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陰影協會
「那可是巴爾-亞力士啊」扎克有些神往的說:「和他哥哥是巴里-亞力士原本是被消滅了的狐獴領的最後兩個孩子,到處流浪,各個部落之間乞討,長大之後走出了巨林,兩兄弟都賺了很多錢,據說那些幫助過他們的部落每年都能收到他們的報答。不光如此,據說他們身懷狐獴元力,已知的是年紀並不大的巴爾-亞力士是一位強大的大地劍士,他哥哥就不知道是什麼境界了。」
「這我哪知道,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他們兄弟的。」還真不知道那個光頭胖酒館主是一位大地劍士,藏得太深了。
「也是,他們的故事也只是在高原一些小部落里流傳」扎克感嘆了一下,大劍士的他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能到大地劍士呢。
回到小院子中,熊大還被那點酒弄得醉醺醺的,任人拿捏搓揉都沒反應,還打著小鼾,非要喝酒,還好沒出洋相,要是突然變大還不把人嚇死。準備躺下好好休息的時候感覺頭頂一個強烈的殺意襲來,沒有任何預兆的殺意籠罩著薩倫,還沒等他去取盾劍的時候屋頂破開,一抹寒光透過破碎的屋頂照射在臉上,一道黑影從上而下擎著那一抹寒光有破開的屋頂筆直的對準了薩倫,速度之快讓薩倫都有些來不及反應,儘管努力的閃避還是被刺傷了肩膀,鮮血浸濕了衣服,轉瞬間黑影以掌撐地調轉方向再次對準薩倫。
薩倫看到緊追著殺來的黑影,身體後仰雙手撐地,右腿發力踢在黑影的手上,那人沒料到薩倫會有這麼大的力量被踢飛出去,很快的在空中翻騰幾圈后穩穩的站在地上,身上泛起灰黑色的元力光芒手持那柄寒光閃閃的刺劍,這個時候薩倫也拿到了盾牌剛剛綁好還沒取劍的時候那黑影已經到了跟前,這人的速度太快了,刺劍再一次的刺傷了還沒來得及用盾牌格擋的薩倫的右臂,不過還是抓到了黑袍人的腿,用力的甩了出去,頂住盾準備衝鋒卻看到黑衣人已經消失在了眼前,背後一涼,下意識的后旋踢卻被刺傷了踢出去的腿,這麼看是感覺不到的
「暴風術」叉開雙腿,從腳下開始一股強風出現在這個不大的房間裡面,狂風席捲之桌子椅子床柜子什麼鬆動作響,只聽一聲輕吟
「影三閃」脖子感覺到了涼意,盾移到了脖子旁邊,「當」右手抓去撲了個空,背後涼意再次襲上後背,轉身頂盾一聲金鐵交擊之聲,提腿踹出去,這次命中了,移開盾牌只見黑衣人撞到了牆上,清咳幾聲,
「幽影斬!」那人再次消失不見,薩倫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機,暴風之中一道透明刀刃從頭頂出現,閃身避過,透明刀刃將地上斬出了大大的刀痕,眼神過處再一道透明刀刃橫斬而來,舉盾格擋,沒想到被這個力量退的後退幾步。下意識的閃身,後背襲來的黑衣人刺了個空,游魚似的出現在薩倫的身側,好機會!右手握拳閃電般的出手狠狠打在了黑衣人的腰部。
這人橫飛出去,薩倫得理不饒人欺身而上,頂盾撞擊在了貼在牆上的黑衣人身上,巨大的力量之下牆面破開大洞,這人吐出幾口鮮血之後,
「幽影劍雨!」這人捂著胸口掙扎著站起來,右手刺劍舉過頭頂,左手掌對準薩倫五指彎曲,無數道透明劍雨從四面八方朝薩倫襲來,避無可避,解下盾牌,舉起左手,嘴裡念出一個古怪的音節,即使在黑夜中也格外刺眼的濃郁寒氣以他為中心擴散開來,劍光變慢了,不過還在衝刺之中,再次念出一個不同的音節,寒氣加重,劍光變成歸宿,第三個音節說出,那無數道的劍光定型了。陰影之下的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這個時候薩倫已經衝到了眼前,肩靠盾後面狠狠的撞擊,這人收到了巨大的創傷,行動不似之前那樣快到讓薩倫無法反應的地步,行動不便之下被薩倫抓到再揍了一拳,就在準備給他來個痛快的時候,黑影消失了,就這麼憑空的消失了。
