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興師問罪
我想象著肖雅糾結慌忙的畫面,不由得好笑,果然戀愛中的女人都是這樣,智商為零。明明平常她穿的都不都挺好嘛,自然最好了,打扮得太刻意反而尷尬不自在了。
反觀我自己,完全不同,誰來了都一樣,該怎麼就怎麼。我洗漱完,準備走出房門,卻突然發現自己還沒穿鞋,剛才急忙跳下床根本沒想到找鞋穿,便又回走到床邊穿上鞋,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雖然不要太刻意裝扮,但是至少睡衣還是得換下吧,隨後我就隨便取出條鵝黃色的連衣裙換上。
看著鏡子里的可人兒,雖然臉不上任何妝,依舊是氣色紅潤,我滿意地看了眼素顏的自己,開門走出房間。
來到走廊,我扶著欄杆看下去,花澤夜果然已經來了,一身休閑裝,白色的上衣黑色的褲子,果真黑白配,穿在他身上,給人一種翩翩白衣少年的感覺,很是陽光,若是站在光下,更顯他的氣質。
可是怎麼就他一個人坐在客廳里?
墨玉軒去哪了?
我踱步下樓來,不停地搜尋著墨玉軒的身影,卻不見。
似是聽見我下樓來的聲音,花澤夜抬頭,嘴角噙著迷人的微笑說:「喲,陳大小姐您老終於起床了,這可讓我好等啊。」
我正想著和他打招呼,結果他話一出,我倒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有些賠笑到:「呵呵,你來的可真早啊。」
「不早了,現在都該吃午飯了呢,話說您老怎麼突然想起我來了,回來這麼久都沒個聯繫。」
我走到花澤夜對面坐下,說:「沒什麼事,就像你說的這不好久不見,想你了不,所以叫你來聯絡聯絡感情是吧。」我套近乎地說著,絲毫沒覺察到自己的措辭有什麼不妥,我總不可能說我是來幫你和肖雅牽紅線的吧。
「你這麼說,是想我了嘛?」花澤夜甩著他花花公子的腔調說。
「你說呢?」感覺和他說話沒什麼壓力,我也就順著他的話接下去了。
「軒。」花澤夜朝我身後叫了一身,我轉頭,墨玉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站在我身後。
墨玉軒看起來像是剛從外面回來,一身黑色的西裝,手裡還勾著一把車鑰匙,可是看他的臉色,似乎不大好的樣子,有點黑……
這是誰又大膽地惹到了他?這麼不要命,希望他不要破壞了肖雅和花澤夜的相親啊,心裡這樣想著,我起身一臉討好的樣子,「賢惠」地說:「你來了啊,你去公司了?」
然而他並沒有甩我面子,對花澤夜說了句「有點事找你,去我書房。」然後徑直去了書房。
我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這是怎麼回事?我一大早起來貌似沒機會惹到他吧?
隨後花澤夜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我,我理解為是同情,隨後他和我說了下就緊跟著墨玉軒的腳步進了書房。
即使如此,我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墨玉軒的脾氣我也不是第一天見識了。
坐在客廳,我等了肖雅許久,她還是沒來,墨玉軒和花澤夜在書房談事情也久久沒出來,看著外面的艷陽天,不自覺地走去花園。
那一抹白色又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裡,半死不活的樣子。我很是不解,那次我把它移植換了地方,算是我冒犯了他的東西,可是他大發雷霆之後為什麼還要把它放在這裡?若是懷念女友也不應該是好好照顧著嘛?
