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她針對我
第四十一章 她針對我
方落羽:……
要不是她打不過他,她非得把他揍成豬頭不可。
院子裏點著燭火,夜晚的千鳴湖上荷花朵朵,在燭光月光兩光相映下格外好看。
好看到方落羽聽著魚兒戲水的聲音,快要站著睡著了。
莫景淵終於開口了,“她針對我。”
方落羽腦袋昏昏沉沉的,反應了半晌,才意識到他說了什麽。
“針對就針對了,表哥,男子漢大丈夫,被說兩句有什麽?”
“她幫著另一個男人針對我。”
莫景淵低聲說道,話裏還有些委屈的意味。
“啊?”方落羽側過頭來,“表哥,你說楚簫然啊?”
莫景淵臉色更沉,“不是他。”
“不會是陸景吧?”方落羽突然想到。
不用等他回答,看著他那冷沉的麵色,方落羽也知道自己說對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帶著莫景淵坐到了桌子上,讓人上了兩盤果子。
“表哥。”方落羽咬了一口果子,“這是你做的不對。”
莫景淵抬眼看她,“哪裏不對?”
果子被咬得嘎嘎脆,方落羽咽下去一口後道:
“那陸景生的俊俏,就他那種容貌,稱一聲天人之姿不為過吧?”
“人還溫和的很,說的話聽著別讓人歡喜。”她繼續道。
在她未開口說第三句話時,莫景淵奪過她手中的果子,扔了出去。
“想說什麽?”
“表哥,我是想說,這陸景千般好萬般好,但諾諾以前就無意於他。她若是針對你,那興許不是陸景的問題,是你的問題。”
沉思了片刻後,莫景淵起身去平陵侯府。
平陵侯府,謝以諾肚子疼得在床榻上打滾,桌邊放著陸景給她調好的藥,黑乎乎的藥汁讓人看了便不想喝。
肚子實在疼得難受,她下床,端起藥憋著氣全灌進了肚子裏。
婢女進來後,就見她赤著腳在地上蹲著,腳步匆匆地上前問道:
“姑娘,您怎麽了?”婢女輕晃著她的胳膊,“奴婢去喚醫女來。”
她起身時,謝以諾拽住了她,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無大礙,休息片刻便好。”
“姑娘,可您……”
“你先出去吧。”
婢女隻能先行告退。
門外,莫景淵站在廊上,婢女欠身問好。
“莫將軍,您還是明日再來吧,姑娘今日身體抱恙,怕是不能見您了。您……”
“莫將軍,您不能進去!”婢女朝著向前走的莫景淵伸手道。
語氣焦急,連忙小跑過去追上他。
莫景淵推門進來,入目的便是她蒼白著臉,難受得縮在地上,眼角微紅。
“怎麽回事?”莫景淵上前將她抱進了被子裏。
跟來的婢女皺著眉,站在不遠處,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莫將軍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外男,半夜進姑娘閨房,已是不合乎禮。
姑娘的月事,她又怎能夠告知與他?
她走到門口處,讓其他的婢女去請醫女來,交代完後,又回到了屋裏去。
謝以諾拽著他的手臂,帶著些哭腔地道:
“羽之哥哥,疼。”
見她這副模樣,莫景淵也明白了些什麽。
把人半抱進了懷裏,手掌覆上她的肚子,輕輕揉著。
“馬上就不疼了。”
人在虛弱的時候,總想要去尋求安全感。
謝以諾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杏眸因為疼痛盈滿了眼淚。
“疼。”
莫景淵還是幫她揉著肚子,“疼得話就咬我。”
聞言後,謝以諾不假思索,張口咬上了他的脖頸。
莫景淵隻是悶哼一聲,並未推開她。
謝以諾鬆口後,見他的脖頸上赫然出現了帶著血痕的牙印。
細細碎碎地道:“抱歉。”
“不必抱歉。”莫景淵低頭問她,“好些了嗎?”
肚子仍會傳來陣陣的痛意,不過比方才輕了許多。
謝以諾額頭布滿了薄汗,輕輕點頭。也
莫景淵從懷裏拿出那條粉色的帕子,幫她擦幹冷汗。
“謝謝羽之哥哥。”
“嗯。”
不遠處的婢女多次抬腳,向前走了兩步,幾次欲出聲阻止莫景淵的動作。
但姑娘也不曾反對,她的話也都卡在了嗓子裏。
突然,謝以諾抓住了莫景淵的手,凝視著那條帕子。
這繡法是出自她手。
心中一緊,她抬眼看向莫景淵,“這帕子?”
“你繡的。”
“莫景淵,你給本侯出來!”老侯爺在門外厲聲喊道。
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屋內,氣憤不已。
人到了他侯府,就是她女兒,可不是當初寄居在他將軍府裏的孤女。
豈是他想如何便如何的?!
屋內,一個醫女進來,欠身問好。
莫景淵把謝以諾放好,幫她蓋上被子。
和醫女交代了幾句後,便快速走出了屋子。
屋外,老侯爺右手拿著一根棍子,立在地上。
莫景淵安之若素的問好:“平陵侯。”
“莫景淵,你可知現在是什麽時辰?”
“亥時。”
聽著他這不鹹不淡的語氣,老侯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大半夜出入我家謝丫頭的閨房,意欲何為?”
莫景淵回:“她生病了。”
“你是大夫還是醫女,你能幫她治好嗎?”老侯爺越說越來勁,“人陸大夫那麽高超的醫術,也不似汝這般,大晚上……”
看到他脖子上的血痕後,老侯爺頓住了話音。
睜大眼,湊近頭,仔細地觀察了一番。
退回去,摸了把胡子問:“這是……謝丫頭咬的?”
“除她之外,再不會有別人。”
莫景淵點頭,鷹隼般的眸子看著他認真道。
老侯爺呆呆地頷首,一瞬後,又抬眼看向他。
“你當初不留情麵地把謝丫頭趕了出來,現如今心生愧疚,想要彌補。”老侯爺把棍子往地上一扔,繼續道。
“本侯告訴你,就你這樣的,不拿出點誠意來,就想做我侯府的女婿,做夢!”
“世子沒與您說些什麽?”
老侯爺嗤笑一聲,“他那豎子年歲小,輕輕鬆鬆被糊弄過去,本侯比他清醒的多。”
“你就是怕謝丫頭知道你辜負她後,對你徹底死心,才不敢告訴她你們之前的關係。”
“我沒有!”莫景淵沉聲說道。
“本侯不管你有沒有,現在明確地告訴你,你現如今沒資格大半夜進入謝丫頭的閨房!。”
謝以諾疼痛已有所緩解,聽了幾句醫女的交代後,穿好外衣鞋子,從屋內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