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真是陰魂不散!
第204章:真是陰魂不散!
那小司認為這時間耽擱不得,趕忙走上前去,輕輕的笑了笑回答:“殿下我們王妃有請瑾王妃前去,府中說有要事商議。”
慕瑾川聽完了之後微微點了點頭,明白了是誰的邀約。
“既然都邀請了王妃,那本王一同前去,福王妃,應該不會說什麽吧。”
那小廝簡直馬屁拍的沒得說,“王爺能去我們府中定能蓬蓽生輝,王妃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邊商量的倒是挺開心的,楚洛苡雙手環抱在胸前,臉上寫滿了氣憤,直截了當的開口。
“王爺要是喜歡前去的話就讓月司純陪同你一起前去吧,正好我的身體不太舒服,就先回房中休息了。”
說完了之後正打算轉身離開,慕瑾川將她一把抱在自己的懷裏死死的禁錮著。
“王妃不要再生這些氣了,福王妃都請人來邀約了,你若是不赴約,怕是有些說不過去。”
這一時之間讓楚洛苡陷入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之中,微微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可是心中始終還在生著慕瑾川的氣,就算兩人在一番激烈的爭論之下,也沒有什麽結果。
慕瑾川現在的這個時候就是鐵了心的要陪同楚洛苡一起去福王府。
馬車上,楚洛苡沒好氣的瞥向慕瑾川:“福王妃邀請我,你跟著做什麽?”
慕瑾川唇角微勾,鳳眸劃過睿智。
“夫妻一體。”他聲音低沉,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王妃在何處,本王就在何處。”
馬車沉穩的走著,馬蹄聲一聲接著一聲落入耳中。
楚洛苡斜靠在側壁,眯著眸子小憩。
慕瑾川直接靠過去將她攬入懷裏,把她的腦袋放到自己腿上。
“滾。”楚洛苡淡淡道。
而慕瑾川卻並未放在心上,隻是摟著楚洛苡的手緊了緊。
楚洛苡早已習慣慕瑾川愛動手動腳的毛病,也沒怎麽搭理她,閉上了眼睛。
許久,馬車停了下來。
流月掀開車簾欲叫楚洛苡下馬車,看到兩人親密的動作,她頓時臉頰微紅,低著頭退了出去。
正巧碰上了白術過來。
“怎麽不叫王爺王妃?”白術疑惑。
流月看了一眼馬車,欲言又止,臉頰更紅了,似能滴出血來。
白術當即明白,不動聲色的與流月站在一側。
福王、福王妃還有世子、世子妃都在外麵等著,見馬車停下,卻久久沒看到人下來,不覺有些奇怪。
“瑾王妃怎麽不下來?”世子妃小聲問道。
世子搖搖頭,也不知道為何,“估計有什麽事吧。”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辰,也沒看到楚洛苡下來。
福王慢慢失去了耐心,臉色不好看,心裏對楚洛苡的印象愈加不好。
不過隻是個瑾王妃而已,哪怕他為福王,也沒這麽大的架子。
女人果然不能慣著,恃寵而驕,瑾兒就不明白這個道理。
他在心裏想著明日上朝看到慕瑾川,定要好生提醒一番。
“父王,讓蓉兒去看看吧。”福王世子開口道,看向世子妃。
福王世子妃閨名玉蓉,許禦史嫡女。
“嗯。”福王點頭。
許玉蓉行了禮,款款走過去。
而還未走到,一雙修長的手將車簾撩起,那張俊美棱角分明的臉龐露了出來。
冷浸浸的眸子仿如寒冬臘月的冰雪,讓人心頭一顫。
“瑾王殿下。”許玉蓉不覺頭皮一緊。
“嗯。”慕瑾川頷首,緩緩下了馬車。
隨後轉過身,看向裏麵,伸出手。
楚洛苡打著哈欠握住了他的手,被他輕輕鬆鬆抱了下來。
“世子妃?”看到許玉蓉,楚洛苡詫異的喚了一句。
