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九命天貓名二白
第二十章 九命天貓名二白
喵嗚!
白貓也看到了劉希希,一時熱淚盈眶,貓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就是這個女人!就因為這個女人拿烤魚勾引它,它才誤入深坑,以至於悲慘至此。白貓想哭,也就真的哭了。
劉希希還是第一次見貓流眼淚的,惹的好一陣心疼,“呀,是你啊,這是怎麽了,是被欺負了。”
喵嗚喵嗚!
白貓控訴,可不就是被欺負了,不止肉體被摧殘,連精神都遭到了毀天滅地的打擊。
整整半宿,被恐怖如斯的麵具人拿著一根木棍追打了半宿,不管它怎麽逃,上樹跳崖跳水鑽地縫,總是能被揪出來,然後被麵具狂暴男一陣狂揍,然後讓它繼續跑,繼續被抓繼續被揍,它實在扛不住沒轍了隻能順從,然後就被帶來這裏。
哪怕身上沒有枷鎖,哪怕知道屋裏的變態人已經睡著,它也不敢逃。
至於前半夜追捕它的獵妖師,白貓實在不想回憶,那幾個家夥比它還慘!現在是不是還活著都不確定。
“你還受傷了。”劉希希抱著白貓,托起貓爪子,上麵有鮮紅的血漬,深口很深,看著好讓人心疼。“誰傷的你,疼不疼。”
喵嗚!喵嗚!疼死了。
“你放心,既然你到了我家裏,我會護著你。”
喵嗚喵嗚!白貓想哭!它一點都不想在這兒呆著,一刻都不想。
柱子天真無邪的臉從劉希希的後麵探出來,笑的很燦爛。
好一張純白無邪的閻王臉!白貓喵嗚聲剛張嘴叫到一半卡住不出不來聲,張著貓嘴差點被自己喘的氣給噎著,全身的毛也見鬼似的炸了起來。
“咦,這貓是怎麽了,是不是我碰到你傷口了。”劉希希疑惑,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貓身上的傷口才惹的它炸毛,小心翼翼的把白貓抱進懷裏,很是溫柔。
看著這溫馨的一幕,柱子眼皮嘴角一塊耷拉下來,想把占了媳婦懷抱的某貓丟井裏,生死不論。“媳婦,你看它是不是昨天吃了你烤魚就跑掉的那隻討厭貓,媳婦你還生氣不,要不要把它皮扒了換錢。”
扒皮!換錢!
這倆貨到底知不知道它有多珍貴,萬中無一的稀世孤品,貓中帝皇也要跪舔的九命天貓啊!多少人為了得到它爭的頭破血流,多少人為了看它一眼傾家蕩產,這倆貨竟然想扒了它皮換錢!這倆人是不是傻,不知道活物賣著比死肉貴。
白貓也不敢叫,也不想哭了,它想幹脆利落的去死!
劉希希瞪一眼柱子,“柱子你說什麽呢怎麽能這麽殘忍。”
白貓默默點頭,對,沒錯,人族中的男子都是殘忍的,果然還是女子善良。
劉希希,“我本來就沒生氣,就是看它漂亮,想摸摸它的毛罷了。你看它全身雪白的一根雜毛都沒有,多稀罕,這要是養好了整隻拿出去賣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再者,咱們還可以養著它等它下小貓,它這麽漂亮,小貓肯定也漂亮,每年下一窩兩窩,能賣不少錢呢!”
呃!白貓翻白眼,是誰說人族中的女子就都善良?
還等它下崽子!它是公的,公的……
若是此時白貓是個人形,必定朝著某男某女呸一嘴口水。
劉希希兩眼閃亮亮,跟看金礦似的,抓著白貓兩根前腿,把它架起來,整個雪白的貓身像一跳白魚一樣展示在兩人麵前。
它被看光了,它不純潔了。恥辱!
