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咬作懲罰
第二百四十五章 咬作懲罰
這是新建流水鎮迎來的第一個年。
對於原疙瘩村原住民來說意義非凡,對於劉家院來說也是同樣。
上半年劉希希還是孤身一人,過著挖草獵物的吃土日子,下半年她不但身邊多了人,自己還成了隱形小富婆。
喧鬧長街中人來人往,年關下的商業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熱鬧,平時有的商品更豐富了些,平時不會出現的節日物品更是擺出來許多。
大店鋪前有夥計吆喝,小攤販也是熱情四溢。
聽著此起彼伏的人聲,劉希希也受了感染,拉著付舟止雀躍的加入人流,哪裏熱鬧往哪裏湊,哪邊惹眼就緊著哪邊瞧,生怕漏過什麽。
更是在幹貨鋪子裏流連忘返,一邊哢吃哢吃挨個品嚐著,一邊與店鋪裏同來買年貨的熟人打招呼閑扯。
而付舟止作為拎袋子搬貨物的貨架子,隻能耐心的等在身後,等著劉希希挑好了交給他。
一個袋子又一個袋子,直接在付舟止懷裏堆成了小山。
待小半天過去,劉希希又要了一袋子果幹轉身欲交接,忽而發現身後的“小山”略巍峨略陡峭,若是再往頂上放個什麽,很大可能會當場崩潰……
“阿賢,你怎麽不放乾坤袋裏!”身為修士,手裏有東西先入乾坤袋是最起碼的習慣吧。
劉希希從“山”這邊側過頭看去看“山”後麵的麵孔,不解。
後麵的臉無語中隱藏著故意,“還不是希希你說走就走,乾坤袋沒在身上……不過沒關係,為夫拿的動。”
扁嘴,“那算了,先這些吧。”
想了想還是不甘心。“你先回去,把這些放好了你再過來找我,我就在這兒等……記得帶上乾坤袋,再不濟帶上咱家驢妹也行。”
交代完了轉身又要投入新一輪挑選中,纖纖玉手剛要對誘人的大果梨下手,忽一股力量攜著她的腰肢將她從人群中拉了出來,轉眼就落入某人禁錮中。
付舟止揚眉淺笑,連說話間露出的皓齒都帶著得手之意。“嗯,先回去,放好了再出來。”
“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說你自己回去,我在這兒等……”劉希希急,渣夫一臂禁錮她一臂托著成摞年貨,也不怕“陡山”塌了連他們一起砸。
“為夫聽得懂,但,不行……”
“你是怕我跟三歲小孩一樣走丟,還是對自己記憶力不自信,怕回來找不到?”
“為夫記性向來好……”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了?”
噗嗤!憋笑有點辛苦,所以付舟止決定還是直接當麵“嘲笑”。“夫人覺得呢!”
“……”
她覺得她比他靠譜的多!
“為夫覺得希希你最近運氣真不怎麽好,易騙還易拐,為夫怕離開的這一會兒,就又不知要到哪裏去撈你……”
“……”
這個,她雖然不服氣,但最近確實點背,又是被人埋伏,又是上當被人拐的!要不是渣夫趕來的及時她這個年就得在別人家過,說不定還會淪落到老媽子老婆子的地步!
“為夫問你……”
攬著她腰間的手臂緊了些,迫使她不得不貼的更近,對於他低下來近到耳邊的問句更是無法逃避。
撲通通,好近,胸腔裏除了心髒外還有其他的亂流躁動,是被挑動起來的情絲,間或對他當眾此舉的不滿。
“……為夫給你的手環,你為何不戴……”付舟止問,聲音很輕。
溫熱氣息撲在耳尖,激起一片漣漪,直至兩頰泛紅。
“我……”
“你弄丟了?”
搖頭,搖的有些過,反而顯出她心虛。
“是不喜歡!”付舟止繼續猜,哪怕眼前的紅暈擴散,連白皙細軟的脖頸也染了大片,他還是不依不饒。
又在搖頭……
一呼一吸,來自他的呼吸聲緩慢流淌,在她耳中形成一道怪異的旋渦。在一個來回間,周遭突然安靜下來。
車不動,人靜止,就連飛過頭頂的麻雀也定在了當空……
他托著貨物的手臂隨意挪開,那些袋子盒子無一墜落,黏在了空氣中一動不動。
轉而空閑下來的手臂也覆了來,協同另一隻手臂將她整個環抱住,自身後給她極大的溫暖及直入心魂的壓迫。
“所以,為什麽不戴……”
此一時本該對周圍異樣提出質問,然,她說不出來,整個人陷入對方壓迫中,滿腦子都是“慘了,東西被她當給了當鋪,他會不會讓她賠,賠多少合適,賠完她這個年是不是又要吃土過……”
焦急加恐慌,熱血翻湧上頭,什麽被撩撥起的羞澀都被事後算賬的漲紅覆蓋。
從頭到腳熱到發麻,正不知該如何。脖頸上忽而一股炙熱傳來,緊接著就是一陣刺痛,在她吃痛的哼聲中,刺痛更甚,齒尖觸碰皮膚越發過分。
她渣夫瘋了,竟然敢咬她,他以前是傻子時都沒這麽咬過她!
掙脫不開,越掙紮禁錮的手臂越用力,直至緊到她喘不上氣來,更因脖頸上的疼痛心慌不已……
“付賢你數狗的是不是,放開我……”
“好……”
放就放,但還是那句,“現在說說,為什麽不戴……”
那語句,似乎回答的不滿意就又要下口懲罰。
“我……”
不過猶豫一下,脖頸上又是一熱,前麵的疼痛還沒褪去,難道又要來……
“戴著不方便,我放櫃子裏了。”
回答及時,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出現,唯脖頸上的炙熱還在。
一聲輕哼,似是看透了她耍的小心思。
“那好,回去就戴上。以後再敢摘,摘一次罰你一次……”
“……明天再戴行不行,今天還有好多事要做,萬一磕碰壞了……”
“無妨,壞了為夫做新的給你。”
“……”要不要這麽裝,連買燈籠的錢都沒了,還敢大氣的說壞了換新的!當她那麽好哄騙!隻怕磕壞了要她巨額賠吧。
一陣熱流撲在脖頸,前車之鑒的渾身瑟縮,然,這次既沒有炙熱感貼上,更沒有齒尖觸碰皮膚的疼痛,片刻脖頸上的不適感全部消失,唯有餘熱證明剛才那一處遭遇過了什麽。
車動,人動,頭上的麻雀也照原路線劃過頭頂,而黏在空氣中的貨物依照原樣托在單臂之上。
腰間手臂少了壓迫,卻還是寸步不讓的攜著她,直至將她從人流中帶回家去。
一路沉默不言,是認知顛翻後的單體世界崩塌,又在新的認知下重塑兩者關係。
他說,他會罰她!
就像剛才那樣!
可憑什麽!
憑他掛著夫君的名,憑他跟她拜了兩次堂,還是憑他那日說的“真心”二字……
別管憑哪個,她有點過一次頭,有同意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