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是我孟浪了
第100章是我孟浪了
是以,鄭藍藍決定就這樣穿著紈衣紈褲大大方方的走出去。
卻根本不知道,才洗過的長發正在滴滴答答的滴著水,一點點暈濕了她的紈衣,變得透明起來。
早已經把自己收拾幹淨,又晾好衣裳,正在赤膊上陣烤魚的李敞抬起頭來時,就恰巧看見這誘人的一幕,頓時看直了眼,連魚都忘記了翻麵。
彼時,鄭藍藍的心思正放在自己的秀發上,邊用手梳理,邊走到李敞身邊坐下。
看見他正在烤魚,鄭藍藍問:“李敞你剛剛還沒吃飽啊?還要吃烤魚?”
等一會兒,沒聽到李敞回答,鄭藍藍以為是自己的聲音太小聲了,遂又再次問他,隻是這回比剛剛的要大聲一些:“李敞你沒吃飽嗎?怎麽還烤起魚來了?”
又等了一會兒,鄭藍藍這才把目光放到李敞身上,見他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看,便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
真是不看不知道,看了嚇了跳。
原來她胸前的紈衣已經濕透了一半,緊緊貼在她的肌膚上,隱隱約約的漏出繡有蓮花的紅色肚兜。方才她隻顧著梳理頭發,都沒感覺到有什麽不妥之處。
現在一看,這不就和誘惑別人沒什麽兩樣嗎?
現在這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又隻有孤男寡女兩個人,要是幹出什麽天雷勾地火的事情來,說不準還有人會控訴是她先勾引的人呢!
鄭藍藍想到這,率先捂住胸口,從李敞身旁跳出一米遠,便將李敞如狼似虎的灼熱目光看得一清二楚。
她內心一慌,頭皮一麻,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說話打破沉默,恐怕今天回去的時候就得被李敞親手抱回家了。
想了這麽多,時間也過去了一會兒了,李敞還是用那眼神看著她,她的心開始忐忑不安的亂跳起來。
“李敞!你眼睛往哪兒看呢?知不知道有句話叫非禮勿視?”
李敞被這聲喊得瞬間回過神來,然後在聽完鄭藍藍說的話之後,立刻知道自己的這個舉動過於孟浪了。
他一張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隨即他幹脆歉意一笑:“藍藍對不起,是我太猛浪了!”
隻是藍藍這麽好看,他的目光總是忍不住被藍藍吸引,總是忍不住心猿意馬!
所以,他怎麽可能像個正人君子一樣,目不斜視,心懷不亂?
“可是藍藍這麽漂亮,我怎麽怎麽可能沒有反應?”
鄭藍藍前腳還在為李敞前半句話而偷笑,後腳就被他誇了,頓時心花怒放,開心的直冒泡。
她雙眼發亮,笑容滿麵的坐回李敞身側,暫且忘掉了心裏的害怕,歪著頭問他:“真的嗎?李敞你真覺得我漂亮?所以通常都用剛剛那樣的眼神看我?”
那嬌俏的模樣,像個什麽都想知道的精靈一樣,看得李敞忍不住在她的紅唇上印上一吻。
突然被親,鄭藍藍愣了一瞬,正要準備推開李敞再問一遍,突然就感受到他溫熱的手掌從她頭頂滑下。
她抬眼看去,原來是李敞在溫柔的給她理著秀發。
怔忡間,聽見他低低應了聲:“嗯!”
聽到這一聲嗯,鄭藍藍瞬間回過神來的時候,臉比方才還紅了。
她輕咳一聲,餘光瞥見考的魚都快糊了,提醒道:“魚再不翻麵就要糊了!”
李敞頓時將目光放到烤魚上,果然,魚邊上的肉都有點黑了,要是再不翻麵,可能又得下河去抓魚了。
“藍藍要是不提醒我,估計還得餓肚子。”
梳理頭發的手去翻烤魚了,鄭藍藍這才輕吐出一口氣來:“嗯?你剛剛吃了幾個餅子,又吃了糕點渣,還沒飽嗎?”
然後就看見李敞搖頭,就在鄭藍藍以為他胃口大的時候,又聽他說:“我現在不餓,這魚是烤給藍藍吃的。”
鄭藍藍指著自己,麵露吃驚:“給我的?就這麽一頓,吃不吃都沒關係的,何必另外給我弄一份魚。”
李敞笑道:“我平日裏的一日三餐,隻要有吃的就可以了。可是藍藍,你晌午都沒吃,都這會兒了,就不覺得餓嗎?一會兒我們回去的時候,該會沒勁了。
雖說我可以背你回去,但是藍藍就不覺得餓著肚子很難受嗎?”
鄭藍藍嗤笑一聲:“好像你以前挨過餓一樣。”
李敞撓撓頭,笑著回想:“我小時候,家裏隻吃兩頓,有一次我娘生病了,我爹帶著我娘去看大夫,留下我一個人在家,叫我去隔壁蹭飯。
那會兒人小怕羞就沒去,我也還沒學會升火,餓了就從水缸裏舀水喝,到了晚上他們回來的時候,我才吃到飯。
所以我特別知道餓了的那種感覺,很難受,很空。”
話落,一陣‘肚子餓得咕咕叫’的叫聲突兀的響起。
鄭藍藍立刻捂住肚子,漲紅了臉,看著李敞尷尬的笑了笑。
完了完了!
剛還說吃不吃都沒關係,這才過了多久,就‘啪’的一下打臉了。
好丟人!好尷尬啊!
哎!李敞做什麽在這說他以前挨餓的經曆啊?這一說,她一下子就感覺到好餓。
李敞安撫性的摸摸鄭藍藍的頭,把其中一條色澤金黃的烤魚遞給鄭藍藍,笑道:“這條魚烤好了,可以吃了。”
鄭藍藍緩緩接過,目光不是瞟著李敞,見他沒有取笑她的意思,便兀自解釋道:
“我其實沒有你想象中的餓,隻不過是你剛剛在說你小時候挨餓的場景時,我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肚子跟著應景叫的。”
李敞被鄭藍藍的一番話逗笑了,他拿起那串有點點糊的魚,邊點頭邊說:
“對!藍藍說的對,我剛剛回想的時候,也覺得肚子有些餓了,那我們一起吃吧!”
李敞的解圍和通透,讓鄭藍藍放下心來,同時也覺得他真是太好了!
人好,心腸好,廚藝好,獵得了野物,說服得了她爹!
嘖!真的真的太好了!這麽好的李敞,她前世是怎麽回事?被豬油蒙了心了?眼睛也瞎了?怎麽就看不見呢?
鄭藍藍疑惑不已。
“李敞,你往日裏除了在我爹這裏做工,還在哪裏做工啊?”
雖然有些詫異藍藍的問題,但是李敞還是把地方和她說了:“隔幾天獵回野味,縣碼頭抗袋子,鐵鋪裏打鐵,木匠活計我也會一些,就這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