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當年往事
徐自山見徐玥如此認真，知道他定是下了十足的決心，但是徐自山本以為徐玥會和歐陽鳳在一起，現在這樣的結局，有些讓他難以接受。
“也罷，畢竟那是皇帝親自賜婚，你又怎能說和離就和離，現在你又改了心意接受了那公主。阿鳳也屬意於白澤，那就這樣吧，你們能夠幸福就好。”徐自山歎了口氣，緩緩開口道。
徐玥點了點頭，一臉沉重。
徐自山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忍不住問道：“玥兒，你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
徐玥想起鳳溪的身世，一時糾結不已。
徐自山見他這般，似是想到了什麽，突然語氣凝重道：“我問你，鳳溪公主為何沒回來？”
徐玥一愣，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這樣敏銳。
徐自山繼續說道：“那日你對著三皇子說，公主去了鄰國商議結盟之事，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兩軍休戰，哪裏會讓一個公主來商議國家大事？就算她是監軍，沒有陛下的旨意，怎能隻身前往鄰國？”
徐自山精準的分析一字一句地落在徐玥的心上，他震驚之餘 知道此事再也瞞不住，決定要告訴父親。
“溪兒她並不是陛下的親生女兒，而是班固的女兒。”徐玥最終艱難開口道。
徐自山聽到這話，大為震驚，嚇得站了起來。
他連忙走到窗前，將門窗都關緊了，這才坐下來，神色驚恐地問向徐玥：“你剛才說什麽？你可知道這是要殺頭的！”
徐玥見父親臉上盡是震驚惶恐，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但事已至此，遲早有真像大白的那一天，倒不如先告訴父親，說不定他會有辦法，來幫助自己與鳳溪。
於是徐玥將在軍營裏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徐自山，以及鳳溪和班固相認並因此隨他回了鄰國，統統都告訴了徐自山。
聽完徐玥的話後，徐自山震驚良久，才從剛才的話中緩了過來。
“唉，沒想到她竟是班固的女兒。”徐自山長歎了一聲道。
“父親，您認識班固？”徐玥聽徐自山的語氣有些奇怪，忍不住疑惑道。
徐自山點了點頭，才緩緩開口：“想當年，他也算是全都城最明亮風流的人物了。沒想到世移事易，竟能與他有如此奇緣。”
徐玥聽了這話，更加疑惑，“父親，您這是何意？”
徐自山看徐玥一臉懵懂，也不繼續賣關子，沉聲說道：“這班固便是當年在京城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鎮國大將軍，加封一品軍侯食邑萬戶，身份地位極其尊貴，為人更是才智超群，排兵布陣乃天下一絕，無人能敵。”
徐玥聽自己的父親說起班固的過往，一時驚詫不已，他沒想到，班固竟有這般往事。
徐自山繼續說下去：“當年，我在他手下做事，與他也算相熟。可是那一年，班固兵敗歸來，陛下龍顏大怒，一氣之下將他關入天牢。”
“我上書為他求情，陛下雖然免了他死罪，但卻下令囚禁其一生。可當時右相最為嫉恨班固，見他落魄，竟然讓酷吏在獄中百般折磨班固，還廢了他全身武藝。”
“後來恰逢陛下大赦天下，我便走了關係，將班固給放了出來，也算還了他當年曾在戰場上的救命之恩，以及多年同僚之誼。誰知，多年未見，他竟成了鄰國位高權重的大國師。”
說完這些，徐自山歎息感慨：“當年兵敗，我也知道其中原因，他是因為陛下納了他心愛女子為妃，他氣憤鬱悶，才誤排了陣法，導致兵敗。”
徐玥聽著這些，有些恍惚：“父親也知道鳳溪母妃和班固的事？”
“當年他權傾天下，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有了女兒，還被皇上冊封為公主。”徐自山神情滄桑道。
徐玥見父親與班固還有這等瓜葛，一時也驚詫不已，他看著沉浸在往事中出神的徐自山，開口道：“父親，當下若是陛下問起公主，那該如何是好？”
徐自山從回憶中醒了過來，見徐玥問他，這才想起來眼前最為重要的事。
“眼下皇城內亂未完全平息，陛下又病重，切不可在此時提起。”徐自山麵色凝重道。
徐玥見父親如此嚴肅，重重地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兩人的心裏都明白，一旦此事揭開，定會掀起軒然大波，而鳳溪與徐家，隻怕都會有滅頂之災。
“對了，你們找到五皇子的下落了沒？”徐自山突然想到這件事，忍不住問道。
“還沒，太子自刎之後，我帶人找遍了整個府邸，都沒見到五皇子的人影。”徐玥一邊說著一邊猜測道：“隻怕是五皇子自己藏了起來。”
“自己藏了起來？”徐自山不解道。
徐玥點頭道：“父親可還記得半月前來到我們府上的那位姑娘？她就是五皇子的貼身暗衛，寒夜。”
“寒夜臨走前告訴我，連她都找不到五皇子，隻怕是五皇子自己逃走了。”
徐自山聽完這話，一時驚疑，對著徐玥問道：“那姑娘可還留下什麽別的線索？”
徐玥眼色一暗，沉聲：“她隻說了這些，便獨自離開前去尋找五皇子，臨走前還懇求我，若是找到五皇子，一定要告訴她。”
“你趕快抓緊時間去尋找五皇子，陛下現在心心念念地都是他，身體每況愈下，萬不可再出什麽差錯了。”徐自山囑咐道。
徐玥知道皇上最是寵愛五皇子，隻是這次逼宮謀反，五皇子也拖不了幹係，若是真的尋到他，想來也不會有什麽好的結局。
“好了，你早些休息吧。”徐自山開口對著徐玥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門。
今晚，不止是徐玥，就連他心中也是驚濤駭浪，當年的事，隻怕是又要重新翻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