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被追殺

  第51章 被追殺


    衝過來的人上來就抓住了蕭疏的衣領,蕭疏漆黑的眸子一片冷冽,當即反手就握住了,衝上來那人的手腕,緊接著狠狠的踹向那人的腹部,此機會輕捷地躍上他的後背。


    蕭疏從欄杆上一躍而下,手驀然握住了欄杆扶手,腳下就是騰空的一樓大廳。


    “該死!”


    蕭疏此時後背上的傷並沒有完全的好,用力拽住欄杆扶手時,扯到了後背的傷,一陣刺痛傳遍全身。


    指尖微微泛白,她撐不了多久。


    就在蕭疏決定冒險從欄杆上直接鬆手,借助旁邊的紗簾滑向一樓大廳的時候,突然就聽到幾聲沉悶的響聲,緊接著就看到一個黑衣人一躍而下,和追上來的那些下人打了起來。


    天香樓的下人不是吃素的,各個也都身手了得,一個黑衣人和他們糾纏打鬥的時候,其中一人迅速衝向蕭疏這邊。


    那人長著一雙漆黑無比的眸子,像是寒潭深淵一般,淬了濯世光亮,“把手給我!”


    是熟悉的聲音!


    蕭疏顧不及多想,當即利索的伸手,黑衣人用力將蕭疏往上一拽,蕭疏一隻手攀著欄杆,迅速翻身而上。


    “天香樓的人還在往這邊趕,咱們壞了規矩,若繼續戀戰,恐怕難以脫身!要速戰速決!”


    聽到蕭疏的話以後,黑衣人點頭,轉頭對著人群中的黑衣人開口道,“別戀戰!”


    那人點頭,“公子你們先走!我斷後!”


    隨後,蕭疏身邊的黑衣人一把摟住蕭疏的腰,騰空而起,身子輕然的抱著蕭疏,飛身拽住了紗簾,就勢而下!


    蕭疏眸子微微收緊,轉頭,看到了黑衣人的側臉,

    天香樓的人此時全都趕了過來,蕭疏眸子緊縮,同身旁的黑衣人迅速朝樓外趕去。


    就在此時,一人將手放在嘴邊,吹響一個口哨,就看到一隻黑色鬃毛駿馬迅速奔騰而來,四肢矯健,高頭大馬。


    路上的行人紛紛避讓開來,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蕭疏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多想,黑衣人翻身上馬,將手遞給蕭疏,“愣著幹什麽,快上來!”


    蕭疏點頭,翻身上了馬背。


    “駕!”


    黑色駿馬迅速奔騰而去,天香樓的人追出來的時候隻看到了兩個人的背影。


    追出來的人臉色陰冷,“該死!竟然讓這兩個人逃跑了,快回去稟告主人!其餘的人繼續追!一定不能讓放過這兩個人!”


    “是!”


    …


    “顧雲州,你怎麽在這?”


    馬奔走在路上的時候,蕭疏看到後麵沒有人追過來,這才轉頭看向身後的男人。


    顧雲州將臉上的黑色麵巾拽了下來,露出了一張清俊正直的俊臉,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頭一次戴這個玩意,差點憋死!”


    蕭疏嘴角扯動,真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能碰上顧雲州,若非顧雲州,估計這次蕭疏在劫難逃。


    “我來這裏的目的同你一樣,隻是比你晚了一步。”


    聽到顧雲州的話,蕭疏愣了一下,“你也來找張韜。”


    “沒錯。”顧雲州倒也坦然。


    但是兩人來不及多想,後麵已經能隱隱約約聽到馬蹄聲追了過來,應該是天香樓的人!

    天有不測風雲,巧就巧在,此時天色烏雲密布,雷聲轟轟,沒一會就飄起了細雨。


    “老天還真是眷顧咱們!”顧雲州調侃了一下,街上此時人都少了起來,都在紛紛避雨。


    是非馬跑到了郊外,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顧雲州就將馬停了下來。


    蕭疏利索的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四處打量,“這是哪兒?”


    四處都是雜草和大樹,樹蔭遮擋著,若是不仔細看,什麽也瞧不出來。


    顧雲州牽著馬,回頭看向蕭疏,“再往裏麵走就是我外祖父之前住的宅子,自從我外祖在戰場上殞命以後,這處宅子就空下來了。我也不經常回來,周圍都是雜草,無人打理。”


    走在這裏的時候,蕭疏才發覺地上竟然有一條土路,不仔細看還真發覺不了。


    下著雨,地上濕漉漉的,顧雲州停了下來,伸手,看向蕭疏,“把手給我。”


    蕭疏愣了一下,此時又沒有追殺他們的人,“做什麽?”


    瞧著蕭疏警惕的模樣,顧雲州無奈的彎嘴角,“這邊常年沒人來,還都是青苔,路滑,我一隻手拉著你,一隻手牽著是非。”


    聽到顧雲州的話,蕭疏喉嚨滾動,知道現在不是自己瞎矯情的時候,當即伸手過去,“多謝。”


    顧雲州想笑,但是忍住了。


    路上確實滑,蕭疏好幾次都覺得鞋底不太平穩,沒有重心。


    兩人一馬總算是走了過來,很快就看到了一處宅子,顧雲州這才鬆開了蕭疏。


    “轟隆—”烏雲密布,雷聲更大了,緊接著就是瓢潑大雨。


    蕭疏和顧雲州都猝不及防,連忙打開了宅子的門,這才快步了進去。


    顧雲州把是非馬栓在了長廊下麵的柱子旁邊。


    宅子內很幹淨,隻是落了一些灰塵,進了正廳後,蕭疏才看到這和尋常的正廳不同,中間供奉著一個檀木觀音像,香火已斷,桌子上落了香灰。


    旁邊放著蒲團,上麵蓋著布。


    顧雲州拍了拍已經淋濕的衣服,轉頭看向蕭疏,“你傷勢如何了?”


    蕭疏回過神,也整理了一下衣服,“還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顧雲州愣了一下,有些驚訝,這麽快就好的差不多了?不過顧雲州也沒有多問。


    他走到蒲團旁邊,把上麵蓋著的布掀開,蒲團幹幹淨淨的,顧雲州沒有什麽架子,直接坐了上去。


    “你也坐。”顧雲州拍了拍旁邊的蒲團,隨後解釋道,“我外公和外祖母兩人住在這裏的時候,平時倆老人沒事做,就愛禮佛,我父親就幹脆讓人把前廳改成了佛堂,這樣也寬敞。”


    蕭疏坐了下來,笑了笑,“這裏現在還能聞到一些檀香繚繞的味道。想來是常年焚香才留下的。挺好聞的。”


    顧雲州也讚同的點了點頭,“說的沒錯,鼻子還挺靈。”


    “這裏有一些幹淨的房間,我收拾出來,咱倆一人一間先將就著住一晚。這麽大的雨,估計也回不去了。”


    顧雲州歎了一口氣,頗為無奈的起身,沒曾想剛站起來,他的左腿就驀然間刺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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