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
顧謙和進來的時候,便見慕寶在給頌慕然抹眼淚,他微微蹙眉,進了屋沉聲道:「怎麼了?」
「……」
顧瀟瀟沒搭理,她現在是看見他就心煩的不要不要的,反正就是他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讓她蛋疼的。
慕寶顯然是感覺到了兩人關係不對勁,他看向自家芭比,又看了一眼自家的媽咪,不用問就知道問題出在芭比的身上。
當然他是不會承認自家媽咪有錯的。
這就非常尷尬了,顧謙和站了一會,也沒個人搭理,發覺自己被孤立了!他站了半響,床上這對母子壓根就沒多看他一眼。
顧謙和自認為自己臉皮很厚,可遇到這種境況,他再怎麼臉皮厚,人家都不鳥一下,也是白搭。
於是他灰溜溜的轉身……
顧瀟瀟見他走了,心裡委屈的不要不要的,好在這是在家裡,還有慕寶關心她,若是在醫院就她一個人。
顧謙和覺得他現在處於低谷期,婚姻低谷期,愛情低谷期,低谷期的男人除了煙就是酒,於是給自己的發小打電話,第一個打給的是夏夜,這貨沒接。第二個打的是歐少陽,這貨關機。第三個打的是安烙明……沒的挑了!只能是他了!
難得這傢伙不在暗來香,可今個顧謙和想喝酒,便約在了暗來香。
安烙明到了暗來香,就看到顧謙和坐在車裡抽著煙,神情有些寂寥。他走至他的車旁,敲了敲車窗道:「不是喝酒嗎?走吧!」
顧謙和下了車同安烙明進了暗來香,依欄賣笑的姑娘看到顧謙和和安烙明,立馬圍上來,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很。
「滾開!」顧謙和受不了這群女人身上低廉的香水味,沉著臉吼道。
本想叫個姑娘喝酒的安烙明訕訕然的揮了揮手,小姐們也識相,紛紛走開。
兩人沒出示金卡要包廂,只是去了一層的酒吧。
震耳欲聾的勁舞歌曲,讓顧謙和擰眉。兩人找了一個座位,叫了服務員,要了幾瓶威士忌。
安烙明見他心情不好,吃著花生米沉聲道:「怎麼了?不高興?跟老婆吵架了?」
「吵了!差點弄得流產。」顧謙和抑鬱的說道。
「這麼嚴重?你不是很寵你老婆的嗎?一直讓著你老婆,怎麼弄進了醫院。」安烙明疑惑的說道。
「嘴碎!」
安烙明張了張嘴,問一句不可以啊?他媽的,怎麼感覺自己跟小姐一樣在陪酒呢?
顧謙和喝酒那是猛灌自己,一杯又一杯,不間斷的灌酒。
喝多了就打嗝,嚷著要回家,安烙明無法,只能讓他在暗來香門口等著,他去把車開來。
夏倩倩離了顧謙和就回了暗來香接客,這些年被顧謙和包養的有些挑剔,不是別人挑她,而是她挑客人。
這不一個丑不拉幾的死胖子要強攬著她要過夜,她小聲嘀咕了幾句,正當要拒絕,正巧瞥眼看到扶著石柱子在吐的顧謙和。
她立馬揮開死胖子的手,正色道:「我不跟你去!」
「什麼?不跟我去?死婊子,你活膩了是吧?給了那麼多錢,你甩我臉子?娘比!」死胖子火大,伸出手就扇夏倩倩巴掌。
夏倩倩沒躲,硬生生的接了一巴掌,故作受不住,身子一晃摔倒在地上。
死胖子抬腳就踢向夏倩倩,夏倩倩驚恐不已,這要是一腳踢下來,自己還不進醫院。
就在死胖子要落下腳的時候,顧謙和抬腳就踹了那死胖子,死胖子身子一歪,腳落在另一邊的石柱上,反射性的被撞到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
「他媽的!誰踹了老子!」死胖子站起來一吼,待看見那人立馬焉菜了!
