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小陸的故事(17)嗶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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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謝家華回家,見到他血淋淋地“挺屍”在自己床上,自然是一陣雞飛狗跳。他昏昏沉沉地也沒精神理謝家華,反正就悶著腦袋隻是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一二點才醒,發現自己被嚴嚴實實地裹在被子裏,出了一身汗,又熱又暈。
摸了摸額頭,感覺是發燒了。在海裏泡了一晚上,誰不燒呢?
他頭重腳輕地去廁所放了一泡尿,爬回床上才發現謝家華在床頭擺了一杯水,還有一盒退燒藥。吃了藥,重新鑽回被子裏,他美滋滋地心想:“還是大番薯甜。”閉上眼睛又睡了。
暈乎乎地睡到傍晚時分,被餓醒了。他披著被子在謝家華家裏左翻右翻,除了泡麵什麽吃的都沒翻出來——倒是翻出了一件非常出乎意料的東西——樂顛顛地叼著泡麵餅坐在沙發上啃,又熟門熟路地開了電視看。
新聞裏報道了他的失蹤案。昨天他特意從廉署申調了一輛車說是執行任務,今天淩晨,車被發現在一處偏僻海灘上,車座椅上還留有一封疑似他筆記的遺書。他上司許Sir在廉署門口接受采訪,稱事件正在調查中,不方便透露。
鏡頭裏,許Sir的眉目間難掩悲慟,看起來完全不相信他是自殺,一副要為他查出真相、主持公道的模樣。他估計許Sir五分鍾後進入辦公室就能看到他放在那裏的“裝死請假條”。希望阿三這個衰仔這次加把勁拿到真材實料,不然他回去以後怕是要被暴怒的許Sir用文件夾拍死。
哢嚓哢嚓啃了一半,大門吱嘎一聲,謝家華回來了。陸光明心中雀躍,捧著麵餅目不轉睛地看電視。
“快來關心我,快來。”心裏狂喊。
謝家華還真如他所願,走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探體溫,“吃藥了嗎?”
他表麵冷淡淡,心裏美滋滋,“嗯。”
“怎麽不叫外賣?”
“沒帶錢。”
“昨晚發生了什麽事?你有家不回躲在我這兒幹什麽?”
“不關你事。”
“……”謝家華開始擼袖子。
陸光明迅猛地叼著泡麵餅躲到沙發靠墊後麵,“喂,我發燒的,你有點良心啊,不準打病人。”
“燒退了就給我滾!”謝家華這一聲罵得氣勢十足。
陸光明也不知道怎麽福至心靈,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費力地咽下了嘴裏的渣渣,大著膽子學起了何初三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清純模樣,“家華哥,我好餓啊,你可不可以叫個外賣?我想吃燒鵝。”
“……”
結果還是被按在沙發上打了屁股。“救命啊!警察打人啦!”
打完還是吃了燒鵝。
兩個人並排坐在沙發上吃飯。陸光明團在被子裏,屁股騷乎乎,不是,燒乎乎的,伸了一隻手臂出來一邊夾燒鵝一邊樂。
“你還吃不吃?”謝家華看不下去,“一個勁笑什麽?你是不是燒傻了?”
陸光明放了筷子,從茶幾底下摸出一隻大飯盒,是他剛才找泡麵的時候發現的。那是隻廉價的塑料飯盒,看起來用了許久、顏色都已經脫落得差不多了,被洗得幹幹淨淨。
上次來住的時候怎麽沒發現這個東西呢,嘿嘿嘿。“這是什麽呀,謝Sir?你留著這個做什麽呀?”
謝Sir臉有點綠,但還是一腔正氣的模樣,“本來想還給你,忘了。”
“那家的牛奶炒蛋好吃嗎?”
“鹹了。”
陸光明飯都不吃了,掀起被子撲到了謝家華身上,兩個人裹在被子裏卷成了一整條法棍麵包。“你發什麽瘋?!”謝家華頭和胳膊露在外頭,手裏還拿著筷子!
“吃了炮/友送的早餐,就要打一炮回報炮/友。”
“誰跟你炮/友?!”
“阿Sir,玩一玩嘛,與民同樂呀。這麽久沒打/炮了,你不憋嗎?大不了今天再讓你一輪咯,以後都要還我的。”
謝家華還在綠著臉撕被子,“滾開!”
陸光明腦袋一縮,鑽進被子裏叼了他的炮。
……
燒鵝被掃到了地上,茶幾上一片淩亂。耷落在地的被子角沾染了一大片醬汁,謝家華一邊喘息一邊蹙眉瞪著那片汙垢,心想:這小王八蛋!等會兒一定要他洗被單!他是吃飽了沒事幹,我這一整天都來得及沒吃幾口飯!
……
……
陸光明癱在沙發上,半天都沒緩過神。短短二十分鍾,他被搞得一塌糊塗,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麽長。連嘴都被謝家華咬腫了!
而謝家華從頭到尾隻拉開了褲子拉鏈,連西裝外套都沒有脫。泰然自若地拉上褲子拉鏈,扯了一張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謝家華端起碗來,繼續吃茶幾上還幸存的另外兩盤菜。
陸光明緩慢地蹬了蹬腿,哭叫道,“你是不是禽獸啊你,還吃!”
“我一天沒吃飯,你管我。歇五分鍾自己去洗被單,陽台上有烘幹機。”
“我不要!”
“不要你晚上沒被子蓋。”
“我要跟你蓋一條!”
“不可能,滾。”
……
最後晚上還是蓋的還是一條被子。陸光明徹底看穿謝家華是位麵惡心軟的主,賴在他身上摸摸索索地還要找死。
“你還讓不讓我睡了!”謝家華咆哮,“你睡了一天我沒有!”
“那你還欠我三次……”
“我欠你個屁!再不睡覺我扔你出去!”
“不要氣咯,家華哥,生氣容易變老的。大不了我明天早點起床去買牛奶炒蛋給你吃咯。”
“不要叫我家華哥!”
“靚仔哥哥,我唱《哥仔靚》給你聽……”
“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