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後悔那天懸崖勒馬了?
第265章 後悔那天懸崖勒馬了?
此刻,宮凌夜正和宋子恆在海里游泳,宋伊人則是拿著防水相機,趴在水面給潛下去的他們拍照。
這些天,他們白天幾乎都在水裡泡著,而晚上,宮凌夜則是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資料,給宋子恆講解關於管理公司方面的事情。
雖然海晟還沒有奪回來,但是,宋子恆作為如今宋家的唯一繼承人,母親在海晟的股份全部歸他繼承,所以,他其實才是海晟的大股東。而早晚,他都是要去繼承家業的。
因此,宮凌夜早就給他準備了不少資料,這次也是先從最基礎的開始給他講起,讓他能夠對整個公司管理有個基本的概念,之後回學校后,才能繼續自學。
兩人游得累了,於是躺在水面上聊天。
宋子恆見宋伊人還在拍照,也沒打攪她,而是和宮凌夜道:「姐夫,你是十幾歲就開始接觸生意上的事了嗎?」
宮凌夜點頭:「嗯,我幾個哥哥走得早,侄子又比我小几歲,所以有些東西不得不去接觸。」
「我覺得你懂得好多啊!」宋子恆眼底都是崇拜的光:「我回去後會好好學的,你放心!我姐姐喜歡研發,她對管理公司興趣不大,所以她不喜歡的我來就好……」
宮凌夜拍了拍宋子恆的肩膀:「嗯,讓她做自己喜歡做的。」
宋子恆想到什麼,湊到宮凌夜身邊,問:「姐夫,你之前帶我去那個地方……我看你很熟的樣子,是不是以前就去過?」
宮凌夜眯了眯眼睛,這小傢伙還真敢問!
宋子恆看了一眼隔了兩三米的宋伊人,又壓低聲音:「姐夫,我意思是,你認識我姐之前,有沒有找過……找過小姐啊?」
宮凌夜:「……」
他看著面前好奇的少年,有些哭笑不得,於是抬起手,彈了一下他的腦門:「怎麼,後悔那天懸崖勒馬了?」
宋子恆馬上紅了臉:「沒有!我怎麼可能想……」
他著急辯駁,卻又意識到什麼:「姐夫,你轉移話題!」
宮凌夜將手臂搭在宋子恆的肩上,湊過去:「行了,我給你講……」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傳來水花撲騰的聲音。
眨眼間,阿勉已經遊了過來。
最近,他天天曬太陽,膚色似乎又比之前深了一個色號,手臂上都是水,反而彷彿鍍了一層古銅的色拉油。
「阿勉,怎麼這麼快?」宮凌夜剛剛問出,阿勉就已經開了口:「帝少,宮少爺出事了。」
宮凌夜瞳孔頓時收緊:「陌宸?怎麼了?」
阿勉道:「剛剛接到裴特助電話,說F國基地發生爆炸,宮少爺在爆炸中受傷,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宮凌夜臉色一變:「馬上訂機票去F國!」
那邊,宋伊人也察覺到了動靜,卻不知道是什麼。她抬起眼睛,沖宮凌夜道:「我剛剛看到了一條鰻魚!」
宮凌夜開口,語氣嚴肅:「暖暖,陌宸受傷了,我必須馬上趕往F國!」
宋伊人心頭咯噔一響:「怎麼會受傷?」
「發生爆炸。」宮凌夜已然牽起了宋伊人的手,拉著她往岸上游:「我懷疑,所謂的32歲詛咒,並不是指針對我們這一代!幕後的人,很可能希望宮家絕後!」
宋伊人渾身一凜,握住宮凌夜的手不由收緊:「那你這樣過去,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一旁,宋子恆也感覺到了緊張氣氛,不由擔憂道:「姐夫,你馬上就要過去嗎?如果必須過去,多帶點人啊!」
宮凌夜安慰他:「沒事,對方既然已經下手一次,就不會再明面上下手第二次。我會謹慎,你們別擔心。」
很快,四人便已經上了岸。
宮凌夜和阿勉先跑過去安排事情了,宋伊人和宋子恆則是稍慢,走在後面。
「姐,別擔心,姐夫挺厲害的,他不會有事的!」宋子恆拉著宋伊人的手往前走。
宋伊人說不擔心是假的,但是,她還是點頭:「嗯,我相信他沒事!」
說罷,又去想,也不知道宮陌宸怎麼樣了,對方想要殺人,自然受傷不會輕。
忽而想起那天宮陌宸離開時候,對她說的話,宋伊人心頭有些難過,那種親人離開的感覺籠罩著她,心頭的陰鬱久久不散。
房間里,宮凌夜已經安排裴俊去訂所有的行程,而他則是拿起手機,給張明宇打電話。
電話很快通了,宮凌夜問:「陌宸怎麼樣了?」
張明宇聲音帶了幾分顫意:「下了病危通知,我們都在外面,這邊醫療條件就這樣了……」
宮凌夜沉吟片刻,道:「你讓醫生盡量拖時間,我馬上安排專家和儀器就位!」
他說罷,又沖裴俊吩咐:「調派天宮集團專機,安排外科專家和儀器,申請最快的航線,飛F國!」
宋伊人恰好進來,她想到什麼,道:「對了,我爸爸之前有位朋友,技術其實沒比我爸爸差什麼,但是他因為性格關係不願意露面,我覺得,我可以聯繫到他。」
宮凌夜轉眸:「會不會暴露你的身份?」
「顧不了那麼多了,不過我已經『死了』,所以,讓子恆打吧!」宋伊人打開電腦:「我聯繫老鬼,查他的聯繫方式!」
宮凌夜點頭:「好。」
因為他定的航班將會在六小時後起飛,所以,他還有一些提前安排的時間。
宮凌夜換了衣服,隨意擦乾了頭髮,開始安排布局。
宋伊人這邊同樣爭分奪秒,在老鬼發來消息后,馬上就讓宋子恆給那位專家打了過去。
她則是隨時守著宮凌夜的電腦,只等著張明宇那邊將需要的儀器和藥品整理,就馬上發到裴俊那邊。
所有人都在和時間賽跑,包括此刻手術室中,昏迷不醒的宮陌宸。
他被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快不行了,幾乎是馬上便被推入了手術室。
他身上的衣服因為之前黏著傷口,不好剝開,所以,還是進了手術室后才終於被剝離了下來。
剝下的衣服被扔到了一邊,有人處理著他身上的傷口,而角落裡衣服口袋中,赫然露著一個小小的腦袋。
Ruwa的腦袋在爆炸中,已經被炸得開裂了,金屬的手臂也有一隻脫落。
它的指示燈一直處於半明半暗之間,瀕臨報廢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