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我最愛的男人傷我最深
在極致的黑暗中,我提著氣兒,「溫先生,我不會。我不是這裡的,求你,你放過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他的手放在我腰側,沿著腰線游移。
「我什麼都不缺,除了女人。」他指法嫻熟,應該是極會玩的人。
咬住下唇,我再次軟語哀求,「難道,你僅僅是想要一具躺在你身下的死屍。」
粗糲的指尖倏地落在我喉嚨,他在我鼻端緩緩吹氣,「所以,我要你叫出聲來了。」
「我不叫。」
我條件反射拒絕,語氣不自覺蠻橫。
意識到這個問題后,我稍有懊惱。未及我暗惱,他的唇貼在我耳朵上,微微蠕動。
細若蚊蠅的聲音,我聽得清楚、明白。
他說,讓我喊出聲來,他不會碰我。
聽到這話,我登時放大瞳孔。雖然難以相信,但我很快配合。我扭動身體,回憶我和6戎的經歷,出細碎的低-吟。
姓溫的翻過身,躺在我一邊,不再碰我。
我一邊扭動一邊喊,他偶爾也會說幾句粗話,就是男人在床上會出的。
兩個人的聲音,加上床晃動的聲音。即便蕭鸞守在外邊,也不會懷疑我和姓溫的在演戲。而蕭鸞想要的,不過就是我被其他睡過而已。
只要不是蕭鸞,我就沒有那麼憎惡。
至於做-愛這件事,我只希望我和那個男人是兩廂情願的。
不知道喊了多久,直到我嗓子喑啞,他才喊停。
我扯著嗓子喊,「溫先生以往的戰鬥力,都這麼強嗎?」
「不,我可以戰鬥三天三夜。」他回我。
我輕笑,「溫先生,你是」
「喀嚓」,他用鑰匙解放了我的右手,他將鑰匙按在我手心。我會意,抹黑把鐐銬全都打開。
蹲坐在床上,我察覺出姓溫的在阻止我說話。
姓溫的我不認識,應該不是常駐璉城。但蕭鸞對他算尊重,所以應該是有一定身份地位,或者有一些讓人聞風喪膽的手段。這樣的男人,偏偏趕在蕭鸞要辦我的時候,出現?我自認我不醜,當時又被綁在床上,視覺上就給他許多刺激。
但他沒有要我,而是讓我演戲。
他一看就不像是好人,不會做什麼善事。
我從來不信巧合。
所以,肯定事出有因。
我所能想到的,就是江落星憎恨的男人。
猛地彎身,我湊近他耳邊,「你愛她,對嗎?」
他很坦蕩,「對,我愛她。」
真的是他。
如此,他這樣救我,就有了解釋。他不是為了救我,他是怕我為了自保,會選擇暴露江落星。暴露那個他摯愛的女人。
他和我想象中的模樣有所出入,但又出不去那個輪廓——想必一意孤行,根本不知道怎麼放軟姿態去問江落星真正想要什麼。
再次翻身,我躺在床上,故意拔高音調,「溫先生,還要繼續嗎?」
「不了。」他沉聲道,「就躺在我身邊吧。」
「好。」我乖乖巧巧應。
我怕6戎擔心,很想即刻出去。但這裡是蕭鸞的地盤,我輕舉妄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這個姓溫的雖然深不可測,但我和他至少目標相差無幾。
江落星和我都想蕭鸞坐牢,而姓溫的又想保護江落星。無形之中,姓溫的便和我站在同一條船上。
在陌生的床上,躺在陌生男人的身側,我全無睡意。
睜著眼,我入目無邊無際的黑暗,遐想聯翩。
約摸又過了兩三個小時,姓溫的問我,「睡了嗎?」
「沒睡。」此刻我嗓子恢復不少,聲音又清潤不少,「謝謝你。」
不管出於什麼理由,他始終是幫了我。
「溫衍。」他打趣,「如果覺得我技術不錯,下次還可以點我。」
耳邊傳來陣窸窣聲,他似要走。我迅疾起身,拽住他的袖子,「溫先生,你可以包我的夜嗎?」
跟溫衍出去,肯定比留在這裡好。
他來救我一晚是一回事,把我從蕭鸞手底下帶走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在為難他,除非他不屑得罪蕭鸞。
