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我打!
某條黝黑的小巷裡。
「呼呼~」
終於逃脫了眾人的追殺,倚在牆上,諸葛呂兜現在可以說是非常的狼狽。
本來整潔的襯衫已經被撕成了一條一條的,褲子上全是灰色的腳印,腳印都疊了好幾層,也不知道被踹了多少腳,吃了多少苦頭。
強忍著怒氣,掏出手機,看著已近被不知道被打成多少半的屏幕,諸葛呂兜咬牙切齒的撥通了趙平允的電話。
寬窄巷,六扇門中。
嘟嘟兩聲之後,趙平允接通了電話。
「喂?是諸葛老弟啊,怎麼樣,計劃進行的還順利嗎?」
趙平允現在窩在被窩裡,正在興緻勃勃地看著電腦,電腦正放著一些少兒不宜的情節,一股嗯嗯啊啊的聲音正從裡面傳出來。
趙平允心裡有點責怪諸葛呂兜,你說說你,什麼時候打電話不行,非要這時候打電話過來,不知道打擾老司機開車很容易出事故的嗎?
不過趙平允想起來自己把諸葛呂兜坑了的事就想笑,瞬間就不生氣了。哈哈哈,武侯祠那一位的事可是你們老祖宗自己惹出來的,自己惹出來的事,自己解決啊~
趙平允找諸葛呂兜當然不是沒有考慮的,當從若葉那裡得到關於妖皇花的彙報之後趙平允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諸葛呂兜。
第一,這貨是自己人,坑起來不心疼;第二,這傢伙和武侯祠住著的那一位有淵源,自己解決歷史存留問題;第三,這個貨別看整天不正經,神神叨叨的,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六甲奇門還有五行大遁玩得還是很溜的。
如此種種,趙平允感覺諸葛呂兜簡直是幫忙的最佳人選啊。
目前看來昆崙山那邊還不知道妖皇花的消息,應該是讓武侯祠的那一位故意隱瞞了,這要是把妖皇花收入六扇門——趙平允感覺自己做夢都能笑醒啊。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趙平允此時很得意啊,找諸葛家的人幫忙,全都是算計啊。哼哼,論權謀,你們都要靠邊站啊!
「計劃順利啊,當然順利啊,你現在在那裡啊?」
諸葛呂兜強行裝出一種心平氣和的語氣,拚命壓住自己的火氣。恩,不能暴露,不能暴露,不然就露餡了,等我到了一定要先一招五行大遁,然後再布下陣法不讓他跑,然後,再這樣,這樣……
趙平允還不知道諸葛呂兜已經在計劃揍自己的事了,他現在還沉浸在計劃成功的喜悅中無法自拔。如果不是要保持嚴肅,趙平允恨不得笑出聲來。哈哈哈,妖皇花進了六扇門,真想看看崑崙那些老妖怪們的嘴臉啊。
恩,以後崑崙找自己要妖皇花只能算是租借,恩,價錢什麼的抖好商量啊,以後就是把妖皇花長期外派也能為六扇門創收不少啊~
「老弟啊,老哥哥謝謝你啊,來來來,我在六扇門辦公室,我這裡還有一瓶三十年的茅台,就等著你了!」
趙平允遵循蘿蔔加大棒的原則,拿出了自己珍藏的茅台,打算跟諸葛呂兜聯絡聯絡感情,畢竟是幫自己忙嘛。
「好好好,我這就來。」
諸葛呂兜掛斷電話,直接把手機往地上一扔,碎成了好幾半。
諸葛呂兜諸葛呂兜向腳下輕輕一踩,瞬間就出現了幾百米外,他現在已經等不及要狠狠地揍趙平允一頓了,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咦?這個諸葛呂兜,怎麼這麼著急,哎呀呀,我三十年的茅台看來是保不住了哦。」
趙平允從床上爬了起來,戀戀不捨地關上了電腦,然後從自己的辦公桌里掏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茅台。
找了兩個酒盅,擦乾淨,趙平允倒上酒,已經準備諸葛呂兜來了慶功了。
刷——若葉正在整理資料,突然就神色一緊,感覺到身邊竄過去什麼人。
「咦?是錯覺嗎?」
若葉又仔細感受了一下,發現什麼都感覺不到。
「哎呀,若葉這小丫頭最近進步很大啊,諸葛老弟的縮地成寸居然也能感受到嗎?」
點了點頭,趙平允對若葉的實力表示了讚賞。
「諸葛老弟啊,你終於來了,你看看,我.……」
趙平允還沒說完,就看到諸葛呂兜直接破門而入,身上還帶著恐怖的靈氣波動。
「趙平允!我跟你不共戴天!」
諸葛呂兜從來沒有一天像今天這樣這麼委屈,又是挨揍,又是被當成瘋狗病,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你說說我每天喝喝酒,看看小電影,賣個菠蘿飯,隱藏在民間,當自己的隱世高手多好。
我絕對是腦子抽了才答應趟這趟渾水的吧!
趁著趙平允還傻獃獃的沒回過神來,諸葛呂兜一把搶過趙平允手裡的茅台,咕咚咕咚就灌了下去。灌的時候諸葛呂兜心裡還在罵人,有這麼好的酒不早拿出來!
「受死!」
諸葛呂兜手裡凝聚了一大團的五行之氣,劈頭蓋臉地就向趙平允的臉上扣了上去。濃郁的靈氣中蘊含了強大的能量,正是諸葛家拿手的五行大遁,蘊含著五行本源之氣,小小一團就有毀天滅地的威能。
「移星換斗!」
趙平允雖然被諸葛呂兜這一連串的爆發弄得有些不明不白的,但是還不至於亂了方寸,瞬間就反應了過來,憑空就接住了諸葛呂兜的手,將濃郁的五行之氣消匿無形。
「再來!」
諸葛呂兜打紅了眼睛,手掌像是雨點一般往趙平允身上打去。
趙平允到底是氣勢上有點不足,又失了先手,兩下就支撐不住了,被諸葛呂兜打在身上狠狠地震了一下。
「別打別打!」
趙平允被打得有點懵,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嘛?現在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讓你坑我,武侯祠的那一個就不說了,居然還有峨眉山的那個魔女的事,我打我打!」
諸葛呂兜怒極攻心,已經完全不講章法了,掄起靈氣來就是往趙平允身上砸,像是街邊打架的流氓一樣。然後趙平允就被打得渾身發黑,跟非洲黑人似的,滿地打滾。
「我錯了,我真不知道啊!」
「我不管,狂犬病,我叫你狂犬病,我咬死你!」
「別咬啊!你屬狗的啊!」
「你還敢說!我打,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