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在寺廟講鬼故事
第162章 在寺廟講鬼故事
眾人一聽要露營,紛紛不情願地抱怨起來。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可言,教官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隻能無奈地咬咬牙,加快腳步。
最起碼,住寺院比住住外麵好多了。
越往上走,氣溫越低。
大家因著急趕路,都走出了汗。
還好在天黑前趕到了山頂。
山頂上確實有寺院,隻不過她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好像是寺院的後門。
嚴一跑上前去敲門,敲了半天都沒回應。
寺院的牆壁斑駁,掩映在成排的參天大樹下顯得有些荒涼。
黃昏下,樹影人影交替在一起,影隨風動。
眾人也有點慌。
本來出了汗,現在被冷風一吹,隻覺毛骨悚然。
一個三十多歲男同學神神叨叨地說:“我聽人說,‘寧睡荒墳,不進廟門’,我們真得要進去?”
“不懂別瞎說,那叫‘一人不住廟,二人不看井,三人不抱樹,獨坐莫憑欄’,咱們這麽多人怕什麽,不是還有教官在。”
“那我也怕。”
“別說了,我現在腿都打哆嗦。”
“教官,你不是說安排了人在前邊嗎,怎麽一個都沒看到?”
“傻瓜,教官不這麽說,咱們能乖乖上來嗎!”
“這寺院怎麽沒人?”
“……”
教官沒回答他們,直接用力一推。
門開了。
嚴一敲門的手停在半空中,目光停在寺院裏麵。
其他人已經隨著教官進去,秦勝男拍了拍嚴一,“還杵著幹嘛,快走啊!”
嚴一這才動,快步跟上剛剛進去的餘柳柳、秦勝男等人。
小聲說:“我是沒想到這裏麵比外邊更破。”
餘柳柳:“正常。這裏還算保存相對完整的,其他地方連佛像都被砸了。”
餘柳柳跟隨著教官的步伐到了正殿。
上邊掛滿了蜘蛛網,不時還有一兩隻老鼠竄過。
至於還有沒有其他小動物,她暫時還沒發現。
門窗都破了,被風吹得咯吱咯吱響。
教官拍了下手,“所有人都就住在正殿,今天拉練的主要目的就是練體力和練膽量,明天一早下山。”
“是,教官。”
大家都是有氣無力,也不管地上幹淨不幹淨直接坐了下去。
教官讓幾個男同學把四周的燈盞點燃,灰撲撲的大殿裏瞬間亮堂了很多。
高大的佛像上落了一層灰,仍不減莊嚴肅穆。
餘柳柳坐在人群裏和秦勝男、袁滿小聲說話。
趕了一天路,都累了。
不說別的,腳痛是真的。
她暗施治愈係異能給自己治療了下,腳不疼舒服了很多。
坐在不遠處的胡冰捂著腳,又掉起眼淚。
嚴一嫌棄地看了她一眼,馬上遠離這個動不動就哭的愛哭鬼。
看了一圈,還是覺得餘柳柳那邊最順眼。
誰知鄒凱也嫌背後說別人壞話的馮小琴和牛妮子討厭,向這邊走來。
鄒凱這自帶黴運可不是開玩笑的,嚴一剛靠近他,直接被絆倒。
好巧不巧地朝著餘柳柳摔過去。
餘柳柳眼疾腿快,立馬躲開。
身邊的秦勝男躲的方向不對,正好被砸個正著。
“你大爺的!”秦勝男沒等嚴一不好意思,直接把他推倒在地。
嚴一的頭磕在地上,“母老虎,你想謀財害命!”
秦勝男:“是你占我的便宜。”
嚴一撇撇嘴,“我要占便宜也占女生的,你是女生嗎?!”
秦勝男攥緊拳頭又捶了他兩拳。
嚴一求錘得錘,捂著胸口說了一句:“比我力氣還大,屬牛的!”
秦勝男:“(;‘o’)o”
另一邊躲開的袁滿,剛好撞到鄒凱胸前。
瘦瘦小小的她,被撞得頭暈眼花。
她就知道鄒凱一靠近就要倒黴了,連忙躲,沒想到躲都躲不過。
晦氣。
鄒凱立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袁滿氣鼓鼓地張了半天嘴,最後還是決定什麽也不說了,遠離他。
多跟他說一句話,她都怕消耗自己的氣運。
扭頭調轉方向,與他保持室內最大範圍的距離。
鄒凱尷尬地抓了抓腦袋。
教官注意到他們這邊的情況,走了過來。
嚴一和秦勝男還像鬥雞一樣,針尖對麥芒((?.?д.?)???(.?д.??))。
要不是餘柳柳攔著,都能打得不分你我。
教官把他倆單獨叫出去,教育了一番。
兩人表麵上握手言和,實際上卻結下了梁子。
餘柳柳勸了嚴一,勸秦勝男,兩個一說話還是夾槍帶棒,火藥勁兒十足。
正殿也是四處漏風,牆壁上的燈盞幾次差點被吹滅。
天黑下來以後,有點難捱。
主要是冷。
教官組織男生撿柴的撿柴,生火的生火。
正殿足夠大,大家簡單吃了點幹糧,圍在火堆抱團取暖。
有愛熱鬧的說:“難得聚在這麽荒涼的地方,咱們講鬼故事吧。”
也有人反對:“這合適嗎?還有女同學呢,別把她們嚇暈了。”
“女同學哪有那麽嬌氣,比爺們兒還爺們兒。”嚴一瞥秦勝男一眼,“比如這位,純爺們兒。”
“欠抽是吧!”秦勝男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比娘們兒還娘們兒,嘴賤。”
“我說你們倆就別打情罵俏了,都等著講故事呢!”不知誰調侃了一句。
嚴一:“你眼瘸吧,誰打情罵俏。”
秦勝男捏了捏指關節,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
教官忙打斷他們,“這個主意不錯,鬼故事最能練膽。這位同學,就由你先講。”
被點名的嚴一清了清嗓子,“那我給大家講講我在農村插隊的親身經曆。跟你們說,當時把我嚇出一身白毛汗,回到知青點,腿都軟了。”
對於鬼故事,大家都是又害怕,又期待。
聽嚴一說得這麽邪乎,更是感興趣。
紛紛催促他快點講。
秦勝男不著痕跡地靠近了餘柳柳一點,偷偷抓住了餘柳柳的衣角。
餘柳柳一看她這樣子就是害怕,也不戳穿她。
嚴一環顧一圈,開口道:“那一年豐收在望,生產隊怕有人偷玉米,讓我跟隊裏的餘實大哥去山上守夜。
時間還早,估摸著這個時間賊也不會來,我們就先靠在生產隊搭的棚子裏閉上了眼。
半睡半醒間,突然聽到‘沙沙沙’‘沙沙沙’的聲音,我一激靈坐起來,忙推了推還在睡的餘實大哥,緊張地說“有賊”。
餘實大哥衝我做了個手勢“噓”,他撩開簾子往外看了看,嚇得臉都白了,舌頭也打結了,哆嗦著手半天說不出話。
外麵“沙沙沙”的聲音越來越近,餘實大哥掂了掂手裏的鐮刀說:‘一會兒我說跑,你就趕緊跑,別回頭。’
我說:‘不行,我走了你怎麽辦?’
餘實大哥強硬地說:‘讓你跑你就跑,哪兒那麽多廢話。’
我不知道外麵到底是什麽,不顧他的阻攔往外看了一眼,這一看差點讓我靈魂出竅。
你們猜外麵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