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木屋2

  第16章 木屋2

    黑夜之中,隻有月光折射出的白光,三個身影貓著腰沿著牆小心翼翼地行走。


    除了一個另類。


    朝暮像入無人之境,閑庭信步地跟在前麵像做賊一樣的三人身後。


    林猶今回頭一望,就看見朝暮那拽的二五八六的樣子,心中氣極,扯住朝暮的袖子,把他往旁邊一拉。


    “你能不能小心點。”林猶今故作說教地說道。


    “嗯,知道了姐姐”朝暮未作他語,簡單地應了。


    之後便真的聽林猶今的話,和他們一起貓著身子前行。


    林猶今從來沒有見過他此般模樣,朝大公子何曾此般,她不禁心中一笑,也真的笑出了聲。


    低低淺淺的,卻入了朝暮的耳。


    幾人到了“春”的門口。


    林猶今往後拱了拱,離朝暮近了幾寸,朝暮眼中笑意深了好幾分。


    林猶今再次用三千紫金瞳向屋內望去。


    不出意外,屋內隻有一人,應該是顧謹。


    “玄師不在,應該隻有顧謹。”


    聽見這話的鍾鈺吃了一顆定心丸,“那我們進去。”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一個鬥大的汝窯花囊,插著滿滿一囊鮮豔的水仙花,頭頂是一襲一襲的流蘇,夜色微涼,隨風輕搖。


    右邊的洋漆架上懸掛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整個房間都掛滿了複雜古老花紋的織錦。


    很難想象這個房間是用來關押犯人的。


    看到顧謹時,林猶今更加不信了。


    輕盈華美的江南薄紗隨風飄蕩,如柳絮一般在臥榻上方,繁複的羅綢如水一般蕩漾地鋪在臥榻之上。


    顧謹聽見門開的聲響,循聲而望。


    他一襲白色薄紗作衣,頭發未紮起,就這樣擺在肩旁,月光揮灑。林猶今每次見他都是一副姣好的月光美人圖,今日倒是,,,更美了。


    顧謹在看見眾人時,臉色卻突然變紅,像是煮熟的蝦一般。


    林猶今三步化作兩步急掠到顧謹身邊,伸出雙手摁住他的肩頭,左右來回轉悠仔細瞧看,“你沒事吧。”


    林猶今焦急地出聲,雖然怎麽看這樣一種環境都不像有事的模樣,隻是此情此景,還有手上的觸感。


    顧謹身上穿的隻怕是最好的南海鮫人紗,摸上去就像魚兒那般滑膩,就算是原主或者鍾鈺那般尊貴的身份,也隻有在重要的宴會或者節日才會穿上此等名貴的衣服布料。


    手上傳來一陣痛感,顧謹將林猶今的手從肩上打了下去。


    “被抓了嚴刑拷打了幾遍,但我一個男子皮糙肉厚的,能有什麽事。”顧謹出口的話語語速極快,語調急切,就連說話時,臉上都不由得顯出焦躁來。


    原本最在乎貴公子形象的他,此時像狗急跳了牆的小郎君。


    “你這個樣子可不像受了嚴刑拷打的。”上等的熏香環繞著,滿屋極盡奢華,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是極其名貴的鮫人紗,比顧謹身上原本的不知名貴了多少倍。


    “懷柔!”顧謹的語調在升高一個度,整個人也是從床上跳了起來,嗯,這下是徹底沒了他平時最在乎的貴公子形象。“這是他們的懷柔手段,懂嗎?”


    臉頰通紅,像一隻煮熟的蝦,如果林猶今非要形容一下現在的顧謹的話,林猶今覺得他就像一個被調戲了的良家子。


    “嗯,懷柔?那你這麽急切幹什麽。”林猶今滿是疑惑,隨機轉念一想,臉上竇起急色,“你不會被玄師拿去煉藥了吧。”


    玄師的名字十分對得起他這個人,故作玄虛,從林猶今上一次穿書就聽說了玄師的名號,愛拿活人煉藥,以怪字出名。


    那些被他練過藥的人,身上無一外傷,內心卻是遭受了極大的創傷。


    看著林猶今愈發擔心愈發古怪的眼神,顧謹心裏急了,還沒來得及打斷這丫頭腦子裏稀奇古怪的想法,倒是被人搶了先。


    朝暮從後頭一把牽過林猶今將其拉到了自己身邊。


    連一眼都沒有看向顧謹,嘴裏的話卻是明顯對著顧謹的。


    “玄師看上你了。”不是疑問,是陳述,還是絲毫不帶感情的陳述,此話一出,屋內頓時安靜了幾秒,落針可聞。


    然後便是顧謹急切的否認聲,“你這來路尚且不明的家夥在這裏胡言亂語什麽。”


    就連鍾鈺也忍不住發聲,原本溫溫柔柔的語調,帶上了明顯的責怪以及厭惡,是的,厭惡。


    “朝公子,顧公子乃是名門大家,那玄師自己就是個男人,此等惡心人的揣測還是請朝公子不要輕易說出口的好。”鍾鈺眉頭緊皺,像是聽說了十分不得了又十分令人惡心反感的事情一般。


