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酒醉的蘇一心
“季導演,好久不見。”蘇一心主動舉杯。
“蘇小姐胃不好,還是少喝一些。”季知禮說著,卻也應了她的酒,喝了一口。
蘇一心也淺嚐了一口。
兩個人終究不是太熟,話也不多。
“阿傾。”季知禮看著前方陸見傾的應酬,說了一句,“人不錯。”
阿傾?
蘇一心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說的或許是陸見傾。
季知禮是陸老爺子的養子,眾所周知,所以和陸見傾很熟。
蘇一心選擇了沉默,並未對陸見傾做出任何評價。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季知禮優雅地放下高腳杯。
陸老爺子也早就離開了,隻剩下陸見傾在應酬而已。
“慢走。”蘇一心禮節性的一笑。
季知禮下顎微點,唇角輕揚。
他整個人的感覺和他的名字一樣,知書達禮文質彬彬,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季知禮離開了宴會大廳。
杜猷和宋修文也相繼離開,離開時仿若都多看了一眼蘇一心。
蘇一心選擇了漠視。
她此刻隻在想,還要等陸見傾等多久。
她怕是都要喝醉了。
那一刻,就看到陸見傾突然往後花園走去。
蘇一心眼眸微動,終究也沒有跟上。
後花園中。
“葉榛榛。”陸見傾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葉榛榛臉上明顯帶著些不耐煩,“放開我。”
“一晚上去哪裏了?”
“你管我。”葉榛榛甩開陸見傾的手。
“我讓人先送你回去了。”陸見傾直言
葉榛榛不滿,“我才不要這麽早回去,一會兒我還約了朋友吃夜宵。”
“幾點了還吃夜宵?”
“你是老年人嗎?這才11點。”
“明天你還要拍戲。”
“我起來得到……”
“明睿。”陸見傾一聲令下。
“是。”明睿恭敬的走向葉榛榛,“葉小姐,我送你回去。”
葉榛榛瞪著陸見傾,也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就像隨意給她接戲一樣,隻能怒氣衝衝地離開。
陸見傾隨後也進了宴會廳。
與此。
言文祺從一個幽暗的角落走了出來。
今晚丟人丟到極致,讓他直接離開心有不甘,不離開也受不了周圍的指指點點,隻能在後花園抽煙,卻沒想到,看到了陸見傾和葉榛榛……難怪葉榛榛會直接取締了他妹妹的角色,居然還有這從關係?!
所以,蘇一心在陸見傾麵前又算什麽?!
言文祺看著自己手機上陸見傾和葉榛榛牽扯不清的相片,笑得一臉陰險。
大廳中。
陸見傾走向了蘇一心。
蘇一心手中還端著一杯紅酒,正準備往嘴裏麵送的那一刻,酒杯被陸見傾直接拿了過去,然後一口,將她還剩下的一大半紅酒,一飲而盡。
“讓你久等了。”喝下酒,陸見傾隨意放下酒杯。
蘇一心愣怔,緩緩說道,“陸先生忙完了嗎?”
“走吧,我送你回去。”
蘇一心起身。
一起身,頭晃動了一下,有些眩暈。
陸見傾眼疾手快的將她一把扶住,“小心。”
“謝謝。”蘇一心說著,推開了陸見傾的手。
明顯就是在和他保持著距離。
陸見傾抿唇,終究還是放開了蘇一心。
蘇一心走在前麵,陸見傾走在她身邊。
兩個人的背影都很絕,絕配。
整個宴會大廳的人都看到了,儼然也都被吸引。
所以這兩個人到底是真的,有關係了?!
轎車上。
蘇一心有些迷迷糊糊。
果然還是喝多了。
她其實很長時間沒這麽喝過酒了,自從和言文祺分手後,自從不在言氏集團上班後。
今晚……
今晚大抵還是有些情緒在。
本以為自己對一切已看得透徹,在那麽多質疑聲中,卻終究沒自己想的那般灑脫。
轎車到達目的地。
陸見傾轉頭就看著蘇一心靠在車窗上睡著了。
臉頰紅潤,呼吸均勻。
陸見傾下車將蘇一心橫抱起來。
蘇一心皺了皺眉頭,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卻又因為頭太暈身體太軟,並沒有做多少反抗。
“密碼是多少?”陸見傾抱著蘇一心站在門口,低沉的嗓音,滿是磁性。
蘇一心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蠱惑了,還是酒醉意識不清。
“我的生日……”
還未說出數字,房門就傳來了一個機械的女性嗓音,“鎖已開。”
陸見傾抱著蘇一心走進大門。
打開鞋櫃,兩雙鞋整整齊齊的放在一起。
陸見傾嘴角輕揚,他拿出那雙男士拖鞋,換上,大長腿走進蘇一心的家,抱著她直接回到她的房間。
放在柔軟的床上,蘇一心扭動了一下身體。
身上穿著陸見傾的黑色西裝,還有緊身的禮服裙。
明顯,不舒服。
陸見傾先給蘇一心脫下了高跟鞋。
一脫下,就看到了她細嫩的腳踝處,通紅一片,還破皮了。
陸見傾抿著唇瓣,又起身幫蘇一心脫掉了身上的黑色西裝,看著那件緊身的禮服之後,猶豫再三,還是選擇了放棄。
他走進浴室,擰了熱毛巾,開始幫蘇一心卸妝。
動作很輕,卻終究還是讓蘇一心睜開了眼睛。
迷離的眼神就這麽一直看著麵前,近距離的男人。
一股幽淡的檀香味,在她鼻息間,揮之不去。
所以哪怕此刻眼前模糊到看不清楚,也一瞬知道,他是誰。
“醒了嗎?”陸見傾嗓音低啞。
總覺得和平時稍有不同。
又很難去辨別,哪裏不同。
“你怎麽知道,我是被陷害的?”蘇一心問他。
一句莫名的話,讓陸見傾有些微愣。
“18歲那年的事情。”蘇一心喃喃。
陸見傾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麽。
他還未開口,蘇一心自顧自的說道,“我真的是被陷害的,可是沒人信我。我親生父親甚至想要打死我,因為我給蘇家蒙羞了。”
說完,似乎是諷刺的笑了。
笑著的那一刻,眼淚就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原來真的不是不在乎。
隻是,被傷透了所以固執的去堅強。
而一旦那層堅強的外殼被戳破,那些血淋淋的傷痕,還是會錐心刺骨。
“對不起。”陸見傾突然道歉。
“和你有什麽關係。”蘇一心淡笑著,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那一刻,眼淚流得更猛了。
“這個世界上,隻有你……站在了我這邊。”
哪怕當年和言文祺交往,言文祺也隻說,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他可以不在乎。
但他卻從不覺得,當年她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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