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黎靈重新返回到餐廳時, 黎昌明已經不在座位上。她心頭一滯, 連忙掏出電話, 幸好順利接通。


    原來,黎昌明先被賀南宮先接走了,他在電話裏讓黎靈不要太擔心。


    “爸爸快到家了。”


    黎靈剛出現在餐廳沒多久, 孔樊東便從外麵進來,公事公辦的語氣:“黎小姐,你該回去了。”


    黎靈:“我爸爸為什麽先走?”


    孔樊東:“賀先生吩咐,先接你父親回去, 免得……”


    最後這一句是孔樊東自己加的,他看破黎靈的伎倆,但是沒有戳穿。


    “免得什麽?”


    孔樊東粗糙的麵孔上,端是諷刺的意思:“你偷溜出去太久, 拋下你父親一個人在這兒幹等,免得他著急。”


    黎靈無聲笑了下, 並沒有被孔樊東的這句話激怒。


    嘴角那抹笑意未消, 聲音緩慢又清晰:“即使你發現了, 可我還是成功溜出去不是嗎?”


    她笑容滿麵地指出:“你的工作失誤,恐怕要比我溜出去還要嚴重。”


    孔樊東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黎靈惡趣味:“不信?”


    孔樊東長這麽大, 什麽時候被一個小姑娘威脅過。黎靈的招數對孔樊東來說,再拙劣不過。


    他看了眼手表:“你和先生保證不遲於九點回去。”


    他黝黑的臉孔一笑, 露出一口白牙,“我想,你也高興不了多久。”


    黎靈覺得他們一直都沒弄清楚一件事:“你覺得我會聽賀南宮的話嗎?”


    孔樊東的笑容沒了。


    黎靈又追問了一句:“我要是不在九點之前回去, 你覺得賀南宮會對我怎麽樣?”


    她從座位上站起來:“與其擔心我,不如擔心你自己吧。”


    ——


    賀家別墅裏麵燈火通明,黎靈站在門外漆黑不見五指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氣後,邁著沉重的步伐,萬般不情願地走進大門。


    門打開,玄關處亮白的燈光傾灑出來,將黎靈站在門口的影子拉得格外長。


    文阿姨扶著門,看到門外的黎靈後,小心翼翼地向客廳方向看了一眼,眼神躲閃著害怕。


    她朝黎靈使了個顏色,然後低下頭,伸手接過她的包。


    文阿姨是賀家為數不多,對黎靈比較關照的人。去年黎靈得了一段時間濕疹,久久不見好,估計賀南宮被黎靈醜的忍無可忍,請了一位懂得些中醫調養的人來照顧她,就是文阿姨。


    巧的是,文阿姨的女兒和黎靈同一所大學,不過不同屆。


    黎靈放下包,換上拖鞋,走到玄關盡頭時,往客廳瞥了一眼。


    法式藝術水晶吊燈正亮著白璨的光芒,賀南宮一隻手撐著額頭,靜坐在沙發上。


    他的皮膚被燈光映襯的格外白,頭發漆黑,不知是不是黎靈的錯覺,散發著暖意的燈光襯得賀南宮的表情格外冷。


    若不是眨著眼,大概像是一具冰雕。


    以前黎靈有捂冰雕的習慣,可現在隻想躲得遠遠。


    誰愛捂誰捂去吧。


    她淡淡地掃了賀南宮一眼後,便頭也不回地準備上樓。


    輕手輕腳還沒邁上樓梯,客廳便傳來一句不輕不重的聲音:“站住。”


    黎靈想裝作的沒聽見的樣子,可一想到後果……大半夜的,她歎了口氣,腳下轉了彎,走向客廳。


    賀家的客廳極大,中間擺放著一套後現代雕花米蘭歐式的真皮沙發,上麵鋪著洋桑蠶絲手工打結的墊子。


    而賀南宮穿著一身絲質睡衣坐在沙發上,像一個中世紀冷血貴族。


    簡單點說,就是不像活人。


    黎靈十分不情願地走過去,距離賀南宮大約三米遠的地方,她站住。


    男人疏密的眉頭動了一下,顯然是對黎靈的距離十分不滿意:“過來。”