「滾!」
顧謙和冷冷的一吼,死胖子身子一顫,灰溜溜的走了。
顧謙和看向夏倩倩,見她被人扇了巴掌嘴角留著血,不由的蹙眉。畢竟是自己曾經包養過的女人,雖然當著花瓶養著,那也是有些感情的。
何況那張面容有些像他姐,他就更加狠不下心不理會。他冷聲道:「沒事就起來,躺在地上像什麼?」
夏倩倩慌忙起身,雙眸染上氤氳的水光,柔柔的喊道:「謙和~」
說實話夏倩倩是最像他姐的,尤其喚他名字的時候,跟他姐喊他一個樣,不過神似不像。神似像他姐的就只有徐嵐音。
他就有些戀姐情節,這病沒得治!誰讓他姐對他好的比他媽還好,不過他姐死了!在他五歲的時候,難產死了。
他依稀記得她牽著他進顧家大門時的場景,他記得那年姐姐告訴父親說『謙和是我弟弟,我唯一承認的弟弟』,僅憑這句話他認了祖宗成了顧謙和。
安烙明開車到了大門口,探頭一看,我去!怎麼又跟夏倩倩給扯上了?
「嘟嘟嘟……」
顧謙和抬眼一看,就見安烙明沖著他按喇叭,他頭有些疼,腳底浮虛,晃了晃頭走向安烙明。
夏倩倩小心翼翼的跟上,她暗想今天不管怎麼樣一定要留下顧謙和,她不想在過出來賣的日子,她已經過慣了優越無憂的生活。
「謙和,走了!」安烙明皺了皺眉,挑眉道。
「你把她送回她住的地方,我自己有車。」顧謙和晃了晃頭,胃有些難受,皺著眉道。
「謙和~我可以自己走!」夏倩倩咬唇,低低的說道。
顧謙和擰眉,上了車道:「上來吧!」
安烙明不知道顧謙和搞什麼鬼,喝高的人,他還是比較擔心夏倩倩陰顧謙和的,於是一路保駕護航把夏倩倩送到公寓。
夏倩倩一步三回頭,哀哀戚戚的樣子又讓顧謙和想起他可憐的姐,他姐死的時候握著他的手,一直掉眼淚就是不說話。
顧謙和知道,那是因為她的未婚丈夫拋棄了她,一去不復返。那眼神太凄苦,讓他也恨起那個未曾謀面的姐夫。
顧謙和下了車,走向夏倩倩……
「喂,謙和~」安烙明慌忙叫住他,暗想完了!這貨要栽在夏倩倩手裡了。
「你先回去吧!」
「……」
顧瀟瀟多次抬眼看著時鐘,十點了!顧謙和還沒有回來!
這個認知讓她睡不著,她下了樓,見別墅內沒亮燈,便鬱悶的出了別墅。
顧家別墅很大,走著走著她到了經常玩的噴泉池,玩了一會水,她沿著鵝卵石鋪著的小路往後山走去。
顧家老宅有七八棟別墅,其實就是一個別墅小區,裡面有噴泉,小河邊,也有不高的小山。
後山種了很多竹子,密密麻麻很漂亮。
走著走著她聽到奇怪的聲音,她腳步微微一頓,探求的往竹林深處走去。
她躲在茂密的竹林里,驚的捂住嘴。
入眼的是女子多光了衣服與男人交歡的場景,女子放蕩的讓她汗顏,男子被女子壓在下面,看不到面容。
昏暗的燈光下,她看清那女人的面容,那女人是黎彥希的老婆,陳香香。
大晚上野戰,已經刺激到了她的雙目,讓她更驚恐的是那男人,那男人體型根本就不是黎彥希。
這男人曾經喚她寶貝,曾將她當菩薩供著。她從來沒有想過,她的父親顧禮義會背著夏美麗,跟自己弟妹勾搭成奸。
「啊……」(脖子以下動作不能描寫,自行腦補)
顧瀟瀟驚恐的不要不要的,怎麼會這樣?她的父親像吃了葯一樣,毫無平時的儒雅。
她僵硬的動不了,挺屍一般直直的看著。
兩人比較忘我,完事後陳香香一臉滿足的靠著顧禮義誇讚道:「你真棒,比起黎彥希那個窩囊廢,我更喜歡你這樣的粗魯佔有我。」
「香香,我真的愛死你了!好想在要你一次。」
「……」
之後又是一陣嗯啊的節奏,叫的顧瀟瀟一臉的懵逼。
長達一小時,顧瀟瀟整個人都僵硬著,她除了能動面部表情外,只能看著兩人忘我交戰。
這次總算完了,顧禮義穿上衣服,親了一下陳香香,陳香香嬌瞪了一眼顧禮義,發嗲的說道:「死鬼,什麼時候把夏美麗給休了?那女人又丑又老,你也跟她呆的下去?上了我,你再去上那老女人,不怕自己硬不起來。」
