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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是可忍孰不可忍

  “恩澤,現在不是議論這個的時候,看在我和安寶的份上,我希望你不要胡來。”立夏不想同餘恩澤談論她和陳默然的事,她撥開餘恩澤拉著她的手,匆忙上了車,隻見她迅速發動車子,然後一腳踩下油門,汽車疾馳而去,留下餘恩澤孤寂寥落的身影停在原地。


  “豈有此理,陳默然居然做出對不起立夏的事,他還是個男人麽!立夏能忍氣吞聲,我不能!是可忍孰不可忍!”餘恩澤越想越氣,垂在身側的手也越攥越緊,指骨全都清晰地暴露出來,似是將要迸發的滿腔憤怒。


  心意已決的餘恩澤拿起電話給他那位邀請他來北京參加新公司開業典禮的老朋友撥打了過去,“喂,老白,都知道你在北京人脈廣,路子寬,所以,我有件事要麻煩你一下。我需要你幫我查一下陳默然今晚的行蹤,越快越好!”


  “陳默然?”電話那邊傳來老白驚訝又為難的聲音,“恩澤,陳默然這個人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人稱‘神秘的黑暗幽靈’,要我查出他今晚的行蹤,這個任務有些艱巨哦。”


  “你少來!”餘恩澤在電話這頭沒好氣地,“再艱巨的任務到了你這裏還不是小菜一碟!你這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名號可不是吹來的昂!哥們,你就費點心,改天我一定重謝你!”


  “恩澤,你今天有些不對勁,不像往常的你。”覺察出了餘恩澤今天的反常,對方帶著調侃的意味,“這麽著急要我查這個人,怎麽,是為了一個女人?”


  “隨你怎麽想!”餘恩澤沒心思應對老白有意無意的猜測。


  “如果你真是為了一個女人,我倒真想一睹她的芳容。”老白言語中透出淡淡的喜悅,“據我所知,你可是一直對那個蘇立夏矢誌不渝噠。看來,那位能讓你這個千裏冰封,萬裏雪飄的餘大老板再次春心萌動的女人想必比她蘇立夏還要不簡單嘍?”


  餘恩澤耐性盡失,故作嚴肅起來,“少廢話,趕緊幫我查,我等著你的消息呢!”


  “得咧,晚上八點之前給你信兒。”
——

  夜幕下的燈火城市被一陣疾風驟雨淹沒,到達目的地,老白將車停了下來。雨刮器來回搖擺著,發出咕咕的聲響,前方的視線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那座隱秘在紅花綠樹叢中的私人會所愈發晦暗不明。


  “我說老白,你確定是這裏?”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餘恩澤不確定地問道。


  “千真萬確!”老白目光篤定,隨之從口袋裏拿出一張VIP金卡遞給餘恩澤,“我這張卡給你,有了它保證你進出自由。”


  “好!”餘恩澤果斷接過那張金卡,萬分感激,“謝謝你,老白。你想要哪裏的地皮,盡管開口,不用客氣。”


  “哇!餘老板,我沒聽錯吧?您這可是大手筆啊!”老白受寵若驚,不禁同餘恩澤開起玩笑,“您這是愛江山更愛美人,還是愛美人不愛江山?您這位紅顏知己的魅力實在不可小覷呀!”


  “我沒時間跟你貧。”餘恩澤忍俊不禁,很快又不苟言笑,“老白,你在這裏等我安全嗎?要不要把車停的隱蔽一些?”


  老白自信滿滿,言歸正傳,“放心吧,我是這裏的VIP客戶,沒有任何人會懷疑的。”末了,他叮囑餘恩澤,“萬事要小心!”


  “我知道。”說完,戴上黑色棒球帽以及黑色墨鏡的餘恩澤利落地下了車,大步流星地朝那座私人會所走去。


  給工作人員出示了老白送他的金卡後,餘恩澤便十分順利地進入了會所。


  如果單從會所簡樸的外觀來看,沒有人會想到它裏麵其實是另外一番金碧輝煌的璀璨天堂,一切頂級娛樂設施應有盡有。自然,能進出這裏的人不是商界名流,就是達官顯貴。至於大家在這如此隱匿的地方商談什麽或謀劃什麽,除了當事人,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餘恩澤根據老白告知他的準確信息,他沒多久就找到了陳默然所在的那間包間,隻可惜包間的門是緊鎖著的,他無法進入。


  不一會兒,有幾個戴墨鏡的黑衣人從包間了走了出來,餘恩澤迅即躲在一個角落裏,幸好沒有讓他們發現。


  幾秒鍾後,陳默然也出來了,怒火衝天的餘恩澤瞬間將手握成了拳頭,顫抖不已。


  陳默然朝洗手間的方向走過去,確認隻有陳默然一個人後,餘恩澤小心翼翼跟在陳默然身後。當餘恩澤路過某個吧台時,他順手抄起地上一隻空酒瓶子拿在手中。


  陳默然一進入洗手間,餘恩澤立即將帽簷拉得更低了些,連墨鏡都快要擋住。餘恩澤見其他人陸續走了出去,他一把關上了洗手間的門,此時,裏麵隻剩下他和陳默然兩個人。


  陳默然聽到關門聲,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他猛地轉過頭,難掩臉上的驚慌,“你是誰?你跟蹤我?你要幹什麽?”


