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其實也沒那麽重要
第一百三十五章 其實也沒那麽重要
謝以諾試著晃得更高了些,還對他挑眉,莫景淵失笑。
說她膽小,偏這人什麽危險的地方都敢去,什麽事都敢去做。
說她膽大,能蕩成這樣已經算是她的極限了,莫景淵走到了背後,輕輕推著她。
“今日有什麽安排嗎?”
謝以諾心提了提,有些心虛地說,“我就想在府裏蕩秋千。”
莫景淵默了片刻,“真的?”
“真的真的。”
不知道是不是謝以諾的錯覺,她總覺得她說完話後,秋千的高度在慢慢地增高。
手心裏出了微微的汗,緊緊拽著繩子,“羽之哥哥,太、太高了。”
"嗯。"莫景淵應了她,卻還是把秋千推得微微高、
不至於讓她危險,但嚇嚇她足矣。
謝以諾身子在空中晃,聲音發著顫:“想下去。”
莫景淵,“求求我。”
他越是這麽說,謝以諾反骨才起來得厲害,哼著氣也不和他說話了,隻是晃了三次之後,她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弱弱地開口。
莫景淵這才停了下來,謝以諾從秋千上起來時,險些跌倒,莫景淵扶著了她,“小心些。”
謝以諾瞪他,“都是因為你。”
“嗯。”
莫景淵也隻是應了聲,就把人重新抱回了屋內休息,謝以諾縮在他懷裏,緊緊地抱著他尋找安全感。
莫景淵樂意讓她抱著,隻是謝以諾不是單單抱著,還會亂動兩下,敘述著他剛剛的壞行為。
莫景淵不反駁,接受她的訓斥,回應他的隻有緊緊地回抱。
這人像是沒看重這件事,謝以諾不開心了,“羽之哥哥,我還可以罰你別的哦。”
莫景淵默了片刻,想通了她想做些什麽,“……可以。”
謝以諾隻是咬了他一口,隻是最後不知怎麽回事,變成了她渾身筋疲力盡。
莫景淵低啞的嗓音:“還要罰嗎?”
謝以諾搖頭,捂著臉,“不要了。”
翠玉回來後,聽到的消息是謝以諾又回去睡覺了,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覺得這件事可能有些重要,猶豫之後決定去見一見謝以諾。
隻是,她走到門口時,被陳止攔住了。
陳止有些尷尬,隻是和她說:“先回去,有事回頭再說。”
翠玉:“我的事好像有些重要誒。”
陳止回她:“重要也沒用。”
翠玉有些不服氣,強硬著讓陳止讓開,這個時辰莫景淵都應該不在府裏了,她進去找她家小姐,陳止有什麽可攔的。
她話音剛落,屋內傳來奇怪的聲音,翠玉眨了下眼,幹笑了兩聲:
“……其實也沒那麽重要。”
說完就跑了。
她怎麽就這麽蠢,陳止在門口,就不能想想將軍也在府中嗎?
謝以諾醒來之後,翠玉在她身邊,她迅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
還好,穿著衣裳的。
隻是翠玉的表情怪怪的,幽怨地看著她,“小姐,奴婢丟了很大的人。”
謝以諾,“在尚書府被欺負了?”
翠玉笑 ,“那倒沒有。”她有些陰陽怪氣,“能欺負奴婢的人隻有您。”
謝以諾以為她是說的早上起身的事,慢慢說:“怎麽會丟人——”
翠玉咬了咬牙,才轉移話題,和她說起了正事。
半個時辰後,謝以諾到了大理寺門外,方依已經在等著了,見她來了,開口就是道謝的話。
簡直把謝以諾當成了祖宗。
大理寺的人不認識謝以諾,但莫景淵的令牌他們不敢不認識,對她和方依都是點頭哈腰的。
謝以諾在門口等著,讓方依進去了,隻是在她旁邊的人,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謝以諾也沒在意,隻是和翠玉說著冷浮和孟昭的事 ,又在替他們的娃娃想名字了。
翠玉還在想著自己早上做的丟人事,含糊地應著謝以諾,忽然她一抬頭,看到不遠處的人穿著帶蟒紋的衣裳。
她一驚,晃謝以諾:“小姐小姐!”
“怎麽了?”
謝以諾一抬頭,正好對上了容闕的視線。
冤家路窄。
如今容闕已經是大勢已失,再比不得半年前的光景。
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容闕被廢是遲早的事。
他的目光依舊陰戾。看到謝以諾像是發瘋似地衝過來,翠玉立即擋到了謝以諾身前,隻是容闕突然頓住了步子,呆滯地立住了。
謝以諾有些疑惑,翠玉都這麽厲害了?竟然把容闕給鎮住了。
她正想誇翠玉的時候,另外一個女子也擋在了她身前,“姑娘——”
謝以諾:……
哦,是白若九。
不對啊?!謝以諾皺著眉,“你怎麽過來了?”
她不是讓她在庭院待著嗎?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白若九解釋:“姑娘,屬下還是做不起鼠輩。”
她的大仇未報,父兄的亡魂難以安息,如何能貪生怕死地躲在偏安一隅?
白若九笑看不遠處的男子,“殿下——”
溫柔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狠毒。
謝以諾沒見過這樣的白若九,她現在的樣子像極了話本子裏的狐狸精,來找負心漢索命。
還沒有回過神來,謝以諾就被人拉出去了,莫景淵看著容闕開口:
“有些事,殿下心裏數。”
容闕:“孤用不著你提醒。”
氣氛有些詭異,謝以諾被莫景淵帶著上了馬車,翠玉小跑跟著,坐到了車外。
謝以諾,“你怎麽在這裏?”
“很突然?”莫景淵問她。
謝以諾正想點頭,就聽他道:“夫人不該意外的,你昨日親口告訴我要來這裏的。”
謝以諾:……
所以,他早上什麽都知道要問她今日的安排。
謝以諾跺跺腳,抱上胳膊,一副我在生氣的模樣。
莫景淵拽住她的胳膊,“氣什麽?”
“你捉弄我。”謝以諾氣著出聲。
莫景淵垂眼皮,“嗯。”
之後謝以諾也沒等來他什麽動靜,謝以諾準頭 ,看到他正垂著眼裏,瞧著還……挺失落?
謝以諾:……
她過去戳了戳他,莫景淵離她坐遠了一步,謝以諾也跟著他坐過去,問他怎麽了。
莫景淵:“說好了坦誠相見,你也隻有喝醉了才對我說真話。”
謝以諾:……
他好不講道理。
明明是他先不同意,才有她後來瞞著他的事。
謝以諾試著和他講道理。
莫景淵斜了她一眼,“你再堅持一下,我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