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浴室驚魂
此刻,慕凌筱靜靜地躺在了浴缸里。但,她再也醒不來了,因為浴缸里的液體,現在已經變成了紅色。
「不!」
安子皓衝到浴缸旁,剛想把慕凌筱抱出來,身後客廳里的燈,卻在此時全部被點亮了。
「嗯?」
安子皓的心中頓時感到不妙。他轉過頭去,卻現身後什麼東西都沒有。
安子皓轉回了頭,想繼續之前的動作。但,浴缸里哪還有慕凌筱的身影?甚至,浴缸里連一滴水都看不見。
「這又是怎麼回事?」
安子皓跪在了地上,獃獃地望著浴缸。
「你在幹什麼?」
這時,慕凌筱正衣著整齊的,出現在了安子皓的身後。
「啊?你什麼時候出去的?剛才你不是在洗澡嗎?」
安子皓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問道。
「你傻了啊?我早就洗完了。看你剛才進浴室后就沒出來,喊你你也不理我,我就進來看看你怎麼回事。」
「哦,原來是這樣。」
安子皓半信半疑地說道。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慕凌筱到底是怎麼消失的。
如果真如她所說,自己是種幻覺,那麼剛才她出浴室的時候,自己怎麼又沒看見?
現在站在面前和剛才躺在浴池裡已經死去的慕凌筱,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走吧,他們還在客廳里等我們呢,趕緊下去吧。」
慕凌筱伸出了手,把安子皓從地上拉了起來。
「嗯,走吧。」
安子皓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跟在慕凌筱的身後朝外走去。
「怎麼了?」
走了幾步后,慕凌筱突然停住了腳步。
「安子皓,對不起。」
慕凌筱緩緩地轉過了身,手上赫然握著安子皓的那把白姬匕!
「怎麼會這樣!」安子皓驚叫道。
看著慕凌筱向他一步步逼來,他也朝後慢慢地退去。
「撲通」一聲,安子皓被浴室的門檻絆倒了,摔倒在了浴室里的地板上。
「知道嗎,我好愛你,我要把你,一口一口地吃掉。」
慕凌筱蹲下了身子,對著躺在地上的安子皓舔了舔嘴唇。
看到慕凌筱舉起了匕,安子皓嚇得大叫道:
「慕凌筱,你怎麼了?慕凌筱!不!」
「噗哧」
慕凌筱沒有因為安子皓的叫喊而停下手上的動作。相反的,她把匕狠狠地插進了安子皓的心窩。
「噗」
安子皓把鮮血噴到了慕凌筱的臉上。慕凌筱沒有嫌棄,反而看起來是異常開心。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安子皓忍著胸口的劇痛,斷斷續續地說出了這句話。
「因為,我要把你變成我身體的一部分!」
慕凌筱把匕拔了出來,舔了舔刀尖上的血液,任憑那鋒利的刀刃割傷了自己的舌頭。
慕凌筱低下頭,用手撫摸了幾下安子皓的臉頰,用自己那沾滿了鮮血的紅唇,在安子皓的額頭上留下了屬於自己的那份印記。
緊接著,慕凌筱再次舉起了匕,朝著安子皓的脖頸用力地刺去。片刻之後,安子皓的頭顱就和身體分了家,滾到了一邊。
慕凌筱走到了安子皓的頭顱旁,用匕劃開了安子皓的天靈蓋。頓時,白白的大腦就暴露在了慕凌筱的面前。
慕凌筱的表情看起來很是滿足。她把鼻子貼在了大腦上,用力地嗅著那大腦散的氣味。接著,她張開了嘴巴,對著那顆大腦咬了下去。
「呼」
到這裡,安子皓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看了看四周,現自己正躺在浴池裡。浴池旁邊的地上,還放著慕凌筱穿過的內衣,散著屬於她的那份幽香。
「難道剛才我睡著了,又做夢了?」
安子皓拍了拍自己那溫熱的臉頰。他的臉上都是液珠,不知是汗水還是洗澡水。
「可能是我今天太累了,昨天晚上也沒休息好。今晚,希望能好好地睡一覺吧。」
安子皓自語了幾句,便從浴缸里走了出來,很自然地撿起了放在地上的浴袍穿在身上。
「你可真是慢呢。」
慕凌筱在床上看著電視,有些幽怨地說道。雖然慕凌筱說這話時並無他意,但在安子皓聽來卻是充滿了曖昧。
「嗯,想把味道沖的乾淨一點兒,所以洗的時間有些長了。」安子皓應付道。
「哦不過你的浴袍,有些眼熟啊,是放在地板上的那一條嗎?」
慕凌筱盯著安子皓身上的那件浴袍看了半天,不解地問道。
「對啊,怎麼了?」
安子皓低下了頭,看著身上的那件浴袍,沒感覺到有什麼奇怪的。
「那是我剛才穿過的啊」慕凌筱尷尬地說道。
聽到慕凌筱的話,安子皓滿臉黑線地站在了原地。幾秒鐘之後,他才反應了過來,抱著新拿的衣服重新衝進了浴室。
晚飯時間,又是慕凌筱和安子皓兩人最遲來到餐桌前。
眾人看向兩人的眼神之中,總帶有一絲玩味,彷彿只要慕凌筱和安子皓單獨在一起,就會做一些激情的事情。
「今天大家幸苦了,謝謝大家的幫忙。」
吃著飯,dave突然對眾人說道。
「不用客氣,我既然答應了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安子皓也是回答道。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后,新人們也都摸清了安子皓的脾氣,對安子皓說出的這句話絲毫沒有懷疑。就連江離然,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好的,後面還是要麻煩你們了。有什麼需要直接和我說,我和我的丈夫一定會儘力滿足你們。」dave夫人回答道。
隨後,大家吃完了晚飯又玩鬧了一會兒,就各自回到房間休息了。
「安子皓。」
躺在床上,慕凌筱突然輕聲呼喚著安子皓的名字。
「嗯,有事嗎?」
安子皓也沒有睡著,把臉轉向了慕凌筱的那個方向。
「啪嗒」
慕凌筱打開了檯燈,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安子皓問道:
「假如,這次你沒有復活羅萱,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不會的,我一定會把羅萱復活的!如果我連自己的承諾都做不到,就算苟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呢?」
安子皓把頭枕在了交叉的胳臂上,緊咬著嘴唇,堅定地望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