。。。人家不愧是大師啊,不僅說話句句都是那麽深奧,就連結局你也永遠猜不到。。。不然怎麽會說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出家呢。如果你不逃出三界外,你怎麽能說出如此有哲理的話,如果你不是長得膀大腰圓的,你怎麽能說完這些話還能不挨揍。。
反正我現在是很想去揍他,可惜我不敢。。
我強行壓製內心不斷奔騰的草泥馬,和顏悅色的對他說,“大師啊,時辰估計快到了,一會就都靠您了啊。。”
老鄧舉起沙包大的拳頭拍胸脯,“沒問題,你們就瞧好了,我們可是很靠譜的。。”
為什麽我現在聽到這句話都覺得頭暈呢。。
這槍竿領中間是一個小山包,周圍都是野林,在野林中間有一條不大不小的通道,此時的我們就埋伏在這通道邊的叢林中。
我的左邊是鄧元覺,,右邊是小右和小左,再遠一些,每隔幾米都埋伏著我們丐幫為數不多的看起來不缺鈣的漢子。
這些人我可是我們丐幫的中堅力量啊!
按照卦師的結果,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一場大戰或許即將到來。
我們站在這裏一言不發,我的內心有些凝重,在這緊張的時候,我卻突然間陷入了思考: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有時很奇怪,麵對異族的侵略,抵抗的不是王公,不是官兵,而是一些逃出三界外的和尚和一堆吃不起飯的流民。
這,或許就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主題吧。
我又看了看我們的人,他們一個個精神飽滿,嚴陣以待,希望一會能夠一切順利,希望一會你們也能和現在一樣,希望一會你們仍都能活著。
突然,幾聲馬蹄聲遠遠的傳來,我知道他們來了。
不多時,他們就到了不遠,他們人不多,十幾個官兵護衛著異服王子,而王子座下的正是那匹“照夜玉獅子”。
我喜出望外,沒想到算卦的算的這麽準,按照現在這種情況,我們的勝算是很大。我看了看旁邊的老鄧,卻發現他一反常態的凝起眉來。
“大師,大師,我們行動嗎?”
“奇怪,有些奇怪啊。”老鄧也不理我,自顧自的喃喃著。
“大師,大師?”我又叫喚了兩聲,他卻幹脆就不理我。
眼看著這一行人就要走出我們的包圍圈,我終於忍不住,一揮手,所有漢子一擁而上,將這一行人圍在了中心。
我們百八十人圍住十一二人還是很輕鬆的。那居中的王子慌張的說到,“你們是什麽人,到底要幹什麽?”
“呦,漢語說的還不錯麽,大師,現在看你的了。”
那老鄧現在卻依然愣在原處,摸著大光頭喃喃道,“奇怪,奇怪啊。”
我內心極其崩潰,心想著這出家人是最不靠譜了。
我本想揮手示意手下的漢子們將他們拿下,卻忽的聽見一陣戰鼓聲響,從通道遠處傳來一陣烈馬疾馳的聲音,轉瞬間到了近前,卻是一隊官兵,由於塵土飛揚看不清人數,但估計應該有三五百眾。
這讓我大吃一驚,他們是騎馬,而我們大都是步行,此時間想跑也已經來不及了。
不多久,他們便到了近前,在離我們還有二十多米的位置勒住了馬。
隻見他們為首的站著三人,一位官服官帽,一看便是涿州府尹,一位麵貌奇特,異服華麗,卻是大金國王子。
而最後一位,竟是梵通。
大金國王子走在最前麵,用不太標準的漢語說到,“呦,怎麽都穿成這個樣子,難道來劫我的都是一群乞丐麽?”
我愣在那裏,沒有回答。
涿州府尹,“丐幫的是吧,早就想查你們了,聽說你們平時坑了不少錢,卻不見你們交一分錢的稅,現在就讓你們一次把十年的稅納完。”
我愣在那裏,沒有回答。
梵通,“毛哥,我。。。我知道我無法說服你們,但我卻不能眼睜睜看著弟兄們死啊,他們好多都是我親手帶大的,他們不懂你還不懂麽,我們怎麽幹的過朝廷,怎麽幹的過人家大金國呢,府尹大人說了,隻要你們束手就擒,就饒了大家的性命。”
我愣在那裏,不知應該說些什麽。
府尹拍了拍梵通的肩膀,“你做的不錯”
“那大人,我們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