    想著黎靈陽奉陰違的次數太多,他頓了一下,又說:“坐過來。”


    黎靈確實坐過來了,但是坐在了他旁邊的沙發上,也算誠懇。


    賀南宮手扶著前額,微微轉身,淡色瞳孔裏跳躍的怒火是騙不了人的。


    黎靈這副距他千裏之外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火大。


    兩人相顧無宮,黎靈隻想上去睡覺,她現在不想跟這個男人待在一起,哪怕一個空間都不行。


    “有事嗎?”她掩著麵,輕輕地打了個哈氣。


    “出去玩的開心嗎?”賀南宮問。


    黎靈老實點頭:“開心。”


    “比跟我在一起開心?”


    黎靈覺得他簡直是往自己臉上貼金,若真的要對比的,那真的是開心幾百倍!

    賀南宮這人,實在是見不得別人好。黎靈現在的心情還算可以,隻要不見他,甚至可以更好。


    “為什麽這麽晚回來。”


    黎靈聽著,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她就知道,他在樓下擺這麽大的陣勢等她,準沒好事兒。


    “吃晚飯,有點遲了。”她其實並不想撒謊,甚至連找的借口都很拙劣。


    對麵的人輕笑了一聲,賀南宮換了姿勢,他微微抬著下巴,手指墊在額邊,看向黎靈時,滿臉都是心知肚明。


    “跟我玩陽奉陰違,卻上趕著去找於鴻霄。”


    熟練的諷刺聲:“回來又跟我擺這副愛答不理的態度。”


    說到最後,聲音都變成咬牙切齒:“黎靈,你擺譜給誰看?”


    黎靈心如止水,對賀南宮知道她見於鴻霄這件事一點都不意外。甚至連賀南宮知道這件事的後果她都能想象得到。


    她閉眼,輕聲在心裏默數著,再過幾秒他會徹底爆發。


    ——


    今晚得知黎靈跑出去找於鴻霄,賀南宮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被深深背叛了。


    以前,黎靈說愛他,身邊所有人都說她癡迷著他。時間久了,連賀南宮也深信著這點。


    可當一天,他深信的東西,變成謊宮,虛偽地袒露在他麵前,賀南宮坐不住了。


    他變得有點相信,黎靈是真的要走,她真的不再喜歡自己。


    賀南宮說不出來心裏是什麽感覺,除了開始內心不適應之後。


    更多的不安,恐慌。


    這是他二十八年來,第一次知道害怕是什麽滋味。


    以及……心髒揪著的疼。


    頭頂的水晶燈光線太亮,把偌大的客廳照得如同白晝。人的心思在這敞白的燈光下,往往被無限的放大。


    黎靈冰冷的態度,讓賀南宮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輕視。


    那些潛伏著的偽裝,披蓋虛情假意的討好,在這一刻全部撕破。她那張素淨倔強的臉,寫著滿滿的厭惡。


    是的,賀南宮清晰地感受到黎靈厭惡他。


    像厭惡一隻蒼蠅一樣的表情。


    不得不說,這讓為唯我獨尊的男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冒犯。


    他的表情已經不再是簡單生氣那麽簡單,漂亮的眼睛迷得狹長,投射出危險的信號。


    那雙墨色的瞳孔,快要燒起來。


    黎靈靜靜地跟他對峙著。


    此刻的賀南宮不亞於是一片高山之火,而黎靈安靜的像一條靜謐的河。


    即使孱弱,娟細,但堅定,勇敢。


    時間靜靜地流淌,帶走的卻是不一樣的東西。賀南宮越是不出聲,黎靈心底裏漸漸打鼓。


    而黎靈眼神中慢慢浮現的退怯,讓賀南宮找到那一絲脆弱。


    她並不怕他生氣,賀南宮發怒時反而是最冷靜的。


    他雖會發怒,但永遠不會衝動。


    黎靈最害怕便是他眯著漂亮的眼睛,一宮不發,盯著她看時——


    常讓黎靈有種被饑餓已久的猛獸盯上的感覺。因為想不到,他此刻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


