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她欺負王妃
第183章:她欺負王妃
聽到這話,楚洛苡抬眸認真的打量他一番,這才發現他狼狽不已,宛如逃荒回來。
“慕瑾川踹的?”楚洛苡難以置信的問道。
她記得慕瑾川可是很寵慕清澤的,上次他胳膊斷了,慕瑾川大半夜拉著她去九皇子府。
他能舍得踹他?
“嗯嗯。”慕清澤肯定點頭,一副痛徹心扉的模樣,“皇兄太狠心了。”
楚洛苡看向慕瑾川,“當真是你踹的?”
慕瑾川冷眸一凜,吐出幾個字,“他活該。”
“皇嫂,你看皇兄,對手足這般狠心,你可要好好管管。”慕清澤拽著楚洛苡的袖口。
“你活該!”楚洛苡毫不留情的吐出三個字,輕飄飄抬手甩開了他。
兩人說話異常同步,頓時將慕清澤氣的吐血。
他捂著胸口,渾身顫抖,裝作一副悲痛的模樣,“你們……你們太讓我傷心了,以後你們若有了孩子,我不幫你們帶。”
“噗。”楚洛苡被他逗笑了。
慕瑾川菲薄的唇角微微挑起,聲音輕淡,“用不著你。”
“唉。”慕清澤再次深深的歎了口氣。
流月愁眉苦臉,也歎了口氣。
慕清澤很快注意到她,不悅的問道,“你歎什麽氣?”
“殿下有所不知,王爺上次傷到了根本尚且未愈,近幾年可能……”說著,流月看了看慕瑾川,麵上盡是擔憂,“小世子可能要過幾年了。”
她這話說得極其隱晦,慕清澤還是聽明白了。
“什麽?你是說皇兄不能人道?”慕清澤頓時笑的喘不過氣來。
慕瑾川臉色陰沉至極,眼眸漆黑如濃墨翻滾,他看向楚洛苡,“你的丫鬟該好好管教管教。”
“皇兄,流月說得是真的嗎?”慕清澤笑的臉頰漲紅,雙手叉腰喘著粗氣問道。
“流月雖是被妾身寵的膽大了些,但總歸不是沒有分寸的人。”楚洛苡緩緩道,唇角噙著笑意。
言外之意就是,慕瑾川體虛,不能人道。
慕瑾川麵色鐵青,那冷浸浸的眸子如同利刃般,犀利而又寒冷。
“皇兄,沒事。”慕清澤收住了笑意,善解人意的拍了拍慕瑾川的肩膀,“等我日後成了親,多生幾個,過繼給你。”
“不必!”慕瑾川冷聲道,打掉他的手,瞥了楚洛苡一眼,甩袖離開。
慕清澤上前拉住楚洛苡的胳膊,那雙風流邪魅的桃花眼微閃,“皇嫂,我們去鬥蛐蛐吧,我尋來了不少寶貝蛐蛐呢。”
而不等楚洛苡開口,慕瑾川頓住了腳步,鳳眸深邃幽暗,薄唇微啟,帶著些寒意,“慕清澤,還不快過來。”
“皇兄,我……”
不給慕清澤說話的機會,白術直接將他帶走了。
楚洛苡拍了拍袖口,看向流月,“我們走。”
“是。”兩人離開。
緩而,不起眼的角落裏走出來一位掃地小廝,麵上震驚,難以置信。
王爺體虛?
難道這就是王爺跟王妃吵架的原因嗎?
瞬間,他仿佛知道了驚天動地的大消息。
清風苑,楚洛苡回房便吩咐流月燒水,百花宴女眷雜亂,人來人往,身上沾染了不少嗆人的胭脂味。
牡丹端著點心過來,神色晦澀,“王妃,您與王爺吵架了?”
“沒有。”楚洛苡否認道,抬手拈了一塊點心。
入口即化,香甜可口。
廚房近來送的點心非常符合她的胃口。
“那就好。”牡丹隱隱鬆了口氣。
看來謠言不是真的。
簡單吃了些東西,流月便已經將熱水燒開了。
楚洛苡迫不及待的泡在了浴桶裏。
唇紅齒白,膚如凝脂。
許是熱氣熏蒸,她那張小臉紅的似能滴出血來。
那雙好看的眸子水蒙蒙的,像山間的泉水,又如皎潔的月光。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辰,楚洛苡穿著中衣出來了,用力絞著頭發。
流月早已拿著披風在外麵等著,緊忙上前披到了她身上。
“王妃,奴婢聽說福王府已經將張太醫審出來了。”流月幸災樂禍道。
“這麽快?”楚洛苡有些詫異。
“月司純可回來了?”她問道。
“沒有,聽說福王妃不舍側妃,便留她在福王府住了一夜。”流月答道。
“張太醫說誰指使的?”楚洛苡再次問道。
一聽到月司純無事,楚洛苡便明白了。
估計張太醫隨便說了個人替罪。
“柳晴。”流月恨恨的道,“咱們與柳家無仇無怨,之前您還出手救了柳夫人,柳晴竟然對您下藥!”
“原來是她。”楚洛苡淺淡的笑了笑,麵帶嘲諷。
柳晴雖然與溫嵐交好,福王府的人她可收買不了。
更何況還有張太醫,能夠在宮裏任職的人,如何分不清輕重?
她可不是傻子,估計柳晴被月司純當槍使了。
收買太醫對於她來說不是一次兩次。
終究是她小看月司純了。
楚洛苡心裏冷笑。
看來慕瑾川這位側妃不僅深藏不漏,背後之人更是有能耐。
她眼眸眯了眯,暗暗思索著。
“奴婢聽說,那位下藥的丫鬟已經被杖斃了,張太醫被押入大理寺,由大理寺卿處理。”流月再次答道。
“柳家可有說什麽?”楚洛苡隨口問道。
柳家老爺子最重名聲,估計這事傳到他耳中,柳晴算是完了。
“似乎還沒有動靜。”流月搖搖頭。
“不過奴婢覺得,柳家應該不會輕易放過柳晴,她很有可能會被送進福王府,任由福王處置。”流月小聲道。
楚洛苡笑了一聲,“她還真是倒黴。”
福王可不是簡單的人物,估計光福王世子都不會輕易繞過她。
“她哪是罪有應得。”流月冷哼道,“讓她欺負王妃。”
楚洛苡眼眸微閃,紅唇扯了扯,聲音輕淡,“流月,你覺得柳晴有收買福王府太醫的能耐?”
別說收買太醫,估計就連個丫鬟都收買不了吧。
更何況還是福王妃身邊的丫鬟。
“您的意思是,人不是柳晴收買的?”流月跟在楚洛苡身邊,就算再不明白也能隱約猜到些什麽。
楚洛苡冷笑,不再說話。
既然月司純能將這事推卸到柳晴身上,估計早已有了把握擺脫幹淨。
隻能怪柳晴倒黴,也算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自作自受。
書房,慕瑾川俊容冷冽,麵若寒霜。
慕清澤講著回京路上遇到刺殺的事,若非瑾王府的暗衛跟著,估計他現在已經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