「貴嗎?」他漫不經心地反問。
我咯咯笑起來,「不貴。」
「那跟我走吧。」
他答應了。
抹黑,我挽住他的胳膊,作出十分親昵的模樣。
溫衍好像絲毫沒有被黑暗影響,步履從容,並且精準地走到門口,打開。
強勁的光束投進卧室,隱隱綽綽地照亮了混亂的床尾。皺巴巴的床單,似乎是縱慾過度的鐵證。
出乎意料,蕭鸞竟然不在。
守門的,是戴墨鏡的粗獷男人,估摸是保鏢。
「溫先生。」男人對溫衍十分恭敬。
溫衍點頭,目光不經意般掃過我,又俯視那個守門的,「我要帶走她,可以嗎?」
「這」男人猶豫,「要不,我去請示下蕭總?」
冷然勾唇,溫衍說道,「你去請示一下,只會得罪我和蕭總兩個人。」
那人臉色一白,「溫先生,您帶走這姑娘吧。」
看來,溫衍應該是惡名在外。能讓惡人害怕的,肯定是更歹毒為惡的人。
挽著溫衍,我跟著他的步子走。期間,我裝作無意,悄悄打量那個輪廓冷硬的男人。
從暗處走到明處,我才知道,那是和江南會所差不多的地方。或許,這地方更惡劣,賣-淫賣得如此明目張胆。且我根本不是自願的,蕭鸞都這樣強迫。
蕭鸞做這樣的營生,不是自尋死路嗎?
夜風吹過,我窒悶稍稍散去,「溫衍,這個地方,合法嗎?」
「問我問題,你有什麼可以跟我交換嗎?」
我吃癟,挽了挽被風吹亂的頭,「那算了。我要回去了,找6戎。」
溫衍沒有鬆開手,反而加緊我的胳膊,「你還真是一點不好對付,和落星一模一樣。」
「」
這個人到底幾個意思?
「6戎已經得知你安全了,你現在回去和過幾個小時回去沒差別。」溫衍說,「跟我談個交易吧。安德烈的中文果然不好,把你描述得太過單薄了。」
「6戎已經得知我安全了,什麼意思?」我擰眉,反問。
他低笑出聲,「所以,跟我談交易吧,我讓你了解男人。」
兀的,我耳畔迴響吳司嘉的話。
一輛車呼嘯而來,臨近我們是放緩度,直到停下。走下車的,是個高大的外國男人,不是安德烈。
男人走向溫衍,「brian。」
溫衍朝他點頭,主動替我開車門,「上車吧。」
鬼使神差,我什麼都沒有,跟溫衍上了車。
和這樣的人談交易,本身就是件危險的事。我要是理智點,就該義正言辭地拒絕他的提議,跟他借個一百塊錢打車回去找6戎。
可我,已然魔怔。
江落星住在老街彎繞深處的矮屋裡,溫衍住在五星級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他很張揚,完全不怕會被江落星現。
除開他能力卓越,也是江落星根本無意在乎他的去向吧。
我記得安德烈說過,江落星恨溫衍。而江落星,似乎是愛過6戎。她現在未必執著了,但她能來找我,就說明她心裡還是惦念著6戎的。
她還是在意,當初的6戎,到底有沒有對她動容過。
到酒店后,那人去泊車,再沒出現。
溫衍和我獨處一室,他站在陽台外沿,倚著欄杆,俯瞰著璉城燈火。
我該休息了,但緊繃的神經使得我睡意全無。
小步走到他旁邊,我學著他的樣子,「你想要和我談什麼生意?」
「你喜歡江落星的畫,對嗎?」他說。
「嗯,我喜歡。」
他問:「那你覺得,你了解她嗎?」
「了解吧。」女人其實是有共性的,我又喜歡江落星的畫作多年。和她接觸不多,但一個人的氣質,可以表現很多東西。
無論如何,我肯定會比溫衍了解。
「她會愛上她恨的男人嗎?」
溫衍的問話,飄搖在空中,與夜色融為一體。
「不會。」我態度決然,「溫衍,你不如放她自由。我看她這麼多年的話,我總覺得她是悲愴的。但我不明所以,現在看到你,我知道了。她是你的囚鳥,可她根本不願意。」
「我不會放的。」
我挑眉,「那你找我幹什麼?」
「如果你求我,我可以幫你離開6戎。」他說,「就當試驗下,落星離開我,能不能過得更好?」
溫衍與江落星,我與6戎,具體情況都不一樣,怎麼能做實驗?
