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視了一秒。
葉榛榛直接轉移了。
季知禮也默默的移開了視線。
“別開玩笑了,你可是有婦之夫。”葉榛榛也讓自己看上去,很自若。
“因為是有婦之夫所以才敢開玩笑。”杜猷笑著。
笑容中,似乎夾雜著那麽一絲心酸。
因為“有婦之夫”,葉榛榛才不會覺得為難。
“喝酒吧。”宋修文突然開口。
也是不想飯局的氣氛就這麽冷了下去。
杜猷讓葉榛榛和夏千潯來,也是他的一片好意。
“老早就吵著要喝酒了,真上了桌子,又不積極了。”宋修文提起了酒杯。
葉榛榛拿起了旁邊的白開水。
這個舉動,杜猷一眼就看到了。
“榛榛,你喝水?”杜猷不敢相信。
葉榛榛多嗜酒的一個人啊。
“明天還要排練,就不喝酒了。放心,今晚你們喝多少酒我喝多少水,絕不摻了假水。”
“你聽聽你這話多矛盾。”杜猷不屈不饒,“喝點喝點,少喝點行了吧?”
“有你在我能少喝點嗎?我不趴下了你會放我回去?”
“我現在比不得以前了,我不能喝。幾杯就倒,真的。”杜猷不鬆口。
葉榛榛當然不信杜猷的鬼話。
他這麽愛喝酒的人,這些年不知道酒量又提升了多少。
她現在真是悔死了,剛剛怎麽不在夏千潯答應之前拒絕,或者答應後也拒絕。
她今晚要是喝醉了,明天還排練個什麽鬼。
上次都在季知禮休息室睡了一天。
這種事情,怎麽好意思犯第二次。
“榛榛的酒,我喝吧。”夏千潯突然開口。
所有人都看向了夏千潯。
夏千潯喝酒的時間不多,和他們喝酒的時間……好像從來沒有過。
所以她的酒量到底如何?
大概宋修文都不太知道。
不過葉榛榛知道。
夏千潯能喝,但也沒有到喝不醉的地步。
而且她醉酒後特別難受。
是那種很久都不能醒酒的人,和她不同。
葉榛榛喝醉了,隻要一個深睡眠,基本上好百分之八十。
“沒想到千潯居然這麽豪邁,酒量應該很好吧。”杜猷被驚訝到了。
宋修文拿著酒杯的手,緊了緊。
卻也沒有開口說什麽。
“沒你好。”葉榛榛衝杜猷沒好氣地說道,然後妥協了,“千潯不用了,我自己能喝。”
“榛榛,我……”
“剛剛故意和杜猷鬥嘴呢,喝酒的人不都這樣嗎?先端著架子,等所有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後麵來搞死他們!”葉榛榛打斷夏千潯的話。
她知道夏千潯在愧疚。
畢竟是千潯答應要來一起吃飯的。
而她和千潯這麽多年朋友,千潯肯定看得出來,她其實是不願意的。
“葉榛榛,你想都別想。趕緊拿起酒杯,喝酒了。”杜猷情緒高漲。
所有人舉了杯。
“知禮,幹嘛呢?”杜猷轉頭看著季知禮沒有拿出杯子,叫著他。
季知禮連忙放下了手機,和他們幹了杯。
然後,飯局正式開始了。
杜猷特別會調節氣氛,根本不用考慮,這裏麵坐著的人因為身份都挺尷尬會冷場,他找這個喝喝酒,又找那個喝喝酒,又各種方式讓其他人喝喝酒。
一頓飯,就吃了三個小時。
葉榛榛真的招架不住了。
這樣下去,她明天的排練肯定得搞砸。
一想到上次被張慧清罵……
嗯,不能再喝了。
葉榛榛借口去了洗手間。
她得保持清醒。
人其實在微醺的狀態,很容易自己就去找酒喝了。
她現在基本要到那個狀態了。
她在洗手間洗臉清醒著自己。
好久才打開廁所的門準備出去,就看到了季知禮站在門口。
她看了他一眼,看著他手上的拐杖。
原來是殘疾……
不是短暫性骨折。
季知禮也感覺到了葉榛榛的視線。
所以,葉榛榛才知道,他是殘疾嗎?
他喉結微動,說道,“明天的排練取消了。”
“什麽?”葉榛榛有點驚訝。
“你沒看群信息嗎?”季知禮問。
“一直被杜猷纏著喝酒,沒注意看。什麽時候取消的,為什麽要取消啊?”葉榛榛很疑惑。
一邊拿出手機,一邊不停地問道。
看著群裏麵果然發了群公告,說明天不用排練,大家調整狀態先休息,後麵幾天的排練會比較緊張,提前做好準備。
群主自然不是季知禮。
但能夠發布這個內容的,隻有季知禮。
她放下手機,又疑惑地問道,“為什麽要取消了,不是進度很緊了嗎?”
“因為我今晚喝酒了,明天起來不到。”
“……”葉榛榛看著季知禮。
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
這個人可是個工作狂,為了工作可以幾天不吃不喝不睡不拉……
好吧她承認她的描述有些誇張。
但季知禮絕對不會因為私事耽擱了工作。
“我現在年齡大了。”季知禮也能夠感覺到葉榛榛的驚訝,他解釋道,“熬不起了。”
年齡是挺大了。
這麽大把歲數了,還喝什麽酒。
葉榛榛沒再多問了,從季知禮身邊走過。
“雖然明天不排練了,但別喝多了,喝酒也會長胖,上鏡就不好看了。”
說完,季知禮進了洗手間。
葉榛榛看著關閉的門,好半響反應過來季知禮在嫌棄她胖。
她雖然不是娛樂圈那種決定的瘦骨美人,但她絕對不胖。
哪怕生了孩子,身上也沒有一塊贅肉。
季知禮是眼瞎嗎?
娛樂圈對瘦的偏執,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葉榛榛回到餐桌。
“怎麽了?”夏千潯臉都已經喝紅了。
因為她今天表現出來的豪邁,杜猷幾乎是有些針對她的。
不過夏千潯是屬於那種,哪怕喝醉了也是有理智的。
所以此刻一下就感覺到了葉榛榛的生氣。
“沒什麽。”葉榛榛沒好氣地說道。
“臉都氣成包子了,還說沒什麽。”杜猷此刻喝高了,對葉榛榛就越發的,自然了,“大小姐,誰惹你生氣了?”
“沒有誰。”葉榛榛自己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反正明天也不用排練了。
喝醉了回去睡一天,第三天怎麽都好了。
“都氣得自己喝酒了?到底怎麽了?”杜猷問她。
“沒,就是嫌自己太胖了。”
說這話的時候,季知禮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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