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駭人
第129章 駭人
蕭疏背著簫娉婷,快步地朝著後院一處偏僻的房間跑過去,白姑姑和元寶兩人緊隨其後。
到了房間以後,白姑姑趕忙手忙腳亂地將周圍收拾了一下,騰出了一個幹淨的床鋪。這才連忙扶著將蕭聘婷放在了床上。
她傷勢很嚴重,血腥味濃鬱,甚至連白姑姑都聞得一清二楚。
蕭疏意念一動,手中多出了一瓶止血的藥膏。
她把手放在袖子內,所以白姑姑等人沒有發現這憑空多出來的藥。
蕭疏轉頭吩咐道,“白姑姑,你去找一把幹淨的剪子過來,另外再去燒一盆熱水。護國公府應該有幹淨的房間,去找一床新的被褥過來。”
白姑姑畢竟是老人了,辦事自然比元寶利索的多,元寶就跟在後麵拿東西。
蕭疏趕忙將蕭聘婷身上的衣服傷口處撕裂開,露出她本該白皙的皮膚。
蕭聘婷嘴唇蒼白,眼神無力塔伸手握住蕭叔的手,“疏兒, 我恐怕是活不了了,你實在沒必要,就我現在危險的很,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你就是我的女兒,別讓任何人知道你是蕭疏,知道嗎……”
簫娉婷眼眶通紅的盯著蕭疏看,說完話以後,她就劇烈咳嗽了起來,嘴角滲出血跡。
蕭疏心口緊緊的抓住她,連忙握住蕭娉婷的手。
前世她沒有來得及救活母親,這事她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也絕不會再重蹈前世覆轍。
她要母親好好活著!
“母親,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能救活你。你暫且安心睡一覺,等你醒了一切就都好了。”
簫娉婷無奈的,搖了搖頭,纖細的睫毛顫抖了起來,“疏兒,是我對不起你,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麽多年,你受到的委屈,母親都看在眼裏,都看在眼裏……”
簫娉婷意識有些模糊,喃喃自語的將話說完以後就昏了過去,一時消散,不省人事。
蕭疏眼底氤氳,強忍著心裏的心疼,沒有繼續說話。
她埋頭將蕭聘婷的外衣脫了下來,正巧這個時候,白姑姑和元寶跑了進來。
白姑姑趕忙將手中的剪刀遞給了蕭叔,“小姐,夫人傷的這麽重,沒有藥材恐怕是不行,不如你寫一張藥方給我,我這就出去給夫人抓藥。”
蕭疏搖了搖頭,看向白姑姑,“母親治病的藥材我自有辦法,你和元寶二人就守在外麵,一定要警惕,不能讓任何人發現這裏。”
她給母親治病需要耗費精力,可能無法分心查看外麵的事情。
如果還有賊人繼續留在這裏,恐怕對母親來說會是致命的威脅。
白姑姑聽罷,趕忙點了點頭,“好,奴婢和元寶就在外麵守著,寸步不離,小姐若是有需要就叫奴婢,奴婢就進來。”
蕭疏點頭。
等到白姑姑和元寶出去以後,蕭疏這才用意念在那界中尋找了各種各樣的藥材出來。
她將止血的藥丸喂給了母親,暫且讓她含在嘴裏。
剪刀利索的剪開了,傷口處被血粘著的破爛衣服。
傷口有的已經潰爛發膿了,看來不隻是今日才被那些賊人所傷,而是母親一路負傷逃回來的。
蕭疏替蕭娉婷把脈,房間內靜默一片。
就在片刻後,蕭疏,眸子木然緊縮心口當即緊抓了起來。
母親,中毒了?!
而且是很嚴重的毒!
蕭疏整個人都有些慌亂了,它能夠通過把脈去診斷中毒深淺,但是方才題目親診脈的時候就已經發現毒素攻入心脈。幾乎沒有治好的可能。
即便是她拚盡渾身醫術,也隻可能有一點可能。
她將眸子看向躺在床榻上的蕭娉婷,母親還很年輕,容貌驚豔,可是如今,虛弱的就像是一個隨時能被吹斷的浮萍。
她心裏心疼不已。
無論如何,她都要治好母親。
蕭疏在納戒中將銀針拿了出來,拿出幹淨的紗布以後,就開始用銀針去封堵血脈,阻止毒素繼續入侵。
但是這個封堵血脈的醫術十分危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會使毒素蔓延開來,比之前的速度更快,所以這一切都很考驗蕭疏的醫術。
蕭疏穩下心神,手上拿著銀針,又快又穩,很快就將銀針插進了穴位處。
躺在床上的蕭疏突然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嘴角吐出一口血,臉色由方才的蒼白轉向青紫色。
蕭疏不知是誰用的毒經如此厲害,能這麽快侵蝕母親的身體。
就連她一慣最擅長解毒,此時都覺得十分困難。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而盡不知過了多久,蕭疏的手都有些抖了。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替母親排血解毒,不少的黑色汙血從銀針處慢慢滲透出來。
銀針都開始變得有些發黑。
白姑姑和元寶兩人著急地等,在外麵也不敢輕易地推門而進,生怕驚擾了削書替夫人診治。
元寶看向白姑姑,有些擔心的詢問,“姑姑,要不然我們兩個人進去瞧瞧吧,小姐一個人照顧夫人,真的可以嗎?夫人受傷那麽嚴重,我們兩個人在外麵幹等著也不是個事兒。”
白姑姑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小姐向來心有成,算她沒有讓我們進去,我們若是貿然進去,就是添亂了,安心在外麵守著吧!”
聽到白姑姑這麽說,元寶雖然擔心,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麽,乖乖的站在門口。
天色轉晚,到了將近冬天的時候,已經有了些微微刺骨的涼風。
白姑姑看像元寶,“冷嗎?”
元寶點了點頭,“是有點冷,不過還好。正好姑姑,我們兩個人去將別的房間裏幹淨的被褥拿過來吧,今晚若是小姐替夫人整治好了,我們就將被褥鋪在地上,在這房間裏一同睡,也好能照顧夫人。”
元寶這個建議倒是挺好,白姑姑也比較讚同。
兩人剛準備去拿其她被褥,就聽見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了。
轉頭就看到蕭疏走了出來,她俏麗的麵容上,麵色蒼白,額頭上布了一層薄薄的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