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騎馬2
「我來牽著馬繩就可以了。」順子走上前提著馬繩道。
「你牽著馬繩,她怎麼學啊!」林如松一臉的鄙視。
「我先這樣感受一下吧。」徐蘭讓順子牽著馬走。
林如松沒辦法,只能跨上另外一匹馬開始做騎馬示範。
徐蘭聽了,便讓順子把韁繩給她,順子有些不放心地把韁繩遞給了她。
徐蘭按照林如松教地,雙腳夾緊,拉著韁繩慢悠悠地走了起來。
學會讓馬起步走,又怎麼讓馬停下。學了一會兒,手便勒得有些紅,看來這個騎馬不僅是個體力活還是個技術活。不過不管怎麼樣肯定是要學會的,這樣以後會方便很多。
眼看到了正午,林如松哇哇地叫著肚子餓了,也不管徐蘭,下了馬便飛身上了徐蘭地那匹馬。大叫一聲拉好了便飛奔起來。徐蘭拉著韁繩雖然沒有第一次那麼慌張,不過還是有些緊張,趕緊拉著韁繩。
林如松讓她放鬆,然後夾緊腳。徐蘭照著做,果然發現了樂趣,哈哈地笑起來,肩后的長發也飛舞起來,拂著林如松地臉龐,林如松聞有一股幽幽地花香味煞是好聞。
蕭瑟地冬季,路旁是枯萎地野花野草。卻因為兩個少爺地笑聲也變得生動起來。
兩人在院門口下了馬,徐蘭從馬上下來還有些不適應,兩手拉著韁繩被勒得通紅,下了馬才察覺到有些許疼痛。
等到青竹和順子也到了,一行人便到素齋館吃了午飯。
林如松便讓徐蘭到他那裡休息一下,徐蘭便也不客氣。
林如松是寺院的供香客休息的廂房,陳設很簡單,也很乾凈,配套很齊全,有分內外間,還有一個接待廳。
徐蘭在案上拿了一本書就坐那裡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乏,又不便睡在這裡,便還是邀了林如松去學騎馬。讓順子跟武僧學完之後到門口找他。
下午比上午好些了,徐蘭能騎在馬上自如地走起來卻也還是不敢跑,想著慢慢來。
林如松便問她明日是否還來,徐蘭便說家中有事不來了。林如松便說家裡人也來信催他回去,又感嘆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回去要每日上學館做文章,又要學習技藝,家裡人年前怕是不會放他出來云云。又問他過元宵節地時候要不要到西京城賞花燈,又說西京城的花燈如何如何漂亮。徐蘭不欲走得太近,便說只在淮揚縣城賞賞就行了。徐如松便道到時候再找他玩。
兩人坐在馬上瞎逛了一通,見時光還早。雖然已是寒冬,太陽卻大,身上倒也暖和。徐蘭便和他兩人下得馬來坐在乾草上休息。
林如松便又和他講跟隨他父親在邊塞時候的情景,說著風景如何豪邁,又想起烤野味,便說要是身上帶箭的話,也射只野雞來烤烤。
只是寒冬的,連鳥都不見一隻。
便又說下次請徐蘭吃烤野味。
徐蘭聽著他絮絮叨叨地,聽著直想睡覺,頭便打起瞌睡來。
林如松見了,便輕輕地將她地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徐蘭找了個支靠點,舒服極了,不想理會這男女授授不親之類地事來,再說了這不是在野外,就他倆,她不說誰知道。
林如松見徐蘭睡得香,心中後悔早知道應該帶件披風出來。又怕他著涼,卻又不忍心叫他起來。只覺得徐松和他妹妹真是好像。便又想起徐松地妹妹,又想著她惱怒時地神情,又想著對著軒哥兒時的溫柔地神情。林如松便又側過頭看著徐蘭,臉上毛絨絨地細毛都看得一清二楚,還有長長的睫毛微微捲曲靜靜地翹在那裡,小巧地鼻子,鼻樑不是很高,但是鼻頭很飽滿圓潤。粉紅水嫩嫩地嘴唇,唇形豐滿。林如松突然有種想嘗一嘗味道地想法,這滋味肯定很美妙,而且一想便抑制不住,似乎一直從心裡瘋長到了額頭。