警惕的待在原地,等了半天還沒什麼動靜,這人今天是專門沖著他來到,隨即想到最近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啊,從那黑衣人的戰鬥章法來看應該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與人硬碰硬似的,招招兇險,不正面交鋒,薩倫也在措手不及之下右臂右腿共有三處被刺劍傷到了,如果稍微吃一些那就是致命的傷,走的偏鋒那就是傳說中的一種黑暗職業-殺手了,出現在屋頂薩倫都沒有發現,還有那憑空消失的本事,符合殺手來無影去無蹤的名聲。不過能招惹到誰,引來殺手了呢。思索著回到房間了,看這破碎的屋頂,劈開的鋪磚地面,還有牆上的那個大洞,欲哭無淚,這又要花多少錢才能修好。
嘆了口氣將被暴風吹翻的床,重鋪好被子,將盾劍和共都放在床邊,太危險了,如果不是那面盾,估計早死了,只是那上面的三道深痕有些心痛,搖了搖頭,撿起掉在地上醉的睡過去的熊大,隨手甩到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偷偷摸摸的到了飛靈城大教堂見到了希爾,她正在早禱,找她治傷,因為免費!
「你怎麼傷城這樣?」皺著眉毛擰著小臉希爾問道,一邊絲絲哈哈的一邊看著右臂上深可見骨的傷口。一邊對她說昨晚上遇到的那個殺手。聽他說完希爾的小臉都快皺成包子了,思考了一下說:「你怎麼會招惹到那些人的?」
「你是說殺手?我也不知道啊?」薩倫齜牙咧嘴的說。希爾想了一下欲言又止的
「怎麼了,吞吞吐吐的」奇怪的看著她這個樣子
「按照你說的,那人應該是陰影協會的」希爾有些嚴肅的說。「陰影協會是一個地下組織,是由一批頂尖的刺客組成的,專門接收暗殺任務,那些刺客的實力很強,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如果任務失敗的話會一直派人來執行任務,據說沒有人會逃過陰影協會的追殺」說完有些擔心的看著薩倫,
「那兒的收費情況怎麼樣」不就是什麼什麼協會組織嗎,以前的賣烤串的時候哪天不收到這個幫派那個幫派的威脅,到最後怎麼樣,稍微硬氣一點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只要實力夠強,還怕什麼追殺,像這類的什麼協會啊組織什麼的,一旦向他低頭就輸了,從心理上害怕第一反應也只有逃避,逃避不面對就是失敗,那位偉人不是說過嗎:絕不向任何反動勢力低頭,任何反動勢力都是紙老虎!有時候人面臨威脅、迫害的時候需要的就是這種氣魄。所以呢薩倫問出了這個不著調的問題,就當是動漫看多了吧,問問自己的懸賞金額暗爽一下也不錯。當然了,一個人的實力需要別人承認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是一種悲哀。
「你怎麼還有心思關心這個,不怕死啊」希爾掐了他一下,有些不樂意了,這人怎麼回事,現在還有心思關心什麼收費不收費的。
「要是怕死就不會死,那這個世界早就亂了」薩倫咧著嘴吧呲著一口的白牙笑得沒心沒肺的,心裡卻想著:要是怕死就不會死,那我就不會來這個世界了。
希爾可不像他這樣,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薩倫會面臨死亡,她心裡就非常難過。「要不,要不你在教堂住吧,陰影協會應該不會公然的和教廷作對的」