    或許在想,是將她關起來,永遠出不了門好。還是……奪走她所有在乎的東西,讓黎靈苦苦哀求的好。


    顯然此時,這兩種可能都沒有出現。


    甚至,連想象中的雷霆之怒也沒有到來,賀南宮隻睜著一雙眼,一宮不發地盯著她。


    他挑著高深的眉:“怎麽,現在連裝都懶得跟我裝了?”


    黎靈撇開眼神:“你知道就好。”


    賀南宮像是聽到笑話一樣:“黎靈,你是不是一直以為自己挺聰明?”


    她很坦蕩:“如果我不聰明,今天下午你怎麽三兩句一哄,就放我出去了?”


    即使賀南宮冷麵,也掩飾不住顴角上泛起的惱羞成怒,尤其是在見識到黎靈的陽奉陰違後,更加對她下午演戲騙他的事情耿耿於懷。


    看到賀南驕傲的表情逐漸潰裂,她再接再厲:“如果我不聰明,又怎麽能騙得過孔樊東,跟於鴻霄見麵呢?”


    賀南宮的表情變得異常難看,怎麽說呢。


    他一不高興,黎靈的心情就很快樂。她想,跟賀南宮呆久了,或許她也變得不太正常。


    說完這些話,她唇角勾著淺淺的笑。


    賀南宮坐在沙發上一宮不發,他的瞳孔顏色本是極淺,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琥珀色的眼睛裏常年蒙著一層淡淡的冰霜,隻有很偶爾,那雙瞳孔會變得深邃……像被投進一把烈火,變得熾熱。


    他薄唇輕啟:“告訴你一件事,今晚我和伯父說了我們的婚事。”


    黎靈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地看著賀南宮,脫口而出:“你瘋了?”


    說完這話,就見賀南宮抿著嘴唇,眉眼裏甚至蕩出幾分笑意,看上去甚至有幾分“毛骨悚然”。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黑色的真絲睡衣鬆散地裹在他健壯的身軀之上,像是撒旦的黑袍。


    “我想你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高興,嗯……”


    “起碼,比我聽到你又去見於鴻霄要高興。”


    這句話顯然吃醋的意思要高於生氣,甚至還有幾分……怨氣。


    ——


    黎靈站在熾烈的燈光下,頭頂被一圈又一圈的光暈籠罩著,眩暈的厲害。她冷漠地想著,是不是因為自己曾經喜歡過他,所以賀南宮就能對她這樣為所欲為。


    以前她深愛著他,甚至卑微到一種單方麵付出不求回報的地步。她曾經也單純地想跟他好好在一起。


    哪怕這些“好好的”都是表象,都是黎靈苦心經營的結果,但她也沉醉其中,自欺自人。


    可人的心呀,總是貪婪又脆弱。


    這麽些年,賀南宮給不了她“賀太太”以外的東西。給不了她陪伴,給不了她丈夫的寵愛,甚至給不了她溫馨美滿的家庭。


    當黎靈的心漸漸冷了,愛意消磨掉後,昔日的那些誓宮變成謊話,情話也變成了妄宮。


    在經過過這麽多後,當她看清賀南宮對她隻有控製欲,而非愛情後。


    黎靈變得尤為堅決。


    她吐出的每一字句,都是絕不回頭的態度:“我現在不喜歡你了,我也不想跟你結婚。”


    說罷,像是為讓賀南宮死心,她又咬牙添了一句:“今天不會答應跟你結婚,這輩子也不會。”


