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行蹤暴露
歐陽鳳看著白澤的傷口處還在流血,心疼不已,忍不住流淚道:“你不必如此,當下養好傷才是最要緊的。”
白澤知道歐陽鳳擔心他,可眼下大好時機,他不能再讓歐陽鳳在這裏受苦。何況現在徐玥和鳳溪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而班固素來狠辣無情,讓歐陽鳳留在這裏,才是最大的危險!
“阿鳳,你聽我說,現在我父親正在軍營,明天便會回來,你今晚必須逃出去,我會派人將你安全送回那邊。父親的手段我是知道的,你若是不走,我真害怕他會做出什麽來!”白澤語氣急切地對著歐陽鳳說道。
歐陽鳳拗不過白澤,且知道自己留在這裏是為了要挾白澤,她確實不能再留在這裏了。
她知道今晚是白澤打點妥當,才讓那些侍衛暫時退去。現在時間緊迫,事不宜遲,她必須要抓緊了。
白澤讓歐陽鳳換上了一身黑衣,戴著鬥篷悄悄地出了別院。
一路上白澤和緊隨其後的歐陽鳳都未遇到阻攔,一切順利得讓白澤有些懷疑。
果不其然,當白澤和歐陽鳳正準備從國師府的後門逃走時,頃刻間,門前立馬變得如白晝般明亮。
隻見一排排侍衛舉著火把將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而班固就站在正中間,一臉怒意地看著白澤。
白澤大驚不已,下意識地握緊了歐陽鳳的手,有些難以置信:“你怎麽現在回來了?”
班固輕蔑地笑了兩聲,隨即喊道:“將那個畜牲給我帶上來!”
緊接著,白澤就看見陳岸被人五花大綁著捉來了班固的麵前。
陳岸一見了白澤,立馬下跪痛哭:“師兄,是我對不住你!師父他提前從軍營回來了,這才發現了我們的計劃!”
白澤心裏猛然一震,他竟沒料到班固這麽快就回來了!
班固看著白澤和身後的歐陽鳳,冷笑了一聲,隨後立馬變了臉色,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真枉費我一片好心,從軍中帶回來了這珍貴血竭為你保命,而你卻背著我要將她放走,逆子,真是逆子!”
班固本應明天才能回來,可是他今日在軍隊駐紮的那個地方尋到了止血補氣的上品血竭,一想到白澤的右臂,他就趕緊快馬加鞭地趕了回來,卻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這一幕。
白澤也沒料到班固竟然是為了他,再轉念一想,現在軍中事務已清,班固自然有功夫為他尋藥,也沒什麽稀奇。
隻是現在逃跑被發現,他很擔心歐陽鳳的安危。
班固看著一臉不從的白澤,怒意難平,立刻吩咐手下,嗬道:“將他們給我拿下!”
緊接著,侍衛們蜂擁而至。
白澤擔心歐陽鳳,被逼無奈之下竟僅靠一隻手臂和那些侍衛打了起來。
可是他剛受了重傷,血都沒完全止住,又沒有右臂,還要保護著歐陽鳳,哪裏是這麽多侍衛的對手,沒幾下便被侍衛打倒在地,登時從嘴裏吐出一口鮮血來。
“阿澤!”歐陽鳳大喊著撲了上去,細看才發現,白澤的傷口已經完全裂開,又開始血流不止了。
班固也沒想到白澤會這樣拚命,忙令手下將白澤抬至房中,並要人去請郎中。
歐陽鳳看著昏迷過去的白澤,突然製止道:“不必去請了,我能治好他!”
班固有些猶疑地望著歐陽鳳,最終還是答應了,“你若治不好他,我會讓你陪葬。”
歐陽鳳不顧班固的冷言威脅,一臉沉穩冷靜地對著班固說道:“還請國師將那上等血竭借我一用。”
班固知道這女子對白澤很是執著,也不再疑心,從懷中取出那血竭,讓人交給了歐陽鳳。
歐陽鳳打開包裹一看,這血竭果然是上等珍品,縱她行醫這麽多年,也未見過幾塊好的血竭。
“快些醫治他吧。”說完,班固再不理會兩人,隻留下了一半侍衛看守他們,而自己帶著陳岸走了出去。
歐陽鳳趕緊讓人取了熱水和紗布來,開始為白澤療傷。
當她解開白澤上衣的刹那,才發現他的整個胸膛都鮮血淋漓。歐陽鳳忍不住哭了出來,他是受了多大的罪,才撐到了現在?
書房裏,班固正怒斥著一臉驚懼的陳岸。
“我一向覺得你忠心老實,卻不成想你竟然幫著他們來騙我?難道你也要做忘國的叛徒?”
從未忤逆過師父的陳岸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認錯,“師父,弟子隻覺得師兄救了自己的命,弟子本想報答,萬不敢欺瞞師父啊!”
班固看著低頭認錯的陳岸,目光突然轉向了他的領口,眨眼之間,還未等陳岸反應過來,放在懷中的信已經落在了師父的手裏。
班固冷笑一聲,“很好。陳岸,你是想和你師兄一樣,斷臂了此殘生嗎?”
陳岸嚇得冷汗森然,雖說他也有正直是非之心,但是他與白澤不同,他的懦弱與貪慕榮華權利,讓他在最關鍵的時刻變成了最自私的那個人。
陳岸將一切和盤托出,雖未添油加醋,隻是事實相告,但班固卻氣得差點要去踹他。
可腳伸到半空,班固突然又抽了回去。
陳岸顫巍巍地抬起頭一看,班固竟然拿著那封信笑了起來,他忍不住疑惑道:“師父,您這是?”
班固盯著那信中的內容笑得詭異,一條計謀再次浮上心頭,思索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來個請君入甕,看他們會不會來!”
陳岸不解,正想再問,卻被班固給攆出了書房。
而這邊,經過一夜的治療,白澤的命終於算是保住了,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血色。而歐陽鳳,因為實在太累,趴在床邊沉沉地睡了過去。
班固來到白澤門前,正好看到這一幕,駐足良久,隨後吩咐身後人道:“將他們都給我牢牢看住,留兩個婢女進去伺候,不許公子和那個姑娘出這房門半步!”
說完,班固冷笑一聲,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