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宿命的契約——風霜志
可以確認這是狼,白色的狼,一種從來沒33有見過的巨大白狼。
在寒風中的烈陽之下都能看到滲著慘綠色的兇惡眼睛,「大家趕快上樹,弓手準備!」雖然被這幾隻突然造訪的大白狼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多年獵隊長的經驗還是讓阿爾傑迅速做出應。在大家麻利的爬上距離身邊最近的樹梢之後才算真正的看清楚這伙不速之客,純白色的皮毛因為遇到陌生的生物鷹根根炸起,修長的吻部也呲開漏出森白的利齒,健壯的四肢用力的扒在地上,惡狠狠的盯著這邊。不等他們過來,有個興奮的聲音已經響起來了:
「哇塞,白色的,好漂亮,還這麼大!」
只見薩倫已經站在一棵大樹上的手舞足蹈的驚叫起來了,眼睛裡面泛著比狼眼更加綠瑩瑩的光芒。
「抓起來能賣不少錢的吧!」薩倫摸著下巴漆黑的眼珠滴溜溜轉著琢磨起來。
「笨蛋!現在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嗎?」對於薩倫的脫線忍了很久的老羅斯忍無可忍的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大聲的對薩倫怒吼道。
看到老羅斯快要發飆了,薩倫趕緊用雙手捂住嘴巴,然後用力的點點頭。在這種情況下單靠雙腳平常人是難以在樹枝上面站穩的,所以薩倫腳底一滑,身體瞬間失去重心,儘管雙臂努力像是溺水的人一樣用力的往上划,但還是不可抑止的向地上摔去。
「薩倫!邁特快點射箭!」阿爾傑看到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收到阿爾傑命令的邁特很快的拉弓瞄準射箭,箭頭準確的射到了巨狼的身上,巨狼的毛皮像是一層堅固的盔甲一般擋住了破風而來的弓箭。這種變化可不在原先的考慮當中,很顯然巨狼已經超出了野獸的範疇了,還待在樹上的獵人隊已經蒙了,在他們發愣的時候,薩倫已經背部先著地落到了鬆軟的雪層上面。巨狼們此時形成包圍隊形朝這邊快速的跑了過來,薩倫甚至能夠感受到巨狼的眼神中的兇殘,也許是生命懸於一線本能的爆發,快速的撐起雙肘掙扎著站立起來向著巨狼的反面炮彈般的跑去。獵人們已經反應過來了,只聽阿爾傑大吼一聲:「弓箭手快點射箭,讓薩倫快點離開!」緊張的射手們將手中的弓弦拉緊,箭矢零星卻有力的射向狼群,頭狼低吼一聲,看向了樹上的獵人們,它們已經轉換了目標,四肢一屈,用力的朝獵人們躲在的樹上跳去。
樹林深處,薩倫已經跑出去很久了,回頭卻沒有看到任何的追兵,不由得慢下腳步,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次他意識到了那群狼還不是他能夠打主意的,就看那弓箭都無法射穿的皮毛和那長長的尖牙以及大如健牛般的身體就能不蘸醬把自己活吃了。為了避免狼群追來,薩倫在傍邊的樹上扯下一大根的樹杈,一邊走一邊把沿路帶來的腳印用雪掩蓋起來,眼看著天就要擦黑了,薩倫的肚子傳來一陣打鼓般的聲音,下意識的朝著來時的路看了一眼,就在考慮要不要回去,寒風刮在枝頭的聲音嘎拉拉的,不遠處傳來幾聲晚歸的鴉命,,再看回頭路上黑黝黝的林子,一股陰森的寒意從尾巴骨一路涼到了喉嚨,薩倫雖說生活在這個貧窮落後野獸漫布的世界里還真的沒有收到過什麼苦,從小身邊的人無微不至的保護著,再加上從上輩子帶來的一些知識,帶給了部落極大的好處,所以大家更可能會讓他獨自面對什麼危險的,猛然來到這裡還真的是有些毛骨悚然。
不知道跑了多久,薩倫還不知道現在已經處於斯諾大雪山脈的中外圍地方了,再往裡面走還不知道會碰到什麼事情,但是薩倫只知道現在肚子已經餓得很厲害了,從天而降的血花也撲簌簌的掉到了身上,再加上寒風無情的刮著,現在最明智的就是找一個地方生個火堆,不然很快就會失溫休剋死亡的,最好打個兔子野雞什麼的。
薩倫找過很多次了,回去的路已經完全被天黑時的那一場雪埋得嚴嚴實實的,還是找個可以避風雪的地方。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的雙腿快被疲勞和寒冷給折磨的失去知覺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隱藏在大石堆後面的一個小山洞,緊趕幾步,進入洞中之後油然而生一種幸福感,高興的熱淚盈眶的時候,肚子還是不爭氣的抗議起來,無可奈何的攤開雙手,沒想到過了十幾年的安穩日子還要有自己找食吃的一天,冒著刺骨的風寒往外走去。