  餘恩澤一言不發,掄起手中的空酒瓶子就朝陳默然的頭部狠力砸過去,刹那間,玻璃碎片伴著鮮紅的血花漫天飛濺,稀裏嘩啦落了一地。


  陳默然一聲慘叫,抱著流血不止的頭部躺在地上不停翻滾,餘恩澤不解恨,一眼瞟到牆上掛著一隻鐵錘,他不假思索,火速抽下鐵錘,對著陳默然的大腿就是一頓狂捶。


  陳默然痛得昏厥過去,餘恩澤這才停了手,他扔下鐵錘,右手竟失控地抖動起來,他立刻將右手藏進口袋,隨之推開門,門外有個年輕的小夥子一直戰戰兢兢地站著不敢進去。


  一抹邪魅的笑劃過嘴角,餘恩澤抬起左手輕輕拍了拍那位小夥子的肩膀,然後邁著從容的步伐離開了會所。


  “解決了?”老白一臉擔憂地望著回到車裏麵無表情的餘恩澤。


  “快走!”餘恩澤低沉出聲。


  汽車駛出離那座私人會所百裏遠,確保不會有人追隨,老白才將車速降了下來。


  餘恩澤先摘下棒球帽和墨鏡,接著摘下手上的黑色手套,原來,在他剛才拿著空酒瓶子砸陳默然的時候,他的右手不小心被飛濺的玻璃殘片劃出一道很深的口子,整隻手已被血染得通紅。


  “恩澤,你的手沒事吧?”老白見到餘恩澤那隻血手,頓時嚇了一跳。


  “急救包在哪裏?”餘恩澤平靜無波。


  “你左手邊的置物盒裏就是,我還是帶你去醫院包紮一下吧?”老白擔心餘恩澤傷勢嚴重。


  “對挨過槍林彈雨的人來說,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麽。”餘恩澤一臉輕鬆,自己往傷口處噴了消炎水後,開始一圈又一圈地纏著紗布,額頭上卻因陣陣疼痛而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你居然為了她和陳默然大打出手。”老白好奇心強烈。


  “蘇立夏。”餘恩澤終於承認他是為了女人。


  “什麽?”車子已經到達餘恩澤下榻的酒店,老白險些沒踩好刹車,兩個人不由被激烈地前後晃動了一下,老白難以置信,“恩澤,陳默然和蘇立夏是什麽關係?”


  “他們是夫妻,”餘恩澤淡淡開口,“陳默然背著立夏和別的女人偷情,立夏要同他離婚,他不肯,一直拖著。”


  “原來如此,難怪你……”老白恍然大悟,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他隻是欽佩地望著餘恩澤,“恩澤,你還真是癡心不改啊!”


  “不過,陳默然這個人深不可測,你最好小心一點。”老白好心提醒餘恩澤。


  “他若敢對立夏不利,我堅決不會放過他!”餘恩澤鳳眸淩厲。
——

  夜已深,立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隻好安靜地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內心卻忐忑不安。


  安寶還不知道餘恩澤就是他的親生父親,要不要告訴他實情?


  餘恩澤已經知曉了一切,他接下來又會怎樣做?

  “安寶剛才在足球場告訴我那些都是真的,對麽?”立夏想起白天餘恩澤問過她的這句話。


  困擾接二連三地席卷而來,她和陳默然之間的事到底要到何時才能解決?陳默然究竟要拖到什麽時候?

  “恩澤,小姨的案子還沒有結果嗎?”立夏驀地記起來,有一年,那時她和餘恩澤還在一起,她關心地問起餘恩澤餘佳慧的案子。


  “還沒有,”餘恩澤重重歎了口氣,“目前隻有那條凶手遺落的白金手鏈,上麵有個‘祥’字,唯一可以找到凶手是誰的那個老首飾匠已經被凶手先前一步殺人滅口了。”


  “‘祥’字?祥?”思緒很快回到現實的立夏,一邊琢磨,一邊不停重複著“祥”這個字。


  等等!她好像遺漏了至關重要的什麽。


  啊!那天晚上!她捉到陳默然背著她帶著一個陌生女人去酒店偷情的那天晚上!

  陳默然當時沒穿衣服,就在他轉身去拿外套的那個瞬間,她看到了他脖子後麵靠近脊椎位置的那個傷疤!

  那個傷疤!

  “你別動!”


  “默然,我隻是關心一下你,你至於發這麽大的火麽?”


  “我這個傷疤是我最敏感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碰。”


  立夏恍然明白,難怪陳默然當時不準她碰他脖子後麵靠近脊椎那個位置的傷疤,因為那個傷疤的形狀就是個“祥”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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