但我關注的重點,根本不是這個。
「你為什麼這麼說?」我惱怒,「我根本不想離開6戎。」
溫衍翕動嘴唇,「你之前問我蕭鸞的那個地方是否合法,肯定不合法。他用極其惡劣的手段留住那些年輕女人,吸-毒、濫-交屢見不鮮。蕭鸞手段厲害罷了,又賄賂了不少人。」
「所以呢,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無端煩躁,打斷他的話。
「6戎知道你被蕭鸞困住了,但他沒有出手。」溫衍說道,「因為他想趁機掀翻蕭鸞這一窩點,折斷他的羽翼。」
我低喃:「你騙我!」
溫衍嘲弄一笑,應該是懶得跟我解釋。
抓了抓冰冷的欄杆,我有點無措。轉過身,我說,「那個,我該走了,你讓你的人送我回去吧?要不,你借我點錢?」
回答我的,是溫衍沉默的動作。
他拿出手機,解鎖,肆意滑動。
在我意識到問題之前,他點開了一段錄音。
「溫衍,去救林蔓。」
「好處?」
「江落星。」
「你為什麼不救?」
「不方便。」
「要是我不在這裡,你會救她嗎?」
「不會。」
錄音中的男音,冰冷蝕骨!可我清楚地知道,那是6戎的聲音。
對話很簡單,甚至隱晦,但溫衍解釋過了。
原來這一回,6戎為了讓蕭鸞受到懲罰,是可以犧牲我的犧牲我為他在意的東西。
且從這對話來說,他也知道江落星的事。他這樣冷淡,藏得這樣深
我終於明白,我最愛的男人,才能傷我最深!
剋制不住顫抖的雙唇,我強顏歡笑,「溫衍,你偽造了這段錄音,對嗎?」
隨意將手機扔回口袋,他重新倚在欄杆上,「那就當我偽造吧。」
所以,吳司嘉會現什麼呢?
散不去悶熱的夏夜裡,我卻要被凍僵。
「你想要我做什麼?」我看著那落寞的身影,問出口。
不管事實如何,我要為自己鋪一條路。
「如果落星願意親近你,對她好一點吧。」
這一瞬間,我覺得溫衍十分可悲。
如果我可以查到溫衍的資料,想必是叱吒一方的狠戾男人。不想面對江落星,他竟是這般可笑又可悲。
我還有力氣在意別人嗎?
