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這是要逼死我
第79章 你這是要逼死我
“爸!”羅潔感覺有點不認識父親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說我在村裏找個合適的人家也行,怎麽現在說出這種話?他不是鄉巴佬,他很優秀的,你見了他一定會喜歡他。”
羅父板起臉,“那是以前,現在的形勢跟以前不一樣。要不是梁廠長提拔,你爸現在還在最基層擰螺絲呢,哪有現在車間主任的地位。”
羅潔氣的直跺腳,“爸,你怎麽能這樣,車間主任重要,還是你閨女我重要!”
“小潔,我是你爸,也是你弟弟妹妹們的爸爸,不能不為了他們的前途著想。”羅父見閨女生氣,聲音也軟下來,“不光爸要為他們的前途著想,你作為姐姐也要為他們著想。”
羅潔要崩潰了,氣得吼道:“你這是要逼死我!”
“吵什麽呢,在外邊就聽見你們父女倆吵架,也不怕別人笑話。”羅母進門一臉嗔怪,“小潔,你爸現在是車間主任了,跟之前不一樣,你說話辦事也為你爸的名聲考慮考慮。”
羅潔:“……”
突然覺得這樣的爸媽很是陌生。
記得以前爸媽不是這樣的,這才多長時間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不就是一個車間主任嗎,怎麽弄得跟什麽大人物一樣!
她從沒像現在一樣想餘年,想鄉下的生活。
鄉下的生活雖然苦點累點,可是簡單。
想象中的溫暖一點都沒有,她有點冷。
咬了咬牙,拿起行李就要出門。
可下一秒就被羅母拉住,“幹嘛去啊,這都飯點了。你的屋子媽早就給你收拾好了,今天咱們吃紅燒肉。”
羅潔從母親手裏抽出自己的胳膊,“媽,我要回鄉下。”
羅母立馬惱火,“說什麽傻話呢,都拿到了回城指標,還回鄉下做什麽!再說了我剛才遇見梁廠長,梁廠長說,明天就讓世友上門提親。”
羅潔也犯起軸來,“跟我沒關係。”
她拉開門就走。
羅父搶先一步拿了她的行李。
羅潔又被強迫拉了回去,被關在屋子裏不允許出門。
滿腦子都是和餘年的點點滴滴。
甚至後悔那天沒有把自己給了餘年。
餘年趕到縣城的時候,已經天黑。
不方便晚上去羅潔家,也沒有村裏的證明,連招待所都住不了。
他隻好在車站的候車室將就了一晚。
還好手裏有錢,也不至於餓肚子。
就算沒錢也沒事,餘柳柳還給他帶了點幹糧。
夜裏,餘柳柳躺在床上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周慕安從背後抱住她的腰,“媳婦你別想那麽多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沒有什麽事是解決不了的。”
餘柳柳坐起來,“我總覺得這裏麵有點不對勁,你說羅潔和我五哥會不會遇到什麽意外?”
周慕安也坐起來,“就算有什麽事,你這遠水解不了近渴也幫不了忙。況且你現在肚子裏還有一個,可不能瞎折騰。”
“你說的也對。”餘柳柳歎了口氣,“睡覺吧!”
周慕安等她躺下才躺下,像哄小寶寶一樣輕輕地拍著她。
餘柳柳:“周慕安,你唱首歌哄我睡覺吧!”
周慕安:“想聽什麽?”
餘柳柳:“唱個你小時候的搖籃曲。”
周慕安:“好。”
“月兒明,
風兒靜,
樹葉遮窗欞。
蛐蛐兒叫錚錚,
好比那琴弦兒聲啊!
……”
周慕安慵懶純淨,富有磁性的聲音,把這首《搖籃曲》唱得悠揚動聽。
如清風霽月,撫人心田。
餘柳柳不知不覺在他的歌聲中睡著。
餘年一走幾天都沒有消息,餘柳柳坐不住了。
“周慕安,我們回娘家看看吧。”
“石大夫說三個月前胎兒不穩,你還是別去了。”周慕安為了安撫她說,“我去看看,順便找人打聽打聽。”
餘柳柳:“行吧!”
就算有治愈係異能在,她也不能拿孩子開玩笑。
周慕安吃過飯就去打聽了。
但是在這個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的年代,打聽消息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況且一個在村裏,一個在城裏。
他幹脆委托管胖子和李誌毅親自跑城裏去探明情況。
餘柳柳得知餘年和羅潔的消息時,已經是半月後。
管胖子和李誌毅帶來了一個令人心痛的消息,兩人怕餘柳柳受刺激,沒敢告訴她,而是直接告訴了周慕安。
周慕安覺得這事非同小可,不告訴她反而更讓她擔心,由他轉述給了餘柳柳。
羅潔既想推掉父母強加給她的婚事,又不忍讓父母陷入尷尬境地,從自家所在的五層跳了下去,昏迷不醒。
餘年也被梁世友找人打了一頓,多處骨折。
兩人都住進了縣城的人民醫院。
餘柳柳聽完,當即表示要去城裏。
這次周慕安沒攔她,跟她一起進了城。
不是去縣城,而是去首都。
羅潔的家在首都,周慕安下放前的家也在首都。
周母在她們出發前,急急忙忙找出自己剛做的鞋,讓她們給周父捎去。
車馬慢,她們倒騰過來,倒騰過去,到城裏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離醫院還有一段距離。
夜晚風涼,周慕安和餘柳柳在車站附近找了一個招待所。
因早有預料,他早找書記開具了證明,也帶了結婚證。
為了讓餘柳柳睡得舒服點,他們開了一個雙人間。
雙人間也不大,兩張床距離也不遠。
因惦記著五哥和羅潔的傷勢,餘柳柳因為換了地方翻來覆去很久才睡著。
周慕安卻無論如何睡不著。
擔心歸擔心,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有媳婦在,餘年和羅潔都會化險為夷。
這種強烈的預感纏繞在心頭,他不禁望向了媳婦。
熟睡中的餘柳柳雙眉微蹙,隱隱約約有點愁緒。
睡覺不太老實,把他剛蓋好的被子又撩開了。
他起身,又給她蓋上。
從搬進新房子以後,他已經習慣了每天抱著媳婦睡。
現在距離他隻有半米遠,他都覺得很遠。
為了防止媳婦再掀被子,他果斷和媳婦擠到了同一張床上。
但是又怕擠到媳婦,保持著一個姿勢不敢動。
剛躺平穩,餘柳柳突然抓起他的手放在了她自己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