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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年度測試

  進入常春藤學院並不難,出了比較高的學費之外並沒有其他的門檻,難的是如果從常春藤順利的畢業,還有每學年的年度測試,這也是測試一個學生這一學年的學習進度,如果沒有達到指標,那對不起了,勸離。


  早先薩倫達到魔導士境界的時候,師父就帶他到魔法協會進行認證了,胸口掛上了三顆漂亮的六芒星,每天出門都臭屁的擦的乾乾淨淨,走路都是鼻孔朝天的。


  「明天就是測試的第一天了,現在大家按照前後順序到講台抽籤」站在講台上一身天藍色法師袍身材身材火爆的邦妮老師聲音輕柔的說道,她是薩倫所在風系的主要講師。


  「薩倫,你好好表現,說不定可以提前畢業哦」輪到薩倫抽籤的時候邦妮老師小聲的說,平常跟班上的小女生接觸的多了,還真沒聽到這麼溫柔的聲音,從她關切鼓勵的眼神里,薩倫看得出來她是真心的。不由自主的挺起胸膛:「放心吧邦妮老師!」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那麼個溫暖的港灣,薩倫沒有家,以前薩爺爺那個破舊漏風的小窩棚就是他的家,薩爺爺死後家就沒有了,再後來錫安就是他的家,一覺醒來錫安也沒了,或許還有無罪城魔法塔中的那個小房間吧。他在學校里經常逃課,每個老師對他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邦妮老師不一樣,跟她在一起始終感覺到如沐春風的溫暖,什麼時候都是微笑的美麗面容,輕聲輕氣的軟語,瀑布般傾瀉而下筆直的黑色長發,還有那不同於希爾似的********的火爆身材,更別說高貴的魔法師身份了,本有些感嘆這樣完美的女人最終會跟誰,未曾想到邦妮老師也是一個不幸的女人,本來跟漢米敦的漢爾伯爵訂婚了,在定好的結婚那天漢爾伯爵被鄰國德隆公國入侵奉命出征,結果死在了戰場上,故事有點狗血,不過在這個世界這個時代對一個女人來說就意味天塌地陷般的災難,如果不是魔法師的身份,恐怕早被黑暗給吞噬了。薩倫自從聽說邦妮老師的過往之後,也不算是同情吧,只能說有些同感,同情心是高高在上的強者虛無縹緲的施捨,薩倫聽到邦妮的話第一反應就跟小公雞似的鬥志昂然。


  看著手上的小木簽,第七十一號。有點類似打擂台,你來我往的,支撐不住的可以直接投降也或者被人制服,雖然沒有明文規定能不能取對方性命,年度測試舉行以來就沒有出過人名,連傷殘事故都沒發生。


  晚上,薩倫和萊昂扎克坤德在碎石酒館里。周圍都是一些收入微薄生活比較窮困的或者是成天在刀尖上拚命但混的不好的傭兵什麼的,喝著劣質的酒水吵鬧成一團。


  「薩倫,你們明天要測試了吧。」扎克喝了一小口杯中的老白乾,這種烈酒他還是不敢大口大口的往下灌,剛開始接觸的時候還以為是毒藥,結果灌了一口暈了一天。


  「是啊,你們比不比」薩倫隨口問道。


  「大哥,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們說話啊,半個月前去找你,跟你說過這個事兒的!」坤德抓狂了,半個月前高高興興的找到薩倫說戰士系測試了,三個人都順利通過了,還拉著薩倫一起出去看了艷舞。


  「哦哦,不好意思,那什麼,今兒晚上賬我來結」薩倫有些胃疼,沒辦法,三天前巴爾鄭重告訴他不許打白條了,這得花多少錢哪。


  「還有個事,我們三個今年暑假準備出去冒險,你去不去」萊昂抿了口酒,他是來常春藤最早的,今年已經是第六個年頭了,扎克和坤德是同屆來的,比他晚一年,三人都在大劍士境界困得太久了,準備好好出去歷練歷練尋求突破的契機。