「好。」我說,「我答應你。」
「艾倫在樓下等你。」
我點頭。
艾倫就是剛才接送我們的外國人,不比安德烈斯文,卻也沒有攻擊性,對我很是恭敬。
他問我去哪。
原本盤亘在心的地址,我怎麼都說不出口。
我報了6潮生的別墅。
艾倫點頭,沒多說,似乎對璉城的地形很是熟悉。
別墅內沒有燈光亮著,也對,大半夜的,吳司嘉肯定睡了。
我並沒有善罷甘休,跟艾倫接了手機,打給吳司嘉。
估摸是立志做偵探的原因,吳司嘉淺眠。因為我只聽了一會柔美的旋律,電話就被接通了。我不記得吳司嘉的手機號,但我記得別墅的座機號。
「吳司嘉,下來給我開門。」我直奔主題。
不等他回話,我掐斷電話。將手機還給艾倫,我說:「艾倫,謝謝你。你可以回去了。」
艾倫朝我點頭示意,轉身上車,旋即驅車離去。
沒多久,吳司嘉風風火火下來了。
他穿著滑稽的卡通t恤,皺巴巴的,他應該是當成睡衣來穿。他頭跟鳥窩似的,臉色也有些睏倦,但他動作流利,並且眼神明亮。
無端端,我心頭湧起一股暖流。
巨大的拖延聲后,我看向吳司嘉,「吳司嘉,你沒有騙過我,對嗎?」
「有所隱瞞算嗎?」他說,「我暗戀你好多年,要不是這樣。我一直在等你,等你聯繫我。」
原本,他這樣的輕佻,我肯定會啐罵他,並且送他一個白眼。
但這一次,我走到他跟前,環住他的腰。
「林蔓?」吳司嘉難得抖音。
「別說話,讓我抱一會。」我細聲細氣說道。
比起6戎,他的環抱不夠溫暖不夠寬厚還很陌生。
可我,越抱越緊。
夏夜的風,溫溫地拂過我和他。
那一段對話,盤旋在我耳畔。我的身體,一點點變冷。捂不暖,吳司嘉年輕的胸膛與臂彎,不能煨暖我。
漫長的幾分鐘過去,我退開,「吳司嘉,我們進去吧。」
「行。」吳司嘉肯定現我的異常,但他努力表現得如常。
我走在前頭,「吳司嘉,你睡在哪個房間?」
「以前楊玏睡的房間隔壁。」他回。
我輕輕應了聲,「等會,你到二樓主卧陪我,好嗎?」
有段時間,我和6戎住過。我大多東西留在這裡,別說睡一晚,睡幾年都沒關係。
吳司嘉沉默許久,在玄關處換鞋,他問我,「林蔓,你遇到什麼事了?」
我抬頭,放軟語調,「吳司嘉,你可以不問我嗎?」
「可以。」他不做二想,答應我。
走到卧室后,我跟吳司嘉說,「你就躺在床上等我吧,我先去洗個澡。」
熱水直接淋浴,我精疲力竭,沒多大力氣去緩慢地泡澡。水越燙,我越痛快。
洗完后,我穿著睡衣,走到卧室。
床頭開著檯燈,吳司嘉坐著,似乎很緊張。想起他曾在醫院輕鬆自如地勾搭護士妹妹,我忽然相信,諸如他暗戀我很久的胡話了。
這樣正襟危坐的姿態,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吳司嘉。
「關燈吧。」說話間,我走到床邊。
「啪嗒」,他很配合。
6潮生的卧室,我很熟悉。沒幾步路,我在黑暗中也穩穩噹噹走回去。做到床上,我伸手摸索——吳司嘉還坐著。我兩手纏上他的脖子,整個人坐在他身上。
「林蔓?」
吳司嘉顫抖的話語,瀰漫在周遭的黑暗裡。
回答他的,是我主動的獻吻。
我銜住他抖動的唇,輾轉廝磨。
幾乎是負氣。
6戎不在意的東西,我留著幹什麼?
