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她竟說了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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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這一刻黃姚經曆了什麽樣的心曆路程,她感覺自己像是被剝光了,扔在太陽底下暴曬,又好像自己是個騙子,騙取了他的感情。黃姚很絕望,聽他說出這些話,她想逃,想遠離他,最後再變成陌生人。
“你……你都知道了,為什麽?”黃姚想鎮定一些,可眼淚卻出賣了她,淚水伴隨著她的每一句話,往下掉。
聶譯權看著她突然就哭了,幽眸一顫,語氣也急促了起來:“我隻是想告訴你,我了解你的全部,並沒有想對你做什麽?”
黃姚怔了怔,隨即自嘲起來:“你難道不想把我送上斷頭台,成為你功績上濃墨重彩的一筆?讓人看看,你是怎麽把我抓住的,又能從我的嘴裏問出多少罪證。”
聶譯權狠震了一下,她竟然會這麽想他。
“姚姚……”
“聶譯權,你放過我吧,我跟你分手……我回我的世界去,你還是你高高在上的聶長官,我們之間,可以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好不好。”黃姚是真的很不安,也很害怕,怕自己再往前踏一步,就是無盡深淵,會將她淹沒。
聶譯權隻是想告訴她,他曾經見過她而己,卻沒想到,惹她說出這般絕情的話,他俊臉也是有些蒙。
“你是我的女朋友,是我將來要娶的人,你現在要向我提分手?”聶譯權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來。
黃姚一呆,更加往後退了幾步,伸出手阻擋他再過來:“你停下,不要再往前了,這才是我們之間安全的距離,聶譯權,謝謝你,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和愛護,我相信你肯定是出自真心的,我也一樣,我也真的愛過你,可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你應該知道我背後有一個萬惡不赦的團隊,你也說了,我之前的生活,有多囂張,沒錯,我就是在那種環境下長大的,我爸爸和大哥很寵我,我要什麽,他們都會幫我搶過來,我跟你的成長環境是不一樣的,我的內心也是邪惡的,我隻是裝出來的善良,你不要被我蒙騙了。”
聶譯權看著她慌不擇言,說的一些話,全部都是他不想聽的。m.
“我根本不在乎你的出身,是你之前說過,如果我們從小也見過麵那該多好,我現在隻想告訴你,我們見過,在你不知道我是誰的時候,我見過你,姚姚,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我隻是想多了解一些你的事,在遇到問題,麵對困難的時候,我們可以攜手度過。”聶譯權盡量的放輕了自己的聲音,生怕又會嚇著她,她看上去就猶如槍口下驚慌無助的小鹿,抖動著自己的身子和眼神。
黃姚呆愕的看著他,冰冷絕望的內心,仿佛又被一團火包裹住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枯寂的心,又為之狂跳,她又忍不住的想要相信他了。
“是,全是真的,這就是我要說的。”聶譯權見她不再防備,輕步走到她的麵前,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發顫的指尖,將她輕輕的拽回懷裏抱住:“黃姚,你不要把我想的那麽壞好嗎?雖然我們生長的環境不一樣,但我們渴望的生活是一樣的,不是嗎?”
黃姚靠在他的胸膛處,將臉深埋在他的懷裏,貪婪的吸著他的氣息。
“是的,是一樣的,聶譯權,你真的願意陪我去尋找我要的生活嗎?”黃姚低喃著問他,生怕他隻是說著玩的,而她卻那麽的認真。
聶譯權將她摟的更緊了一些,點了點頭:“是的,我願意。”
黃姚聽到這裏,內心的不安,像被驅散了,她終於又可以安心的伸手摟緊他。
“好,我相信你,我不再害怕了。”黃姚閉上眼睛,嘴角揚起了一抹笑。
聶譯權鬆了一口氣,輕輕的鬆開了手,黃姚後退一步,迎著陽光,抬頭望著男人。
聶譯權用手指在她的眼角處抹了一下:“別哭了,你回去準備一下,一會兒不是還要上班嗎?”