「怎麼了,是不是瞧上爺的國色天香了?」調笑一句,看著希爾通紅的臉蛋,暢快的哈哈大笑,「哈哈哈……放心吧,老天爺都收不走我的命,憑他們?姥姥!」希爾看著他自信或者說粗線條的樣子,想著他剛剛說的話和薩倫在一起的日子,想著想著就有些痴了。
「謝謝你的好意,我倒想看看這幫人有什麼新鮮玩意兒,行了,我該走了,不然照顧你的老修女該說閑話了。」薩倫活動了一下手腳,感覺不影響行動,就告辭了。
希爾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撫摸著一把做工比較粗糙的獵弓,和牆上掛著的那面像是碎塊拼起來的圓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吱呀一聲打開,走進來一個全身黑袍的年老女人,看著希爾的樣子搖了搖頭,坐到她身邊輕輕的對她說:「希爾,你不該和他再有什麼接觸的,當初你就不該把他帶進來」希爾沉默了,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半年多的時間過去了,到現在還沒有離開飛靈城到聖安去,教宗已經派人來催過好幾次了,按理來說早該走的,她已經完成了佈道的任務,早該回歸聖安的,可就是放不下。
老修女知道她想的是什麼,雖然是立誓將自己獻給偉大的神,同時她也是一位女人,而且做過幾任的修女院首席嬤嬤,不然也不會被希爾的教父—教宗聖-保祿-格里斯安陛下指派給希爾,看希爾一副愁腸婉轉,百思糾結,情意綿綿的樣子還能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嗎,她從小就沒有接觸過什麼男人,最多的也就是聖殿騎士要不就是神甫,傳教士什麼的,最近這幾年也就是佈道的時候和廣大的信徒見見面,除了這個人。如果這事讓教宗知道了,那還好辦,如果讓裁決所知道了,希爾和她都沒什麼好果子吃,大感著急,勸說道:「希爾,你是聖安的下代聖女,馬上就要接任了,忘了他吧,你和他沒有什麼結果的。」
希爾早就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了,從他上次受傷康復離開以後就知道了,她也知道兩人之間有著無法逾越的天塹,這一生都註定奉獻給偉大的神,可就是放不下,這是無解的,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想到這裡嚶嚶哭泣起來,握在獵弓上的手指關節發白。老修女抱住了希爾心疼的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同樣的是女人,她理解希爾的感受。懷裡的希爾這時候抬起頭,揚起滿是淚水的俏臉,大大的眼睛通紅的滿是水光,「嬤嬤,我可以再留一個月嗎?就一個月,求求你了」老修女看著希爾央求的眼神和顫抖的聲音,
「好吧,咱們再留一個月,過後就走吧。」
這一學年的第二個學期早就應該開始了,現在已經晚了,雖然薩倫根本沒有上過幾節課,但本質上還是希望當個學生的,找到了當前課表上的理論課教堂,關於風,隨著境界的提升和眼界逐漸廣闊,有些理論從典籍捲軸上找不到的,一些什麼小竅門小絕招什麼的還是要需要老師講解的,老老實實的找了個座位,一陣悠揚的鐘聲過後,老師來了。
抬頭一看差點沒嚇掉魂,是那個凱瑟琳那個小娘皮!早就聽說了她是什麼魔法系的講課老師,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上課就碰到了,俏俏的低下頭,要是被她發現自己在這,說不定還鬧出什麼事情呢。殊不知在大家都抬頭聽課的時候低頭下來是最容易被發現的,果不其然,講台上的凱瑟琳發話了:「那位同學,做角落裡的那位同學,抬起頭來」