溫衍大概是要為江落星守身如玉,我也不想沾上第二號琢磨不透的人物。
吳司嘉不一樣。
他這般反常的青稚反應,恰恰證明他待我獨特。
我主動索吻,他僵直身體,毫無反應。
極有耐心,我慢慢廝磨。
吳司嘉終究被我挑起興緻,他擁住我,反手將我擁在身-下。
「林蔓,你到底怎麼了?」聽得出來,他極為克制。
我探手,妖妖地拂過他的耳垂,「吳司嘉,要我,你敢嗎?」
沉默。
又是許久的沉默。
「不敢。」
我輕笑出聲,「你這樣,還想帶我走?」
再次沉默。
抵開他的胸膛,我意興闌珊,「那就走吧。我不需要你陪。」
豁然手腕一緊,我被一股力量帶回原位。
他生猛的吻,隨之落下
******
猛地睜開眼,我有點疲倦。
睡得太晚了。
我幾乎是在天空泛魚肚白時入睡的。
此刻烈日當頭,我下意識看向掛鐘,已經下午一點。我睡得時間也未必少,但我就是很累。從頭到腳,由外及里,全都枯萎、壞死。
慢吞吞起身,我走向衛生間,草草收拾自己。
下樓后,吳司嘉正坐在餐桌前呆。
我走過去,坐在他對面,神色如常,「吳司嘉,沒有吃的?」
他回,「有,我喊了外賣。在裡面放著,我熱一下吧。」
「去吧。」我抬抬手,「快一點,我餓了。」
胃裡幾陣翻江倒海,我大概真的餓過頭了。
吳司嘉沒耽誤,起身往廚房走去。我頗是無趣,打開堆在桌子上的報紙,大致瀏覽。
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有一條吳佩的醜聞。
吳佩在某個街頭被人輪-奸,警察趕到時正在行兇。吳佩目前正在醫院,具體有什麼後遺症不清楚。從報道的篇幅來看,吳佩坦蕩的星途,是徹底毀了。
報道很隱晦,吳佩究竟現狀如何,我不得而知。我也沒有那麼想知道。我可不想,提早看到自己的結局。
我不知道現在吳佩到底是痴迷蕭鸞還是留戀6戎,但我清楚,這次,估計和這些男人有關。
「要是我不在這裡,你會救她嗎?」
「不會。」
這簡短的對話,再次響在我耳邊。不管我醒著,還是睡著,它可能都要折磨著我。
在我瘋之前,吳司嘉端著托盤出來,上面的菜品,紅紅艷艷的顏色,挺好看的。
我的注意力被轉移,「要我幫忙嗎?」
「不用,很快就好。」兩盤菜放下后,吳司嘉遞給我筷子,「你先嘗一下,我很快就好。」
我點點頭,乖巧又配合。
吳司嘉點的餐,有葷有素有湯,搭配不錯。白米飯也是軟糯清香的,我胃口不錯,吃了不少。
吃過飯,吳司嘉看了眼明顯被我翻動過的報紙,「林蔓,你看到吳佩的新聞了?」
「嗯。」我淡淡道,「挺可惜的。」
他說,「是挺可惜的。」
「我去收拾吧?」
吳司嘉加快度,將碗筷盤碟全都收到盤子上,「我來吧。」
我聳肩,並沒有阻止——我本來就不喜歡做跟廚房相關的事。
百無聊賴地扣著桌面,我的生活,彷彿突然失去了意義,變得空濛一片。
門鈴響起,我置若罔聞,專心致志敲我的桌面。
幾分鐘過後,吳司嘉從廚房出來,「林蔓,我好像聽到門鈴聲了。」
我回:「你聽錯了。」
很應景,綿長的門鈴聲,盪悠悠響起。
我看向吳司嘉,目光坦蕩,「不許開。」
頓時明白,吳司嘉坐在我旁邊,「林蔓,我覺得你應該做讓你快樂的事情。」
吳司嘉就是這麼磨嘰,這麼為我想昨晚也是。
如果他可以討厭一點,我或許不會這麼想哭。
眼眶濕熱,我幾乎是哀求,「吳司嘉,不要開。」
吳司嘉嘆息,由著我。
可我太低估6戎,他沒花多少時間,就站在我的面前。
「林蔓,跟我回家。」
瞧,他還是那麼溫情,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生過。
我仰臉,笑容明艷,「6戎,這裡才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