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殿下有請
兩人回到主院時,小丫鬟還守在那等待,看到一同回來的兩人。
徐玥輕飄飄地覷了她一眼,小丫鬟以為東窗事發,嚇得腿軟,一下摔倒在地。
鳳溪暗道小丫鬟不爭氣,徐玥清了清嗓子,“你主子已經領罰,你不必擔憂。”
徐玥拉著鳳溪一同進去,鳳溪遞給小丫鬟一個安撫的眼色,示意她是真的無礙。
而小丫鬟顫抖抖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為什麽總有種自己做了炮灰的感覺?
而主子領罰小丫鬟很快便明白了是何意,聽著裏麵傳來的嬌喘之聲,還有女子壓低的求饒聲,小丫鬟聽牆角聽得臉紅,表示真的不是她不幫主子,她已經盡力了!
第二日,鳳溪是扶著腰下榻的,那男人昨夜太凶猛,借著懲罰她的名義不知索要了她多少次,害的她現在渾身無力。
不過誰叫她理虧……
而用完早膳之後,歐陽鳳前來求見,小丫鬟冒冒失失的,歐陽鳳看著有些好笑。
鳳溪頓覺治下不嚴,覺得哪日得找找時間好好整頓下身邊的人。
歐陽鳳看著精神顯然不錯的鳳溪,知道她和將軍是和好如初了,打趣道:“你這丫鬟倒也可愛,有你這樣的主子,那丫鬟也是個有福分的。”
鳳溪知道自己昨日的確是太冒失了,此刻自然大囧,歐陽鳳的潛台詞不就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丫鬟”嗎?
鳳溪起來卻是要歐陽鳳將昨日參與那事的護衛全部找來,歐陽鳳隱隱猜出鳳溪想法,卻是笑著應允。
一批人集合之後,鳳溪對著眾人便是重重地彎下腰,“昨日是我鳳溪對不住大家,讓大家不能成就大事,鳳溪在這裏給大家賠罪了。”
鳳溪臉上帶著微微笑意,眼中卻顯然滿是愧色,身子彎著的弧度,顯然是真心的。
眾護衛自然也看得出鳳溪並非虛情假意,若是鳳溪隻是做戲,他們倒也不會如此局促,此刻卻也是摩擦著手掌,不知作何反應。
夫人是皇室公主,高貴的血脈,卻跟他們這麽一群低等人賠禮。
素聞夫人冷傲狂妄,手段狠毒,他們昨日也才會在心中怨懟夫人。
現在看來卻是他們小心眼了,也難怪將軍昨日也為夫人解釋,夫人身為當家主母,本來就是錯了隻要抓著自己是對的,又有何人敢說一個不字。
“夫人不必如此,我等怎能受夫人這般大禮,實在是折煞我等。”穩重些的斟酌著便開了口。
機靈的想要在主母麵前混個臉熟,也是連連道:“夫人如此深明情理,實在是我等之幸!大家說是不是?”
引來一片附和,“我等之幸!我等之幸!”
歐陽鳳則在一旁靜靜睨著,眼中一點驚愕也隨即消融而開,她雖猜到鳳溪會親自與昨日參事之人解釋,卻沒想到她能夠放下身段這般賠禮。
與她印象中的鳳溪實在是相差甚遠,若不是這張臉如假包換,她都要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雖不知鳳溪為何會有如此變化,不過這樣的鳳溪和將軍也算天作之合。
賠禮完的鳳溪回到主院,吩咐丫鬟上了茶。
歐陽鳳淺吸一口,“雨後龍井?”
鳳溪對吃茶方麵並沒太大研究,“大概是吧,我那還有一些,你若是喜歡,待會給你拿上一些。”
歐陽鳳倒不意外,這才是方麵的鳳溪,隻對耍刀舞劍感興趣,女紅煮茶一切應該大家小姐做的,鳳溪全部不會。
鳳溪的確不懂茶,隻覺口齒留香,大抵便是好茶。
歐陽鳳低低一笑,“他對你倒真是極好。”這種極品的雨後龍井,一定是聖上禦賜給將軍的,將軍雖是一介武夫,卻是好茶道,不過卻是都給了鳳溪,可見對鳳溪情深何此。
鳳溪仰起巴掌大的小臉,“他就會欺負我。”眼裏卻是怎麽也掩不住的笑意。
有夫如此,妻複何求。
歐陽鳳臉上卻沒了一絲笑意,瞧著鳳溪,麵無表情的臉孔卻是滑過一分哀意。
“鳳溪,說真的,我羨慕你。”
鳳溪知道歐陽鳳心間苦楚,隻是關於白澤她也實在不能透露太多,不過瞧白澤急急躲著歐陽鳳的模樣,也不一定就是神女有情、襄王無意。
“我和他也是一路磨難走過來的,前幾日還生了間隙,也就是昨日才和好。”鳳溪看到歐陽鳳卻是頓時覺得難為情,可不就是誤會徐玥與她了嗎!
還好歐陽鳳心胸寬大,倒是未和她計較。
歐陽鳳搖了搖頭,“我們不同。”
鳳溪是徐玥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夫人,白澤卻連與她說一句話的興致也沒有,那日見了她便走了。
鳳溪也未再勸下去,感情這種事,她這種局外者寬慰哪有用,隻能看白澤和歐陽鳳自己。
而徐玥此刻卻是黑著臉站在春香樓外,“將軍放心,此事夫人一定不會知道,殿下一片美意,公子還是莫要辜負啊!”旁邊立著一個笑眯眯的中年人,語氣極其恭敬,話中卻無不是威脅之意。
徐玥有些頭疼,五皇子那不知收到什麽風吹草動,方下朝,五皇子府的管家便過來說殿下請他進春香樓一敘。
春香樓是皇城第一青樓,若是他昨日與鳳溪還未和好,今日便進了青樓,鳳溪還不知要如何同他置氣。
徐玥撩了撩袍子,隨管家一同進入,他倒也想看看五皇子究竟在賣什麽關子。
管家為徐玥引路來到包廂之中,便離開了,裏麵斜斜靠在美人懷中的男子赫然便是五皇子鳳澤鳴。
徐玥正要行禮,卻被鳳澤鳴擺手示意免禮。
徐玥撩開袍子坐下,“殿下今日相邀臣來到這裏不知所謂何事?”
鳳澤鳴正飲完美人以唇踱酒,咂了咂嘴,似是還在回味其間的香甜味道,“將軍這話說的,我沒事就不能找將軍?”
徐玥也不擔心酒中有料,微酌一口,劍眉微皺,並沒有鳳溪自己釀得酒那般醉人。
喝慣了鳳溪的酒,他嘴便也越發挑了,尋常之酒卻是喝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