「你在幹嘛?」身後突然響起墨玉軒凜冽的聲音,我促不及防地嚇了一跳,立馬轉身,好巧不巧,我腳下撞到了什麼東西,沒來得及看,「我,」剛想說『沒有做什麼』便撞上墨玉軒瞬間充滿怒氣的眼眸,到嘴的話硬生生被我咽了下去。
下意識地低頭,我垂眸看向腳下,那盆蔥蘭被我一腳踢翻,泥土灑落一地,我全身血液瞬間停滯,好像被打翻的是我自己一樣。
「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嗯?」墨玉軒的聲音不大,平靜的聽不起伏,可是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告訴我他現在是有多生氣,我不敢抬頭,害怕對上他恐怖的眼神……
「我,不是故意的。」辯解的聲音有些隨著我心裡的害怕,而有些帶著點顫音,想起上次我移植時他大發雷霆的場景現在還是心有餘悸,何況這次我還打翻了。
數秒后,墨玉軒都沒有出聲,卻讓我懸著的心更加忐忑,我抬眸瞬間,眼前一道黑影落下,他蹲了下來,親手把泥土用手一捧一捧地重新裝回花盆裡。
見狀,我趕緊隨他蹲下想幫他裝進去,可手還沒觸碰到泥土就被他一聲呵斥給阻止了,「滾!」
我懸在半空的手,就這樣懸著……
「軒,別這樣,她也不知道。」或許是聽到外面呵斥的聲音,花澤夜走了出來,看著地上狼藉的蔥蘭,好像瞬間明白了什麼,對墨玉軒說。
「你別管。」墨玉軒又是一聲冷斥。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
「住嘴!」
正當花澤夜還要說什麼,結果立馬被墨玉軒給阻止了,只見花澤夜有些無奈地嘆息,然後走到到我身旁,扶起不知如何是好的我,柔聲說:「我們先進去吧。」
我看了眼墨玉軒,不敢動,花澤夜見我猶豫看向墨玉軒似是徵求的眼神,說:「走吧,讓他一個人靜下。」
我見墨玉軒也沒有其他反應,由著花澤夜扶著進了客廳,坐在沙發上,心裡想著:幾年了?那不是他女朋友送的?那會是誰?為什麼一定要放在哪裡?究竟是誰讓他有這麼大的反應?
「你沒事吧?」可能我臉上的表情還是很不好看,花澤夜關切地問我。
「沒事,那個你知道那盆蔥蘭是誰送他的嘛?」我問。
「這個,你還是不要問了吧。」花澤夜有些為難地說。
「思妤,」正當我還想問什麼的時候,門口響起肖雅嗲聲嗲氣的聲音,身體一個機靈我聞聲望去。
神啊!我這是看花眼了嗎?
這是肖雅嘛?
遠遠看去最搶眼的是一雙黑色的高筒靴,上身是一襲粉紫色的短披肩小外套,更加襯托出她絕佳的身材,再搭配一套嫩黃色天鵝絨齊膝裙,漆黑的頭髮有著自然起伏的弧度搭在肩上。
臉上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一樣嬌艷欲滴,煞是吸引目光。
肖雅什麼時候打扮得如此嬌媚過?
我震驚半響,漲了張嘴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說:「肖雅,你終於來了?」
感情這麼長時間她選了衣服又梳妝打扮去了,看著妝容對於很少化妝的她來說定是費了不少心思吧!真是難為她了,我憋著笑,表面上盡量讓自己平靜點。
肖雅看著我打量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著點地瞪了我一眼,櫻桃小嘴輕啟:「思妤,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了,你找我來做什麼啊?」說罷,肖雅小步小步向我的方向挪來。
「沒啥事,就是好久不見想你了找你來玩玩。」我配合著她的演出,辛而我演技不錯,煞有其事地看向花澤夜,繼續介紹說:「對了,這是花澤夜,墨玉軒朋友。」
「花少啊,你好。」肖雅作嬌羞態和花澤夜問好。
「啊,哦,你好,剛才失禮了,」花澤夜同樣被震驚住了,直到肖雅對上他的眼神才回過神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這一系列動作,我看在眼裡,喜在心裡,這說明肖雅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了嘛!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我也很自覺找了個借口地上了樓,接下來的時間與空間就留給他們吧。
在我上了樓不到三分鐘,樓下便傳來倒地花瓶破碎的聲音,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噌」的一下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出去看看怎麼,結果「嘭」一聲房門被狠狠地踹開,我一抬頭,只見墨玉軒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臉也黑得不能再黑了。
「看來我是對你太好了,從今天開始沒我的允許,你不能見任何人。」
墨玉軒說完,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問什麼,也沒告訴我樓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直接「嘭」一聲把門關上走了出去,像是要把渾身的怒氣都發泄在了門上一樣。
我愣了一下,這是怎麼了?
突然想起肖雅還在下面,我著急地打開房門走下樓去,可是客廳里空無一人,我跑到花園裡泳池邊看,照樣除了傭人,沒見墨玉軒、花澤夜和肖雅的一個人影。
他們去哪裡了?
我著急了,見小慧正從廚房出來,抓起就問:「你看到墨玉軒他們嘛?」
小慧也疑惑地看了看周圍,想了下,搖搖說:「剛才還在這的,後來我進了廚房,一直在廚房幫忙就不知道了。」
「好吧,那你去忙吧。」
小慧走後,我想著,這麼幾分鐘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瞬間都不見了?
