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這姑娘,是人?
第一百零九章 這姑娘,是人?
一袋子地瓜吃了五日,一連五日方遠都沒來。
起初兩日劉希希沒多想,五日後劉希希有點擔憂了。
五天都不能出來做工,看來方遠傷的很重啊!
不管怎麽說人都是在她家傷到的,作為家裏的主人怎麽也該帶點小禮品上門探望一下吧。
從街頭走到街尾,劉希希走到兩腳麻木也沒找到合適的探望禮,最便宜的瓜果裝滿一籃子都要三十八個銅板。
三十八個銅板,夠她自己一個人五六天的夥食。
不就一些瓜果,她自己去摘也一個樣。
在提著空籃子回來後,劉希希直奔書房。
剛返回來的付舟止迅速捧著一本雜說,裝的認真,劉希希進來時他還拽平了衣角,攥著眉好似在思考。
一點也沒暴露他剛狂奔三十裏追殺圍堵劉希希的那群歹人的狂暴之舉,隻是可惜,為首的還沒找到,暫且不知背後指使之人是誰。
一根手指在付舟止肩頭戳了下。
付舟止嘴角一抽,裝著沒察覺。
劉希希又戳了下,同時從身後探過頭來朝著付舟止捧著的那本書瞧了一眼。
怪哉!這書,怎一個字也沒,全是畫,畫的還是她看不出品種的生物!
所以這人這麽認真的盯著這幅畫,是在思考這麽怪異的品種怎麽下筆畫出來?
“阿賢公子……”
“嗯!”付舟止裝的驚覺回頭,一個回眸正對上劉希希好奇閃爍的眼眸。“怎麽,希希叫我有事!”
劉希希討好的笑著,同時把空空的籃子提起來,“阿賢公子你上次摘的蜜果在哪兒摘的,告訴我好不好,我再摘一些去。”
“說了你也找不到。”手中書打卷,朝著粉紅鼻尖上一碰。
劉希希眨巴著眼,暗暗罵他一句無恥!
“你不說怎知我找不到,阿賢公子你告訴我好不好。”舉著籃子緊追不放,付舟止走幾步她就跟幾步,付舟止轉身她就緊急停步。
差一點把空空的籃子扣到付舟止頭上。
討好的歉笑。“阿賢公子,您大人大度,給小女子一個提示,小女子必有回報。”
他家小媳婦討好他的樣子還真是喜人,隻是可惜並非付舟止不想說,實在是上次那麽多熟透的蜜果都是拿靈粹液澆出來的,如此,就算是告訴了劉希希是哪顆樹摘得也沒用。
高出一頭的眸子低低沉沉的凝著杏眼一雙,皺眉間一聲歎息,“希希你瞧,我這衣服如何……”
“合身,大氣,最主要是阿賢公子你本就儀表不凡人中龍鳳,別管什麽衣服穿您身上,都貴氣的很。”她問他蜜果哪裏摘的,他不回答還問她衣服怎麽樣!劉希希氣,但還得先哄著。
打卷的書朝著劉希希額頭一敲,付舟止高高在上的眸子裝著很不悅,“本公子問的是這個麽,本公子是要希希你瞧瞧,本公子這衣袖,這下擺,可髒否,可需要縫補否……”
付舟止搖頭,歎氣,歎的劉希希脊背發麻,付舟止,“……嗬,怪不得此地無人敢娶你,得妻如此,夫者當如何,罷了,得過且過……”
她隻是想來問問哪裏能摘蜜果,結果想要的答案沒問到,還得了一個懶散笨拙之名!
直到付舟止把她手裏的籃子拿了過去,劉希希還暈乎著,她是怎麽掉進懶散笨拙名號裏的!
