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5 疑團
清晨，季末悠悠醒來，伸了個懶腰。
最近一直也沒怎麼好好休息，昨晚難得睡的比較早，總算是睡了一個好覺。
側頭看了看旁邊的沙發，雨雯也已經醒了過來，現在正半靠在沙發上玩著手機。
季末當然不會真的和雨雯一起睡，最終還是季末睡的床，雨雯睡在了沙發上。
雖然從理論上來說雨雯是機器人，和她一起睡倒也沒什麼，可季末並不能真的把她當作機器人看待。
按照她們所說的，她們雖然本質上是機器人，卻也是基於人類改造而來，並非傳統意義上誕生於流水線的機器人。
她們是誕生在培養液中，就像真正的人類胎兒一樣，通過細胞分裂而一點點生長出來的。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也可以算是人類，起碼是半個人類。
而另一半，則是建立在智能核心與機械構件的基礎上的『意識主體』。也就是說，在物理層面上來說，她們與真正的人類有著本質的區別，但在哲學層面來說，她們與人類是完全同樣的存在。
所以季末自然無法真的把她們看作機器人。
等等，季末忽然感覺好像哪裡不對。疑惑的向雨雯望去……她好像是少女形態？螢玉呢！？
忽然感覺被窩裡似乎有什麼物體在蠕動，季末眼角抽了抽，然後猛的掀開被子！
「啊！」螢玉一聲尖叫，伸手捂住眼睛：「主人幹嘛突然掀開被子啦！好刺眼！」
「你怎麼又……跑我被窩來了！」季末無奈的掩面嘆息，不是他覺得這畫面難以入眼，實在是大早上的看到這麼兒童不宜的畫面有點太刺激了。【零↑九△小↓說△網】
螢玉倒不是木有穿衣服，只是穿的太簡單了點。
一件季末的運動背心能擋住多少地方？該擋住的沒擋住，不該擋住的也沒擋住……
「趕緊穿衣服！啊不對，趕緊合體！」
「矮油主人想要合體？還要趕緊啊……其實人家早就準備好了哦。」螢玉雙腿跪在季末腰兩側，說著就要湊上來。
季末手指分開一道縫隙，剛好可以順著她的領口一眼望到底……趕忙把她扒拉到一邊：「我是說你們趕快合體啊，不怕被薩莎發現了嗎？」
一旁的雨雯放下手機：「主人放心吧，她不可能知道我們這個房間里的情形的。就算讓她發現了也沒關係，大不了清除她的記憶。」
「嗯……總之不要被她發現就好了。我要去學校了，你們今天想干點啥就幹啥去，反正不要跟我去學校就好了。」
季末記得歐陽菲菲和他說過的話，學校里並不安全。所以在他弄清除到底為什麼不安全之前，還是減少雨雯和螢玉在學校的出鏡率的好。
下了樓，見到一樓的房間正開著門，薩莎正穿戴整齊的坐在電腦前作著什麼工作，也不知道她是起的早還是根本就沒睡。
季末見到她的桌子上擺著許多亂七八糟的設備，不過並不知道那些是做什麼的。
「起來了？」薩莎回頭看了一眼，「你家附近可真熱鬧啊，從昨晚到現在，我已經打下來三台高空監控設備了。」
「啊？監控設備？」季末不由一愣，高空監控設備？什麼鬼東西啊？
薩莎指著桌上那些儀器道：「你自己看吧。」
季末走上前，見道桌上放著的原來就是薩莎說的拿三台監控器。那監控器上帶有旋翼結構，顯然是可以飛起來的東西。不過從那已經看不出本色的油漆來看，這玩應兒似乎已經有些年頭了。
「我……以前從來沒見過這些東西。」
薩莎道：「廢話，讓你看到還叫監控嗎？這種設備是懸停在一萬米高空的對地監控器，屬於軍用設備。體積小，又有保護色，如果沒有專用設備根本無法察覺到。」
「軍用設備？」季末很是費解，自家房子上的高空中一直被這種東西監控著？是誰在監控他？
「另外……」薩莎指著監控器上的標號說道：「這監控器其實是二十年前的型號，現在早就已經沒人用了。從中提取的資料，也是全部關於你的定向追蹤信息。」
「全都是關於我的？追蹤？」
季末覺得身上有點涼颼颼的，難道他的一舉一動一直都被褥監控著？而且是從很多年前就已經開始了？
為什麼連雨雯都沒發現這些監控器的存在？她不是有一套什麼反偵測系統的嗎？
腦中忽然傳來雨雯的聲音：「主人，這些監控器估計已經失靈了，所以我的反偵測系統自動將其視為無威脅目標自動過濾掉了。」
隨後薩莎也說道：「你不用擔心，這些監控器早就已經停止工作，不向外發送信心了。只是因為電池一直沒耗盡，所以一直按照最初設定的程序在工作罷了。」
季末點點頭：「也就是說，以前可能有人一直在監控我，不過現在已經不再監控了，對嗎？」
「或許是這樣吧。不過我目前也只發現這三台監控器而已，還有沒有其他的暫時還不知道。」薩莎看了季末一眼，「你是要去學校嗎？」
「對啊……就快要上課了。」
薩莎點點頭，然後合上她的筆記本電腦：「那，我們走吧。」
「啊？你和我一起去啊？」
「當然。24小時人身保護，這不是你要求的嗎？說實話我也很奇怪這種申請竟然能獲批，看來上面對你還是蠻重視的。」薩莎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其實她並不是主動來保護季末安全的，而是上級要求她親自來執行這個任務的。
季末已經有點後悔提出什麼保護申請了，有這麼一個警察跟著，明顯做什麼事都不方便啊。
可事此刻卻也沒有其他辦法，也只好跟著薩莎坐進了她的警車裡。
季末本來是打算按照歐陽菲菲的建議去做的，一切都低調一點，免得引起學校里什麼人的注意。
可他沒想到越是想要低調卻越是低調不起來，前兩天剛坐著超跑來學校，今天又要坐著警車去學校了。被人看到的話，恐怕又會引起什麼話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