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然覺得自己做了一場華麗麗的春*夢。
夢裡,她終於拋開了一切的顧慮,和袁飛糾纏得不能分開。
如果這是真的,如果我們真的能夠在一起,那該有多好。在夢裡她快要被袁飛的熱情毀滅的時候,她滿心甜蜜地想著。
因為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午夜又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所以直到日上三竿,沈淵然仍然蒙在被單里呼呼大睡著,完全還沒有意識到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所以當又過了兩個小時,當她被肚子里的饞蟲給吵醒的時候,她終於翻了個身,然後……
她的手重重地、準確地打在了袁飛的命根子上。
袁飛比她早點醒來一些,這會兒正斜靠在床上發獃,被她忽然這麼一擊,嘴裡瞬間發出吃痛的聲音。
男人的聲音?
沈淵然原本還處於緩慢開機狀態的大腦被這個聲音嚇得瞬間高速運轉,她努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天花板根本就不是卜丫丫卧室里的樣子。
她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想從床上一躍而起,卻發現渾身的力氣完全被抽幹了,整個身體完全就是一坨毫無活力的肉糰子。
更可怕的是,下身傳來明顯的痛楚感,像十萬伏的電壓一樣猛烈地擊打著她的心臟。
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昨晚做的……不是夢?
這個念頭對她的驚嚇程度遠遠超過半夜獨自在房間里看最可怕的恐怖片,她明顯地聽到身邊有男人低沉的呼吸聲,卻瑟縮著不敢轉過頭去,心裡不斷地暗示自己一定是夢還沒有醒過來。
「你……很冷嗎?」袁飛看著沈淵然渾身明顯的抖動,有點不安地問了一句,該不會是著涼了吧?
雖然只有四個字,但是沈淵然準確無誤地辨識出這是誰的聲音。
「我們……」她終於慢慢地翻過身來,抬頭望著就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難道……」
她僅存的清醒只持續到她吻上袁飛的唇,然後,一切就美好得像一場幻夢。
袁飛看著她漆黑的瞳孔,感覺到她略微凌亂的呼吸,艱難地點了點頭:「對不起……」
原來夢裡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沈淵然至少有三十秒沒有回過神來,她完全沒有做好發展到這一步的準備。
所以酒後亂性,酒精害死人吶!她的大腦里一片混亂。
袁飛這會兒的精神狀態顯然也並不比她好到哪裡去,兩個人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整個房間陷入到一片可怕的寂靜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淵然才抖抖索索地從被窩裡坐起來,渾身的酸痛在無情地提醒她昨晚的戰鬥是多麼地激烈。
想到這裡,她的臉上發燒一般的紅。
當她四處張望想找自己的外套時,卻看到了一個讓她更無語的場景:房間里一片凌亂,她之前跑出來的穿的伴娘裙早就被撕成了可憐的幾塊破布,地上四處散落著衣服的碎片。
卜丫丫並不知道自己精心為沈淵然設計和準備的禮服就這樣成了犧牲品。
「你先在房間里等一下,我出去給你買一套穿的。」袁飛看出了沈淵然滿臉的尷尬,趕緊下床穿上自己那套還沒有來得及被撕毀的禮服,小心翼翼地說道。