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王荷花這麽平靜?很異常
第163章王荷花這麽平靜?很異常
鄭富焦急的心一收,笑著迎上去:“藍藍你回來了?李敞你也快進來,把牛給馬叔就行,外麵雨大,快都別傻站著了。”
鄭藍藍進了門,解下身上的蓑衣和鬥笠,遞給等在一旁的趙糖。
待馬叔牽過牛,李敞也解下蓑衣和鬥笠,放在站在他旁邊的趙懷手裏。
鄭富拉著鄭藍藍的手進了前,引著李敞,一群人浩浩湯湯的往裏麵走。
間或傳來鄭富一聲聲關切的問話:“女兒,你有沒有淋濕?冷不冷?要不回房間去換身衣裳?我叫王婆給你弄個湯婆子?”
然後轉頭看向光腳的李敞,用嶽丈的嚴肅口吻問道:“李敞你要去換衣裳嗎?你這腳快去洗了吧!不必跟著我們慢慢走了。”
得了嶽丈的吩咐,李敞點點頭,又看向鄭藍藍,這才說道:“爹,藍藍,我先去洗腳穿鞋了。”
鄭富父女兩點頭。
等李敞走後,鄭富用隻有兩人聽到的話語問道:“李敞他對你好嗎?有沒有被欺負?他娘沒有為難你吧?你在他家睡得好不好?小糖沒有跟過去伺候你,你習不習慣?
要不然你們回去的時候,把小糖帶上,那丫頭的賣身契還在我手裏,工錢也從家裏出,你們和弟妹也能減輕一些活,人也不受累。”
其實鄭富是信得過李敞和劉素的,但是誰讓他有一顆為女兒操心的心呢?
唯恐自己女兒嫁得不好,也不相信別人口中、他看過的人品,隻相信自己親身經曆過的女兒,親口所說的一切。
直到鄭富不放心,鄭藍藍笑著說道:“李敞對我挺好的,沒有欺負我,他娘也對我挺寬容的,我第一個早上起來敬茶的時候起晚了,也沒有苛責我,
晚上起床吃飯的時候,正巧遇見一桌子人等我,後麵我和他娘道過歉,他娘還反過來寬慰我,他舅母那些人也很好,甚至還說讓我早點回去休息。
所以,我回去的時候帶著小糖就不太合適。爹爹盡管放心便是!”
鄭富聽著鄭藍藍說著平常的日常瑣事,頓時對李敞和劉素放下了一大半的心,至於剩下的,還需要長久的觀察和詢問,方才全部放下。
是以,等李敞洗了腳穿好鞋,把衣袖和褲管放下來,找到鄭富父女倆的時候,便看見愁眉不展的嶽父笑意炎炎,一副開心起來的模樣。
李敞懸了一早上見嶽父的忐忑心情瞬間平複了。
他走上前,理了理衣裳,這才從馬叔手中拿過包袱,把它放在地上一一打開來。
裏麵的東西一下子就被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十斤肉,六十六枚雞蛋,六包喜糖,六包糕點。
鄭富頷首,讓馬叔和趙懷拿著東西放到夥房,便誇讚道:“好好好!李敞弟妹有心了!快坐吧,別站著了。
對了,藍藍你是不是覺得有些冷?那你先和小糖回房休息,我和李敞有話說。”
鄭藍藍看看鄭富,又看看李敞,便點頭下去了。
然後緩步走到涼亭裏,衝朝趙糖說:“去把趙流叔叫來,我有話要問他。”
“是!”
早在下牛背的那一刻,鄭藍藍就瞧見了激動的鄭富,美好而柔情蜜意的心腔間一下子就充滿了酸脹感。
她原本想要激動的衝上前去抱緊爹爹,但是想到熱淚盈眶的模樣很大可能會讓鄭富誤會,就連忙止住了,隻是看著鄭富笑得一臉溫柔,讓他知道自己過得很好。
也幸好爹爹不僅看到了她的狀態,也看到了李敞對她的照顧,甚至還問了她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
是以,看著這無比熟悉的地方,鄭藍藍莞爾一笑,家裏的事情她也不能放鬆。
正想著呢,趙流悄無聲息的走到涼亭裏站定:“小姐,你找我?”
鄭藍藍回過頭,指了指不遠處的凳子,示意道:“趙流叔坐。”
趙流鎮定自若的在石凳上坐下:“小姐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鄭藍藍頷首:“最近家裏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未曾瞧見。”
“有可疑的人在鄭家外麵打轉嗎?”
“未曾瞧見。”
“金金還在院牆那裏守著嗎?你們晚上有沒有巡視鄭家?”
“金金一直在那裏沒有動過,最近幾天一直下雨,我們就沒有在夜裏巡視了。”
“行!但是不下雨的時候還是要巡視的,不能放鬆警惕。畢竟上次李長庚曾經翻過院牆,還被我們毒打了一頓,指不定在心裏怎麽恨我們呢!”
趙流抱拳:“是!”
“嗯!還有,你派人去盯著李長庚的家沒有?李長庚有沒有回去過?”
“回小姐,王荷花照常幹活,李春生還是躺在床上,平日裏也沒瞧見王荷花去哪兒,就去山上砍砍柴。”
鄭藍藍想了下她所接觸過的王荷花,有些不敢相信。
“哦?她知道我們把李長庚打了一頓,她一個人在家裏照顧李春生,又幹活,也沒有抱怨過嗎?這麽平靜?”
趙流細想了一下吳醒說的話,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有抱怨過,就是洗衣裳的摔盆子,嘴裏不停的罵著李長庚,不過,她有一陣子沒有抱怨過了。”
“她抱怨了幾天?有幾天沒抱怨?”
“抱怨了四五天吧!一直到現在,好像就認命了一樣,每天喪著個臉,一臉誰欠她錢一樣的表情。”
鄭藍藍敲擊著石桌,一下有一下的思考著,片刻後才抬起頭看向趙流:“這樣,你今晚叫吳醒二更的時候,看看李春生的房間裏,是不是隻有他一個人。
我們今晚不回李敞家,在這歇夜,有了結果之後,你們可以隨時來和我匯報。”
趙流眼眸一凝,別說,李長庚還真有可能藏在李春生的房間裏,王荷花兩個一起照顧!
“是!”
“好!你去吧!”
安排好趙流等人的任務,鄭藍藍在心裏默默地說道:李長庚,你可別真的讓我猜到了你的藏身之地,不然,這陰天雨大的,死個人可是悄無聲息的。
如是想著,鄭藍藍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還沒來得及收回,眼睛突然被人從身後捂住,並響起一道尖細略帶男音的聲響:“猜猜我是誰?”
她笑著故意猜錯:“趙懷嗎?”
“不對,再猜!”
“那,是馬叔?”
“再猜!”
“是爹爹嗎?我們好久沒玩這個了。”
“不對!這次再猜不著,就要懲罰嘍!”
什麽東西?這懲罰無時無刻的都在啊?
鄭藍藍嚇得沒了再胡亂猜測的想法,一個名字脫口而出:“李敞,你是李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