“嬪妾許久不見瑾王妃下馬車,便過來看看。”許玉蓉笑著道,心裏卻微微打顫,暗自羨慕著慕瑾川對楚洛苡的重視。
大庭廣眾之下,堂堂王爺竟然扶王妃下馬車。
這在大周朝還是第一次。
世子雖然對她很好,但這種小事上,他也從未對她做過。
想及自身,她不覺有些難受。
“我在馬車上睡著了。”楚洛苡狠狠瞪了慕瑾川一眼。
都怪慕瑾川,明明知道她睡著了,也不叫醒她。
讓福王府的人在外麵等那麽久,估計京中又要有流言傳起了。
慕瑾川眸光閃了閃,唇角微勾,攬著楚洛苡的肩過去,“走吧。”
“嗯。”楚洛苡沒好氣的點頭。
福王在看到慕瑾川下馬車時,便已經猜到是怎麽回事了,估計楚洛苡沒休息好,慕瑾川縱著她在馬車上休息。
既是如此,他也不好多說。
兩人在福王麵前頓住腳步。
“皇叔!”慕瑾川拱手抱拳行禮。
“嬪妾見過福王,福王妃。”楚洛苡福腰行禮。
福王妃笑著將楚洛苡扶起,麵上溫和:“不用多禮,你這孩子叫的這麽生分,以後隨著瑾兒喚我皇嬸就是。”
“是。”楚洛苡頷首,詫異福王妃對她態度轉變,上次來還是視如仇敵,這次倒拉著她說自家人。
“母妃,瑾王妃許是累了,我們先進去吧。”許玉蓉笑著道,善解人意。
“也是,我想的不周到,我們先進去吧,正堂已經備好茶水。”福王妃握著楚洛苡的手,熱情活絡。
楚洛苡抬眸看向慕瑾川詢問。
慕瑾川頷首,讓她與福王妃先進去。
畢竟是福王妃送來的帖子,想來不會出什麽事。
他與福王還有政事商議。
幾人來到正廳,福王妃堅持著讓楚洛苡坐旁邊,楚洛苡推拖不得,而許玉蓉也不好說什麽。
“上次百花宴是我不對,我沒調查清楚真相冤枉了你。”福王妃言語帶著愧疚。
楚洛苡淺淡笑了笑,卻是沒說話。
她向來記仇,這種事情不會簡簡單單就過去。
畢竟百花宴上,福王妃可不像那種會被蒙騙的人。
更何況還有那丫鬟跟太醫的事,如果沒有福王妃的包庇,估計月司純也不會這麽順利逃脫。
“你也是,發現茶水有異常應該先告訴我。”福王妃責怪了兩句,而臉上掛滿了笑意,這句話倒像長輩對晚輩的教導。
“母妃,瑾王妃還沒來得及解釋呢,就被月側妃先行誣陷。就算解釋,您也不相信呀。”許玉蓉替楚洛苡說話。
福王妃麵色不動聲色的變了變,她責怪的看向許玉蓉,而不過瞬間又笑著看向了楚洛苡。
“怪我,我被司純的話攪亂了心思。”福王妃隨口說了一句。
楚洛苡麵上一直掛著淡笑,卻是將福王妃一下子看了透徹。
雖然表麵上福王妃與她熱籠,心裏估計還是相信月司純。
畢竟一直以來的相處,她又怎麽不會護著呢?
聽到福王妃這般親切的喚月司純的名字,許玉蓉眼眸變了一瞬。
“瑾兒能娶到你,是他的福分。”福王妃稱讚了一句,而後話鋒猛轉,她麵容帶著笑意,“我聽說那駐顏館的東家,雲塵是你的義兄?”
“是,我母親撫養的義子,與我雖無血緣關係,也是親如兄妹。”楚洛苡淡淡道。
“你母親若是去世早,也是個有福氣的。”福王妃感歎道。
楚洛苡麵色微變。
“母妃,蕭家主母蕭夫人是瑾王妃的姨母,待瑾王妃也是極好的。”看到楚洛苡臉色變了變,許玉蓉緊忙道。
福王妃一直不喜歡許玉蓉,在加上她一直插嘴,心裏頓時不悅。
“洛苡怎麽說也算你的嫂嫂,你喚瑾王妃豈不是生分?平日裏我怎麽教的你?這般沒規矩。”福王妃嗬斥道。
“是兒媳的錯,還請母妃恕罪。”許玉蓉心裏不服氣,礙於世子卻還是低頭認錯。
“罷了,世子向來嬌慣你,這次便算了。”福王妃冷冷瞥了她一眼,“你去廚房看看膳食什麽時候做好,別再這裏礙眼。”
“母妃……”許玉蓉頓時變了臉色,正欲爭辯,話在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那隱在袖口的手攥了攥,她款款行禮,“是。”
她轉身離開。
“王妃,世子妃真能忍。”流月在楚洛苡旁邊,壓低聲音道。
楚洛苡看了一眼許玉蓉那筆直的身影,紅唇微微勾起。
可不是能忍!