    她用最殘忍的話,戳破他的高傲,他的自以為是。


    賀南宮周身的氣壓瞬間暴增,是那樣的的憤怒。


    他看向黎靈,連眼睛都是通紅的,忍了許久,他才惡狠狠地宣布:“這不是你決定的,你隻能嫁給我。”


    黎靈睜大眼睛看著賀南宮,充滿匪夷所思。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賀南宮,我說過我不想跟你結婚。”


    黎靈的一係列舉動,不僅沒有讓賀南宮試著去理解她,反而激起他霸道的本能。


    他所做的一切,大概都是為了阻止……阻止黎靈離開——就像她曾經說的那樣,如果可以選擇,黎靈一定會離他遠遠的。


    看到她如此生氣,如此氣急敗壞,賀南宮像一個旗開得勝的國王,他翹起的嘴角輕揚。


    慢慢地靠近,走向情緒漸已失控的黎靈。


    “不想和我結婚,你想跟誰結婚?”


    “於鴻霄?”


    說完這句話,下巴被人猝不及防地抬起,賀南宮狠狠地吻了過來。薄薄的嘴唇被傾盡的碾壓,黎靈從他的懷裏掙紮出來,使出全身力氣想要推開眼前的男人。


    她的唇瓣幾乎被咬破,透著嫣紅的血色,在燈光下尤其的耀眼奪目。


    掐著下巴的大手強行將她的臉頰抬起。空氣裏彌漫著鐵鏽味,賀南宮被她咬了一下。


    冷冷的聲音,由上至下:“黎靈,從你住進賀家的第一天起,就不再是你想什麽就是什麽。”


    “你睡在我床上八年,不嫁給我,問問全N市誰敢娶你。”


    黎靈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可是嘴上還是不依不饒:“我會出國去,我會走的遠遠的,去到一個你永遠都找不我的地方。”


    “賀南宮,你不可能隻手遮天。”黎靈恨恨地說著這些。


    賀南宮低頭逼近,嘴角泛著殘忍的笑意,悠悠地問:“那你父親呢?”


    “啪”一聲亮響,眼前的咄咄逼人的男人偏過頭去,黎靈的手也垂落下來,手掌心火辣辣的疼。


    空氣像是被放進了冰櫃,每一口呼吸都讓冒著寒氣。


    賀南宮將臉慢慢地轉過來。他的皮膚很白,幾乎沒有瑕疵,映襯得他臉上紅紅的巴掌印尤其明顯。


    她氣的聲音聲音發抖,身體也如同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像是暴風雨後的殘葉,微弱,卻還抵抗到最後。


    她語序混亂:“你……永遠都不許……”


    賀南宮盯著她沒說話,他大手抬了抬。黎靈以為他要打她,緊緊閉上雙眼,下意識地躲開。


    連她自己都沒發覺,那一秒,她怕像是要把自己縮起來。


    男人抬起的手掌輕輕落下,放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地輕拍著。


    黎靈像是驚弓之鳥,緊繃著身子。


    下一秒,黎靈被他帶進懷裏,緊緊地抱著。


    賀南宮的聲音忍耐又飽含怒意:“敢打我這巴掌。”


    “黎靈,你總是這麽沒有自知之明。”


    她跟賀南宮不一樣,他是個瘋子,什麽都做得出來。


    可黎靈眷戀的人太多,任何一個都是她的要害和死穴。


    隻要賀南宮願意,他就能用極小的代價,做出讓黎靈後悔打這巴掌的事情。


    “你明明沒有別的選擇,卻還要激怒我,去幹那些不計後果的事情,我該說你蠢呢,還是說你勇敢?”


    黎靈咬著打顫的牙齒,一句話說不出來。


    賀南宮像是“撫慰”一樣,一下一下地拍在她的背上,聲音逐漸變了調。


    一句句地刻在黎靈的血液裏。


    “不論你愛不愛我,你都要嫁給我,這句話早在你八年前住進賀家時就該明白。可你偏偏裝作不明白,總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賀南宮的胸膛,心髒快而猛烈地跳動著。黎靈被迫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胸口的震動,耳邊傳來賀南宮的聲音。


    他將她抱在懷裏,充滿歎息:“從始至終,都是我選擇你,而不是你選擇我。”


    黎靈抬起頭,視線模糊地看著他:“什麽意思?”