不多時盯著一頭雪花的薩倫哆哆嗦嗦的再次走進了這個小山洞中,手裡到拎著一隻倒霉的兔子,懷裡還抱著一捆枯枝,麻利的用腿插子剝掉皮毛挖空內臟后,生起火堆架上搓洗剝好的兔子,很快兔肉的香味就在小小的石洞中瀰漫開來。不過火苗很快的就變小了,薩倫不得不再一次出去找枯樹枝,再次折返回來后發現心愛的兔子在一個外表邋遢體型女性化的人影手裡,上下頜牙齒如同碎木機一般啃在兔子腿上,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但是薩倫的食和山姆大叔憲法里的富蘭克林一樣是神聖不可侵犯的,現在有人啃了他的兔子,還那麼肆無忌憚這麼無遮無攔,當年小布希大哥搶人家傻大木的石油,人家好歹也忽悠一幫人幫他鎮場子搞個站不住腳的理由才耍的流氓,看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像是什麼窮部落出來的人,莫非是混黑社會搶劫圈的?就算是這樣薩倫也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當年好歹也是不屈服惡勢力勇於抗爭的好男兒。
就在薩倫準備讓她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的時候那隻整兔已經完全進了那個女人的嘴裡,連骨頭渣子都沒有剩下,抬起頭來看到向了薩倫,借著火光這才看清楚這個女人,哦不,或許應該是女孩兒的樣子,濕潤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泛著水光,長長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挺翹的瓊鼻還沾著兔子肉的點點油脂,滿是油光的小嘴巴一抿一抿的,如剝了殼的水煮雞蛋般的臉蛋SH粘著肉屑,不時地伸出粉紅的小舌頭舔一下嘴唇周圍,看那意猶未盡的樣子似乎還未滿足,就這麼看著薩倫,似乎不滿足她的要求就是一種罪惡似的。
即使薩倫上輩子在電視里見慣了形形色色的美女,但還是被眼前的這個女孩子的容貌給震驚了好一會兒,好容易等緩過勁來,就看她緊緊的握著小拳頭,怒氣沖沖的瞪著自己,不由得發出一段自己以前認為很噁心的標準牛津腔,做了一個拙劣的英式貴族般的禮儀:
「嗨!美麗的小姐,你為什麼吃了我的兔子!」轉眼間就變成了著名動畫片騎驢子的阿凡提的死對頭,近現代資本家學習的楷模以及人生的標杆巴依老爺。薩倫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要吃了自己辛辛苦苦的兔子,尤其是受到黑夜雪林的驚嚇和殘酷的飢餓之後。對面的小妞張開油潤的嘴巴,
「因為這個是我的,這座山都是我的,包括現在看到的你,現在我命令你,趕快在弄一點剛剛的肉過來,本小姐還餓著呢!」對面的小妞一點都不知道偷吃的羞愧,薩倫對於吃乾淨了不抹嘴甚至還舔著臉說命令要再拿,看來不好好教育一下是對方今天晚上是別想睡覺了。擼起袖子,準備對這厚臉皮的小妞展開深刻的偉大的馬克思恩格斯社會主義理論的核心觀念的時候,對方又說話了:
「哎哎哎,說你呢,怎麼還不快點,是不是等著我收拾你呢?」事實證明生氣中的美女還是美女,但是現在的薩倫完全沒有了這些想法,
「還真是耗子長牛黃——你膽兒大了是吧,知不知道爺以前是幹什麼的,從九年殘酷的義務教育試煉中完整無缺的活了下來,長大搬磚挖煤幹個體,還他么混過幾天綹子,要不是當年失了手哪有後來的浩南山雞什麼的,你今兒有膽到爺的線上來踩盤子,放亮點招子嘿妞,要不是天太冷爺不敢脫衣服就這一身哈嘍凱蒂叮噹貓的紋身就能嚇你個半死你信不信!」薩倫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妞,準備來個狠的。
「第一天出來混社會的是不是,爺可是個帶把的啊小妞!你就不怕爺對你下手啊」然而因為從來沒有對姑娘說過這句話的薩倫明顯有些經驗不足,音線里還有點顫抖,雖然以前的社會經驗讓薩倫有些油嘴滑舌的,但是還從來沒有對一個真正的妹子耍過流氓。
「哈哈哈……你又蹦又跳是在跳大神嗎?」對面的小妞掩嘴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