  「去啊,怎麼不去」薩倫正愁著暑假沒什麼好去處呢。
……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肩膀上蹲著熊大好不容易找到了演練場,四周站滿了圍觀的人,戰士系的騎士系的魔法系的涇渭分明的分成一個個小團體,圓形的高台上兩個嬌俏的小姑娘打得正熱鬧呢,仔細辨認了一下,每一個認識的。


  「嗷嗷~!」熊大站在薩倫的肩上揪著他一縷頭髮使勁扯了扯。


  「嗯,咱們走吧」薩倫也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這裡,按照裁判台上的指示牌,現在才九號到十號,剛剛走出大門口的時候一身天藍色法師袍身材火爆的邦妮老師出現在他面前:「薩倫,你剛從演練場回來嗎?」


  「是啊,還要很久才到我」聳了聳肩有些不敢直視她漂亮的灰眼睛,薩倫絕對是個正常人,卻不敢對眼前這麼一誘人的大美女有任何的邪念,因為這種溫暖的感覺。


  「那你可以好好認識一下你的對手啊,演練場有告示的」眨了眨灰色的大眼睛歪著腦袋看著低頭的薩倫。


  「我馬上去」薩倫如釋重負的準備掉頭回去,


  「薩倫,你今年暑假有什麼安排嗎」邦妮溫柔的聲音從薩倫的背後傳來,


  「有啊」已經準備好這次測試之後收拾一下和萊昂他們出去的。


  「有什麼安排呢,可以帶我一個嗎?」薩倫有些不敢相信的長大了嘴巴,這是幾個意思,以前和邦妮老師交流也不多,僅僅是說過兩次話

  「是這樣的,老師看你的記錄上寫著,去年入學魔法學徒,一年不到就已經是魔導士了,老師想看一下你是怎麼修鍊的,而且老師在這裡也沒什麼朋友,往年一直在修鍊,今年想放個假,不知道可不可以」邦妮老師說完雙手背在身後,腳上的小鹿皮靴子磕了磕地,一副小女孩的樣子,不過那寬鬆的法師袍都讓她穿出凹凸有致了,不敢想象法袍之下該是怎樣令人瘋狂的身材。


  「可以啊,不過老師,我和戰士系的三個朋友準備今年暑假出去冒險」邦妮是薩倫遇到過的第二個讓人感覺到溫暖的女人,第一個就是希爾,愛麗絲留給他的印象是調皮,像是個小妹妹,他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拒絕她。


  「太好了!就這麼說定了哦」邦妮歡呼一聲,然後捧起雙手握在一起調皮的眨了眨右眼,轉身像只高貴的蝴蝶般的翩然而去。這是個可憐的女人,十多年前的一天她的世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過就現在的情況而看,她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恢復到當初的小女孩世界里了。


  根據邦妮老師所說的那面指示牌,他的是第七十一號他的名字對面七十二號是個叫阿曼達的。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什麼信息。