為了世子,許玉蓉也是個有能耐的。
福王妃也是不會給自己留後路。
“世子妃一天天的讓我生氣!”福王妃不悅道。
轉而看向楚洛苡,麵色緩和了不少,“世子妃不如你乖巧懂事。”
楚洛苡眸光淡淡,心裏愈發好奇究竟是因為什麽,讓福王妃轉變這麽大。
“我前幾日用了你給我的麵膜,比皇上賞賜的煥顏珠效果都好,我臉上的皺紋少了很多呢。”福王妃麵帶笑意道,給楚洛苡指了指自己的眼角。
“是嗎?”楚洛苡故意問了一句,全然明白福王妃的意思。
估計用了幾次,覺得好用,這次讓她過來,想再要一些。
“那日你送的時候,我便覺得不錯,沒想到真的很好。不過前幾日我去駐顏館看了看,雲公子說沒有這種麵膜,我想著既然是你做的……”
福王妃說著頓住了,含笑看著楚洛苡,不言而喻。
“那麵膜……”楚洛苡麵露難色,語言極其糾結,似乎有些愧疚,“已經沒有了,我當初調製的時候並沒有將方子記下來。”
“沒有了?”福王妃不免可惜,遺憾至極,“怎麽會沒有呢,你再好好想想。”
楚洛苡搖搖頭,抱歉道:“的確沒有。”
“這可怎麽辦?”福王妃皺緊了眉頭,惋惜而又遺憾。
自從她用了一貼楚洛苡送的麵膜,王爺都覺得她比之前好看了。
這幾年她的容貌逐漸老去,再加上福王府時不時有大臣們送過來的小妾,貌美如花。
王爺便不再去她房中,前兩日王爺偶然去看她,竟然留宿了。
後來才知道是麵膜讓她年輕了不少。
若是沒有,那她豈不是又要過那種冷冰冰的日子?
福王妃頓時心裏一顫。
她緊緊握住了楚洛苡的手,帶著些懇求。
“洛苡,你再好好想想那些麵膜的方子,我可以高價買下來。”
“王妃娘娘恕罪,嬪妾確實不知道。”楚洛苡言語盡是抱歉,不曾動搖分毫。
但凡福王妃在百花宴公正些,她也是會鬆口的。
可她維護月司純到何等地步,眾目睽睽。
這次給了她,指不定月司純說兩句話,她就心軟了。
她向來不是心軟的人。
“你怎麽會不知道呢?那麵膜是你做出來的。”福王妃頓時急了。
“麵膜的方子都是比較常見的藥材,畢竟是往臉上塗的,嬪妾試了好多種藥材,自然有些不記得了。”楚洛苡淡淡道。
福王妃息了聲,無奈的歎口氣。
看她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可……駐額館的麵膜太貴了,她上次派人前去詢問,一貼竟然高達五十兩。
雲塵過於固執,謝絕議價。
楚洛苡若真是想不起來,那隻能買駐顏館的了。
正在福王妃思忖間,外麵一陣混亂,隱隱約約傳來微弱的哀求聲。
“我隻是來看看王妃娘娘,你們讓我進去吧,我有腰牌。”
“世子妃吩咐了,瑾王妃在此,不準任何人打擾。
“你可以進去稟報一聲,王妃娘娘會見我的。
楚洛苡眉眼微挑,詫異。
月司純的聲音?
她還真是陰魂不散!
而福王妃一聽到月司純的聲音,麵色驟然間變了,緊忙吩咐身邊的媽媽,“蘇嬤嬤,你去看看,是不是司純在外麵。”
“是。”蘇嬤嬤行禮,有意無意的看了楚洛苡一眼,從她身邊越過。
緩而,月司純那抹倩麗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她一襲月白雲錦裙裾款款走來,身子纖瘦如弱柳扶風,纖腰盈盈可握。
那嬌弱的麵容更加添了幾分憐人,美眸瑩瑩含情。
可謂是一顰一蹙都帶著風情。
“王妃娘娘。”她福腰行禮。
“你怎麽過來了?”福王妃緊忙上前將她扶起來,麵上的熱情與對待楚洛苡的宛如兩人。
月司純咬了咬唇,“上次嬪妾過來的時候,並未見到王妃娘娘,聽說姐姐與王爺過來,嬪妾便想著能見到王妃娘娘,也跟了過來。”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福王妃,言語盡是無辜與委屈。
“王妃娘娘可是嫌棄嬪妾身份低微,不想見嬪妾?”
“怎麽會?你別多想,我怎麽會嫌棄你呢,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福王妃溫聲訓斥道,眼中盡是關切,“你近日在王府可好?“
,嫉……嬪妾自然是極好的。”月司純猶猶豫豫,看向楚洛苡一眼,又受驚似的收回目光,仿佛楚洛苡要對她做什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