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你們馬上離婚!
第366章 你們馬上離婚!
宮凌夜也和宋伊人一樣疑惑,不過,他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沒關係,在科學面前,所有的懷疑都會不攻自破。你拿到他們的樣本后,我馬上送去鑒定,等結果出來后,我們再考慮下一步。」
宋伊人點頭:「好,我最近就約他們。」
宮凌夜和她一起吃了下午餐,他讓宋伊人盡量躺下來休息,然後,便又去了醫院那邊看賀晚霜的情況。
只是沒料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宮凌夜竟然遇見了烈淵沉。
烈淵沉在宮凌夜離開后,也派人去調查了。
果然,所有的情況和宮凌夜所說的一致。
甚至,他還打了那天告訴他,宮凌夜病了的那個匿名電話,套到的消息也是,宮凌夜之前一直都在住院等葯。
他這才不得不去接受那個他根本不敢想的現實……他的確是冤枉賀晚霜了。
她完全無辜,卻被有心人推到了風口浪尖,而他,不但沒有保護她,反而成了幕後推手!
烈淵沉說不出心頭什麼滋味,一直守在烈筱軟的床邊,直到她轉醒。
她醒來后,就馬上扯著他的衣袖說,說賀晚霜出軌。
可是,當他詢問了整個經過後,才知道,即使當時烈筱軟冤枉了賀晚霜,賀晚霜也沒有做出任何過激行為。
而烈筱軟落水,是因為她自己沒站穩,地面又滑,才滾下去的!
所以,他將真實情況告訴了烈筱軟,在妹妹的勸說下,來到了賀晚霜的病房門口。
他沒有進去,因為不知道怎麼進去。
房間里,女人抽氣聲絲絲縷縷,交織成了一張網,將他的心牢牢困住,無法呼吸。
他沒有勇氣進去,就靠在門口的牆面上,聽賀晚霜和她的母親說話。
這時,有皮鞋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烈淵沉一抬眼,便看到了宮凌夜。
宮凌夜目不斜視,徑直往前。
在經過自己身邊時,烈淵沉開了口:「宮凌夜。」
宮凌夜轉眸。
「我想進去看看她。」他道。
「她不會想見你。」宮凌夜道。
說罷,他直接進了病房。
賀父賀母見他進來,也知道他們年輕人想要單獨聊,所以,都退了出去。
只是,當二人走到門口,看到烈淵沉的時候,頓時,整個臉色都變了。
賀父不想讓女兒聽到什麼,所以直接將門關上,賀母則是抬手就一巴掌沖烈淵沉扇了過去。
他沒有躲,耳光格外響亮。因為下午打架就受了傷,所以這一巴掌讓他半邊臉都有些發麻。
賀母情緒激動:「我們就這一個女兒,從小含辛茹苦養大,從來不捨得碰她一個手指頭!你說你會好好照顧她,就是這麼照顧的?你冤枉她,讓她被關到派出所!有你這樣的丈夫嗎?你害了我的女兒!你這個禽獸!」
她要衝上去撕扯,旁邊丈夫拉住她,好容易才勸開。他這才望著烈淵沉道:「我們全家,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凌夜已經拿到了所有的證據!等小霜出院,你們馬上離婚!我們賀家也不缺你任何補償!你們那種缺德的錢,我們一分也不稀罕!」
離婚?
烈淵沉聽到這裡,心彷彿被狠狠一撞。
即使今天他意識到他傷害她了,他也從未想過離婚。
那個午夜害怕,在他的懷裡縮著像只可愛的小貓的她,會離開他嗎?
之前,他是因為母親催婚,加上她懷孕,所以才直接拉著她去結婚的。
可是,儘管結婚是一些別的目的,但是,相處這麼久,他何嘗沒有動過和她一輩子在一起的念頭?
甚至,每次抱著她入睡的時候,他的心也是從未有過的平靜和滿足。
他不想離婚,他只想和她在一起。
可是,她會願意嗎?又會不會逼得她抑鬱症更加嚴重?
可如果不給他相處的機會,讓他又如何彌補對她的巨大傷害?
烈淵沉心頭湧起萬千念頭,而一邊,賀晚霜父母已經走遠了。
房間里,宮凌夜陪著賀晚霜說了一會兒話,又告訴她,一切都沒事了,他已經托律師提交了證據,她出院后,只需要去派出所簽一個字,就能回家了。
賀晚霜聽到宮凌夜說『家』的時候,整個人晃了晃,問:「夜哥,我能回哪裡?」
宮凌夜道:「你的家,你的爸爸媽媽都在等你。」
賀晚霜好像鬆了口氣一般,點頭:「好。」
宮凌夜又陪著她說了會兒話,讓她早點休息,這才走了出來。
只是沒料到,烈淵沉還在那裡,似乎等著想要進去的模樣。
宮凌夜正要說什麼,恰好,他的手機響了,是裴俊打過來的:「總裁,已經追蹤到了,那筆一百萬的報酬,是樂海笙打給那個模特的。」
宮凌夜整個人都疑惑了:「樂海笙?」
「是。」裴俊道:「具體原因還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
「把她帶過來。」宮凌夜道:「我要親口問她。」
「好。」裴俊馬上去辦事了。
一旁,烈淵沉則是趁宮凌夜打電話的功夫,已經去了賀晚霜的病房。
病房裡,賀晚霜已經睡著了,顯然並不知道他的到來。
他輕聲走到床邊,靜靜地凝視著她的眉目。
才幾天的時間,她怎麼會變成了這般模樣?
明明,那天早上,她還踮起腳尖幫他打過領帶。當時清晨的陽光從窗外探進來,她望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他覺得心動,於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又吻了她一會兒,這才有些不舍地離開。
而現在……
烈淵沉望著賀晚霜正打著點滴的手,猶豫了一下,輕輕地伸了過去。
他將她的手托在掌心,用另一隻手輕輕撩起了她的袖子。
頓時,他的手一顫,幾乎承受不了這樣的重量。
原本白皙纖細的手臂,上面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有好幾道還破了皮,有輕微的結痂。
深深淺淺,觸目驚心。
那些傷痕彷彿不是在她的身上,而是劃在了他的心底,鮮血淋漓!
呼吸里有無法言述的痛,就像是肺里淬滿了玻璃渣子,又冰又疼。
他看了好幾秒,這才將她的手慢慢放下。
他錯了,真的錯了,還有什麼臉去求她原諒?還有什麼立場去對她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