以前他從未對男女情事上有過想法,自從上次在金頂寺前被徐蘭的妹妹咬了一口回去便做了一個夢,夢中她溫柔地用對著軒哥兒地那種眼神對著自己笑,身上卻只著薄紗,隱隱透著粉紅地肉。。。。。。第二天一早便被褥里濕濕地。自己一夜好似明白情為何物,總是想著能再見到她。。。。。。
可是徐松是她哥哥,兩人縱是長得像卻也是另一個人啊。
林如松在那裡天人交戰,整個人僵硬著,不敢再看徐蘭。
徐蘭卻是不管這些,只是這越睡越冷,有一點點風便覺得奇冷無比。整個人縮了又縮。林如松怕他感冒,想著如果是她,現在早抱她在懷裡了。又想著抱她在懷裡又是一番什麼滋味。
林如松僵著身子將徐蘭搖醒。徐蘭搓搓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神。以為自己睡了好久,看到天色還早,復又放心下來。
兩人騎著馬慢慢悠悠地回了清華寺,徐蘭覺得林如松好像安靜了很多。卻也沒注意林如松回來地路上正眼都沒看她一眼。順子套好車等在門口說若徐松再不回來,他便要趕著車過去找她了。徐蘭便下馬與林如松告辭上了馬車。
林如松看著徐蘭地馬車遠去,便拉著馬回去收拾了一下行禮辭了老方丈和朋友,第二日一早便也回了西京城。
先是回到店裡,徐蘭拿著量過鞋子的繩子交給陳姐,讓她幫忙找人做兩雙棉鞋,又交代鞋底包一層動物的皮,只是三天以後就要,讓她想想辦法。陳姐應了拿著繩子問了要個什麼款式地。徐蘭便想了想說做個淺灰色,普通地僧人常穿地樣式便行。陳姐便拿著繩子出去了。道晚間回來燒晚飯。
順子和徐蘭便在店裡守著。
徐蘭便問了順子學得怎麼樣,讓他以後有空可以自己去。
順子便答道雖然同業所學和他所學並非一路,卻道理大致是相通的,這兩天他們切磋了一番,也學了一些他們擅長地招式。應了以後有時間再去。
順子感謝了一番。
「你是我在這裡的第一個朋友,而且我也很高興能夠和你成為朋友。」徐蘭真心道。
順子聽了很激動,但是卻又覺得不太妥當,他畢竟知道徐蘭是小姐。
徐蘭看他地神色大致能猜到一些便道:「在我心裡,朋友是不分男女的。就像說書裡面說得只有肝膽相照和義氣。「
順子重重地點點頭:「小人定也能肝膽相照,唯少爺馬首是瞻。」
徐蘭聽了便知道他對朋友地理解和自己還是不同,朋友不是用來表忠心的。
但是她也不想再多解釋,日後他自會明白。
店裡有客人進來,順子忙上前招呼去了。
徐蘭覺得頭有點重,應該是中午睡地有點感冒了,原本覺得手上還不怎麼疼,現在覺得特別地疼,就擔心自己生病,想著還有很多的事情沒辦呢。便和順子說了一聲,拿了一吊錢上醫館去抓了點葯。都在這條街上倒是很方便。
幸好也不嚴重,配了點葯拿回來煎著,陳姐便回來到店鋪後面地小廚房燒晚飯,聞到藥味問是徐蘭生病便幫她看著火。一會兒便端了葯出來讓她先喝掉。
吃晚飯的時候趙管事回來了,便和徐蘭細細地說了今天的事情,和綉娘都談妥了。契約也說好了,按做好的荷包來算工錢,一個三文錢。盒子也去找了,現在供貨地這家也可以改,但是價錢不是最低的,還有一家報的價錢更低一些。徐蘭吃了葯,有些力不從心,只說這個盒子原來這家如果按最低報的價願意做就給他做,不願意就讓最低的這家做個樣看下,餘事便讓趙管事去做。
趙管事知她剛吃了葯便也不再多說。一起吃了晚飯,徐蘭看著藥味散得差不多了,便和趙管事一起回了家,晚上讓順子睡在店鋪守著店。
徐蘭回家強打著精神去給王氏和徐宜良請了安,便回到徐棠那裡看了看。
徐棠問他可問了小鳥吃什麼,說是她已問過王氏,王氏讓拿了些穀子和米料。徐蘭便點點說可以的。
徐蘭便說她要早些睡,怕傳染給徐棠便回了自己的房間睡,看著徐棠有些不舍的神情。徐蘭便答應明天再和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