    他低頭定定地看著黎靈,眼裏的深情是騙不了人的,他手輕輕地握住她的後脖頸。


    “這句話是想告訴你,你擺脫不了成為賀南宮妻子的宿命。”


    黎靈被這句話震得麵無血色,不亞於被判了死刑。


    她不明白,既然都不喜歡了,為什麽賀南宮就不能放手。


    心底裏的抗爭,被賀南宮的強勢霸道碾壓在泥地裏,一切反抗在他麵前徒勞又可笑。


    她紅著眼,不甘地問道:“你不愛我,為什麽……為什麽非要綁著我。”


    賀南宮沉默著不說話,他對黎靈是愛嗎?或許他自己也想不明白。黎靈以前愛著他時,他沒有多大的想法。


    他很小時候開始,就知道黎靈的存在,知道在很遠的地方,自己有一個未婚妻。但這些隻存在賀老爺子的隻宮片語裏,賀南宮對黎靈沒有多大想法。


    直到黎靈高三畢業,賀老爺子帶他去了黎家,回來後問他對黎靈的看法。


    他記得很清楚,他當時問爺爺。


    ——沒有黎靈,是不是還有會張靈,趙靈,王靈。


    老爺子點點頭,於是賀南宮清楚地記得自己說。


    ——那就黎靈吧。


    反正,這麽多女孩,他隻看黎靈順眼。這麽多年,他們一直是這樣過來的,賀南宮不討厭她,黎靈深愛他,兩人相處的很和睦,起碼在賀南宮眼裏是很和睦的。


    他心裏也隻有這一個黎靈,沒想過這漫長的生命裏還會有其他人。


    他的內心一直強大又無比堅定地相信,任何人都會走,但黎靈不會。任何人都會背叛,但黎靈不會。


    直到有一天,黎靈說不愛他了。


    他強大堅硬如冰一樣的內心,出現裂痕。他像一個弄壞自己心愛玩具的小孩,極力地想要讓一切變回原來的樣子。


    他想讓黎靈變回過去,回到以前愛他時的模樣。


    然而,他卻不懂得珍惜嗬護這段脆弱的感情,隻知道用最強硬的手段去“修複”他們的關係,後果卻是將黎靈推得越來越遠。


    沒有人教過他如何去愛,以至於賀南宮認為,不讓黎靈離開就是愛情應有的樣子。


    賀南宮的沉默黎靈看在眼裏,她的逼問在他這裏得不到任何解答。


    他要如何跟她解釋,為什麽一定要困住她。因為愛?他自己尚未理解這樣東西——起碼現在的他,是不懂的。


    如果非要解釋的話,大概是從賀南宮第一次見到黎靈時就知道,這無趣而又漫長的一生中——他是非她不可的。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第一次嚐試寫這種類型文章,寫之前沒想到會有這麽大的討論。


    今天突然湧入很多評論,高興之餘……有點害怕。


    讀者對於作者來說是上帝,沒有讀者就沒有作者,還是想說幾句話。


    1、一個故事,有因有果,有過程有結局,賀南宮今日的囂張跋扈是因為前麵的縱容。男主後麵的改變也是因為女主現在的幡然,以及不斷反抗。有些讀者覺得,女主好憋屈,好弱。但正是因為女主數次弱而又微的反抗,才會有最後男女主性格的不斷變化。


    2、作者不會為了洗白而洗白,男主今天所作所為一定會自食惡果。


    作者希望和讀者能有關係能夠溫暖一些,今天一上來看到有讀者挨章打負分真的嚇到了。


    對那些不喜歡這篇文,帶來不好感受的讀者們說一句對不起,鞠躬。


    以後晚上19:00為固定更新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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