    朝暮站在林猶今和顧謹兩人之間,林猶今隻到他的肩膀,朝暮擋住了她前方幾乎所有的視線。


    她看不見顧謹的臉,但也能想象到他現在的模樣。


    她想起來了,之前穀中確實有玄師好男風的傳言,就連他的藥人都鮮少有女人,據說他連碰一下女人都要洗好幾天的澡。


    具體的,林猶今也不知道真切,這傳言慢慢地在玄師地強威之下,也就被壓了下來。


    看顧謹這般連形象都不顧的模樣,還有這屋內華貴綺麗的裝潢,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隻是顧謹乃是安南安護使之子,雖然如今安南府名聲極差,但是顧家也是家教森嚴的世家大族。


    在這樣一個封建思想盛行的世家大族出生的顧謹,隻怕隻會將這樣的事情視作奇恥大辱。


    “朝暮,不要胡言。”林猶今語調輕柔卻帶著一絲嚴肅,聲音雖低,確實能讓屋中眾人都聽個真真切切。


    朝暮在顧謹的急切和鍾鈺的厭惡中,均是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此時聽到林猶今的話,才轉過身來。


    沒有想反駁,反倒是懶懶散散,一臉聽之任之地看著林猶今。


    林猶今直接跨過了他,走到顧謹身邊,“顧謹和玄師能有什麽關係,我們呆在這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過來,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華離心這個時候突然出聲,“是啊,我們留在這不是一個妙計。我們還是先行離去吧。”


    鍾鈺憤憤地看了朝暮一眼,他最近情緒比之在帝都臨安時,更加外露。“顧公子我們先走吧。”


    五人按照來時路,尋到了庭院邊界,剛要翻過圍牆。顧謹在觸碰到圍牆的那一刻,卻突然倒地,表情猙獰似十分痛苦。


    在地上扭曲的模樣,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的勒住了身體,一點一點逐漸加深力度,他慢慢變得動彈不得。


    顧謹倒地的聲音引起了不少動靜,幾人不是武功不通之輩,聽腳步聲,正有十幾人往這處來,功力不低者不少。


    顧謹被勒得麵部通紅,脖子青筋凸起,用盡全部氣力才化作幾個字“走,先走。”


    原本在顧謹身邊的林猶今拉過一旁朝暮的袖子,在他耳旁說道:“救他。”


    此時顧謹被困,四方敵人將至,隻有解救顧謹他們才能逃出去。困住顧謹的無非是苗疆的怪術,苗疆武功的傳承,林猶今不信有人能夠比得過朝暮。


    朝暮看了看捏住他袖子的秀麗小手,勾唇一笑,彎腰附耳,口中卻道:他是你的朋友,可是我不喜歡他,不想救他。”


    朝暮一臉笑意,一動不動地盯著林猶今,卻沒有半分想出手相助的模樣。


    林猶今知道不能夠指望他,耳聽腳步聲越來越近,不得已之下,林猶今隻能說:“我們先走。”


    一旁焦急的華離心聽到這句話不可思議地抬頭,“那顧公子怎麽辦,我們怎麽能夠拋棄朋友。”


    “再呆下去我們都得被抓。”


    華離心還想再多話,鍾鈺阻止了她。


    他伸手擋在華離心身前,說道:’我們先走。“


    四人在穀中不斷穿梭,才甩掉了身後的一群黑影。


    “顧公子應該是被這苗疆的下三濫手段困住了,我們得先找到解決這個的辦法,才能有幾率救出顧公子。”鍾鈺說。


    “那銀針呢?“緊跟在鍾鈺旁邊的華離心說道,他們這一趟受皇命而來,卻被一路上多出來的黑衣人,還有一係列出其不意的事情打斷了節奏。


    “慢慢來,那抓走顧公子的玄師是個奇人,也是這穀中的重要人物,從他身上入手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林猶今和朝暮原本就跑在兩人後麵,此時站在一起,也是無話好講。


    林猶今其實很生氣,很像質問朝暮剛剛為何不出手相助,但是轉念一想,人家好像也不是必須得幫助他們。


    生氣卻不能發作,林猶今一個人充滿怨氣地站在一處。


    倒是朝暮先來找她搭話:“我知道姐姐生我氣,玄師向來愛鑽研些旁門左道,我又不可能什麽都會,再說那顧謹待在那玄師處,說不定也是一樁美事。”


    朝暮和林猶今說話的樣子就像一個家長哄不聽話的小朋友,可林猶今聽後沒有像小朋友一樣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求抱抱,反而暗搓搓的又離遠了幾步。


    藏著朝暮身上的白玉手鐲這時閃了閃。


    作者有話說:


    係統:宿主不要信他的鬼話,他就是看不慣你身邊的男人。


    一日兩更唉,這是為什麽呢,這是因為我放假了!!!回家了。


    我又看到我的讀者評論有高考完的小朋友哎,我也是過來人還經曆過高考失利,最近是各地查分的日子,祝各位寶貝比預想的分數都要高很多很多,除此之外我想和各位寶貝說:

    如果你考得好,那麽我就祝各位寶貝前程似錦,暑假大玩特玩。


    如果這次的試卷不合你意,那麽希望各位寶貝能認真思考自己究竟想要什麽,等你長大後你會發現高考並不能真的就給你的人生下定論,但是我們要走好眼前路,不管現在在你眼前的是什麽。


    最後,還是一定要考好我的各位高考生寶貝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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