我正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肖雅,問她們到底去哪裡了,這時宮炎匆匆忙忙地從門外走進來,我還未開口,宮炎就先說了:「陳小姐,總裁說讓你去一趟光華醫院。」
「什麼?發生什麼事了?他們誰受傷了嗎?」一聽到醫院,我心裡不由得一緊,剛才發生什麼事了?墨玉軒受傷了嗎?
「您先別急,你跟我去了便知道了。」宮炎臉上複雜的表情,雖然他沒說誰受傷了,但是看著讓他神色表情,心裡隱約感覺還是有事。
我懸著心,一路跟著宮炎下了車直奔三樓的手術室,我們走得很急。
我們轉角便看到花澤夜和墨玉軒了,墨玉軒嚴肅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眼睛緊緊盯著手術室的大門,渾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冷氣,花澤夜則是安靜地站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看起來很是焦急的樣子。
肖雅呢?肖雅怎麼不在,難道手術室里的是她?心瞬間提到了喉嚨口,我急匆匆地走過去,「肖雅怎麼樣了?她怎麼會進手術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遇到肖雅的事我一急就亂了方寸,不管墨玉軒此時的臉是有多難看我還是硬著頭皮問下去了。
「你來了。」說話的是花澤夜,見我一出現,花澤夜就關切地走向我,墨玉軒並沒有理會我,回頭看的動作都沒有,然而我並不在意,我現在更擔心肖雅現在的狀況。
「肖雅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在客廳說話嘛?怎麼跑到醫院來了?」我急切地問著花澤夜,心裡慌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你先別急,靜下來,沒事的,肖雅沒事。」
「你讓我怎麼安靜下來,肖雅怎麼會沒事,都進手術室了還沒事,怎樣才算有事?」我不顧花澤夜的勸解,甚至對他大吼。
「住嘴!」結果墨玉軒一聲呵斥,全場像按了停止鍵一樣,瞬間安靜下來。
我也因此愣住了幾秒,可是衝動蓋過理智,我被墨玉軒這樣一聲呵斥,卻更加大膽起來,「肖雅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原諒你們的。」
「思妤,」花澤夜輕輕扯過我衣袖,試圖阻止我,可是被我甩手一揮給掙脫了。
「別管她,」墨玉軒朝著花澤夜一瞪,凜冽的目光轉而看向我,像是一隻即將發怒地獅子,「你要怎麼不原諒我,啊,」他步步逼近,我對上他危險的眼眸瞬間沒了底氣,腳步踉蹌地後退,「陳思妤,我告訴你,若是裡面的人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才不會輕易放過你,你最好祈禱她沒事,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每說一句就逼近一步,直到我抵在身後的牆上,他還是沒打算放過我的樣子,一直這樣瞪著我。
「我,我也希望肖雅沒事。」我不敢對上他的目光,略低頭顫顫巍巍地說。
「對了,還有肖雅,若是紫玲有什麼差池,肖雅也吃不了兜著走。」
「什麼?你說什麼,裡面的不是肖雅嘛?」聽他說的話,裡面正在進行手術的不是肖雅。
然而他並沒有回答我,繼而冷哼一聲,突然從我面前離開,再次走到距離手術門最近的地方待著。
當我知道了裡面躺著的不是肖雅,心裡還是稍微放鬆了點。
他剛才說不是肖雅,是紫玲。
怎麼會是紫玲?她不是不在別墅工作了嘛。消失了一段時間,她怎麼會又突然出現,現在還躺在手術室里,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當我抬頭看向手術室那邊,卻促不及防地觸及他眼底的清冷,心瞬間又跌到了深谷,稍微靜下來的心因為回想起他剛才說的話,不由得渾身一顫。
紫玲為什麼會在手術室?為什麼墨玉軒這麼緊張她?她不是女傭嘛?
千思萬緒在我腦海里雜亂地交叉纏繞,始終理不出來一個緣由。
「叮」一聲響,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墨玉軒急忙走上前問著醫生裡面病人的情況,而我也沒來得及多想也涌了上去,卻被花澤夜一把給攔住了,我抬頭問:「你這是做什麼?」
「你現在湊上去是惹火上身。」
「為什麼?紫玲為什麼在裡面?」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下再和你說。」說完,花澤夜放開攔我的手,聽他這樣一說,我也沒繼續上前。
我們說話間,墨玉軒已經問完了,只見墨玉軒緊張的走進去,我和花澤夜就這樣站在外面等著。
「那肖雅呢?」既然肖雅沒事,那麼她又去哪裡了,她怎麼不在這?