  「嗷嗷~!」熊大拍了拍肚子指了指嘴扯了扯薩倫的頭髮

  「我們這就去」


  俗話說得好,臨陣磨槍不快也光,雖然不知道參加測試的同學到底是什麼境界的,不過多熟悉熟悉法術總是沒錯的。按照法師的傳統是不太贊成像是戰士們似的打起來,自從測試會通過了學院大會議的多票數通過了,就成了每年學校的傳統。這也只是魔法系的測試,薩倫打算還是不帶劍盾了,長袍里藏著一柄刺劍已經是了不起了,手拿法杖,做出一副法師的樣子,低調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下午估計了一下時間,肩膀上帶著熊大來到了演練場,正值春夏之交的下午,氣溫有點高,早上還圍著不少的人,此時已經只有少許的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高台上面是一男一女兩人正在打得熱鬧,高台之上籠罩著一層透明的薄膜,其中兩人交戰施放的水柱火球什麼的打在薄膜上濺起一圈圈的漣漪,這是魔法陣,提前刻畫好魔紋圖案,但是無法用身體內的魔力去發動魔法陣,這就需要一樣及其珍貴的東西—魔法石。這是一種天然的元素結晶,一般在元素極其濃郁的地方概率非常低的孕育在任何東西上面,可能是樹木,可能是花草,可能會在水裡,也有可能再深山之中,沒有一定的規律,之所以叫做魔法石是因為其形狀類似各種顏色的石塊,按照顏色也可以按照元素的屬性分類,根據其純凈程度也有分類,就算是最低級的一級魔法石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市面上就是有錢也買不到,魔法石對於同屬的法術也會有很大的增強,甚至能讓法師能夠越級發動高階法術。言歸正傳,將魔法石放置在法陣的核心處,念動法術就可以點亮法陣發動法術,那個類似薄膜一般的光罩就是水系的高階法術——微水天幕,是魔導師才能修習的五階水系法術。


  高台上兩人一個是水系的一個是火系的,正所謂水火不相容,不過一直都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想法,站在牆根下乘涼。


  「噹噹當」裁判台上一個年老的女法師敲響了桌上的小鍾,

  「本場勝利者是佩姬-弗米爾」正在蹲在牆根下薩倫用像是上個世紀的西北農民式的蹲姿在打著瞌睡,熊大早就四仰八叉睡的惡行惡相。


  「第七十一號薩倫-奧古斯都,七十二號阿曼達-****請上台」薩倫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抓起熊大的後腿甩到肩膀上,突然想起來這個姓好像從哪兒聽到過,想了一會兒沒什麼頭緒,既然想不起來那就不重要了,懶散的飄上了高台。


  「薩倫-奧古斯都」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眯了眯眼睛,行了個魔法師的禮儀。


  「阿曼達-****」薩倫的對手,黃褐色的頭髮自然彎曲形成了一頭的大波浪,寬大的黑色法袍,手中一根純黑色的法杖,死死的盯著薩倫,也行了一個魔法師的禮儀說道。


  「開始!」裁判台上通過風系法術放大的聲音傳到了演練高台之上,聽到這聲之後女法師法杖在空中連點,嘴裡飛速的念著魔文咒


  「隆槍刺!」大大小小的岩土之槍從她身前的魔紋圖案之中對著薩倫的方向射擊而來。取下插在頸后的法杖,師父早就打招呼了,在外人面前不能用無印法術,順便還恐嚇一番,要是不小心表現出來說不定會被人抓去研究,司倫德知道薩倫最怕的就是實驗室了手術刀之類的,最怕的話就是抓走研究切片什麼的,所以薩倫就牢記師父的話不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除非那人是死敵。


  「暴風壓!」強忍著不方便準備好了一個二階法術,風壓的進化版,也是風系主要的技能,能夠切開壓走敵方的攻擊或者是法術,強風在這密密麻麻岩土槍雨之中開闢了一個通道,無數的岩槍乒乒乓乓的打在身後的水幕之上。雖然不了解土系的法術,單從這法術的攻擊範圍來看對面的那個法師絕對不簡單。收起憊懶的神情,活動了一下身體,雙腳之下微風環繞,快速的升上了半空,因為高台地上已經變成了一片泥沼地,四面八方影現出一排大土糰子,轟隆隆的從圓形的高台四周朝中間碾壓而來。忽然頭頂之上無數密密麻麻的土槍,這架勢可不像是比斗,這招招都是要命的。雙手快速的比劃著


  「暴風舞!」雙手舉過頭頂,魔法圖案亮得刺眼,**風從點亮的魔法圖案中湧出,夾雜著細密的風刃,將上方的土槍之牆給絞城了土屑洋洋洒洒的弄了薩倫一身。


  「啊呸~!」吐掉滿嘴的土,使勁搖了搖頭,跟到風暴中的大沙漠里似的,熊大渾身雪白的皮毛也沾滿了塵土,還沒等好好整理一下呢,頭頂上的還在還未落下來的泥土慢慢的變成了水土摻雜的泥水了,