「瞧你說的,自從沾了你我哪裡還去沾那臭婆娘,我魂都被你勾去了。小狐狸精,這勾魂的功夫跟誰學得,擾的我心痒痒的。」顧禮義嬴盪的說道。
「人家哪裡用學,天生的好嗎?別想岔開話題,你什麼時候離婚。」陳香香風情萬種的撥了撥頭髮,得意的說。
「那女人抓著我的把柄不放,萬一離了婚。她把我害死顧瀟瀟的事捅出去,我還分個屁的家產,直接坐牢了。」顧禮義整了整衣服,懊惱的說道。
「顧瀟瀟?你們連自己的女兒都害死?你的心怎麼那麼歹毒?」陳香香詫異的說道。
「這話說的,瀟瀟她有心臟病,遲早要死的。我就想早點分到家產,就在瀟瀟的中藥里加了傷寒的藥物,降低她抵抗力,我是瀟瀟的父親,理當繼承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沒想到會從新分配。」顧禮義氣惱的說道,他的父親果然偏心,他才是正房的兒子,比顧謙和這個私生子還不如。
「哎喲,這不你和夏美麗不是又有女兒了,股份這次你保准有份。」陳香香獻媚的說道。
「小嘴巴真甜,小婊砸。」
顧瀟瀟不知道這兩人什麼時候走的,她被得知的訊息震驚的腦子嗡嗡響著,她全身無力,順著竹子跌坐在地上。
「瀟瀟,中醫說這葯你一直喝,就會好的。媽媽是跑斷了腿,才給你求來的。」那年十歲她心臟病突發搶救過來,回家休養,她的母親這樣告訴她。
那葯她一直喝,喝到吐,她耍性子摔了葯,她的父親就拍著大腿在她床前哭泣不止。
她還記顧禮義自扇巴掌的場景,她一直沒有忘記,他父親嚎嚎大哭求著她:「瀟瀟,你把葯喝了。你是爸媽的命,你要是走了,爸媽也活不成了。」
她一直知道父親和母親很愛她,愛到深怕她有個意外,就離他們而去。
原來所謂的好,所謂關心,所謂父愛母愛都虛假的如泡沫,玄幻的她都驚訝。
重生重活一次,才發現顧瀟瀟活的多可悲,可悲到成了一個笑話。
她眨了眨眼,眼眶的淚水紛紛落下,她有些意外自己為什麼掉眼淚,有什麼好哭的?可悲自己連股份都比不過嗎?
「呵呵~」她不禁自嘲的笑了笑,替自己可悲又可憐。
她抓住竹子,努力支撐自己,跌跌撞撞出了竹林
『呯』的一聲,她撞到身子疼,她抬眼看向那人,心跳漏了半拍。她慌忙掙開手,不禁後腿,磕盼的說道:「二哥……」
「跌跌撞撞都不看路,就不怕一頭撞在牆上死了?」黎彥希冷睨了一眼顧瀟瀟,伸手撣了撣衣服,冷嘲道。
顧瀟瀟慌忙擦去眼淚,抬眼看向黎彥希,扯了扯嘴角笑著道:「二哥還沒有睡嗎?天晚了,早點休息!」
她越過他,跨步離開。
然而他伸手攥住她的手臂,沉聲道:「哭了?顧謙和欺負你了?」
顧瀟瀟一愣,慌忙掙開手,笑著道:「沒有!」
「阿然,你後悔嗎?為了嫁給顧謙和,放棄我們曾經的感情,你真的不後悔嗎?」黎彥希看向顧瀟瀟,深邃的眼眸一閃而逝的不甘心,他低沉開口道。
「……」顧瀟瀟一臉的懵逼,卧操!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想來你也不會後悔,呵呵~」他輕笑一聲,鬆開手直徑離開。
顧瀟瀟張了張嘴,疾步離開。太可怕了!這到底是什麼複雜的關係?這到底有多狗血!寶寶好惶恐,只覺得這城裡的套路好深,她好像去農村。
顧瀟瀟回了別墅后,坐在沙發上,腦子亂亂的,尤其是顧禮義和陳香香帶給她的震撼,她難以想象自己怎麼活到二十歲的,每天都在自我傷害,服用慢性藥物。
想著想著不爭氣的開始掉眼淚,任誰都猜不透自己死跟自己的父母有關。
心慌意亂的境況下就想找個人陪著,她想的人也就只有顧謙和,那麼晚了這貨還沒有回來,她真的覺得自己孤零零的一個,好難受。
她拿了座機撥了顧謙和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