“嗯,那我先走了,商赫那邊……的情況,能不能請你幫我關注一下,還有,麻煩你再把他扣久一點,先不要放他出境。”黃姚此刻,也隻能選擇用這種強製的手段,暫保商赫的性命了。
“放心吧,我會的,有情況,第一時間告訴你。”聶譯權知道她在關注著,溫柔的點點頭。
黃姚一步三回頭,聶譯權就站在那兒沒離開。
清晨的陽光曬在他的身上,他身著黑色的大衣,顯的又高大又帥氣,還很有安全感。
黃姚從不敢奢望能遇到靈魂相契的伴侶,可這一刻,她竟然有一種幸福的感覺,因為,她好像遇到了那個人。
黃姚走到很遠了,看到聶譯權還站著,她轉身,後退著,朝他抬抬手。聶譯權便轉身離去。
黃姚抹去了眼淚,心裏像開了一朵花,從未有過的輕鬆和滿足。
駱豔群氣的一夜沒怎麽睡,早上起來,頭痛欲裂,她讓助手幫她煮了一杯咖啡。
就在這時,一條短信傳送到她的手機,她點開看了一眼。
隨後,她端著咖啡,坐到了桌前,打開了她的筆記本電腦。
在一份加密的郵箱裏,找到了一份資料。
駱豔群快速的點開,就看到關於黃姚的一些資料。
“她不是我國的人?”駱豔群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為什麽她的資料是空白的?就連她在國外的身份信息,都是空白的,她到底是誰?”
短發助手在旁邊也皺起了眉頭:“大小姐,這個黃姚來曆不明啊。”
“是的,按理說,就算她在國外生活,她也是會有身份證件的,一查就能查到,可她竟然空白的,我的人連她最基本的資料都查不到,難道,她有什麽特別的身份,或者在執行什麽特別的任務?”
“會不會是國外的奸細,派過來分裂我國安全的?她一回國就接近了聶長官,這目的已經很不單純了,更重要的是,聶長官竟然還被她勾引著迷了,那事情更加危險嚴重,大小姐,這件事情,我們需要往上報備。”短發助手瞬間顯出了驚亂感,甚至,焦慮了。
駱豔群抿了一口咖啡,聽到往上報這三個字時,她明顯眼神冷下來了,她盯住了助手:“這件事,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往外傳。”
“大小姐還擔心聶長官的名聲跟著受損嗎?可事到如今,萬一黃姚真的是敵人派過來的……”
“我覺的,這個可能性不大。”駱豔群理智的分析:“黃姚身上沒有奸細的潛質,在我看來,她更像一個傻白甜,聶譯權比我謹慎,他不可能沒有調查過黃姚的身世,如果他覺的沒有問題,那自然沒有,如果他覺的有問題,那可能他現在隻是在配合黃姚演戲。”
“演戲?這都演到床上去了,還能演?”助手一臉驚奇的表情。
駱豔群聽到這句話,手裏的咖啡直接往助手臉上潑去:“閉嘴,不要亂說,他們沒有發展到那一步。”
助手灰頭土臉,用手抹去臉上的熱咖啡:“大小姐,我隻是隨便說說。”
“你去收拾一下吧,抱歉,我心情不太好。”駱豔群說完,就把電腦關上:“他會知道,我在背後為他付出過什麽的,隻希望他真的在跟黃姚演戲,最後,再揭穿她的身份和意圖,把她趕出國門,那我就勝利了。”
“唉,苦情戲,是最難演的。”助手一點也不生氣被潑了一臉咖啡,她隻是心疼駱豔群,這麽驕傲的女人,為了一個男人,也甘心委屈到這一步。
“如生如戲,哪一天不是在演呢?我隻是挑了一個不太好的角色,但往往被人忽略的角色,才最有可能爆發。”駱豔群盯著窗外,突然看到道高大的身影閃過,她眸色一亮,急步的走到窗前。
就看到聶譯權的身影出現在隔壁的大門外。
“他回來了。”駱豔群看著他的高大的背影,腦海裏是昨天晚上他和黃姚在房間裏幹的好事,駱豔群的心髒,好似要被撕成碎片。
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真的喜歡上聶譯權。
愛他愛到失去了自我。