本來凱瑟琳今天心情很好,好幾天都沒見到那個混蛋了能不好嗎,聽和他同系的學生說壓根就沒回來,說不定在野外被獅子老虎、野狼什麼的吃掉了,同時也第一次違反魔法師的傳統在心底祈禱起來,祈禱他被那些動物吃掉,不過也有些擔心那些動物,吃了他的肉會不會拉肚子得病什麼的。高高興興的踏著小皮鞋來到了教室,哪知道有個同學一上課就趴桌子上,難道是在打瞌睡嗎,這可不好,如果錯過了自己精彩的講課,那豈不是虧大了,雖然是個少見的男魔法系同學,但還是決定叫他起來。
薩倫剛剛還在想著怎麼趁她不注意逃課呢,正準備和隔壁的莉莉同學讓她幫忙打個掩護什麼的,哪知道這時候就聽到那個清脆的聲音,心道不好,不過還是打算冒險試試,以前雖然了上過幾次課,但是魔法系的理論課時間長,又比較枯燥,在那為數不多的幾節課上到最後總是趴在桌上睡覺啊,要不就發發獃什麼的,他敢打賭老師一定發現了,不過到每次都是被旁邊的同學在下課的時候叫醒,這回打賭裝一次。然後聽到了小皮鞋踢踏這木質的地板走了過來,還拍了拍他的肩膀,如同幾年不工作的鏽蝕齒輪突然開動一般木然的轉頭臉向上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是你!是你這個該死的混蛋!」叫了兩聲那個同學看他沒反應以為他是生病了,好心的走過去拍了拍他,沒想到卻是那張做夢都想撕碎的臉。也不管現在是不是在教室是不是在上課了,柔順黑亮的長發無風自動,雙手連動喉嚨發聲準備起法術。
「喂,喂,咱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看她這幅樣子就知道這小娘皮打算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動手了,連連後退卻被長凳給絆倒,連滾帶爬的起來賠笑這說道,卻看這小娘皮爺不說話還是在那兒準備著,旁邊的人早就全都躲到了門外隔著窗戶看熱鬧去了,看她準備時間這麼長就知道這法術威力一定不低,「喂,美女,這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大不了我讓你親回去成不」
門外傳來一陣陣驚訝的低呼,沒想到只是圍個觀打個醬油,沒想到還聽到了關於活火山的大新聞,大家都豎起了耳朵準備好好聽一聽,回去醞釀一下好跟人吹個牛什麼的。
準備好了法術的凱瑟琳身前兩個法陣明亮的刺眼,恰好這時候聽到了薩倫說親回去,氣的臉通紅,差一點魔力不穩,緊接著就是門外的驚呼聲,這下糗大了,本來在魔法系就沒辦法做人了,這混蛋還說什麼親回去,名譽都被毀完了,抑制不住的尖聲大喊:「你給我閉嘴!去死吧混蛋!雷沼雨!」手上的魔紋圖案連連閃動,大教室吊頂上出現了一層厚厚的烏雲,然後密密麻麻的粗大閃電瀰漫在整間教室裡面,把本來打算跳窗逃跑的山嵐也籠罩在其中。
首先是熟悉的熱,然後是熟悉的麻痹感,不過不像之前那樣咬咬舌頭就過去了,這次是一波接一波的,被強大的閃電給吸在半空中,門外眼神比較好的人甚至能透過閃電帷幕看到薩倫似乎全身透明似的看到了其中的骨頭,膽小一點的法師都遮住了眼睛不敢看了,這樣下去應該快熟了。
凱瑟琳滿臉快意的看著薩倫被電的樣子,殊不知他現在似乎在一種奇妙的境界,意識的世界里白茫茫的,這裡什麼都沒有,只有茫茫的白色,直到天空中飄起了菱形的雪花,一個個的似小精靈般飄蕩在空中,直到一道震撼到靈魂的獸吼,似遠古的虛空而來,努力的想要找到這個聲音的來源,卻看到頭頂一條優美的身影在遊動著,寬大的雙翼,漂亮的銀灰色鱗片,健壯的四肢,有力的五爪,修長的尾巴和頸部,長長的吻部露出鋒利的牙齒,威嚴的銀灰色雙眼正緊緊的盯著薩倫,頭頂兩支猙獰的長角香顱后成大螺旋狀彎曲著。
看著這道似遠古而來的身影,大腦內只剩下兩個字:巨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