“柱子,咱們養了它吧。”
“好啊,媳婦喜歡養什麽就養什麽。”
“那給它起個名字。”
“嗯……”
“二白吧,大白是咱家鵝,二白是咱家貓……”
“好聽!”鼓掌。
自此,劉家院裏又多了一隻名為二白的貓!大白拍著鵝翅膀“鵝鵝鵝”歡迎二弟加入。
劉希希找來些軟和點的幹草,又讓柱子在灶房角落裏用石頭壘了一個窩,裏麵墊上幹草,想了想,還是找了塊揉的又毛又皺還破破爛爛的碎布頭墊在了幹草上,這才把二白放進去。
二白一雙金色貓眼半眯著偷摸摸對著倆人翻了個白眼,可惜劉希希沒看到,沒認出這是一隻成了精的貓。
重傷行動不便的白貓被迫委屈吧唧的窩在破爛的貓窩裏,暫時臣服,乖的比家養橘貓都安分。
早飯做了倆人份,摳搜搜的劉希希勉強給二白留點粗麵餅子,粥就別想了,他倆還不夠喝,劉希希還沒同情心泛濫到對一隻牲畜比對自己還好。
白貓嫌棄的瞧著麵前幹巴巴的粗糧餅子,這啥東西!能吃!貓爪子扒拉扒拉,餅子就從窩裏掉了出去。
一隻手伸來,把餅子撿起來重新放它麵前。
白貓呆住了,看著手的主人渾身一顫,立馬狼吞哭眼的啃起餅子來,再不想這玩意兒能不能吃。
柱子很滿意。“媳婦你看,它吃了。”
“啊是嗎,原來貓還吃粗餅子啊。嗯,看來咱家二白好養活的很,我聽說老村長家的那隻貓怎麽都不肯吃,偏偏那隻貓笨的自己也逮不住幾隻老鼠,老村長家三個小孫子就天天出去給它打麻雀去,可麻煩死了。”劉希希一邊收拾碗筷一邊慢慢說著。
聽的白貓一時被餅子噎的差點沒噎過去!可惡的人族,有麻雀不給吃,竟然拿這等下賤食物喂它!等著,等它恢複……
“怎麽不吃了!”柱子一根手指戳戳二白腦袋上亂糟糟的白貓,一下兩下,戳的挺開心。
白貓默默忍受,默默把卡在嗓子眼的餅子吞下去,等著,等它靈力恢複,重達巔峰,必使出藏貓貓必殺技,讓這變態男再抓不住它。
……
黑鱗山腳下鬧獸災的事終是引起官家重視,別處不知,疙瘩村裏來了一隊獵殺隊進駐,一行二十幾人由三位身強體壯的獵妖師領隊。
獵妖師一入住,疙瘩村的人跟吃了定心丸似的,村子自己組建的狩獵隊解散漢子們恢複日常勞作,婦孺也敢出門挖野菜,小孩也敢在街上打鬧。
唯一鬧心的就是劉希希,且還不包括柱子。
傍晚,劉希希坐在門檻上捧著腮幫子看著柱子拿著水瓢給菜地澆水。
天邊是暖意濃濃的橘紅夕陽,近前是任勞任怨的傻相公,身旁是沒精打采時不時張嘴打哈氣的懶貓一隻。
多麽美好的畫麵啊,
可她,一張愁雲密布的喪氣臉打破了這畫麵的和諧。
劉希希嗓子裏悶悶的哼一聲,愁人。
上午她也跟著熱鬧去老村長家的院子外瞧了,仨獵妖師,各個壯碩的跟野人似的,雖然看不懂這仨人的實力,但腰上掛著的各種奇形怪狀的用具就感覺很不好惹。
照石蛋哥講,獵妖師腰上的墜牌顏色越深邊角越多就越厲害,兩個明黃四角形,一個褐色六角形,石蛋哥說這是他見過的最厲害的。
有多厲害呢!石蛋哥說他上次打獵偶遇一位掛著明黃三角形的獵妖師,徒手搬起房子一樣大的巨石,一跳一丈高。三角的都這麽厲害,那這三位自然更厲害,大概能劈山斬地吧。
這麽厲害的嗎!
若是柱子跟這三人相鬥會如何!
劉希希手裏的槍子能不能懟的過!
劉希希煩,不知這三人有沒有見過黑市裏的懸賞令,認不認得柱子這張臉。
總之從村長家一回來,劉希希就讓柱子把麵具帶上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總是沒錯的。
眼下看著柱子什麽都不擔心,沒事人一樣歡歡喜喜給菜地澆水,劉希希一顆“老母親”的心就覺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