駱豔群悲憤的捏緊了拳頭,如果……如果真的到了某一天,她的忍耐到達極限,她也會不擇手段的去想要得到這個男人。
聶譯權回到家,就看到何書婷和她的閨蜜還在呼呼大睡,聶譯權隻是回來拿幾份文件的,他踏入書房。
等到他拿完文件出來的時候,何書婷打著哈哈從他身邊經過:“二叔,你回來了。”
聶譯權點了點頭:“我一會兒讓李清清給你們送早餐。”
“不用了,我們自己出去吃,這八方城還真挺無聊的,都沒什麽好玩的。”何書婷有點待不住了,她想去有商赫的地方。
聶譯權淡笑了一聲,無奈的看著她:“你如果想玩,想看風景,八方城肯定不適合你。”
“我知道,等我把我的事情辦好了,我可能就要離開這裏了。”何書婷支著下巴,歎了口氣。
“你要辦什麽事?”聶譯權好奇的問她。
“不告訴你。”何書婷翻了一個白眼:“我的私事,二叔,你不可以亂問女孩子的事情。”
聶譯權無語的笑了笑:“行吧,那你去辦好你的事,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不用,不用你幫我。”何書婷哪裏敢讓他知道,自己是去問黃姚關於商赫的事情。
聶譯權離開後,何書婷就回房間洗漱了,她一會兒就要去找黃姚,問清楚商赫的聯係方式,然後,她可能接下來的旅程,就去找商赫了。
黃姚穿戴整齊出現在辦公室,因為知道商赫目前是安全的,她也能放平心態繼續工作了。
黃姚的手指,敲打在健盤上,正認真的看著某一段話發呆。
突然,駱豔群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的門口,她直接把黃姚喊了出去。
黃姚看到她,肩膀一縮,完了,她是不是知道昨天她和聶譯權見過麵了?
黃姚想到聶譯權的交代,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是啊,她隻要工作上不出錯,駱豔群也不能把她怎麽樣的。
於是,黃姚就大步的往門外走去。
駱豔群背對著她,站在花園的一個亭子下麵,她一身正裝,顯的格外英氣,隻是臉臭了些,她盯著黃姚,一字一句的問:“你昨天,是不是跟聶長官見過麵了?”
黃姚如實的點點頭:“是,我們見過了,抱歉。”
“你們無視我的條件,私自見麵,你一句道歉就有用嗎?你們傷害的是我的信任。”駱豔群冷酷憤怒的指責她。
“駱長官,請你講講道理好不好?這件事情發生的根源,是因為你搶我筆記本,你激我反抗,所以你才有了條件限止我們,可我們是情侶,三天不見麵,就已經是折磨,你還限定我們一個月……”
“怎麽?你現在是要拿聶長官的權威來壓我嗎?”駱豔群冷冷的盯住了她:“你也學會了仗勢欺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在跟你講道理。”黃姚立即解釋。
“我不會跟你這種人講道理的,黃姚,你有沒有告訴聶長官,你是什麽身份?你的出身又是什麽?”駱豔群以為她在欺騙聶譯權,所以才想利用這件事情繼續打擊嘲弄她。
黃姚一怔,心虛的不敢去看她的眼睛:“這是我跟他的事,我沒必要向你解釋。”
“是嗎?那你這來曆不明的身份……”
“喂,駱豔群,你才來曆不明呢。”就在駱豔群想要繼續嚇唬黃姚的時候,在她們的身後,一個身穿可愛尼子外套的女孩子出現了,是何書婷,她剛才聽到駱豔群說的話,她很生氣。
黃姚一轉身,看到何書婷,眸子一喜。
駱豔群看到何書婷來了,翻了一個白眼,這死丫頭,真是喜歡壞人好事。
“駱豔群,你想幹什麽?欺負我朋友嗎?”何書婷也是大小姐的氣勢,因為她父親和駱豔群的父親官居不相上下,所以,誰也不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