花澤夜似是猶豫了下,然後開口說:「嗯,她已經回去了。」
見花澤夜的吞吞吐吐,我的心又有點不安起來,「你沒有在隱瞞我什麼吧?肖雅真回去了?」
「真回去了。」
這次他答得倒是很快,但是我還是不相信,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肖雅親口說了到家了我這才放下心。
然後全心又在墨玉軒那裡去了,沒仔細肖雅的語氣,只是聽她說到家了我便安下心來了。
原本還想問在關於紫玲的事,一陣腳步聲響起,很快墨玉軒便隨著醫用病床一起走了出來,我緊張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人,真的是紫玲。
她正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很虛弱的樣子,可是當她看到我的瞬間,眼睛里卻流出一抹精光轉眼即逝,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我也沒放心上。
「她沒事吧?」只是看到她這樣,發自我內心地問下。
結果被墨玉軒一個怒眼一瞪,冷漠透著殺氣地說:「這次先放過你。」
我很是委屈,每次都是如此,我什麼都還沒搞明白就被墨玉軒莫名其妙地定下罪,憑什麼?就算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至少也要讓我知道我錯在何處吧!
「她受傷關我什麼事,憑什麼有事都是我背黑鍋!」我不禁破口而出。
「做過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比我清楚。」墨玉軒頭也不抬冷冷地說。
「我,」
「別打擾到紫玲的休息,宮炎,送她回去。」墨玉軒一聲令下,由不得我再辯解什麼。
見他如此冷漠不分是非黑白地對待我,我也無心再說什麼,只是看著他陪著紫玲遠去的背影,心裡隱約有種心酸的感覺。
回到別墅,很久墨玉軒都沒有回來,吃完晚飯,我在客廳看了一會兒電視。
天色漸黑,墨玉軒還是沒回來,我便回了房間,外面月色明亮如流水般輕盈地瀉入房內,灑在地板上,我沒有開燈,顯得意境有些凄涼,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一直睡不著,腦子裡想得都是紫玲的事。
夜已深,外面黑沉了,我想著想著,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剛亮,由於昨天的事情,我早早醒來竟然一點睡意也沒有。
躺在床上的我,看著窗外漸漸亮起來的天空,起身,然後坐在沙發上面。
突然,「嘭」一聲,門被墨玉軒一腳踢開了,我驚嚇地站起來,看向門口,他一臉嚴肅地就站在那裡,雙手插在黑色西裝褲的口袋裡。
他怎麼回來了?還是因為昨天那個事情吧?我下意識的低下頭,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然後,我聽到他一腳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突然,在我沒有一點防備的時候,他的手握住了我的脖子,並且慢慢用力!「說,是不是你乾的!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他的盛行很恐怖,就像是地獄里走出來的閻王一樣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我連忙搖頭,伸手想扒開他的手,可是我的力氣完全沒有和他抵抗的能力。
我的呼吸越來越難,可是我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的手還在用力,「怎麼?不想解釋什麼嘛!」說著,他又一次用力,直接把我摔在了沙發上,我的頭撞到了沙發上的邊緣,手也撞到了地上。
不過還好,這地板是木質的,所以不是很痛。我整個人都跪坐在了地上,我以為他應該會放過我了。可是我沒有想到,他又靠近我,腰身,半蹲著看著我:「別想著磨蹭時間,你最好和我說清楚!不然……」餘下的話他沒有說完,只是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冷。
我抬頭看著他,努力讓自己找回屬於自己的冷靜和溫度。「我什麼都沒有做!」我回答他,然後扭頭。
額頭上剛剛撞到沙發的地方現在火辣辣的疼,估計破相了吧。可是我現在心裡的疼更甚,跪坐在地上可又不敢直接站起來,我的腿剛才也在地面上摩擦了一下,現在也好疼。
我緊緊咬著下嘴唇,忍著不要讓眼眶裡旋轉的淚水掉下來。現在的他,我感覺好陌生。
「如果我說不是我,你信我嗎?」我抬眸,抱著一絲希望地弱弱開口。
墨玉軒冷冷的眼神盯得我渾身發涼,薄唇一張一合之間,我心越發涼:「你給出讓我信的證據。」
到底出了什麼事我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麼解釋,怎麼給你所謂的證據。我還能說什麼?我說了我沒有他不也還是沒信嘛?他不信,任我怎麼辯解都是多餘的,他只相信他看到的。
「如果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