  「重岩黏團!」一道女聲的大喝,那些泥土以薩倫為核心將他包裹在其中,形成了一個超大號的黏土團懸在空中,土團的水分也在漸漸的剝離,這還沒完

  「重岩槍!」幾道粗大銳利的岩石刺槍穿透了懸浮的土團。


  「比斗終止!阿曼達-****停手!準備救人!」裁判台上的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演練高台之上的那一幕,底下三三兩兩圍觀的學生們合不上下巴。不是說好的點到即止的嗎,怎麼還帶嚇死手的,雖然沒有違反比斗規定,但是這是學校千百年來第一次出現在校內當眾殺人事件,先不管這兩人又什麼私人恩怨,也不管那個在土球中的死的是誰,如果宣揚出去了,那對整個學校而言都是一種不可挽回的形象損失和後續的深遠影響,負責做裁判的魔法系老師們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準備將那個土糰子解開,抓住那個肇事的女法師,疏散底下圍觀的學生,當然能堵住大家的嘴那最好了。就在負責人準備解開「微水天幕」的時候


  幾道**風裹挾著無數的風刃從內部衝破了大岩糰子,沒想到那個「死」了的人說話了


  「我是偷你家東西吃了還是偷看你洗澡了,這麼狠」薩倫雙手扒開岩石,站在懸浮的土團上面掐著腰跟個潑婦似的指著同樣在空中的那個女法師破口大罵:


  「你丫的是不是找不到男人生理期亂的腦子成漿糊了,爺招你惹你了?」想起剛剛發生的事還是有些心有餘悸,在那些泥土包圍過來的時候就知道不好了,催動霜元素流動在經脈裡面,同時原地高速旋轉,帶動霜元素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個小小的真空地帶,在那些長長的岩槍刺過來的時候差點劃破了花錢買來的衣服,但是這身衣服還是沒有逃過災難,肩膀上的熊大因為高速的旋轉暈的吐了薩倫一身。


  「嗷嗷~!嘔~」熊大暈頭轉向的從脖子下面的口水兜里摸出了一個獨眼罩,戴在頭上,呲著小乳牙大叫了兩聲,沒想到一下子沒忍住又吐了。


  「你個小混蛋,叫你中午不要吃那麼多,你還不信!這身衣服你給我洗嗎?」敲了一下熊大的腦袋,看著身上熊大的嘔吐物和土塊灰塵混合的東西也差點沒忍住胃裡直翻湧。


  對面的女法師也目瞪口呆的,組合技能連續發動都沒殺死他,她已經是大魔導士的實力了,對方僅僅是個魔導士,居然在大魔導士的絕殺之下活了下來,看樣子還沒受到什麼傷害。


  裁判台上的凱瑟琳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裡,雖然她衷心的希望那個女人能殺了薩倫,但不說他的實力又多高,單單就是那打不死的小強似的爛命親眼看到一個強大的黑衣人在學院后林都沒殺死他,她也試想了一下,如果換做自己面對那個黑衣人絕對是沒有任何的可能在對方那閃電般的攻擊之下活下來的,儘管很想在他受重傷的時候結果了這段恩怨,不過這副小人的做派還真不是她凱瑟琳。現在這個台上的女人就憑那幾下想殺了薩倫,還是想太多了。果然那個混蛋完好無損的在那多重攻擊之下依然是活蹦亂跳的。台上的裁判也紛紛鬆了口氣,只要沒出人命就好。演練高台之下本屏住呼吸等待裁判們宣布死亡結果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人居然還活著,當然了,沒有掌聲,這畢竟不是角斗場。


  薩倫看著腳底下被重力吸引的大岩糰子落到地上,微笑的看著那個女法師,輕聲說:


  「現在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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