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頭冠
第一百九十三章 頭冠
小姑娘啜泣著。
謝以諾：……
目睹了全程的寒雨，扯著嘴角看了看莫景淵，覺得他真不是好人。
瞧，都把人娃娃弄哭了，她可都沒有弄哭過？！
“囡囡乖，不哭。”謝以諾指著那邊的糖人攤，“阿姊帶你過去。”
過去就過去，不就是帶著娃娃去賣糖人，有什麽可大不了的，麵對著莫景淵的目光示意，寒雨不屑一顧，偷偷對他做了個鬼臉。
莫景淵也不氣，身子一側把謝以諾擋在了身後，“前些日子，本將在府中收拾東西，找到了一本曲譜。”
聞言，寒雨瞪大了眼，揉揉囡囡的腦袋，“小小姐不是想看奴婢變魔術嗎？奴婢現在就可以變。”
小孩子的情緒開得快去得也快，一聽到有魔術可以看，哪還記得方才的不快，眼睛眨巴著看著寒雨。
莫景淵這才滿意地點頭，回頭和謝以諾道：“她很危險，別靠近她。”
謝以諾：……
看到寒雨把囡囡拉到了一旁，沐辰言微微頷首，轉頭朝莫景淵拱手，“莫將軍，辰言替寒雨道個歉，希望莫將軍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計較。”
“本將自然不會和一個婢女計較，隻是將軍府現在有個忙，希望沐公子能幫一下。”
這話算是威脅，沐辰言抬眼，默了默，溫聲：“將軍不妨直言。”
這是答應了。
莫景淵眸中含了笑，把一個盒子遞給沐辰言，“勞煩沐公子保存好。”
沐辰言將盒子收好，“將軍放心，辰言一定會妥善保存。”
莫景淵“嗯”了聲，低聲和沐辰言道：“沒事別來將軍府，別靠近我夫人。”
沐辰言：……
側著耳朵聽秘密的謝以諾：……
沐辰言道：“莫將軍放心，辰言不會逾禮。”
謝以諾拽莫景淵的袖子，咬牙和他道：“羽之哥哥，我們該去買糖人了。”
她和沐辰言擺手，“沐公子，我們先走了。”
沐辰言頷首，“兩位慢走。”
方才的話實在不合適，謝以諾側頭瞪莫景淵，“羽之哥哥怎麽能說那樣的話？”
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對，莫景淵嘴角勾著，“他不適合來將軍府。”
買完糖人後，莫景淵看到那邊賣頭冠的，眸光動了動，“巧巧，陛下壽宴快到了，我想要一個新的頭冠。”
“好啊，我陪羽之哥哥去挑一個。”
將軍府
見他們遲遲不回，翠玉去門口張望，“怎麽還不回來？”
陳止走到她身側，把自己的披風扔給她，“在這裏看也沒用，你回院子裏去，我去找找將軍。”
把披風從自己腦袋上拿下來，翠玉笑了笑，咬牙：“陳副將願意去找就去找，奴婢是要在這裏等著小姐回來的。”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陳止問。
男人懂什麽，翠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小姐回來若是需要奴婢幫忙，奴婢就能及時幫到小姐。”
陳止剛想說，將軍在夫人身邊，哪用得著她幫什麽忙，一側頭，就看到了回來的莫景淵和謝以諾，莫景淵扶著謝以諾，肩上背了一個很大的包袱。
翠玉看到後，劈裏啪啦地踩著繡鞋跑到他們身邊，接過莫景淵的包袱，在謝以諾第一次攙著她。
肩上沉沉的，晃一晃還有聲音，翠玉問：“小姐，這是什麽呀？”
謝以諾木訥道：“頭冠。”
“頭冠要買這麽多嗎？”翠玉不解問。
莫景淵頭微微仰了仰，“需要，每日都能換個頭冠戴才好。”
這麽講究的嗎？翠玉看向謝以諾，像是在說將軍不是個武將嗎？怎麽還在意這種裝飾之物。
謝以諾強顏歡笑，她也不過說要親自幫他戴新頭冠，誰知這人就買了這麽多頭冠回來。
她道：“羽之哥哥喜歡欣賞頭冠。”
陳止剛走過來，手抓了抓脖子，“將軍，屬下隻知您喜歡欣賞好劍，不曾想，您還對頭冠情有獨鍾。”
聞言，謝以諾笑出了聲，翠玉憋著笑，莫景淵瞪陳止：“這就是你夜夜苦讀的成果？”
陳止拍手：“是啊，聽將軍的話，屬下最近讀書十分用功，您不想著賞屬下銀子的。”
莫景淵冷眼瞥他，“銀子沒有，頭冠倒是有許多。”
機靈如翠玉，從包袱裏拿出三個頭冠，非常瀟灑地遞到了陳止手中，笑著道：“陳副將，這樣您也可以對頭冠情有獨鍾了。”
幾人說著話，也就走到了淩水院裏，不知何時，本來在翠玉肩上的包袱到了陳止肩上，謝以諾杏眸彎了彎，“翠玉，做人要學會知恩圖報。”
“奴婢清楚。”翠玉不解看向謝以諾，“小姐這話何意？”
謝以諾，“陳止既然幫你拿了包袱，你自然該報答他一下的。”
瞧著謝以諾的笑，翠玉總覺得她不懷好意，雙手擋在自己胸前，“這點小恩小惠，您不會要奴婢以身相許吧？”
謝以諾搖頭，“自然不會。”
輕頓，“隻是想讓你幫陳止戴個頭冠而已。”
外麵吹來一陣寒風，莫景淵拉著謝以諾的手朝屋內走去，回頭和陳止道：“待會兒我們查驗。”
留翠玉對著陳止訕笑，“陳副將，這個奴婢怕是幫不了您，您還是自己戴頭冠吧。”
陳止看著手中的頭冠，搖頭，“將軍的話就是軍令，不可違，勞煩翠玉姑娘了。”
“……那好吧。”翠玉仰頭，和他確認，“這可是你讓我幫你戴的。”
陳止點頭。
一炷香後，謝以諾喊他們二人進來，看到陳止頭上歪歪扭扭的發冠後，幾次張口沒說出來話。
不比莫景淵頭上戴著精美的發冠，整個人神采奕奕。
不屑地瞥了一眼陳止亂糟糟的頭發，他道：“你頭上的發冠倒是不好戴。”
翠玉低著頭，歉意地看向陳止，陳止輕咳了聲，回莫景淵，“嗯，是屬下配不上這發冠，這是夫人親自為將軍買的，屬下是無福戴上的。”
這話聽著順耳，莫景淵眸中含了笑，賞了陳止十兩銀子讓他下去了。
謝以諾站在翠玉身邊，“翠玉，你不會戴發冠嗎？”
翠玉低著頭，“這也不能怪奴婢，奴婢從未給男子戴過發冠，戴的不好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