付舟止拿過籃子走出去,“嘴饞又想吃了是不是,反正為夫衣服也髒了破了,為夫去摘,夫人在家等著,別到處亂晃,招蜂引蝶這種事多了很煩,小心再來一波人對夫人你圖謀不軌……”
“該小心的是你才對吧。”呼呼,生氣。“……每次出門滿街的大姑娘小媳婦都盯著你跟蒼蠅見了翔似的,還有臉說別人……”
氣呼呼衝著某人背影發泄。
氣到把付舟止剛才拿著看的書抓起來摔地上。
書頁摔開,繼而露出剛才付舟止盯著“思考”的那一頁。
劉希希不由的被那張怪異生物圖給吸引,蹲下來細瞧,繼而發現,掉個頭反過來看才是對的吧,這算哪門子怪異生物,不就是一虎一狼咬頭打架。
所以,這人剛才這麽認真的倒著看書,是什麽意思!
……
晴天白日。
距離流水鎮隔兩個鎮子的一處路邊茶棚裏。
頭上纏著繃布的男子大刀一拍放在桌上,一臉橫肉,兩眼戾氣。
與他同桌而坐的則是頭戴鬥笠,鬥笠上掛著黑紗的精瘦男子。
兩人對了口號,在確認對方都是自己此行要見的人後,放下些許戒備。
鬥笠男子從懷中掏出卷成條的畫像,一邊提出要求,一邊打開畫像。
“此懸賞隻許修士以外普通武師可接,爾可明白。”
“明白明白,你們這些大人物,神神秘秘,說白了不就是想做的隱蔽,放心吧,老豬我手底下練家子多的事,隨隨便便拉出一群,保證把雇主要求的事做的漂漂亮亮。”
“廢話少說,這是要你們綁的人,記住,要活的,事成之後白銀三百兩。”鬥篷男子將畫像打開,鋪展。
一頭繃布的老豬眯著眼睛對著畫像上下打量。
片刻,老豬黑紅的臉成了煞白色,跟見了鬼似的從凳子上摔下來癱坐在地,胸腔裏撲通通狂跳。
這,畫像上的女子。
不就是五日前他們接的那單!
結果呢,不但沒滿足雇主要求綁了這姑娘,還搭進去好些個兄弟。
這姑娘猛啊,個子不高,胳膊不粗,臉也肉乎乎的貌似軟弱可欺,然而呢,一炷香時間就把七八個兄弟全打趴下了,這還不算,就連後來趕去支援的幾個乙等武師也折了進去,最慘的那位,也就是老豬的兄長被接出來時,已經不成人樣,現在還在鬼醫那裏躺著不省人事。
而上午他們一群人還因此被一位自稱姑娘夫君的俊俏郎君追殺,那位郎君也是個恐怖人物,一出手死了一半兄弟,他一激靈跟其餘兄弟分開跑,現下也不知兄弟們有沒有脫險。
“大人,大人,您確定您要綁的是這位……”老豬聲音打顫,顫巍巍的指著畫像。
鬥笠男子神色不明,聲音低沉,“怎麽,你認得。”
“不,不認識,隻是,我等凡夫俗子怕是做不來,這姑娘,大人您當真確定她是個人?別是什麽妖怪化形的吧……”
言此。
鬥笠男子也重新審視起畫像,他也很好奇畫上的劉氏姑娘到底是個什麽人物,付氏遺孤獨行多年,撇去花樓裏那些誇張的豔談不說,付氏遺孤從沒跟哪一位姑娘有過多牽扯,而這位一出現就直接坐在了其妻的位置,莫非,真不是普通人!
“大人,恕小人直言,這單大人還是請修士出手的好,我等凡夫俗子實鬥不過妖邪,實話說,這姑娘就不是個人,那動起手來直衝死門,下手狠著呢,比咱刀口上混日子的兄弟都狠辣百倍,小人實在是……”
“十人不行就二十人,二十人不行就四十人……真金百兩,事後還可翻倍……”
五錠碩大的金子丟在桌上,砸出沉悶聲響,砸的老豬眼暈。
再拒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