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或者就是算計
出宮之前,鳳溪又去了一趟太後那,見太後臉色好了不少這才放下心來。
太後看鳳溪這般喜悅,知她是喜事,“這麽開心,有什麽好事,不若說給哀家聽聽。”
鳳溪心情好,說起俏皮話來更是一摞一摞的,“孫女看見皇祖母,自然就開心了。”那件事當然是不能說的,知道婧貴妃的用心後,蘇牧這邊也會開始布局,至少所有人不是沒有任何準備了。
太後笑著點了下鳳溪的額頭,“我怎麽不信?”
鳳溪嘟著唇,“皇祖母不相信孫女,這孫女有什麽法子,難道把一顆心剖出來,給皇祖母看看?”
太後故意嚴肅著麵孔,“那就剖吧,這樣哀家也就能相信你了。”
鳳溪撇了撇嘴,“皇祖母怎麽這樣狠心,鳳溪難過死了。”
太後將鳳溪耳邊的亂絲攏好,寵溺地刮了刮鳳溪的小鼻子,“都多大的人了,還是這樣撒嬌。”
鳳溪膩在太後身邊,“再大也還是皇祖母的孫女。”對太後鳳溪卻是願意親近的。
太後眼眶微濕,“好孩子。”看得鳳溪卻是慌了,“皇祖母怎麽了?”
太後掩去眼中異處,“人老了,便喜歡感懷了。”
她這一輩子大起大落,皇帝也並不是她親生孩兒,不過母子關係處得倒也融洽。
有鳳溪這麽個親近的孫女兒,她倒也是別無所求。
鳳溪為太後按起眉心來,她這些時日特意和小丫鬟學的一手,就是為了今日,“皇祖母放心,孫女會一直陪在皇祖母身邊的。”
太後被按得舒服,倒是沒想到鳳溪還有這麽一手,“好,哀家相信你。”
不過太後很快眉頭一蹙,“你這總是往宮裏跑,徐府也會有意見。”
沒有婆家喜歡媳婦總是往娘家跑,哪怕鳳溪是公主,礙於這層尊榮,徐府自是不會責罵鳳溪,但心中不滿卻是一定的。
她很清楚自己已經時日無多,以後也護不了鳳溪了,若是以後皇帝也駕崩,鳳溪哪位皇兄登基,對鳳溪都不會那般看顧,到時候鳳溪又當如何。
鳳溪知道太後是在為自己考慮,心中一暖,“皇祖母放心,孫女心中自有計較。”
太後如今雙鬢全白,卻還是在為自己著想,讓她如何能夠心中平靜。
太後卻是不放心的,“徐玥平日裏待你如何?”她也是考察過徐玥的,人品是沒問題,對鳳溪會禮待,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對鳳溪疼寵。
鳳溪笑著道:“夫君待我是極好的,我身旁的丫鬟都覺得夫君把我寵上了天。”
太後瞧著鳳溪的笑意不似作假,這才微微放下心來,她雖然也調查過徐玥,但這種事還是要當事人來說才是最合適的。
她在宮中待了一輩子,看人的眼光還是不會錯的。
“你對徐玥也要溫婉一些,做好妻子的本分,不要太嬌縱,他是你夫君,不是你奴仆。”
太後想起鳳溪以前的性子,她以前為著鳳溪那般張狂也是頭疼了數次的,說教了無數遍,罰也是罰過的,卻是始終沒任何影響。
不過現在鳳溪為了人婦之後,性子倒是要溫順多了,但為避免鳳溪本性複發,她自還是要勸導幾句。
鳳溪如小雞啄米一般不住點頭,她要是敢當徐玥是奴仆,除非她是活膩了,那男人一張臉冷起來是可以凍死人的。
“皇祖母,在你心裏,鳳溪是那麽惡劣的人?”鳳溪故意打趣道。
事實上,她當然知道以前的鳳溪公主是個什麽樣的人,仗著自己金枝玉葉的身份橫行霸道,對奴仆肆意淩虐,名聲在京都之中早就壞了。
不然她剛重生那段時日怎麽那麽多人見了她就跑,生怕她發怒。
太後倒沒忍心打擊孫女,“以前好動了些,現在很是嫻靜。”
鳳溪覺得太後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很厲害得,以前的鳳溪何止是好動,張揚得簡直了,一個不開心,手中長鞭就能夠甩起來,至於打到誰身上就看誰運氣這般下乘了。
整座京都,除了奴仆這些下等之人,就是大家的小姐公子也是遭了鳳溪肆虐過的。
鳳溪從不心軟,自然更不會手軟。
“皇祖母,孫女當初行事的確過分了,以後定然不會這樣的。”
太後看到鳳溪這麽懂事,哪裏舍得說她,“你以前隻是年紀小不懂事,長大了自然就好了,現在不就挺好的,上次壽宴上誰不誇哀家的鳳溪聰慧懂事。”
鳳溪很想說那些人完全是礙於您的威嚴才會如此,不過最終乖乖緘了口。
兩祖孫又聊了一會,見太後有些疲憊,鳳溪當然是有眼色地要離開。
不過準備離開之際,太子卻是過來,卻是歐陽華,是歐陽鳳的長輩,鳳溪自然是不會視而不見,而歐陽鳳竟也跟在後頭。
歐陽鳳看到鳳溪倒是不意外,畢竟她跟著爺爺為太後診治時也是聽宮人說過鳳溪常來這兒,一直想著能碰上,不過一直沒碰上過。
太後見狀,“歐陽太醫為哀家看脈即可,你們年輕人就自己去說說話。”
“謝皇祖母。”鳳溪自是有這個打算,不過歐陽鳳是來看診的,她這樣提出來總歸有些不合規矩。
歐陽華看著歐陽鳳,清肅的麵孔上有著微微笑意,“去吧。”
歐陽鳳和鳳溪去了偏殿,太後寢宮的偏殿自然不是普通地方,裏麵各種擺設也是極其精致,雖然外表看不出華貴,但鳳溪瞧得出這都是一些古物,是那種有傳承價值的,就算有錢也是買不來的。
“太後對你是真好。”歐陽鳳冷冽的嬌容上唇角微勾起一分弧度,雖然細微,卻也是可見的。
鳳溪有種莫名的成就感,自己總算捂熱了這位冰美人,要知道這位冰美人最初見到自己可是從來不帶笑的。
“你爺爺對你也不差。”
鳳溪在太後這倒還真的感受到了家人的溫暖。
以前在月府她還是月染時,除了母親對她是真的關心,其他人對她都是漠視,或者就是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