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喚作心有靈犀
第一百六十二章 喚作心有靈犀
謝以諾笑，拽住莫景淵的袖子：“羽之哥哥加油。”
“確實。”莫景淵咬牙說。
半炷香後，謝以諾趴在軟塌上，目不轉睛看著莫景淵奮筆疾書。
莫景淵瞪她，“想自己來？”
“想。”謝以諾笑，“可我更想夫君抄。”
總算有一句話是順心的，莫景淵滿意看了她一眼，把一本書遞到了她麵前，“看一看。”
“等你不想看的時候，我給你念。”
謝以諾“哦”了聲，翻著手中的書，很快地就過了一遍。
莫景淵抄完了一本書，抬眼，“後日，這些書就能抄完。”
“挺快的。”謝以諾若有所思地點頭，“羽之哥哥真聰明，能這麽順理成章地帶我私奔。”
莫景淵：……
他深邃的眸子打量著謝以諾，“巧巧，你讀過書嗎？”
遭到質疑，謝以諾表情嚴肅起來，“我讀過，讀過好多。”
莫景淵“嗯”了聲，走到她身旁，輕輕揉她的額頭，“既然讀過書，能不能用別的話解釋？”
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他們都是正常夫妻，不叫私奔。
謝以諾眨了一下眼，利落回他：“可以。”
她道：“我們這是易名改姓，潛伏到上月樓的人中，去做細作。”
話糙理不糙，說的很對。
莫景淵怔了怔，半晌，“我們是為了家國，能屈能伸，去冒險的。”
謝以諾點頭，“羽之哥哥，你說的很對。”
“嗯。”
“就是要用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潛入我們上月樓。”
“不是冠冕堂皇，這是事實。”莫景淵回她。
莫景淵站得筆直，身材高挑，一本正經。
謝以諾道，“羽之哥哥，你騙祖母時，說的也是事實嗎？”
明知故問，莫景淵捏她的耳朵，“不是。”
“你當時的表情和語氣，和現在簡直一般無二。”謝以諾好奇問：“羽之哥哥，你是怎麽撒謊撒到這種境界的？”
她正義道：“你這麽騙祖母，良心就不會痛嗎？”
莫景淵：“……”
他眸子盯著她：“謝以諾，你是不是太閑了？”
謝以諾笑著搖頭，“是有點閑，我幫羽之哥哥抄書。”
她剛下軟榻，就被莫景淵攔住了，“不用你。”
莫景淵又把她抱回軟榻上，“理論理論。”
他開口：“你想給祖母用藥，良心就不會痛嗎？”
謝以諾：……
她弱弱解釋：“那藥真的無害的。”
“謝以諾。”莫景淵敲了兩下她的腦袋，“小笨蛋。”
莫景淵道：“父親在京城，祖母要是出事了，我們……私奔了，你立馬就會讓人帶兵去找我們。”
聽了他的話，謝以諾扁嘴，“你嫌棄我不聰明。”
莫景淵：“沒，你其實是聰明的，就是沒什麽大用而已。”
謝以諾：……
覺得自己被鄙視了，她不認同，問：“怎麽沒大用處？”
莫景淵開始給她細數：“對付容闕時，是不是想用疊風層雲對對付他？白若九後來這麽做了，結果是什麽，看到了嗎？”
“去慕容辭那裏時，覺得他會把寶物藏在椅子下，可能嗎？”
他越說，謝以諾頭放地更低，莫景淵開口：“不用不好意思，我一直都知道。”
謝以諾手抓著他的胳膊，“知道什麽？”
莫景淵勾她的小鼻子：“巧巧是個笨蛋美人。”
謝以諾閉眼搖著頭，不願承認事實，莫景淵把她的腦袋抱到懷裏，道：
“很幼稚，也很可愛。”
男人的聲音比最好的琴聲都好聽，謝以諾抱他，想起自己形容他時，好像也是這麽說的。
在他懷裏笑。
莫景淵：“再不放開，就要自己抄書了。”
聞聲，謝以諾迅速得放開了莫景淵的腰，還推了推他，“羽之哥哥快去抄書吧。”
她曲起胳膊，握著小拳頭認真道：“為了你的家國，快去。”
莫景淵：……
之後，莫景淵怪她放手放得太快，也不讓她休息了，讓謝以諾幫他念著書。
女子溫和軟糯的聲音在屋子裏響起：
“女子有孕，不宜同……”
謝以諾頓住了話音，接下來的話有些念不去，莫景淵抬眼看她。
“嗯？”莫景淵把她手中的書拿過來看，默了默，“……按書上的。”
謝以諾挑眉看他，“真的？”
“不然？”
莫景淵把書放到自己手邊，“去休息。”
謝以諾瞥了一眼他手邊的書，挑眉，老夫人這書不太對。
她沒指正，反而走到莫景淵身邊，奪過他手的筆，“羽之哥哥也休息吧。”
謝以諾握著他的手，輕輕捏著，幫他按著，“好些了嗎？”
“嗯。”莫景淵回，溫柔地看著她。
知道謝以諾力氣不大，讓她按了片刻後，莫景淵就從她手中抽出了手，“巧巧，可以了。”
謝以諾眼珠子轉了轉，嘴角勾，“羽之哥哥，我們玩個遊戲，你若是贏了，我告訴你個秘密。”
莫景淵抬眼，“什麽樣的秘密。”
謝以諾手指戳到他心髒處，“和羽之哥哥有關。”
“好。”
謝以諾拿起筆，在白紙上寫下了幾個字，莫景淵側頭看。
是幾個名字。
他問：“娃娃的名字？”
“是啊。”
謝以諾和他說著話，已經把幾個名字寫好了，把筆遞到莫景淵手中。
莫景淵仰頭看向她，“玩什麽？”
謝以諾慢慢和他介紹玩法，其實說來也簡單，隻是讓他選一個名字，看與她看中的名字是否相同。
這玩法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喚做心有靈犀。
筆抬起，莫景淵在那些名字上掃著。
謝以諾嘴角微微揚著，她寫了八個名字，隻有一個“無死”，她不喜歡，其餘的她都是滿意的。
她想，莫景淵的輸麵是很小的。
隻是看到莫景淵圈住的那個名字後，謝以諾怔了怔，這麽巧的嗎？
莫景淵還期待地看著她，“是這個嗎？”
謝以諾：……
她問：“羽之哥哥……喜歡這個名字？”
無思，沒有思念的人，煢煢孑立，謝以諾不覺得它有什麽好。
莫景淵抱著她，悶聲：“謝以諾，我的身份，注定是要時常和你分開的。”
“我不希望她像我們一樣。”
他想，他的女兒，可以和她所喜歡的人永遠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